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照顧了我一宿,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品書網”芷棋夫人躺好在床上對靈芝道。
靈芝幫芷棋掖了掖被子,“奴婢先去做其他的事,夫人有事就叫奴婢,奴婢不會離遠的!”
芷棋輕輕的點點頭,很累的樣子,不想開口。
待芷棋離開后,芷棋夫人抽出了藏在枕頭下的東西。
一把匕首,刀柄處呈彎月形,有點特別。
將匕首藏在被子里,握在掌心,芷棋的手心滲滿了汗,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真是心有余悸,就連現在,屋子里沒有人,好像自己還是處于極度的危險之中,抽不開身。
當時,她借著失眠這個老毛病,從她所住的院子游走到了林馨兒所住的小屋附近等候。
是的,她是故意等在那里的,因為她與人有約,或者是有人提前給她傳了信。
信是她在送軒王妃進宮之后返回軒王府的路上,有人借馬車經過鬧市,速度放慢的機會,揉成紙團從車窗拋到她跟前的,她知道是有人讓她辦事。
當時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自從踏入軒王府,她幾乎沒有做過什么事,突然紙團飛到眼前,讓她錯愕不已,差點都忘記了有一天她還會與某些人聯系。
哆嗦著開紙團,看到上面的內容,芷棋夫人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第一件事竟然讓她配合一個竊賊行事,下命的人料到竊賊是不容易從軒王府帶出東西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動用了她的手,并且詳細寫明了她該怎樣做。
這把匕首怎么會出現在小屋,究竟有什么作用,芷棋夫人握著匕首猜測著,既然是她的第一件任務,想必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東西。
當時她如約到了小屋附近,不久便見有人潛進了小屋,大概是聽雨軒那邊突然發生了狀況,所以那個人沒有被暗衛及時發現。
芷棋悄悄的走近小屋,還沒來得及推開門,屋里的人便出來了。
這時芷棋也聽到了附近有什么響聲,還沒回過神,那人便一把將她推開,撞到了墻上,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往她的懷里塞進了一樣東西。
東西是順著她的衣襟領口處滑進衣衫深處的,芷棋夫人本能的撫住,由于撞破了頭,痛的不由的驚喊了一聲。
聲音未落,暗衛已然現身,那人并未跟芷棋說一句話,便匆匆逃去。
芷棋夫人記得紙條上的安排,這個時候她暫且裝昏,當然她頭痛的也想暈去,不過還記得保護好懷里的東西。
之后,芷棋便被人送了回去,趁沒人注意迅速把匕首藏在了枕下。
此時沒人想到一直老老實實的住在軒王府里的芷棋會與竊賊是同謀,更想不到贓物就藏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在奮力追蹤那個“被她發現”的賊。
芷棋起身,尋了一塊方巾,將匕首仔細的包好,重新塞到自己的枕下,暫時,這個匕首在她這里是安全的,接下來,她就該如約將匕首給需要它的人。
西門靖軒來到了一間密室,密室里關押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楊晨正在審訊。
“有沒有問出什么。”西門靖軒問。
“沒有,這小子皮很硬。”楊晨道,“軟硬不吃!”
“好一個軟硬不吃。”西門靖軒走向那個囚犯。
他就是夜里的那個竊賊。
這個人并沒有像林馨兒所想的那樣擁有什么絕技,武功確實不錯,但是想要自如的出入軒王府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由于小屋地處軒王府的偏角處,所以利于外人潛入,但是潛進之后,四周布了暗衛,很容易被發現,這個人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將東西拿到手,按照約定迅速轉移到芷棋夫人身上,待暗衛發現的時候,便作為目標吸引暗衛追他而去。
西門靖軒原本抓住了這個賊,但是見望月也表現出了對失竊的興趣,還有那塊連他都沒有發現的松動的磚石,所以他便隱瞞了這件事。
“呵呵,王爺終于發現了那塊被動了手腳的磚石。”那個竊賊呵呵冷笑道。
他的話帶著明顯的諷刺,好像在嘲笑西門靖軒,自己王府里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還要靠他這個外人來點撥。
“告訴本王,本王放你一條活路。”西門靖軒沒有理會竊賊的嘲笑,漠然道。
“哈哈哈。”竊賊毫無懼色,哈哈大笑起來,“王爺,我本來就是個賊,以偷盜為生,只是這一次的目標是軒王府,傳說中守衛森嚴,果真是讓我有來無回,我命該絕于此也值了,王爺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丟失的東西吧!”
“死,本王是不會讓你好死的。”西門靖軒說著,淡淡的掃了眼竊賊身上的傷痕,“每隔一個時辰都會有人從你的腿上割下一塊肉來喂狗,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敢跟他耗,他必不會手軟。
在西門靖軒眼中,所有的囚犯都比不得那個御醫讓他幾近瘋狂的束手無策,因為他可以淡然的處死其他的囚犯,就算有遺留的問題,他都有信心解決,拷問囚犯,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只是想讓問題解決的快一些而已。
可是對那個御醫,多年對母妃的苦苦尋找之后徒勞無果,讓西門靖軒認為他是尋到母妃的唯一線索,所以他惱恨著,但是又不能讓他徹底的死去。
不想見到他,又不得不見他,想要撬開他的口,這是讓西門靖軒最無奈的事。
下令之后,西門靖軒就離開了密室。
派去搜尋的人回稟,搜盡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靖軒,讓我去見一下那個竊賊,看能否問出什么。”林馨兒尋到了西門靖軒的書房。
西門靖軒正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瞼掃了眼林馨兒,她已經知道了他對她說了謊,她是個聰明的女子,不會發現不了端倪。
但是她表現的很平靜,沒有任何責怪他的意思。
“你去。”西門靖軒站起身,暗自思量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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