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安被種馬…
放倒了!
此刻,他一只手攔在葉子安的腰間,另一只手托著葉子安的后頸,活像像提著葉子安一樣。風云網 而他的臉上,是一片閑適悠然的輕狂。
“死種馬,放開我!”葉子安現在不能動彈,而且只要紀凡逸一放手,她就會摔到地上。
種馬顛倒眾生的笑了笑,目光肆意地在葉子安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我發現,你不穿制服的樣子,更誘人。”
“…”葉子安想、殺、人!
許榮榮這才反應過來,忙忙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走向種馬,“放開葉子!不然我報警了!”說著把手機亮了出來,做出分分鐘準備報警的架勢。
某男卻只是輕蔑地笑了笑,“報警?這臺詞太三俗了,你叫一個特種部隊過來怎么樣?”
“你…”葉子說得沒錯,這只種馬果然囂張得像天王老子。
許榮榮只是覺得一股氣堵在了胸口,“再不放開她,我真的能叫一個特種部隊過來!”
“哦喲?”某男挑眉,邪里邪氣的一笑,“我好怕,小東西,你倒是叫給我看看。”
許榮榮撥通了戰熠陽的電話,卻被轉到了語音信箱。
戰熠陽在忙,沒空接電話。
見狀,紀凡逸幸災樂禍的吹了口口哨,“小東西,叫不來特種部隊?還是…你只是想通過見義勇為這種方式來讓我注意到你?唔,方法挺好,你這個類型的…我也還沒試過,電話多少?什么時候有空?”
許榮榮的臉頓時紅得能滴出血來,心里的憤恨值瞬間爆棚,再看看葉子安的狀況,恨不得自己有蓋世神功。
怎么辦?在這種刻不容緩的情況下,要怎么樣才能救葉子?
忽然想起那天戰熠陽交代的話,有急事的話,可以找紀凡逸。
慌亂中,她翻出紀凡逸的號碼,撥出去。
就在這時,某只種馬感覺到了口袋中的手機在震動,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
正在焦急的等待電話被接通的許榮榮呆住了,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情,種馬的手機也響了?
就在此時,種馬接通了電話,“喂。”
許榮榮聽到了兩聲“喂”,一聲是聽筒里傳來的,另一聲是種馬說的,同一時間,同樣的聲音。
她徹底愣住了,雷公電母,劈了她吧!
種馬就是紀凡逸,戰熠陽的好朋友!
看許榮榮愣愣的表情,紀凡逸明白過來了,勾勾唇角掛了電話,推開葉子安走向許榮榮,“你就是許榮榮?”
許榮榮握著手機糾結了半晌,再不想承認但是為了紀凡逸能放過葉子安,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嗯…”紀凡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樣問,“熠陽下次什么時候回家?”
“他忙完就回來了。那個…”許榮榮說得十分艱難,“葉子是我朋友,可不可以請你…別再為難她了。”
紀凡逸玩味的勾了勾唇角,轉身看向眼睛快要噴出火來的葉子安,“小暴力,我下次再收拾你。”
說完,他邊打電話邊往外走,“給我訂一張機票。…去哪?嗯…哪里是戰熠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敢開槍打我的地方?…哦,我逗了下他老婆。”
看著明明是落荒而逃卻依然保持著風度的紀凡逸,許榮榮忍不住揚了揚唇角,“我怎么覺得他有點可愛啊?”
“可愛?”葉子安不可置信的挑眉,“我呸!許榮榮,再說他可愛你就要去做全身檢查了!我們走,對了,你和他,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我不認識他。但是…他和戰熠陽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另外,你做個深呼吸,我告訴你件事你別掐死我啊。他…他就是紀凡逸。”說完許榮榮跳離葉子安好遠,做自我保護狀,
葉子安愣住了,半晌后偏過頭看向許榮榮:“種馬就是紀凡逸?紀凡逸其實是只種馬?!”
許榮榮的嘴巴抽搐了兩下,“這樣總結,也沒錯啦。”
葉子安大學時期對紀凡逸的崇拜全部崩潰。
那個時候她學的是國際金融,紀凡逸是所有同學的偶像,而她大一的時候也正是紀凡逸風頭最勁的時候,他們不錯過任何一篇關于他的報道,雖然常常為了沒有照片感到惋惜。
是的,紀凡逸樂于接受報紙雜志的采訪,但是從不樂意露面。唯一一次露面,是時代雜志的封面,但也只是一個光影模糊的側臉。
一張側臉,就已經顛倒眾生。
四年了,葉子安腦海里的側臉跟今天的紀凡逸,無法重合。
偶像破滅。
“靠!”葉子安狠狠的一踢腳,“算了,當是我大一的時候年少無知!”把一顆崇拜之心毫無保留的給了一只種馬。
許榮榮知道葉子安大學的時候有多崇拜紀凡逸,拉起她的手,“走,我們時尚中心的四樓吃甜品,我請客!”
這個時候是時尚購物中心客流量最大的時候,許榮榮和葉子安坐電梯直接上四樓。
葉子安為了安慰自己似的,點了一個巨大的甜得發膩的冰淇淋,許榮榮在心里嘆了口氣,點了個椰奶雪糕。
菜單剛遞回去給服務員,許榮榮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女聲:“阿姨,我們坐這兒吧。”
她下意識的循聲望過去,是蔣悅怡,還有一個打扮得雍容得體的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的女人,給人一種十分溫和親切的感覺,她得體的慢慢地坐下來,“悅怡,你最近有沒有見到熠陽?他怎么能那么胡鬧呢。”
蔣悅怡明顯是知道許榮榮在這里,她朝著許榮榮笑了笑,“我前段時間在部隊見過他。阿姨,你和戰伯伯先別生氣,說不定他只是為了氣氣戰伯伯呢。他不會是認真的。”
雍容華貴的女子嘆了口氣,“那輪得到我生氣,他爸聽說見過那個女孩子了,倒真的是氣壞了,不太理想。”她有著極好的教養,措辭和她的妝容一樣十分得體。
許榮榮再后知后覺也明白過來她們在說什么了,臉色倏地白了下來。
戰熠陽的父親見過她了?什么時候的事情?難道是偷偷跟蹤了她,她表現得真的很糟糕嗎?這個女人又是什么人?聽起來和戰熠陽關系很近的樣子,蔣悅怡為什么和她在一起?
許榮榮正心亂如麻的時候,蔣悅怡看了她一眼,然后跟坐在她對面的女人說:“阿姨,我去趟洗手間,很快回來。”
許榮榮知道這句話也是對她說的,她跟葉子安說了聲,也向洗手間走去。
盥洗盆前,蔣悅怡正在洗手,許榮榮走過去,透過鏡子看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想讓你清楚自己的分量。”蔣悅怡輕蔑的笑了笑,“你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嗎?她就是熠陽的媽媽!戰伯伯暗中觀察過你了,對你很不滿意,你們不可能成功舉辦婚禮的。許榮榮,在臉還沒丟盡的時候,放棄吧。我才是戰家認同的兒媳婦。哦,忘了跟你說了,我和熠陽…是從小就有婚約的,我們的父母定下來的。”
剎那間,天旋地轉。
許榮榮只是覺得腦袋空白成了一片,一時間,她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
許久后才反應過來,她平靜地看向蔣悅怡,“我和熠陽已經結婚了。”
“那又怎樣?”蔣悅怡十分不屑。
許榮榮笑了笑,“我們的結婚證書可比你那個什么從小到大的婚約有說服力得多。另外,他父親不滿意我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會向他證明,我可以當好戰熠陽的妻子。”
這樣的話聽在蔣悅怡耳里就是笑話,她輕蔑地哂笑起來。
“哦,忘了跟你說了,”許榮榮笑得清純無害,“那個什么婚約,熠陽從來沒有在意過吧?你一個人視若至寶,不覺得自己可憐么?”
“…”句句珠璣,直戳蔣悅怡的心臟,她輕蔑的表情變成了隱忍。
許榮榮滿意地笑了笑,走出衛生間。
腳步一踏出衛生間,許榮榮臉上的微笑就垮了。
戰熠陽,大騙子,瞞著她那么大的事情不說,晚上回去要他好看!
回到甜品店,服務生已經把雪糕送上來了,許榮榮使勁地把雪糕往嘴巴里送,不時偷瞄和蔣悅怡一起來的女人。
蔣悅怡說她是戰熠陽的媽媽,可是戰熠陽明明說過,她母親去世了,難道是繼母?
悶悶的吃完雪糕,心情都不好的姐妹兩各回各家了。
許榮榮回家又打了一遍戰熠陽的電話,還是語音信箱,她給他留言:你忙完了我們視頻吧,我在線上等你。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登陸msn等戰熠陽,一邊追最愛的幾部劇的更新。
看著發展得越來越揪心的電視劇,許榮榮知道了人生當中最痛苦的兩件事:
一:坑爹的電視劇一個星期才更新一集,一集還只有二三十分鐘。
二:老公有事瞞著你,你想找他好好談談卻找不到他。
許榮榮快要崩潰的時候,msn上終于傳來了戰熠陽的視頻邀請,她暫停了電視劇接通視頻,看著戰熠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笑得什么都忘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