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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章 錯了,但是無法糾正

熊貓書庫    王爺,別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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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燕沖找你做什么?”西門靖軒沒有理會冷言秋,重新問了一遍。()

  “林馨兒…”冷言秋說著,注意著西門靖軒的神情。

  果然,他的眼底暗動。

  “算了,你都快要娶林可兒了。”冷言秋打消了說話的念頭。

  “冷言秋!”西門靖軒的音量提的有點急,心口發悶,不由的抬手按住受過掌的地方。

  “不能放棄這個打算嗎?”冷言秋問,這個時候,為什么要拉進林可兒插足?

  “這是兩回事。”西門靖軒捋了下氣息,“你已經瞞了我不少事,還要再瞞嗎?”

  “靖軒,之前的事我已經跟馨兒,跟你都認錯了,是我不懂男女感情,才造成了判斷錯誤。”冷言秋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可是現在呢?”西門靖軒問,他知道不管冷言秋怎么做,他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人孰能無過?何況冷言秋作為外人也沒必要道歉,做事的不在他。()

  但是現在,他要知道眼下問題的答案!

  “馨兒的武功廢了。”冷言秋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道。

  當皇甫燕沖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無比震驚,一身武藝說廢就廢了?

  “廢了?她已經瘋到了連武功都不要的地步?”西門靖軒也是很震驚,他首先想到的是,她為了不朝他出手,竟然廢掉自己的武功,以示決裂?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天,她還是沒有冷靜下來?這不是他見到的她。

  如果說,在教武場,月瑤的死令她失去理智,那么現在,她怎能還處于瘋狂?還是…這又是她想要使的什么把戲?

  “當她在水月圣宮,朝你擊出那一掌后,她的武功就已經廢了。()”冷言秋重復著皇甫燕沖的話,“應該是真的。”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林馨兒被教武場的人團團圍住,全然沒有反擊的跡象。

  不是她不想反擊,而是已經喪失了反擊的能力。

  西門靖軒的身形有些發僵。

  冷言秋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僵立了一剎,西門靖軒便豁然轉身,破影功急現,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馬掠去。

  馬快速如風,來到了太子府。

  “軒王!”

  太子府的守衛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西門靖軒已經闖進了府里。

  “林馨兒在哪兒?”西門靖軒逮住一個人問。

  “在…在西邊的抱月軒…”那個人嚇的哆哆嗦嗦的回答。()

  西門靖軒丟開那人,就朝西邊閃去。

  林馨兒早已離開大廳,返回抱月軒,閑來無事,身體又恢復了一些,所以便跟往常一樣在院子里靠著拐杖緩緩的走動。

  雖然失去了武功,她要讓身體快速恢復到行動自如,安心養傷的時間,她沒有。

  還是跟往常一樣,林馨兒遣開了身邊的丫頭,更多的時候,她喜歡一個人獨處,一個人去思考,想著下一步究竟該怎樣走?

  西門靖軒毫無征兆的出現,令她不得不停住了腳步,站定,抬眸,淡然的迎視著西門靖軒的目光。

  西門靖軒的目光淡漠中閃著幾許光芒。

  “在太子府歇了這么多天,你可以淡然的跟我站在一起了,是嗎?”沒有一目看到滿眼的恨意,令西門靖軒略感寬慰。()

  他真的不希望像在圣宮,在教武場的那般恨意一直籠罩在林馨兒的身上,就算她要執意離開他的身邊,他也不希望她對他含著滿腔的恨。

  那份休書,是他對她的成全,但絕不是他的心意。

  “淡然?王爺以為可能嗎?”林馨兒冷笑,“現在,我可以淡然的站在任何人跟前,難道就可以說我的心里沒了恨?我的兩個最親的姐妹慘死,你以為我能放下?”

  “是,她們的死都跟我有關,我脫不了責任,仇可以遲些去報,現在要緊的還是…”西門靖軒頓了頓,看著林馨兒,他不忍說出他已經知道的那個殘忍的事實,原來那沉痛的一掌背后,是對她更大的傷害。

  “還是先養好身體吧。”西門靖軒嘆了口氣。

  “我這樣不正是王爺賜予的?王爺應該看了覺得痛快才是。”林馨兒道。

  “是,我很痛…快…”西門靖軒加重了痛的音。

  此時,由于策馬疾奔至太子府,他的傷處又在作痛,而看到此時的林馨兒,又是另一種痛,無法言語。

  林馨兒明白西門靖軒這番承認的意思,他對她的情,她懂,可是此時,她還是在故意刺痛他。

  這個時候,他們二人沒有和好的余地。

  此后,也不會再一如當初。

  林馨兒輕輕的走到石凳跟前,坐下,垂下眸子道,“如果軒王今日突然來此,是為了看我的笑話,那么已經看到了。如果是為了給我報喜,我也已經聽說了,可兒大婚的時候,我會回太師府親自送她出嫁,也不枉我做了她的姐姐。”

  最后的幾個字,林馨兒不由的加重了音量。

  這個姐姐,做的還真是天下獨她一個。

  “你想到了什么?”西門靖軒跟著林馨兒的重音脫口而問。

  “在這件事里,要有好多人付出代價。星瑤月瑤死了,令她們至死的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而王爺你,,”林馨兒抬起眸,看向西門靖軒,平靜的,一字字的道,“不管王爺心意如何,星瑤死在王爺拋出的劍下,月瑤死在王爺的教武場里,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

  “所以,不管如何,我都是你此生的仇人,你所恨的人。”西門靖軒替林馨兒說出她要說的話。

  “是我的錯在先,是我先給王爺設局,是我的私心影響了事情的進展,我首先恨的人是我自己。”林馨兒道。

  不知不覺,時隔多日后,二人再次見面,卻還能心平氣和的談話,但是每說一句,都在重新撕裂還未愈合的傷口。

  “是你的錯,你為什么不直接明了的把你的目的告訴我?一切放到明面來解決,何來這么多的事端?”西門靖軒一開始惱的便是她隱瞞了他,算計了他,被她玩弄于鼓掌。

  “難道每一個出現在王爺身邊的人,在見到王爺的時候都要說明自己的目的?那么何來細作一說?不錯,我當時就是來自水月宮的一個細作。”林馨兒道。

  “可是,你跟他們不同,本王對你跟對他們不同,我們相處的那些天,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到底怎樣?為什么不能把話說明白,跟我商量,非得把事情逼到這步田地?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西門靖軒問。

  林馨兒輕輕一笑,“言秋說過,我錯了,我原本應該努力爭取的,是我一開始就沒有對未來抱有希望,喪失信心,說到底,我那只想著曾經擁有的想法極為自私,確實是玩弄了你的感情。但是現在,我知道錯了又如何,錯了便是錯了,有了錯誤的結局,有些事可以糾正,有些事是沒有糾正的機會的。”

  (美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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