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靖軒的目光只是在依瑤身上淡淡的一掃,便很快移開。品書網 依瑤暗暗長出了口氣,現在才開始慶幸軒王之前對少宮主的態度不好也是有好處的,對她反而有利了,看軒王的樣子,壓根就不想理會她這個王妃,這樣倒減少了她被發現易容的機會。
“回王爺,暫時沒有。”楊晨回復道。
西門靖軒沒有再問什么,環視了一圈之后轉身離開。
“知道西門亥與那個獨眼人被帶到哪兒了么!”
京城無名大宅里,這位身形頎長挺拔的男子一邊修剪著院子里的花草,一邊詢問回來復命的無情。
夜里的事果然熱鬧,更熱鬧的是西門靖昱死在了西門靖軒的“手中”,一個人城府了這么多年竟然這么死了,著實可惜。
而西門亥被人帶走不知是幸還是更加不幸。
“屬下沒有查到。”無情自認失職。
“一定是他出手了!”
那個男子停下手中的剪刀,微仰著頭,看著清晨藍天上漂浮的白云,悠悠的道。
隱藏了這么多年,他終究還是要動手,想必他的實力已經養熟了吧,拇指兄弟,竟然連拇指兄弟這樣行跡自由的盜墓者都能用的上,實力可見一斑。
“主子。”無情叫了一聲,他知道當主子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出手的時候,就是主子也準備開始行事的時候。
主子曾對他說過,他的存在就是特意去對付那個人的,如果一切都能夠風平浪靜,他也不會先挑起一攤波瀾。
“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去救西門靖昱。”那個男人自認不解。
很明顯,拇指兄弟要救的人里也有西門靖昱,只是西門靖昱被西門靖軒及時帶走,所以才只帶著西門亥,順手牽走了獨眼人,其實是獨眼人僥幸占了西門靖昱的機會。
“他應該極恨西門靖昱,為什么會讓人去救他。”那個男人想不通,“他并不是真正的圣賢,他的骨子里充滿了仇恨,應該看著西門靖昱一家謀逆處斬才是!”
“主子現在全無判斷了么。”無情問。
“有些費解。”男子搖頭一笑,“或者讓冷言秋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他能夠給出這步棋的答案!”
“冷言秋是軒王的人。”無情道,有些惋惜。
“冷言秋不屬于任何人。”男子糾正無情的話,“他只是跟軒王走的近而已,他是不會為軒王一個人賣命的,他關心的只是天下蒼生,為此,他不惜得罪自己的那些茍延殘喘的族人!”
無情知道,主子也是欣賞冷言秋的。
“主子,剛才屬下趕來之前得到消息,軒王似乎去了竹林那邊。”無情又道。
“去找冷言秋么。”男子回過身道,無情的話已經給出了答案,西門靖軒去竹林只能是為見冷言秋。
難道他也被什么事難住,要去詢問冷言秋。
冷言秋正在藥圃,聽西門靖軒來說要邀他去望月樓,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是不會輕易去城中的。”冷言秋道。
這是他自從城中冷宅搬到這里居住后就留下的話,西門靖軒不會不記得。
“請你去見一個人。”西門靖軒道。
“你可以帶他來竹林。”冷言秋道。
“我不想驚動她。”西門靖軒解釋,“我有些看不清那個人,想讓你幫著看看,幫我捋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什么人能夠難倒軒王。”冷言秋走出藥圃,將手中的小鋤遞給無憂。
一雙清明的眸子在西門靖軒的臉上一掃,冷言秋便有所了然,“是個女人!”
“就是那日被你攔開的女人。”西門靖軒也不再隱瞞。
冷言秋心中早有數,淡然一笑,“你是來跟我討債了么,恕我難以從命!”
說著,便徑自向自己的小屋走去,清冷的背影,特立獨行,守著他自己的一片天,不屈從與任何人。
“不是,與之前的事無關。”西門靖軒高聲道,他也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只是請你幫我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你深懂謀略,幫我探知一下那個女人的心思究竟為何!”
離開軒王府的西門靖軒一路上想不明白,水月宮的人究竟想要什么,如此輕易的搗毀了西門靖昱與月華國的聯系,可謂是一個大禮。
無功不受祿,西門靖軒想要知道的是水月宮想要什么,他該如何讓林可兒擺脫水月宮的鉗制,他不想再如此被動的被那個女人所左右。
“你為什么不問她。”冷言秋停下腳步回身問。
“若是關系到我最重要的東西,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將我蒙在鼓里,倒好給我來個措手不及。”西門靖軒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何況就算她說了也未必是真,他上次在竹林已經領教到那個女人的狡詐。
“什么東西對你來說最重要又是別人想要竊取的。”冷言秋接著問。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正潛在軒王府打探。”西門靖軒想了想道,“后來便出現在墨雅軒救走她的屬下,對我來說墨雅軒是最重要的地方,難道她的目的真是墨雅軒!”
“那個人對水月宮有什么用,難道水月宮收了‘她’的買賣。”西門靖軒忽而一凜,一個許久不再出現的面孔赫然浮現在腦中。
冷言秋知道西門靖軒所指的人,他的母妃,已經八年沒有音訊的人,一年前他終于抓到了那個御醫,卻一直沒有審問出如太妃的下落,現在,在西門靖軒想到的是,他的母妃為了救被困的御醫,買通了水月宮來動手。
動手的同時必然要對付他,她的親生兒子。
這怎能不讓西門靖軒顏色陡變。
若不是冷言秋直言不諱的問出來,西門靖軒根本就不愿去想是那個女人,八年的杳無音信,到了今天,想要人還是鬼鬼祟祟的通過水月宮。
她是不愿還是不敢見她的兒子。
如此的生疏,只能讓西門靖軒更加深感到被至親拋棄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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