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給他們的這些東西足夠他們暫時自保,但想要有什么大動作是不行的了。。。他們也只是一支還沒成型的火器部隊,需要在駐守的這段時間內加緊訓練,盡快成為一支合格的火器部隊。
而趙統離開親衛團(也即是羽林衛)后,空缺出來的職位,由糜照頂上,羽林中郎將這個皇帝的近衛頭子,需要的是絕對的忠心,還是由勛戚擔任最令人放心。
只不過羽林將是兩千石的大官,糜照同學剛一畢業就身居高位顯然并不好,于是,劉厚只是封他一個營長的官職,連代理羽林將也沒有,不過實際上他需要承擔之前趙統承擔的責任。
而正兒八經的羽林將職位暫時空著,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空出來的職位就是為糜照而設的了,畢竟他已經在行使羽林將的權力了,只要他的資歷和能力一到,又沒有犯什么錯誤的話,當上羽林中郎將是妥妥的事。
親衛團一共有四個營,糜照的同學c◇,m.孔慈當了另一個營的營長,原營長則高升到戰斗部隊去當團長了。還有兩個營長一個叫李遺,一個叫馬秉,這兩人也算是勛貴之后。
李遺是李恢的兒子,而李恢是劉備的老部下了,他初出仕建寧郡為督郵,后投靠劉備,為益州功曹書佐、主簿,遷州別駕從事。劉備稱帝后,他又任庲降都督,他有連結馬超歸順劉備的功勞,在原歷史上,他還跟隨諸葛亮征伐南中立下赫赫功勞,最后拜安漢將軍,封漢興亭侯,領建寧郡太守。
要說這些都不能引起劉厚的注意,而李遺最讓劉厚注意的地方就是,在民間傳說中,李遺娶了關公的‘女’兒關銀瓶。不過在這個時空,關銀瓶已經成為劉厚的皇后之一,顯然李遺已經沒有機會了。
但這些原歷史的軌跡一點也不影響劉厚對李遺的信任,李遺也同樣是被他父親早早就送到大漢龍騰學院讀書的勛戚子弟之一,父子兩輩人都對劉氏政權忠心耿耿。
劉備駕崩后,劉厚順理成章擔任起學院的院長(喔,劉厚為了有蔣某人那種感覺,自稱為校長,),所有學院畢業的學子都算是天子‘門’生,對劉厚都有一種天然的忠心在那里。
馬秉也不是普通人,他是馬良的兒子,前面已經介紹過,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馬良是馬氏五兄弟中最優秀的一個,他的兒子馬秉也是蜀漢名臣之子中少數幾個有好名聲的人。
四個營長當中,除了孔慈是普通人出身外,其余三人都是勛戚之后,其中糜照屬于外戚,和皇家關系最是密切,這也是他能代理羽林將的主要原因,當然,除了靠關系拼爹外,他本身的能力也很不錯,足以擔當這個重任。
劉厚雖說下令撤軍到荊州,但是口頭上還是要討一點便宜的。他在撤軍前除了安排麥城的留守軍隊和調整羽林衛的將領外,還讓郭攸之寫了一封信給司馬懿。
信里當然也先敘說了一番民族大義,并說自己原本也想北上幫助魏國對付鮮卑蠻夷,不過糧草不濟,無法成行。蜀軍現在只好先回到荊州籌措糧草。
信里還讓司馬懿在三個月內解決鮮卑人,以免蠻夷外族繼續劫掠我華夏子民。如果他在三個月內還沒能解決鮮卑人,就太無能了,到時候蜀軍將北上“幫助”他們抵抗外族的入侵。
相對于司馬懿那封充滿陷阱、令人煩惱、很難應對的信,這封信只能說是討些口彩而已。信里首先說蜀軍退到荊州是因為要去籌措糧草,這就為以后的事情留了一條臺階,留一個后手。
萬一鮮卑真的沒有寇邊,是司馬懿憑空捏造出來忽悠人的,萬一他想用這件事抹黑劉厚,讓他成為一個千古二百五,那么劉厚就可以用這個臺階來盡量減少這件事帶來的不良影響。
他大可以辯解道:“我可不是被司馬懿忽悠走的喔,我是因為糧草不足,所以回去籌措糧草的喔,和司馬懿的大忽悠沒有什么關系喔。”他甚至可以不承認有收過司馬懿的信,那樣就更沒有人有辦法證明他是被司馬懿騙走的。
當然,這件事關鍵還是看以后誰是勝利者。誰勝利了,誰得到天下了,那么歷史自然由誰來書寫,輿論導向也自然就控制在誰的手中,所以,這封信充其量不過是一塊遮丑布而已,并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另外,信里最后還“威脅”了一把司馬懿,說三個月后自己就要北上“幫忙”解決鮮卑問題了,這也不過是劉厚不甘心就這樣白白撤走,臨走時撂下狠話而已。就像那些被人欺負了的古‘惑’仔一樣,臨走一定會說一句類似:“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話一樣。
很快,劉厚就帶領大軍回到了荊州,而早早就帶兵北上的司馬懿在路上也收到了劉厚的回信。繼續扮了一會深沉后,司馬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
“唉!蜀國小皇帝竟然連探查也不探查一下鮮卑是否真的寇邊,就第一時間退兵了。他們竟然不抓住這個機會北上進軍。難道真的是人無‘欲’則剛嗎?難道這個蜀國小皇帝真的將北地百姓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利益、名聲更重要?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傻瓜,什么都沒看出來?
不可能啊,就算他是個傻瓜,他身邊的人也個個都是人‘精’,怎么會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老爺,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老仆人一如既往地‘侍’候在他后面,見司馬懿喃喃自語完后,開口問道。
司馬懿揚了揚手中的信紙,苦笑了一聲,道:
“嘿嘿,真沒想到這次的陽謀也奈何不了他,有了這封信,老夫就算想抹黑他,毀他名聲都不是那么容易啊。我們還能怎么辦,蜀軍不進反退,現在都已經退回荊州了,我們之前做的所有布置都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鮮卑人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了,我們既然已經北上,就加緊行軍,繼續北上,爭取早日趕到邊境,將鮮卑人送回去他們的草原吧。”
司馬懿這次寫信給劉厚,用的是陽謀,就是無論劉厚怎么應對都會落入算計的計謀。進軍北上和退兵回荊州上面已經說過了,這兩種選擇都會中計,而且還不止如此,就算劉厚按兵不動,依然呆在麥城同樣是錯。
如果劉厚在麥城按兵不動,司馬懿就會派人抹黑劉厚,說他枉為漢人的皇帝,眼睜睜看著北地那么多百姓在外族人的屠刀下受苦,竟然還只顧著內斗,只顧著搶利益和地盤,而不肯退讓一下,讓魏國騰出手來對抗外族。
這么自‘私’自利,不顧百姓生死,不理民間疾苦的人,不配做漢人的皇帝,不配得到這個天下,等等等等。司馬懿的這個后手連三個臭皮匠也沒有算到。
但是,算不算得到不要緊,劉厚才不管司馬懿這一招當中蘊含著多少種變化,也不管你在這件事上包含了多少禍心,他只用了“不管你幾招來,我只一招去”的方法應對。
也不管你包含多少禍心,我只走對百姓最有益的那條路,偏偏這條路也是最好的一條路。你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我就應以煌煌然的對策,我心中正義凜然,不為一己之‘私’行事,你自然就算計不到我。
就像《整蠱專家》里說的那樣,如果對方沒有貪念,就算是整蠱專家出馬也無法整蠱到他。
司馬懿的這條計策,最大的一個坑還是利用人的貪‘欲’,一般人得知敵人背后有異族人搗‘亂’,多數會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以趁著敵人自顧不暇時,多搶奪利益。
司馬懿的最大布置也是圍繞這一點來做的,如果劉厚真的抵抗不住這個‘誘’‘惑’,悍然北上搶奪地盤,就會掉入司馬懿預先布置好的圈套,必然會損失慘重。
至于其他抹黑的法子,是在這個最大的坑不奏效時,用以補充的后手。沒想到,劉厚根本沒想過要北上趁‘亂’搶奪利益,所以,司馬懿最大的布置已經沒用了,剩下的就只能是施用后手抹黑劉厚了。
可是,現在這封信也使得司馬懿的抹黑后手起碼被廢了一半,這令司馬懿很是郁悶。
不說司馬懿一邊北上去驅趕鮮卑人,一邊使一些文人‘騷’客去破壞劉厚的名聲,且說劉厚回到荊州后,也找了一些讀書人,率先發動,對司馬懿進行輿論攻擊。
可是,這個時代沒有什么輿論工具,沒有電視、收音機、報紙,更沒有網絡,這些先進的宣傳工具統統沒有,唯一的輿論工具就是讀書人的口誅筆伐。
于是,這段時間在魏國和蜀國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兩國突然莫名其妙停戰,然后兩國的讀書人紛紛談論或者撰文抹黑對方的君主或統帥。
魏國主要的攻擊對象是劉厚這個蜀國皇帝,基調無非是愚蠢、不自量力、癡心妄想、‘婦’人之仁、假慈悲等。當然,由于劉厚一下子娶了三個皇后,荒#‘淫’無度、好‘色’如命、白日宣#‘淫’等個人生活作風問題也肯定少不了被人多次提到。
蜀國攻擊的對象除了司馬懿還有曹丕,主要是指責他們勾結外族蠻夷殘害老百姓,為了自己一己之‘私’,導致北地百姓被屠戮、被奴役、被侮辱等,怒斥兩人是漢‘奸’,不但不配做大將軍和做皇帝,甚至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個人生活作風這種廣大人民群眾最喜聞樂見的事情也是少不了的。畢竟曹丕的老婆比劉厚多得多了,其風流軼事即使到了一千多年后的后世也是經常被人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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