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亦琳整個人都呆愣在那里,巨大的落差讓她難以接受,原本有些歡欣鼓舞的心也猶如被冰桶澆了一般瞬間冰涼頭心扉。
“你們,你們,放開她。”直到許榮榮掙扎的聲音驚動了戰亦琳,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飛躍而起,對著許榮榮的方位撲了過去,一副要拼命地模樣。
可是在她身后的那個陰郁的女子和禿頂的大叔猛地上前攔住了她,招招危險致命。
戰亦琳就這么被擋了下來,因為救人心切,再加上陰郁女子和禿頂中年男子聯壓她,一時間,身上添加了不少的傷痕。
“嫂子,放開我嫂子。”眼見著許榮榮踉踉蹌蹌的被推著進了另一外車,戰亦琳憤怒的大吼。
可是根本沒有人理會她,陰郁女子和中年禿頂男子聯手對付她,雖然一時間打不死她,但是也讓她束手束腳的,最后,干脆連心神都無法分開。
面包車內,許榮榮被一個男人反剪雙手,頭顱微微下揚,面上看起來倒十分鎮定,可是眼睛里的著急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亦琳,快走、”看著戰亦琳被陰郁女子和中年禿頂男子打的漸無還手之力,有幾次險些被抓到,她不由得擔心的喊出聲。
戰亦琳本身輕身功夫就是強項,只要她想走,即便是戰熠陽都不見得能留下她。
所以,打,戰亦琳是肯定打不過那兩個人的,而且后面還有不知多少的未知高手,繼續和他們打斗下去,無疑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許榮榮希望戰亦琳走,離開這里,快點去找人救命,一旦兩個人都被抓了,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那才是最糟糕的。
“不,嫂子,我不能走,我不能不管你。”戰亦琳因為許榮榮的喊話而失神了一下,背后被陰郁女子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但這并不能讓她離開,對她來說,保護許榮榮是哥哥給她下的命令,如今她執行任務失敗,又有什么臉面獨自去逃生呢。
所以,即便背后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即便胸前又被中年禿頂男人踹了一腳,即便嘴角都留下了一絲血跡,這,都不成為戰亦琳離開的借口。
她微微垂下眼眸,瀲滟的大眼里是滿滿的狠戾,“既然你們要打,老娘就跟你們拼了。”
話落,她猛地一垂下頭顱,讓中年禿頂男人的一腳堪堪從頭上掠過,然后腳下迅猛的踢出一腳,對著陰郁女子。
那惡狠狠地神情,那虎虎生風的腳力,讓陰郁女子和中年禿頂男人都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個女人一發狠,居然比剛才又強了幾分。
不過,他們畢竟是兩個人聯手,若是這樣還被這女人打敗,那他們就不要在組織里混了。
想到這里,陰郁女子和中年禿頂男人對視一眼,竟也拿出了全部的能力,和戰亦琳打的極為壯烈。
而那廂,許榮榮見自己一番叫喊不僅沒見成效,反而那群人和戰亦琳愈打愈激烈,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可是身后的男子猛地拽了一下她的頭發,疼的她不得不揚起頭顱,大大的眼睛里有晶瑩的液體流出。
“不要廢話,趕緊進車。”說完,就推搡著許榮榮,欲將她扔進面包車。
可是許榮榮本就是天生倔強的人,身后男人用力地一拽,只是讓她眼淚因為疼痛流了出來,卻沒有阻止她倔強的心。
所以在疼痛略微緩了緩之后,許榮榮又沖戰亦琳大喊,“亦琳,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不是,趕緊走,啊…”
那個男人見許榮榮不聽話,不由得憤怒了起來,拽著許榮榮頭發的手也愈發用力了起來,讓許榮榮原本還能堪堪的講話,現在卻只能痛的倒抽涼氣。
而戰亦琳也在聽見這邊的動靜之后,憤怒的想過來打死那個男人,卻被陰郁女人一腳踹在了臉頰之上。
那白皙的面容上,瞬間印上了一個腳印。
如此侮辱性的打發,讓戰亦琳的眼睛徹底紅了起來。
她猛地一拳揮過去,又和兩個人纏斗了起來。
而那廂,許榮榮已經被塞進了面包車里,為了防止她再大喊大叫,那個看著她的男人,居然用一根繩子勒住了她的嘴。
粗糲的繩子磨蹭在嬌嫩的臉頰和嘴唇里,那個男人還在她背后把她的雙手束縛住了,然后猛地一推,就這樣歪歪斜斜的將許榮榮推進了面包車的后座。
“小姐,好了。”等到許榮榮跌進了后座,那個男人低下頭,對著副駕駛的位置低頭,恭敬的說道。
前面還有人?許榮榮驚恐的瞪大眼睛,想看看是誰要綁走自己,卻因為斜躺在座位上,沒辦法看到后視鏡。
這個時候,前面的女人似乎點了點頭,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嗯,走吧。”
挺年輕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不過無法辨認出是誰。許榮榮瞇起眼睛,試圖想清楚,自己究竟得罪了哪個厲害人士,居然動用那么多高手,來抓自己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
旁邊的男人聽到了女人的話,十分恭敬的低頭說,“好的,小姐。”
然后就關上面包車門,對著外面大喊一聲,“上車,走了。”
話音才落,幾輛車一起開動,除了那兩個和戰亦琳纏斗的,幾乎都走了。
那兩個人不是不想走,主要是戰亦琳見許榮榮被抓走了,心里發了狠,死活攔著他們不讓走,所以她們一時間也走不了。
所幸有一輛車也留了下來,這讓兩個人心中放松了一下,然后和戰亦琳繼續纏斗。
人究竟只是人類,有再高的功夫也只是普通的人類,不會飛檐走壁,也不會一日千里,想要做什么,還是得靠那些外物。
那廂,許榮榮閉著眼睛斜躺在后座,雖然姿勢奇怪讓她很不舒服。但是她一直在不停地搜索如何逃脫。
之前在車里,發現有人偷偷的撬車門的時候,她就覺得十分驚恐,可是她在車里,戰亦琳在外面,她說的話,戰亦琳根本聽不到。
而現在打開門,豈不是給了那撬車門的人免去了撬車門的功夫。
所以,驚恐的許榮榮只能縮在車里,希望那個人撬不開車門,希望戰亦琳能快些發現有人在撬車門。
可事實告訴她,她的祈禱失敗了。
跑車門被撬開,她被抓住,戰亦琳被纏斗住,這個埋伏在最后面的黃雀,終于逮到了她的獵物。
雖然這樣的驚醒動魄經歷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許榮榮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堅強的挺過這一劫,因為,她不想離開戰熠陽。
明明,可以一起白頭偕老,不離不棄一輩子的。
卻要因為這些外人的干擾,這些壞人的打攪,而從此陰陽分割,再不能牽手散步。
一想,許榮榮就不甘心,就恨的咬牙。
憑什么我的人生要你們這些人來決定,憑什么!
她不甘心,她不能認命,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智慧逃脫,然后找到戰熠陽,告訴他,這么多年了,她依然如當年一樣愛著他,很愛,很愛。
想到這里,許榮榮忍著手腕的疼痛,努力的用手撐著身體,慢慢的扶正自己的身體,希望自己從后視鏡里,看到副駕駛上的那個女人。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這次事件主使者的智商,等她拼盡全力坐直身體的時候,從后視鏡里看到的,卻只是一張蒙了面的臉。
沒錯,就是蒙了面的,從頭到尾只露出一雙眼睛,其他地方完全的被黑色的面具蓋著,看不到一絲一毫。
如果不是剛才那個人撐她為小姐,許榮榮甚至不能肯定這是一個女人。
唉,一個蒙了面的人,要怎么分辨是誰呢,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誰,又怎么想辦法逃生呢。
許榮榮沮喪的低下了頭。
她卻沒有看到,那個蒙面女子似乎看到了她在窺視她,所以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看向了后視鏡,并對著許榮榮低著的頭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畢竟是戴著面具的臉,所以看不到她的嘴,自然看不到她笑了。但如果看這個女人的眸子,就能發現她笑了。
但那并不是溫馨的笑意,而是滿滿的,嘲諷的笑。
剛才許榮榮被抓的地方,戰亦琳不要命的打法讓陰郁女子和中年男子有些招架不住,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知是時候退走了,畢竟主要的人已經抓到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車的聲音過來。
陰郁女子和禿頂男子只以為是有人來了,所以想快些退走,之后戰亦琳聽出來了,這是戰熠陽的悍馬的車聲。
嫂子剛被抓走不久,哥哥來的話,也許能夠追回來嫂子呢,想到這里,戰亦琳的眼里透出一片喜色。
然而這片喜色卻被兩個對手發現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知戰亦琳救兵來了,如果現在不走,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能有這身手的人,基本上都是對自己狠得下心的人,所以兩個人拼著挨了戰亦琳一拳和一腳,飛身躍進了跑車,瞬間疾馳而去。
戰亦琳雖然想攔住他們,但是因為兩個人飛躍的是不同角度,導致最后攔截失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