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這真是一個行那喪盡天良之事的好夜啊。<
江夏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行走著,整個人就好像消失在了黑夜一般。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憑借著過人識可以通行無阻的江夏就好像一只靈巧的貍貓,他三兩下竄到后之,幾個攀越就上了屋頂。
下午的時候江夏從尹嬌嬌的口套出了不少消息,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直至現在心都還忍不住贊嘆自己的機智。
還記得當時自己做了一個聞請帖的動作,這個動作自己下意識的做出來,一做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剛剛感受到一股殺氣,江夏就點了點頭道:“嗯,聽說太府宴的請帖是用徽州墨香紙做成的,果然是這個味道,這請帖是真的。”
“那當然,本小姐花了三百兩銀子才弄到這張請帖,怎么可能是假的。”
呼順利過關,江夏心松了口氣。
江夏將請帖放好后就問尹嬌嬌,“對了,為什么我來到尹府一直沒有見過大姐?”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大姐夫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門了。”
“哦?”江夏點點頭問道:“你大姐夫是怎么死的?”
“你才要死了呢,誰告訴你我大姐夫死了?他只是去了外地辦事而已。”
江夏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錦衣衛傳到京師的消息是尹家大姑爺徐志平和鐘彬起了口角,鐘彬失手將其擊殺。
按理說這樣的消息錦衣衛是不敢傳假的入京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徐志平真的已經死了,但是尹天豪故意隱瞞沒有說出來。
尹天豪為什么要隱瞞這件事?
正是因為想要知道答案,所以江夏這才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潛入后準備找到尹家大小姐尹清雪的房間看看能不能刺探到什么消息。如果有誰以為江大掌門是來偷看哪個小姐洗澡的現在可以自行去面壁三個小時了,咱們江大掌門是那樣的人嗎?
好吧,他是 尹家的后雖然大,但是功能區卻劃分的十分明確。庭正自然是尹天豪所住的房間,左邊西廂房則是尹天豪的幾房妻妾在居住,而右邊東廂房就是尹家三個小姐的房間。至于尹家大少爺一般是住在的,并且他很少回府居住。
江夏知道尹詩琴和尹嬌嬌的房間在哪里,所以即便用最簡單的排除法也能知道尹清雪的房間所在。
在屋頂一路爬過去,江夏掀開一塊瓦片往下看了看,“咦?沒人?”。
江夏有些搞不明白了,為什么尹清雪會沒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按照尹嬌嬌的說法,尹清雪應該是在府上才對。
江夏坐在屋頂想了想,突然他聽見了腳步聲。
江夏微微低下頭,以他超強的視力他分辨到,來人正是尹天豪。
江夏看著尹天豪走進了一間房屋,那間房屋并不是誰的住所,而是尹家的祠堂。
尹家祠堂?江夏思慮一下后頓時眼睛一亮,他立刻往那祠堂的屋頂跑去。
掀開一塊瓦片,只見祠堂漆黑一片,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樣子。江夏微微皺了皺眉,明明看見他進屋的,怎么又會不見人影?
有密室!江夏站起來看了看,然后他走到祠堂后面掀開了一塊瓦片。
果然,下面燈火通明,一名白衣女子正跪在一個蒲團上敲打著木魚,口念念有詞應該是在誦讀經。白衣女子的身后站著一名男子,正是尹天豪。如此情況不用細猜江夏也明白了,那個白衣女子就是尹清雪。
特別是江夏還看見了尹清雪所面對的木臺上供奉著的靈位上寫著“夫徐志平之靈位”。
江夏微微瞇了瞇眼睛,事情果然有蹊蹺。
他偷偷地趴下身子,靜靜地等待著。尹清雪現在正在誦經,所以尹天豪站在她的身后并沒有開口說話,江夏相信等尹清雪誦經結束以后尹天豪必然會和她說些什么。
果然,尹清雪突然就停止了誦經,她收起腿想要站起來,但可能是跪的太久腿有些麻了。尹天豪立刻伸手去幫忙扶她起來,但是尹清雪卻一下掙扎開,沒用尹天豪扶。
等到尹清雪站起來以后她淡漠地對尹天豪說道:“我跟你說過,叫你不要進這里來,志平肯定不想看見你。”
“清雪,爹跟你說過,這件事爹也是迫不得已,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原諒爹呢?”尹天豪無奈地說道。
尹清雪冷笑了一聲,她看著徐志平的靈位道:“對,你是迫不得已。你和那些狗官勾結販賣私鹽偷漏鹽稅這些事都是自己做的,可是為什么最后你要把志平推出去送死,借此保你自己的平安?你這樣做,你良心上就不會有愧嗎?”
“我有愧?”尹天豪有些怒了,他聲音也略微提高道:“十八年前尹天豪還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鹽戶,熬煮三百斤鹽賣給官府還沒有五錢銀子。記得你五歲那一年冬天,咱們家沒有口糧了,你哥活活凍餓至死。若不是當時我把心一橫挑了幾百斤鹽去私下販賣,你能活到現在嗎?”
“志平的事我也不想發生,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上官正那老匹夫被打進天牢了還能興風作浪,并且皇上還派了錦衣衛來暗查這件事。你那寶貝丈夫只不過是被人家出手幫忙打跑了兩個醉漢而已,竟然什么都跟人家說了。我能留他,他們留得嗎?
他們要殺志平滅口,要嫁禍給那錦衣衛,我能怎么做?我自己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我憑什么去保住他?說好聽點我尹天豪是永寧府最大的鹽商,說難聽點我只不過是他們的一條狗而已。”
“你別在這里跟我假惺惺的,我不上你的當。志平偷出去的帳薄難道不是你故意設計給的一份假的給他?他去見了那個錦衣衛,難道不是你透露的消息給那些人?志平臨死前還在說,他這么是想替你恕罪,那個錦衣衛已經答應我們了,只要得到證據,將來清算的時候不會對我們尹家怎么樣,為什么你最后還是不肯放過志平?”
“放過他?”尹天豪沒想到尹清雪竟然知道這么多,事到如今他也無謂偽裝了,尹天豪道:“我尹天豪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讓你嫁給徐志平那個傻瓜,人家說什么他都信,竟然幫著外人來偷我的賬本。
若是證據真的落入到那個錦衣衛手,且不說他最后說話是否能夠算數。就算他所說的兌現了又怎么樣?我的賬本最多可以扳倒永寧府的知府而已,沒有四大鹽商的賬本牽涉到這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被抓光,等到清算結束,背后的人隨便出來一個也能捏死我們。到時候死的就不是徐志平一個,而是尹家上下幾十條人命!”
說完,尹天豪重重一甩衣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道:“再過幾天就是你二妹出閣的日子,你是準備繼續這里誦經悼念還是出來給你妹妹賀喜,你自己想一想吧。爹可以告訴你,爹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因為我為的都是你們三姐妹能夠過的好。”
說完,尹天豪走出了房間。
見到尹天豪離開,江夏心的很多疑慮倒是得到了解釋。他很想下去問問尹清雪鐘彬掉落的河究竟在什么地方,不過想了想后江夏還是忍了下來,他現在去問肯定身份會暴露,這件事還是得后面點慢慢刺探才行。
另外江夏也沒忘記尹天豪和尹清雪之間對話的另一個重要消息,賬本!尹天豪的賬本,四大鹽商的賬本。
很明顯,那賬本就是一個突破口。
江夏想了想后輕輕將瓦片放回去,他偷偷從屋頂爬走準備離開,可在經過一個屋頂的時候江夏無意間推開了一塊瓦片。
江夏心一驚,生怕被屋子下面的人發現。他湊過去往下面看了看,這一看可不得了。
下方也是燈火通明,并且還霧氣重重。
那霧氣自然阻攔不了眼力驚人的江夏,他一眼就看見了下方的尹嬌嬌。
尹嬌嬌正在浴桶之洗澡 江夏先是閉上眼睛心默默念道:“不行不行,看了就是禽獸,再說我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不過心里這個聲音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不看那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況且我也不是帶著猥瑣的心思在看。我這是欣賞,就好像是在看梵高的畫,聽貝多芬的音樂一般,是純粹出于藝術的目光和角度在欣賞。”
嗯,就是這樣。
所以江夏又趕緊睜開了眼睛。
不得不說尹家的基因真的真的很不錯,平日里尹嬌嬌刁蠻兇惡影響了她不少美貌值,而此刻江夏發現原來這丫頭皮膚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也是個禍水級的美人。
雖然才十八歲,但是那一對小白兔已經長成了大肥兔,到了可以吃的地步了。
而更加要命的是尹嬌嬌這丫頭居然一下將腿從浴桶里抬了出來,整個人靠在浴桶邊沿上面。
這一下江夏真的明白什么叫一覽無余了,同時他也知道了識過人到底好在哪里。
那修長的腿那黑色的“以下兩千字正版訂閱用戶于評論區回復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