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西門靖軒認為林可兒不知道當年救過的人是他,或者已經將那件事忘記了,但是現在看著林可兒揉搓著帕子的模樣,是不是這塊突然落入她眼前的帕子勾起了她的回憶,讓她想到了什么。品書網 “你不必擔心,只要你好好的在軒王府呆著,忘掉那件事,本王會幫你尋個好的出路,太子那邊本王會隱瞞。”西門靖軒道。
他在提醒林可兒打消與人合謀做詭的念頭,如果她想到了在北疆的過往,他也明確的表示出來,會還恩與她,幫助她走近太子。
但是這些,林可兒又能明白多少。
“是。”林可兒輕聲道,在太師府跟著柳隨香囂張了那么多年,還從沒在林馨兒跟前這般表現的低聲下氣,雖然從她進了屋子,林馨兒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讓林可兒看來,她的沉默要比開口更讓她難堪。
軒王還說會瞞著太子,可能嗎,林可兒根本不信,再怎么樣軒王會讓她這個已經的女人做上皇后,太子會接受她已非處子的事實。
在這個時候,她根本不想來軒王府,是他爹怕西門靖軒拿她的事做文章,不得已遣她來的,來了又怎樣,看著林馨兒那賤人跟軒王脈脈情深,呆在那賤人的眼皮底下被她挖苦嘲笑。
林可兒越想心里越惱恨,低垂著頭不敢抬起,生怕隱瞞不住被西門靖軒看到自己變化的神情。
“你先回聽雨軒吧。”西門靖軒道。
“是,可兒告退。”林可兒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剛跨出門檻,向墨雅軒的苑門走了幾步,林可兒便聽得身后緊跟著腳步聲出來,停在了身后。
接著便又響起了西門靖軒的聲音,“出來!”
聲音淡漠,似乎若無其事,只是隨意一說。
驀地,一個人影跟林可兒幾乎迎面擦過,閃至她的身后,單膝跪在西門靖軒面前,“屬下參見王爺!”
“水月宮的人你防不住,難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也防不住。”西門靖軒問。
林可兒將要走出苑門的腳步微頓,心跟著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西門靖軒責怪的是那人將自己放進了墨雅軒。
西門靖軒雖然沒有對她怎樣,但他還是在意這件事的。
“王爺,屬下!!”那人想要解釋。
“不必說了,是非都看不明白,受罰去吧。”西門靖軒打斷了那人的話。
林可兒暗松了口氣,她可真怕那人說出來,再把她牽扯進去,她要闖進墨雅軒的時候可是對那人說是軒王宣她來的,還理直氣壯的讓那人去問軒王。
林可兒也有那么一點點的鬼心眼,知道自己如此氣壯,那人便會卸下懷疑,趁他猶豫的時候,自己便闖了進去,結果那人還真沒有再追問她。
現在看來,只有這個人去因她挨罰了,不過也活該,誰讓他傻傻的被自己騙了呢。
這么想著,林可兒便加快了腳步,趁西門靖軒沒有叫她,迅速返回了聽雨軒。
“是,屬下領命。”那人也沒有再辯解,起身,便離開了墨雅軒。
林馨兒站在屋門口,看著林可兒與那名屬下一前一后的離開,不動聲色,她知道林可兒不會因這次擅闖墨雅軒受到任何懲罰,但是這名屬下要受的責罰不會輕。
這可是跟能力有限防不住水月宮,讓她當日潛進了墨雅軒救走密室里的依瑤不同,現在明顯就是判斷錯誤的問題,能被林可兒給糊弄了,受罰也是應該。
“靖軒,你的屬下確實應該好好整頓一下,任何事都不可能萬無一失,時間久了都會存有缺口。”林馨兒跨過門檻,走向西門靖軒道。
西門靖軒回身,看著林馨兒忽閃的明銳的眼睛,不覺問道,“你又知道了什么!”
“給那包花茶做手腳的人應該是前夜負責修理被我跟魔音使者破壞的小屋的人中的一個。”林馨兒道。
“你懷疑的是本王的屬下。”西門靖軒的眉頭微微挑起,“本王以為你會懷疑芷棋夫人!”
“芷棋夫人,我為什么懷疑她,只因為她那夜正巧在小屋,動機是出自你后院女人的爭斗。”林馨兒笑道,“你當真以為后院里的女人這么無聊,還是芷棋夫人在軒王府呆了幾年終于耐不住被冷落,要為自己找點事兒做,其實依我看來,那夜芷棋夫人正好在恰恰是救了煙兒,否則保不準會尋到什么人好心的跟煙兒弄些藥吃,結果就遭了!”
“你是這么想的。”西門靖軒問,這可是有些意外,雖然他也不認為會是芷棋夫人下的手,那樣的話過于明目張膽,可是懷疑到自己屬下的身上,還是略略一驚。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人是萬無一失的,在他看來那包花茶應該是被外面的人潛進王府里動的手腳,可是能夠潛進王府的必然是高手,一個高手將目標放在一無是處的林馨兒身上,心思也太難猜了,難道還想等著軒王妃出事,讓林博尋上門刁難他不成,對他來說,這也算不得什么難題。
“沒錯。”林馨兒點點頭,“這包花茶是林馨兒常喝的,若是早被人動了手腳一定會早有異樣發生,可是偏偏在修了小屋之后,就說明動手腳的時間只能在那段時間里,也就是從那時起,你加強了后院的防備,所以很難有外人潛入,只能是內鬼,林馨兒與煙兒一直都呆在小屋,如果內鬼要下手也不容易,若是趁著修理屋子的時候靠近小屋,趁著人多做些事情會比較容易!”
還有一點,林馨兒隱去沒有說,那個眾人眼中的“她”,也就是依瑤,也是十分警覺的人,只有在能夠打擾了她視線的情況下才沒有發現異常,據她推測,那人動手腳的時候依瑤應該是被另外感覺到危險的人或事干擾了警覺性,這個危險肯定來自在場的西門靖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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