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江夏的登基大典還僅剩下七天的時間,如此盛事即將舉行,京師的治安自然會經歷一次重大的整頓,以保證登基大典的順利舉行。
這些天里,京師的錦衣衛早已經四散出去,有穿著飛魚服的,也有穿著便服的。京師城內原本存有的那些黑幫幫派,這一次全都被錦衣衛一鍋給端了。
經過數日的療傷,江彬體內的劇毒已經完全化解,不過畢竟是劇毒剛清,江彬的功力暫時只恢復了七成。
在恢復功力的這幾天時間里,江彬一直沒出過房間。這幾天里面,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他,石破天沒來,司馬香香也沒來。
江彬深吸一口氣吐出,然后從床上翻身而起,拉開房門走出去以后,江彬在沿著密室的走道走了幾步路。走到甬道的盡頭處后,江彬停下腳步。他往左看過去,整個人頓時眉頭緊縮起來。
江彬目光所觸及的盡頭,是一間石室。石室里面傳出一陣陣低沉厚重的喘息聲,在那喘息聲里面,還夾雜著些許引人遐想的低鳴。聽到這樣的聲音,江彬基本上已經猜到石室里面的人,究竟是誰了。
江彬走到石室門口,伸手將石室的房門推開。原本他以為石室里面應該是石破天和司馬香香,但出乎他的預料,石室里面有≦≧,..石破天沒錯,但床上赤身裸體躺著的,卻并不是司馬香香,而是一個容貌姣好,江彬并不認識的女子。
以石破天的武功,江彬推門進來他自然是知道的,但石破天卻并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反而做的越發起勁了。江彬也沒出聲打擾他,直接站在一邊默默地觀看著。大約小半個時辰以后,石破天總算是完了事。
他從那已經變得好像爛泥一般的女人身上爬起來,懶洋洋地穿上衣服,轉身走到江彬面前輕笑了一聲道:“乖徒弟,傷都痊愈了?”
江彬點了點頭,態度顯得有些冷淡,和石破天的態度一對比,區別十分明顯。
石破天問:“那接下來怎么樣?是繼續呆在這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還是離開這兒?為師在這人世當中可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要好好照顧為師啊。”
江彬沒有理會石破天這番話,直接說道:“我在這里有不小的麻煩,如果你不怕我連累你,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跟你走沒問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到了韃靼是不是能吃香的,喝辣的?”石破天問道。
江彬微微一驚,皺著眉頭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會去韃靼?”
石破天笑了笑道:“我何止知道你會去韃靼,我還知道你口中那個‘不小的麻煩’,就是當今皇上江夏對吧?你當真以為師父被癡善那老家伙關在那鬼地方關的腦子都壞掉了?在你療傷的這段時間里,我基本已經將你的事給打探清楚了。乖徒弟,這幾年日子過的不錯嘛,逍遙自在到連為師的安危都拋諸腦后了。”
“夠了,我們兩個是什么樣的人,相互間都很清楚。你當初收我為徒,不過就是圖謀我江家的刀譜而已,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我就再問你一句,究竟跟不跟我走?”
“走?你能走的了嗎?”石破天搖了搖頭,道:“現在京師城內守備森嚴,滿街都是錦衣衛。你一旦走出去,必定會被錦衣衛抓走。到時候別說是為師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既然你這樣說,那肯定是對策咯?”江彬微微笑著說道。
“對策為師沒有,但建議到時有一個。只不是不知道徒兒你聽,還是不聽。”
“師父的教導,徒兒怎敢不聽。”江彬恭敬地說道,這副態度,哪里像是剛剛已經撕破了臉的師徒。
石破天道:“既然再過幾天就是你那仇家的登基大典,那與其像縮頭烏龜一樣偷偷摸摸地逃走,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兩個直接混進那什么登基大典,殺了你的仇家,把整個京師攪亂,然后再趁亂逃出京師。”
聽完石破天的話以后,江彬臉上立刻流露出了深思的神色。殺江夏,是他一直的夙愿,如果這次得石破天相助能夠殺掉江夏的話,那自然是江彬所希望看到的。現如今他唯一需要權衡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失敗以后又被面臨什么樣的結果。
不過眼下的局面里面,硬闖京師很容易死,冒險對江夏動手還是容易死。兩者的結果,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區別,所以江彬最終會做什么樣的抉擇,基本上已經呼之欲出了。
江彬點了點頭,道:“好,就聽師父的。”
“好,有骨氣。”石破天笑著拍了拍江彬的肩膀道。
江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用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對著石破天問道:“對了,香香呢?”
“香香?是誰?”石破天騙著腦袋想了想,然后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拍著腦袋道:“對對對,是那個,身上有異香,長得很不錯的姑娘。哎呀呀,真是可惜啊,原本還想好好玩兒一玩的,沒想到這姑娘性子還比較剛烈,竟然咬舌自盡了。那尸體我忘記扔哪兒了,反正是在這里面。”
“死了?”江彬眼睛微微瞇了瞇,一抹淡淡的殺意,抑制不住的從他目光深處閃過。
不過很快,江彬就恢復自然,說了一句:“死就死了吧,以后有機會,我再給師父你找個更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石破天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聲,他伸手指著江彬道:“我看出來了,你喜歡那個姑娘。哈哈哈…徒弟啊徒弟,你倒是把為師的無恥學了個精通啊。自己心愛的姑娘,居然能夠拱手讓出來。”
石破天搖了搖頭,道:“放心,那姑娘我沒碰她,只是讓她幫忙找了幾個容貌姣好的女人來侍候我而已。我石破天雖然被稱為一代魔頭,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可不沒你那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