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回到家,和唐嫵通了電話,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唐嫵,當然,隱去了椰子殼差點掉落,然后自己揉了唐雅薇胸部的細節。
這樣的意外,趙安倒不覺的非得要隱瞞唐嫵,只是這也事關唐雅薇的個人,不能讓他一個人決定告訴不告訴唐嫵。
唐嫵心頭也是輕松了一些,她毫不懷疑趙安的判斷,根據趙安的描述,最后那個送外賣的也就是譚繼平本人,這點毋庸置疑。
自己倒是只用等著譚繼平來敲詐就可以了。
“今天辛苦你了,事情結束了,我請你吃飯,不然也沒什么好犒勞你的。”唐嫵的語氣里不由自主地透著輕松,被人盯著總會感覺不舒服的,尤其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被盯著,實在不適合大張旗鼓,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倒是能夠很輕松地指揮幾個人就把事情解決了。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人們大抵就是信奉這個,自己如果找楊思結來辦,他或者會十分賣力,但是私底下保不準就認為這是事實,是唐嫵要殺人滅口。
趙安的解決辦法最好…塵埃落定,唐嫵掛斷了電話,微微一笑,這個快成年了的大男孩,倒是不出自己意料的值得信任啊,某些事情依靠他來解決,反而最合適。
想想他穿著西服的樣子,自己打扮的猶如剛剛成年的女子,走在一起大概也是導致曾文想歪的原因吧,以后還是得注意一些…唐嫵提醒著自己,恍然間又有些遺憾。
唐嫵也是剛剛回家,莊園內外都沒有停著李華明的車,看來他今天也沒有回來…唐嫵早已經不在意李華明回不回家了,只是畢竟今天趙安和唐雅薇做的事情容易讓唐嫵聯想到自己的身份,她畢竟還是李華明的妻子。
想想也是可笑,這樣一件事情,李華明一無所知,他似乎只是在考慮這件事情是否和藺南秀有關,而他又能夠從中得到什么好處。
唐嫵走進客廳,就聽到樓上的門打開,匆匆的腳步聲來到了自己附近,唐嫵接過傭人遞來的果茶,喝了一口,然后才抬起頭來,面對李清歌上下打量她的眼神。
“又在胡思亂想什么了?”唐嫵有些無奈,從惱火到無奈,唐嫵已經習慣了,懶得和她動氣了。
“媽,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李清歌打量著母親,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早上出門的時候清清淡淡的樣子。
想了想,李清歌確定母親這陣子的打扮都顯得十分年輕,但是今天晚上算是盛裝,恢復了符合她年齡身份輩分的雍容,這讓李清歌有點兒舒服。
每個女兒都希望母親年輕美麗,但是對于李清歌來說,母親如果是在父親面前年輕美麗,當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在趙安面前年輕美麗,這就讓她有點兒容易想入非非了。
畢竟母親是屬于那種文藝類型的女人,對于這種女人來說,愛情是她們一生的追逐,年齡是無法阻止她們產生愛情這種感覺的,當她們七老八十的時候,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的愛情就像牛糞灌溉的鮮花一樣動人。
“不是和你說了,要去一個晚會嗎?怎么,我還要向你匯報了?”唐嫵媚沒好氣地說道。
“我就問問,不然以后你問我去哪里了,我也不告訴你。”李清歌理所當然地回答,除了自己和趙安在一起時,自己的地位比趙安高,其他時候人與人之間應該是平等相處的。
“我是你媽!”唐嫵提醒著李清歌注意,作為家長沒有必須向孩子匯報自己動向的義務,但是她作為監護人,未成年的女兒自然是應該告訴她很多東西。
“反正你要告訴我。那個晚會應該很早就結束了,你回來的太晚了!還去了哪里?”李清歌又不是來講道理的,就是想知道。
唐嫵望了一眼李清歌,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我要是不說,你是不是就睡不著覺?”
看到唐嫵這副態度,李清歌更加不能放心了,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睡不著覺吧,我回房間了。”唐嫵拉了拉裙子,站了起來,不理會李清歌,直接回了房間,關上門,任由李清歌大喊大叫。
李清歌氣鼓鼓地回到了房間,想給趙安發短信,但是又擔心打草驚蛇,最重要的是原來喊他來家里玩的,他居然不來,自己當然不能主動給他發短信,不然他還以為自己沒有在意下午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李清歌又放棄了,繼續回房間完成自己的天道派門規去了。
忙了一晚上,總算寫完了,李清歌起床的時候,發現媽媽居然比自己起床還早,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臉蛋上還有淡淡的紅暈。
李清歌不禁想,媽媽該不會是也做了那種夢吧?不然為什么一大早起床,臉頰像個蘋果一樣,眼睛也水潤潤的?
吃完早餐,李清歌準備上學,出門就遇到了唐雅薇。
“啊…清清,我還以為你已經上學了。”唐雅薇看到李清歌,有點兒意外地說道。
“我去上學了,又或者沒有去上學,對你來說不都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嗎?為什么我沒有去上學,你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是不是本來打算等我上學了再過來的?”李清歌懷疑地說道,畢竟自己是個機智的女孩子,不會放過這些讓人疑惑的地方。
“沒有…我是過來和你媽說事情的。”唐雅薇連忙搖了搖頭,她確實是想等李清歌走了以后才過來的,總覺得經歷了昨天的事情,面對李清歌有點兒心虛。
“說吧,我走了。”李清歌也沒有多想,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家里。
來到了學校,李清歌先到報刊亭買了一本雜志再往校門口走,看到了曾武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
看到李清歌,曾武露出一個微笑,然后吹了一聲口哨。
“你對我吹口哨?”李清歌面無表情地看著曾武。
“打個招呼!”曾武露出自信的笑容,大概是知道要過上好日子了,陳淑芬也想曾武正式露面時打扮的像模像樣,至少要有個公子哥的氣質,人靠衣裝,昨天陳淑芬帶著曾武去買了兩套衣服和鞋子,今天曾武穿的就是一身耐克,鞋子一千多,這一整套就花了陳淑芬一個月的工資了。
雖然說有錢人肯定看不上什么耐克阿迪達斯,不會覺得這是什么名牌,但是2001年的高中校園里,能夠這么穿的都算家境富裕的孩子了。曾武一直很羨慕,而且看電視里一些大明星不也穿這些運動服嗎,畢竟是運動服肯定沒有其他服飾那么多牌子和講究。
所以,曾武覺得今天自己已經有了一些派頭了,也更加自信了。
“你有點倒霉,沒有當著趙安的面對我吹口哨。”盡管趙安那些看到她被別人搭訕或者調戲,然后理直氣壯地去揍人的行為,在李清歌眼里是十分幼稚的,可是李清歌并不反對他那么做…李清歌也十分討厭別人對她吹口哨,很犯賤的樣子。
“關他什么事?”曾武愣了下,不是很明白李清歌的意思。
“因為趙安看到了,不過是推你一把,最多警告你,可我不一樣。”李清歌揉了揉拳頭。
“你要干什么?不過就是吹一下口哨而已。”曾武抬起頭,有點兒忿忿不平地說道,這些人怎么這么喜歡仗勢欺人,自己不過就是對她吹個口哨,難道她還要打人不成?
李清歌用拳頭告訴了他答案,一拳就打在了曾武的下巴,曾武吃痛,叫了一聲就踉蹌著后退摔倒在了地上。
“你下次再吹口哨試試。”李清歌拿出濕巾紙,擦了擦自己的拳頭,然后背著書包進了學校。
曾武感覺自己嘴里好像出血了,一股腥甜味,似乎是剛才李清歌的拳頭讓他的牙齒咬到了舌頭,張嘴說了一句話,頓時感覺大舌頭了,別說吹口哨了,說話都不怎么利索。
曾武看著李清歌的背影,咬緊牙關,電視里的公子哥都不是這么調戲女孩子的嗎?那些女孩子大部分都是嬉笑著回應的,最多也就是不搭理或者丟個白眼,哪里有像李清歌這樣的?
“你沒事吧?”一只白皙的手伸了過來,拿著一塊手帕,扶了扶曾武。
曾武連忙站了起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竟然是學校很有名氣的一個女孩子,章惠。
“哦…呵…沒事…”曾武感覺有點丟臉,自己被李清歌揍了一拳,被別人看到也就算了,居然是被章惠看到,要知道章惠雖然遠不如李清歌漂亮,可是身上也有一股挺吸引人的味道。
這種味道應該可以說是成熟,不像普通的小丫頭片子那樣青澀,更何況被學校里人氣很高的女孩子主動接觸,曾武的虛榮心馬上得到了許多滿足。
不經意地左右看了看,那些男同學眼里果然都滿是羨慕和嫉妒,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樣,畢竟自己今天還是挺帥氣的。就算是被李清歌欺負了,應該也無傷大雅,她們看自己的眼神依然有點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曾武站了起來,感覺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
“李清歌就是那種性格,你沒事不要去招惹她。”章惠細聲細氣地說道。
“我就是和她打個招呼,其實我和她也算世交了。”曾武露出鎮定的笑容。
“世交?”章惠有些疑惑地看著曾武,對于這個男孩子,有點點印象,但是不算認識,特別去想大概就是提起名字記不起人,看到人也想不起名字的那種,稍稍臉熟而已,可他居然和李清歌是世交?看來在學校里有夠低調啊。
章惠雖然不知道李清歌家里具體到底是什么樣深厚的背景,但也清楚那是一種普通老百姓仰望的境界,曾武和她是世交的話,那豈不是說…
“要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嗎?”章惠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柔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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