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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蕭湮關,江夏損失二百余人,但殺敵七千余人。+◆頂+◆+◆小+◆說,..這是一個驚人的比例,用“足以載入史冊”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也許有人會想,守蕭湮關的一共有三萬兵馬,死掉七千余人,不還有兩萬多人嗎?
其實并非如此。古代打仗,主將失城便會有性命之憂。士兵潰敗,便會各自逃竄,不到戰事分出勝負,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再回去的。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江夏過了蕭湮關以后,理所當然的直逼太原。而太原府這邊,因為齊王突然病倒,所以太原府暫時由齊王的大兒子朱孝掌權。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齊王府幕后的主人,一直都是袁閥代表,袁寒秋。所以即便是朱孝掌權了,他的第一件事,也是去詢問袁寒秋,接下來應當如何應對。
但第一天去袁寒秋在太原建的那個秋寒草廬,朱孝卻吃了一記閉門羹,袁寒秋并沒有見他。
秋寒草廬。
雖然名為草廬,但實際上卻是奢華隱于暗處的一所豪宅。此宅占地足有七十多畝,從外表上看似乎裝修的簡單隨性。但真正走進了這所宅院以后,才能看見,此宅布局暗合四象八卦的原理,所有石材、木材,都用料考究。
尤其是后花園仿華山之巔造出的那一堆假山,遙遙看去幾乎與真山無異。這樣的山,要堆壘起來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而這秋寒草廬,卻只是袁寒秋在太原臨時居住的地方而已。此時此刻,他正坐在假山正中間的一處涼亭之中,身旁是三名身背長劍,如花似玉的婢女在為其溫酒。
面前的石桌上,放著幾樣精致的菜肴。石桌對面,則坐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
袁寒秋端起酒杯,對著面前的道長道:“青云道長,寒秋再敬你一杯。”
道號青云的道長擺了擺手手,將面前的酒杯倒扣,說道:“酒就不喝了,袁閥找老道所為何事,還是請直言不諱吧。”
袁寒秋敬酒,能夠直接拒絕的,恐怕這大明之中沒多少人。不過對于青云道長的拒絕,袁寒秋似乎一兒怒意都沒有。反而自顧自地一口飲盡了杯中美酒,說道:“寒秋找道長何事,相信不必寒秋明言吧。”
青云笑了笑,直接拿起酒壺在石桌上倒下了一酒,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那酒上沾了沾,接著在石桌上寫下了兩句話。
寫完以后,青云站起身來哈哈笑道:“承蒙袁閥照顧,這兩句話,老道就收你黃金五萬兩好了。”
袁寒秋看了看那兩句話,然后抬手拍了拍。不一會兒,涼亭外的石壩上,二十多名壯漢抬著十數口大箱子走來。
箱子放下以后,壯漢們把箱子打開。黃金色的光芒立刻折射出來,十數口箱子,里面放的全是黃金。
袁寒秋起身對青云道:“多謝道長指迷津,他rì若有閑暇,寒秋自當去終南山拜會。”
青云擺了擺手道:“三年以內,你不必來。這么多的金子,老道得在世俗多留一些時rì,才會回去。”
袁寒秋了頭,對著那些壯漢道:“送道長離去,好好替道長保護好這些金子。”
“是!”一眾壯漢齊聲應命。
等到青云道長和那群壯漢離去以后,袁寒秋這才看著石桌上尚未完全干透的字跡,低聲自言自語道:“暫避鋒芒,謀定后動。背靠大樹,自成一體?”
袁寒秋念完這兩句話以后,整個人似乎陷入到了迷茫之中,彷佛悟不透這兩句話內包含的禪機一般。
另外一邊,江夏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慢速度以后,突然就開始加速往太原府前進。
齊王病重,朱孝幾次三番去找袁寒秋商議對策,最終都未能見到袁寒秋一面。無奈之下,朱孝只好下令,撤回沿途從蕭湮關到太原府路途上的所有兵馬,全力把守太原府。
如此一來,江夏手底下的兵馬,如同出入無人之境一般。一路朝著太原府飛速趕去。
路上,張猛有些不解地問江夏:“皇上,咱們干嘛就帶這么一兒人來山西?”
江夏淡淡一笑,道:“要是帶的人多了,他們又怎么敢來殺我?”
“那打下太原以后,我們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就在太原等他們。”
“嗯?”張猛瞪大了眼睛看著猛夾馬腹,催速向前的江夏。他這才明白過來,江夏這是準備拿自己當誘餌,吸引所有加入攻打京師的人,一起到山西來決一死戰。
這無疑是一個瘋狂的行為,甚至是有一兒自取滅亡,不自量力。
但是張猛知道,江夏這樣做,一定有他的把握。跟隨他這么多年,他何曾失敗過?
臨近太原府的地方是榆次,江夏一路趕到榆次,都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不過這一路下來,他也是人困馬乏。接下來再往前,肯定就是一場大戰了,盡管江夏再自信,但他絕不盲目,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讓自己的人在榆次好好休息一下。
可能是知道江夏要來,并且來了以后就會有一場大戰,所以整個榆次縣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江夏他們到了榆次以后,整個縣城被他們嚴密的防守起來。江夏則帶著他的一眾親衛居住在縣府之中。
此刻正值深夜,其實江夏有兩個選擇。一是趁著天黑,直接攻其不備。二則是養精蓄銳,等到天亮以后再進攻太原。
若是以往,江夏恐怕會選擇天黑趁其不備。不過現在,他的決定是等到天亮,堂堂正正地攻入太原府,直接將齊王斬殺掉。
就在江夏還在思慮明rì天亮以后的攻城計劃時,突然他對著關閉著的書房大門喊了一句:“既然來都已經來了,那干脆進來坐坐吧。”
吱呀…
書房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名身著米白長布衣,腰間掛著一管碧玉短笛的男子走進房內來。
見到江夏以后,男子微微躬身行禮道:“在下袁寒秋,參見皇上。”
“袁寒秋?”江夏臉上略微露出疑慮,因為在這之前,他一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袁寒秋微微一笑道:“也許我該這樣介紹,陳郡袁氏,袁寒秋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