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許榮榮帶著戰白一,去校長室辦了最后的手續。言情首發 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戰熠陽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許榮榮轉過身,看著一身正裝,面容嚴謹的戰白一,不由得笑出了聲。
“白一,今天就要上課了,待會記得跟班級同學做個自我介紹,然后好好的融入班集體,知道嗎?”許榮榮雙手放在戰白一的肩膀上,尊尊教誨道。
“恩,我知道了,老媽,我會做到的。”戰白一乖巧的聽著許榮榮的嘮叨,并聽話的點頭答應。
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番,親眼看著戰白一進了班級,在進班級的其那一刻還回頭對她微笑了一下,許榮榮才依依不舍的踏上去上班的路。
一路上,許榮榮都在沉默,戰熠陽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有些擔心戰白一融入不了班級,所有有些擔心。
“榮榮,白一雖然會相對孤僻了一些,但是有天寧在,有你的教導,想必他應該不至于一個人孤獨。”戰熠陽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安慰許榮榮。
“我知道,白一看著微笑開心,其實他內心非常孤獨。唉,如今也只能希望他能聽我的話,去多跟同學們接觸接觸了。”許榮榮嘆了口氣,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憊的不想說話。
戰熠陽見狀也不打擾她,只專心致志的開車,不過若是有個行家在這里,能發現車速變得愈發的穩,剎車等很少出現。
許榮榮閉上眼睛想小憩一會,畢竟到公司需要四十分鐘呢。
可是雖然大腦很疲憊,可是她就是睡不著。
許榮榮有些煩悶的坐起來,打開包包想取一個口香糖出來,卻不小心摸到另一個卡片。
“啊,熠陽,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許榮榮坐起身,將剛才戰白一將卡片給她的事情告訴了戰熠陽。
最后,她有些擔憂的問戰熠陽,“白一那孩子是不是真的想把這錢給我啊。”
戰熠陽微微沉吟了一下,在許榮榮注視的目光之下點了點頭,“白一看似年紀不大,但是做事已經頗為老道,不過他將所有積蓄交給你,我想,一方面是把錢給你保管,另外一方面也是側面證明他真的融入了這個家。”
“可是我看他神情,分明是想把錢給我。”許榮榮皺起眉頭,她是不會要戰白一的錢的,更何可,她本身就不缺這點錢。
“也許這是一個孩子能表達的他以為的對母親最好的愛了吧。”戰熠陽淡淡的笑了起來,他的雙目中充滿了欣賞。
的確,一個孩子,他們以為的愛,大概就是將自己所有的,或者最好的東西給他。
而戰白一,除了這幾千萬,大概什么也沒有了。
把這幾千萬給許榮榮,是他唯一能表達他對許榮榮愛的手段。
想通這一點,許榮榮的雙目中涌起了層層的濕潤,她看著手中的銀行卡,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傻孩子…”
將手中的卡片鄭重的放回了錢包最內層,許榮榮知道,這不僅僅是幾千萬,它更是一個孩子表達愛的心。
“你小憩一會吧,待會到了叫你。”戰熠陽看著許榮榮,柔聲道。
許榮榮點點頭,心里的疑惑解開,她靠在躺椅上,逐漸的睡去。
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許榮榮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街道。
這正是往常戰熠陽一定要停在這里,讓許榮榮先下車,然后自己慢慢跟在身后看著許榮榮進了公司的路。
也正是榮陽公司的門口。
許榮榮坐起身子,給了戰熠陽一個吻,然后轉身下了車。
穿著八厘米的細高跟,以及一身貂毛的白色長裙,右手夾著限量版的包包,許榮榮深吸一口氣,進了這別離了一個星期之久的公司。
才走進公司,就有往日里聊過天的同事沖她打招呼,還有那平日里比較碎嘴的人,圍在她的身邊問東問西,主要就是問她為什么請了一星期的假。
許榮榮自然不能告訴別人實情,所以只能笑笑,敷衍了過去。
按開電梯,許榮榮一路來到了13樓。
走出電梯之后,許榮榮又遇到了相同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樓層的同事大多數都比較熟悉,所以問的也就直接了點。
“榮榮你去哪里了啊。”說這話的是一個圓臉的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很學究,其實就是一個碎嘴的姑娘、
這不,她眼尖的看到了許榮榮,便第一時間湊上來問她。
旁邊的同事也跟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上來。
“榮榮你最近瘦了,干什么去了?”
“榮榮你請假了一星期哎,難道是去打胎了?”
“我看很有可能,只有打胎才會讓人瘦成這樣。”
“喔,榮榮快說你老公是誰…”
看著一群無良的同事哄然起笑,許榮榮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一早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腦海中也演練過幾遍如何應對,可真到了這種關卡,許榮榮就真的只會僵硬的微笑了。
什么打胎不打胎的,她想懷孕都懷不上,還打胎,打你妹啊。
心里暗自腹誹著,但是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
所以許榮榮依然僵硬著臉,被一群同事圍著,不能脫身。
“榮榮你怎么不說話啊。”
“難道是打胎完,身體太虛了?”
“榮榮你老公怎么這么對你,不多休養休養就讓你來上班。”
“是啊是啊,這種男人真不心疼你,不能要啊。”
聽著耳畔同事們愈發變本加厲的揣測,許榮榮徹底無語了。
“瞎吵什么呢,榮榮是我的助理,好不容易來上班了,自然要幫我忙,哪有功夫回答你們這些無聊的問題。”忽然,一個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味道的女聲插了進來,并出現一只手,將許榮榮拉出了包圍圈。
許榮榮一抬頭,就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劉雅。
她有些擔心的靠近她,雙手扶著她,擔憂的問道,“雅姐,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那么蒼白。”
“我沒事,咱們回房間。”劉雅擺擺手,趁那群碎嘴的同事還沒有圍上來,快速的帶著許榮榮回了她的專屬辦公室。
關上門,許榮榮才松了一口氣,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劉雅,“謝謝你雅姐,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要被那群人圍著問東問西。”
“沒事,那群人就那樣,沒事不知道工作,就知道瞎八卦。”劉雅擺了擺手,表示沒有關系。
不過她話音一轉,竟然也問起了許榮榮,“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這一星期都去做什么了。”
說實話這屬于隱私問題,不過劉雅既然問了,許榮榮也不好不回答。
所以她輕輕咳嗽了兩聲,低聲道,“生病了,在醫院。”
“原來如此。”雖然劉雅看出來許榮榮沒有說全,但是能說出一點已經很不錯了是,所以劉雅很識相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許榮榮抿嘴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倒是劉雅,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證明她現在十分不舒服,剛才營救許榮榮,應該也是很勉強著出去的。
“雅姐,你真的沒有問題嗎,為什么你的臉色已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許榮榮凝眉,有些擔憂的看著劉雅。
“我沒事。”劉雅沖許榮榮擺擺手,將手里的一疊文件扔給了她,“我小憩一下,你幫我整理好素材。”
“好的,雅姐,你放心休息吧。”許榮榮接過素材,凝眉看了一眼劉雅,嘆息著低下頭整理素材。
劉雅則雙手伏在桌子上,臉枕在手臂上,然后閉上了雙眼。
一片黑暗中,昨晚不堪的記憶涌回腦海,劉雅皺著眉頭,心底一陣反胃。
昨天晚上,正在忙著兩個多月之后的設計大賽的劉雅,正通宵達旦的趕設計畫稿。
忽然,一通電話響了起來。
劉雅一邊畫稿,一邊接痛了電話,“喂,找誰?”
令人意外的是,那頭并沒有人說話。
劉雅愣了一下,現在的她正是有靈感的時候,所以那邊沒有人說話,她便順手掛斷了電話,專心伏在桌子上繪畫。
可是沒過兩秒鐘,那電話又打來了。
接通,依然是沒有聲音,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劉雅皺了皺眉眉頭,不過聲音依然溫柔,“您好,您到底找誰呢?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稍后再聯系吧。”
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可是忽然,那頭傳來了一個男子偏于低沉的聲音,“劉雅…”
劉雅一聽到這兩個字,第一時間就顫抖了一下,右手筆下的繪畫,也因為身體顫抖帶動的痕跡,而毀掉了。
但是劉雅現在顧不上那么多,她的身體在顫抖,她的細胞在顫抖,她的腦海里,都是那低沉的兩個字。
“喂,你…你…”劉雅強撐著讓自己說話平緩,可是她發現,她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電話那頭,男人邪魅的笑聲傳來,帶著些許浪蕩的意思。
劉雅雙手捧著電話,已經抖的不成樣子了,她的雙眼含著淚水,心底一遍一遍的痛苦咆哮。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出現。
你這個惡魔,你這個魔鬼。
心底痛恨的罵著,可是劉雅還不敢掛掉電話,她甚至不敢不聽電話里的聲音。
雙手哆嗦著將電話湊近耳邊,劉雅盡量深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了一些,“喂,先生,您,你有什么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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