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戰亦琳敏銳的察覺到了許榮榮的心神不寧,她略微靠近許榮榮一步,一邊將雞翅放上了夾網,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怎么了,嫂子?”
“啊,沒事。”許榮榮從沉思中被驚醒,有些勉強的沖戰亦琳笑了笑。
“嫂子,你有心事還瞞著我嘛,告訴我吧。”戰亦琳靠近許榮榮,有些撒嬌似得纏著許榮榮的胳膊輕輕晃動,一副不告訴她誓不罷休的模樣。
許榮榮低下頭略微苦笑了兩聲,然后輕聲說道,“剛才送熠陽離開,我就有一種淡淡的不安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錯覺吧。”
淡淡的說了這兩句話,許榮榮低下頭,認真的給烤翅撒上鹽和醬等調料。
而戰亦琳,早就愣在了一邊,她捂著胸口,皺起了眉頭。
難怪剛才她也有一種淡淡的不安的感覺,難道是哥哥要出什么事情?
驟然想到那個神秘的命令,戰亦琳的瞳孔猛地收縮了兩下。
她放下烤翅,對許榮榮說了一聲,“嫂子你在這里等我,我一定會給你帶回來一個安全無虞的哥哥來。”
說完,直接飛奔上了悍馬。
作為特種女兵,戰亦琳的開車技術也不賴。
但見她非常麻利的擰開油門,然后倒檔,悍馬緩緩后退了兩步,便猛地沖上了公路。
“亦琳,你去做什么。”一邊的陳浩然看出了不對勁,有些不放心的戰那里大喊問道。
“我沒事,你留在這里看好大家,我去幫哥哥拿個東西。”戰亦琳不想讓所有人都跟著不安,便沒有對陳浩然說出實話,不過以他對戰亦琳的了解程度,足以一眼看出問題。
果然,悍馬疾馳離開之后,陳浩然便有些不淡定的在原地打轉。
“浩然,亦琳去做什么了?”一旁,抱著孩子的梁淑嫻有些不解的過來問道。
“啊?媽,沒事,亦琳想起來往拿一個東西了,這就回去拿呢。”陳浩然勉強的笑了笑,重新回到夾網前,有些走神的翻烤雞翅。
亦琳喜歡吃雞翅,一定烤的香噴噴的等她回來,恩,一定。
不光陳浩然走神了,許榮榮也不淡定了,戰亦琳走之前的那句話,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什么叫“帶回來一個安全無虞的哥哥”,難道,難道熠陽真的有危險?
一想到這個可能,許榮榮就無法淡定下來,她恨不得立馬出現在戰熠陽身邊。
不過,她不會拿槍也不會拿刀,就算真的出現在戰熠陽面前,也無法為他做什么。
為今之計,只能求上天,不要讓熠陽遇到什么了。
嘆了口氣,許榮榮低下頭,同樣心不在焉的燒烤起食物來了。
此時,戰熠陽開著賓利,正走在半路上。
神經非常敏感的他,一瞬間察覺了不對勁。
其實景色還是那個景色,來的路上的東西一樣沒多一樣沒少,也沒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現在這里,但是那股心底浮起的淡淡的不對勁,就那么籠罩著戰熠陽。
他皺起眉頭,加快油門,疾馳了起來。
還好一路回到老宅都沒有任何危險,戰熠陽小心翼翼的下車,將食物送回了冰箱,又放了幾箱子礦泉水回了車上。
那股不對勁的感覺愈來愈濃,戰熠陽心頭一動,快速的鎖起了老宅的門,然后開著賓利,一路疾馳。
他不會讓戰爭發生在老宅附近的,那畢竟是他充滿了童年回憶的家,他不會讓那些人毀掉他的家的。
賓利車行出了a市的郊區,來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周圍光禿禿的,鮮少有人出現,很適合發生一點打架斗毆事件。
想到這,戰熠陽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他緩緩地停下賓利,然后走出車子,整個人站在空曠的大馬路上,然后對著身后冷笑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
冷淡的男聲因為附近的山而回蕩在這一片久久不散,出人意料的是并沒有任何人出來,原本就很空曠清冷的馬路一如既往的清冷,沒有出現預料之中的幾個人,更沒有出現,圍毆打架等場景,仿佛剛才戰熠陽冰冷的話語,只是他的自言自語罷了。
可是,在軍中混跡幾十年的戰熠陽又怎么會不找,這最容易讓人放低警戒心的一幕呢。這種小招數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早就被用爛了,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別人用到了。
戰熠陽也是哭笑不得了起來。
既然你們愿意用這等低劣的小招數,那我就如你們所愿吧。
戰熠陽低頭,嘴角掛上一絲冷的不能再冷的微笑,然后他裝作十分仔細的模樣觀察了一番,接著送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有人呢,原來沒有啊,真是嚇我一跳。”
說完,他慢慢的轉過身子,略微彎下腰,想伸出開車門。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一只腳斜刺里從天上飛下似得,直直的踹向戰熠陽的脖頸,看那力度和尖銳的腳型,如果被踹實了,戰熠陽不死也殘。
原本一副愜意放松模樣的戰熠陽,在那只腳出現的時候,耳朵就微微的動彈了一下。
多年軍旅生涯,他的感官也是異于常人的敏銳,僅僅是聽風聲,就能分辨出是哪個方位的。
不過他一直保持著打開門的舉動,并沒有因為身后的一只腳而做出防備等動作,仿佛根本沒有察覺那只腳似得。
那只腳的主人心中一喜,他瞇起雙眼,仿佛已經看到勝利在望了。
只要一分米,只要一分米,就能踢中戰熠陽,他就立下大功了,組織里一定會獎勵他的。
那只腳的主人為以后得獎勵沾沾自喜,卻沒有發覺,原本低著頭的戰熠陽,猛然間抬起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那那只腳,然后胳膊用力,直接將腳的主人摔倒了車窗上。
猝不及防間,那只腳的主人掉到了賓利車蓋上,發出“嘭”的一聲。
伴隨著的,還有骨頭折斷碎裂的聲音。
那個被戰熠陽從半空中拽下的人,有些不甘而憤恨的看了戰熠陽一眼,最終暈了過去。
也難怪,這輛車的車頂是非常堅固的,而他又是被戰熠陽從半空中拉過來直接摔在頂蓋上的,沒摔死他都算他命大了。
不過當戰熠陽看到那個身材矮小的襲擊者嘴角流淌的鮮血越過脖頸要流在車頂上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將那個已經被摔的斷了七八根骨頭,五臟六腑都移位的襲擊者,從賓利車頂上拉了下來,接著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地上。
被他這一甩,原本只是嘴角流下一縷血跡的偷襲者,直接從嘴里噴出一大口血,又陷入了昏迷。
戰熠陽是個有潔癖的男人,雖然執行任務的時候避免不了臟兮兮的血腥,可是如果可以干凈,他還是會選擇干凈的。
看著沒有沾上血腥的車頂,戰熠陽淡淡的松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呵呵,戰軍長素來心狠手辣這條訊息果然不是傳聞啊,這個人已經受了極重的傷,可你偏要再把他摔一下,將原本還可能活下來的一個人,硬生生的摔死了。難道這就是軍長作為一個國家的軍人的素質?”
那聲音淡淡的,看著平和,卻暗藏了巨大的譏諷。
如果是別人,肯定要暴怒了。
不過戰熠陽只是十分淡定的對著手指吹了一口氣,冷冷淡淡的回答,“先生說的話犯了兩個錯誤,第一,戰某已經不是國家的軍人了,早在三年前戰某已經退伍了,現在只是一家公司的總裁而已。第二,戰某無心殺人,但是也知道,沒有完成任務的他,怕是也不會被留下來。”
說到這里,戰熠陽也譏諷似得笑了兩聲。
那個男聲沒有再說話,似乎被戰熠陽說中了內部處理失敗人員的方法,一時間沒有花來說了。
不過戰熠陽的神情卻猛然驚覺了起來。
這個男人能被組織里派來除掉他,可見一定是有一定能力的,而且聽剛才那說話氣度,分明在組織里擁有不低的地位。
這樣的人,怎么會被戰熠陽三句話說的沉默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戰熠陽天生的敏感告訴他,那個人在醞釀著更致命的一擊。
一時間,戰熠陽的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起來,他先是往左瞥了一眼,看了一下左邊的地方,空蕩沒有人影。接著又看了右邊一眼,還是空蕩沒有人影。
不對,這樣找是找不到的,有時候人的眼睛會被蒙騙,還是感覺是絕對不會的。
在這個殺機四伏的地方,如果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會死于一旦。
在家里,還有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等待他回去,還有一公司的員工期待著總裁帶領他們更上一個高峰,還有朋友還有戰友還都在等著他聚會。
所以,這一次,他戰熠陽只能贏不能輸。
狠狠地咬住了牙齒,戰熠陽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用天生的敏銳,去察覺危險的存在。
忽然,他感覺到了左后方淡淡的風聲,那聲音非常淡,淡到幾乎沒有,如果不是閉上所有器官去用感官感覺,戰熠陽一定無法察覺這個危險。
不過,如今既然被他察覺了,那個人就休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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