“三皇子呢!”
“原來是二皇兄。品書網”西門寅聽到聲音從屋子里走出來,身旁跟著冷慕然。
這些日子,冷慕然在翠竹閣里還真的儼然像是一個為西門寅治病的大夫。
“冷宮失火,沒有勾起三皇弟的興趣么。”西門痕似乎沒有看到冷慕然一般,目不轉睛的直視著西門寅。
“我向來不是湊熱鬧的人,也只能在這里替姜妃娘娘祈福了!”
雖然二人已經撕開面具面對面,但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該裝還是要裝的。
“慕然,你先退下。”西門痕對冷慕然道,眼睛卻片刻不離西門寅。
西門寅輕輕一笑,轉身向屋子里走進。
西門痕跟上。
西門寅很大方,帶著西門痕來到了屏風后,跟另一間屋子悄悄相連的套間。
其實這個房間之前顧傾城帶人徹查翠竹閣的時候也進來過,除了跟西門寅住的屋子開了扇門相連,并沒發現什么異況。
“沒想到,你這么關心冷宮失火的事。”避開眾人,西門寅又恢復成在堂的神態。
“不要讓我查到冷宮的火是你放的。”西門痕一字字的道,字字帶著千斤的重量。
“然后呢。”西門寅眉毛一挑。
“做事要有底線,視人命如草芥只能讓你萬劫不復,我也不會讓一個背負著滿身殺業,下手慘重的人做青轅王朝的皇帝。”西門痕道。
“你,哈哈哈…”西門寅笑起來,“讓人看看,極盡風流的二皇子,一個酒色之徒竟能說出這番話,哈哈!”
西門寅止住笑聲,“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做的,你只會跟我爭,什么是底線,底線就是除掉所有擋我路的人,包括你!”
“你可以來殺我。”西門痕直立在西門寅面前。
“遲早的事。”西門寅負手站立,二人相隔幾許,面面相視。
“我知道,我跟太子一樣是你的眼中釘,你會將所有人都除干凈,但是你以為你能做到嗎,你我,包括太子其實都是可悲之人,為什么不能心懷悲憫,順其發展,非要逼著八年前的慘亂再次出現么。”西門痕道。
他知道這番話說了也是白說,但還是要親口再勸說一次。
“哈哈…”西門寅又笑了,“真沒想到具有冷家賢王遺風的其實是你這位不入人眼的二皇子才是,順其發展,不爭不奪,你這算是自己的真心話,那么你這么多年的偽裝又是為了什么!”
“為了保護自己,僅此而已。”西門痕道。
“對自己最大的保護就是坐在最高的位置,否則隨時都是岌岌可危。”西門寅道,“如果連這點都不懂,你也就不配做一個主子!”
“或者…”西門寅看著西門痕的目光閃了閃,“你這么說只是為了迷惑我!”
“是你錯了,你想讓自己安全的活著,安安穩穩的做一個皇子是最好的,你這樣生事,又取之無道下手狠絕,我不會答應,你不是我認可的帝王,你的殘戮也會動搖青轅王朝還未鞏固的根基,令天下再次經歷腥風血雨。”西門痕道。
“我下手狠絕,那么西門靖軒呢,當年的二王爺與三王爺,還有逍遙侯可是都死在他的手中,手刃親兄,有誰能比得過軒王,難道天下能被軒王左右,就由不得我么。”西門寅不服。
“逍遙侯死的真相你不會不清楚,他是自殺。”西門痕道,“二王爺與三王爺的死是他們咎由自取,能夠下命屠殺全城,殺盡皇宮的舊人豈能期望世人對他們的寬恕,皇叔斬殺二王,也是要給京城無數枉死的臣民的交代,而你今天的行徑又跟當年的二王有相似之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呵呵,說到底你也是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自己僥幸逃生,所以才對已故的二王懷有憤恨,自然也會恨我,我們本就是兩路人,你也不必在我跟前假惺惺,我不吃你這一套,你盡可以投向西門靖軒,與我為敵。”西門寅擺出毫無懼色的冷意。
“我沒有恨過你,只是覺得你背負著更多的仇恨,更可憐可悲。”西門痕說著,退后幾步,遠遠的審視著西門寅。
他要與他做一路人,但是他認定他們是兩路人,他們的命運有相互的交點,但又岔開很多的距離。
軒王府,西門靖軒忙碌了幾天,姜妃的事才壓了下去,而錦陽宮的西門靖烈還不見蘇醒。
那場火生的莫名其妙,將整座冷宮都燒成了灰燼,又在宮中暗生起不少的傳聞。
其中不乏有,“無名火生,天下有變。”或者“新皇登基三把火,京城三把火已生,必有新皇而立”。
總之,大多數都將矛頭指向了西門靖軒。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叫花子一樣的人尋到了軒王府。
楊晨讓人丟給叫花子幾兩銀子打發走,但是叫花子嚷著要見軒王。
叫花子的執著讓楊晨好奇了,走到叫花子跟前問,“軒王是不會隨便見閑雜人的,有什么事跟我說吧!”
這兩個叫花子正是那兩個替林馨兒傳信的兵士,好不容易從北疆返回京城,來不及收拾就跑到了軒王府,急著換解藥。
“不行,我們只有見到軒王才能說。”兩個兵士死記著林馨兒的話,這可是關系到小命的事,不能馬虎。
“我是軒王府的管家,負責王府大小事務,跟我說也一樣。”楊晨道。
兩個人面面相覷,還是猶豫著不肯說。
“來呀,把這兩個細作拿下。”楊晨見二人神情詭異,當即下令。
一旁的王府守衛跟著就上去抓人。
兩個兵士本能的反抗,高呼著要見王爺。
掙扎之時,當啷一聲響,一把匕首從其中一人身上掉了出來。
楊晨眼疾手快,忙把匕首撿起,臉色一變,命道,“把刺客帶進來!”
轉眼間,兩個兵士就從叫花子變成細作又成了刺客,被五花大綁的帶到了王府偏處的一間空房。
“說,是什么人派你們來刺殺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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