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錯了。”林馨兒笑道,“只能說我知道從哪里尋找出路。”
她自然聽出了西門靖軒話中的意味,如果水月宮真能遍及宮中,她何須借出嫁混進皇家,何須借用西門靖昱才取得宮中的詳盡地圖?又何須…如此沉重的面對你?
“哦?那本王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出宮的。”西門靖軒眉頭微挑。
“我找了三皇子。”林馨兒道,淺笑盈盈的眸子迎視著西門靖軒,他眼睛里的那個人的影子好清晰,能否望進他的心里?
“不錯,真有你的。”西門靖軒看著林馨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這就可以去墨雅軒了么?一宿未眠,有些困了。”林馨兒望向天邊,看著漸落的星辰,天快要亮了。
“可以。”西門靖軒道。
就在林馨兒轉身要走的時候,楊晨匆匆向這邊奔來。
“什么事?”西門靖軒問,這個時候除了值夜的暗衛,王府里的人都睡了。
當然,還要除了小屋里的那四個人。
楊晨看了眼林馨兒,聽西門靖軒如此詢問,便知不需避忌,稟報道,“剛接到宮里的急報,一直負責為三皇子診病的陳太醫被人殺了。”
西門靖軒聽此,不由的望向林馨兒,而林馨兒同時也望向他。
“聽翠竹閣的太監講,陳太醫之前跟他說過已經查到三皇子的病因,準備面見三皇子,重新診斷下藥,不想死在了通往翠竹閣的路上,想必是在連夜求見三皇子的時候被人殺掉的。”楊晨接著道。
“我在翠竹閣的時候,沒有見到什么太醫,只有三皇子在為西門靖昱守靈。”林馨兒道。
“回王爺,急報還稟明,陳太醫死的時候身上還蓋著一件深色斗篷。”楊晨又道。
是他?
林馨兒不動聲色的想到了那個在春林苑跟她交手的人。斗篷很顯然是故意蓋在太醫身上的,是為了特意告訴某些人,其中也包括她嗎?
池塘另一頭的小屋打開了門,芷棋夫人準備帶著靈芝離開,不想見到了西門靖軒,微微錯愕,緊走了幾步,來到西門靖軒面前,福身道,“妾身見過王爺。”
“嗯。”西門靖軒淡漠的應了一聲。
芷棋夫人見西門靖軒并不想理會她,又見楊晨在,知道他們主屬之間有事商談,也不便打擾,便帶著靈芝退下。
臨走前,芷棋夫人特意瞟了眼被西門靖軒擋住的那個白色身影,知道是個女子,但是看不到她的面容,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多看,快速離去。
“這么說來,是陳太醫確診了西門寅的病,所以才遭到毒手?”西門靖軒尋思著問道。
“屬下以為也是如此。”楊晨也認同這個推測。
林馨兒依舊不動聲色的聽著主屬二人的對話,她知道兇手與那個穿斗篷的人有關,或者就是那個斗篷人,也或者是想假借斗篷的身份。聽西門靖軒與楊晨說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是殺手不想讓西門寅病愈,所以才給他毀了這個康復的希望,這恐怕也是宮中所有人的看法。
是誰不想讓西門寅好呢?
“西門痕現在哪里?”西門靖軒問。
隨之這個問題,林馨兒心想,難道西門靖軒懷疑西門痕?
“之前聽說他一直在尋找那個叫慕然的女子,現在也許還在醉花樓。”楊晨道。
“你去醉花樓查一下,本王進宮一趟。”西門靖軒交代道,與楊晨走了幾步,回頭看向跟在身后的林馨兒,“你自己去墨雅軒。”
“好。”林馨兒點點頭,看著西門靖軒與楊晨一起離去。
看來西門靖軒此時對他王府里的防備是很放心的,真的能夠獨自將她留下。
或者是專門在等著她入甕?
林馨兒沒有多想,回頭看了眼緊閉著屋門,但是依舊亮著燭光的小屋,快速走了過去。
“少宮主?”依瑤看到林馨兒進來,有些詫異也有些欣喜。
她剛從窗縫里已經看到了站在池塘邊的人,但是西門靖軒堵著,她不確定那個白衣女子是不是少宮主,更不敢相信少宮主能夠與軒王平靜的面面相對。
緊閉住門,林馨兒走到煙兒床邊,見煙兒還是有些難受的蜷著身子躺在床上。
“煙兒怎么了?”林馨兒問。
“小姐,我沒事。”煙兒見到林馨兒,想要坐起來,被林馨兒按住。
“傍晚的時候突然難受起來,嘔吐了一些,夜里更重了,正巧芷棋夫人帶著丫鬟過來,幫著照看,說是腸胃著涼了。”依瑤道,“靈芝給扎了下手指,擠出些血,現在看起來好了一些。”
林馨兒拉起煙兒的手,把了把脈,沒有特別的脈象,應該不是大問題,或許真的是生了病。
“沒事,調養一下就好了。”林馨兒將煙兒的胳膊放回到被子里,“應該是昨夜體內灌進了冷風,到了傍晚才顯出病來。”
煙兒沒有說話,點點頭,閉上眼睛。夜里的事她一點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聽到稱少宮主,她還弄不清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