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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 終章-醋意

熊貓書庫    家和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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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塊不大的宅基地,竟就賣了六千兩銀子,這家伙當真舍得。

  立時,宇文琰腦海里掠過一個舊識,整個人彈跳起了,只著中衣就往賞月閣奔去,正要上樓,卻見素妍下樓,夫妻倆遇了個照面。

  素妍急切地道:“琰郎,你告訴我,南邊小院里住的是不是唐觀?是他回皇城了?”

  這么著急!

  唐觀,朱武除江書鵬之外最得意的學生,幾年前被皇帝流放瓊州為官,聽說在瓊州時體恤百姓,官聲良好。六年期滿,去年冬回到了皇城,正等著過些日子去翰林院任職。

  好幾年了,還以為她早就忘了呢,沒想只聽他和曲便猜出是唐觀。

  除了唐觀還有誰。

  宇文琰彎腰,將她橫抱在懷里,素妍一愣:“你快回我話,那到底是不是唐觀?是不是唐觀啊?”

  她滿臉急色,正等著他給予一個答案。

  他討厭唐觀!討厭極了,溫潤如玉不說,還是當世出名的才子,聽說如今的書法極好,還擅詩詞佳作,在瓊州六年寫下了幾十首名篇。相思的、追憶的,最著名的便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素妍未嫁前,朱武曾帶唐觀去求過親。

  這么多年了,唐觀至今未娶,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

  聽聽,這都是什么詩,他這是在訴說對素妍的情,至死方休,到死方斷。

  媽的!六千兩銀子就買了二畝地,還只建了座不算太大的二進院子,還與他家毗鄰而住。這家伙想干什么?是不是來勾引他娘子來了。

  宇文琰想到此,越發吃味,“今兒辦正事!”橫抱素妍,打了個旋兒。拾梯而上。

  唐觀,他最討厭這家伙,溫潤如玉,多少年了還沒成親。前些日子就聽說他要到翰林院任職,還一回是周耕林和江書鵬聯名舉薦。

  宇文琰將她拋入檀香榻,整個人飛撲上去,素妍驚呼一聲“和我琴聲的是不是…”嘴被他熾烈的堵住,他才是她的夫君,這個時候還問他是不是唐觀。

  是唐觀又如何?她是他的女人。

  他要她,現在就要。狠狠地要,要到她再也問不出隔壁那和樂之人是誰。

  她惹怒他了,不,是再次讓他吃醋了。

  宇文琰純黑的眸中微微一暗,他摟緊了她。手摸索到蝴蝶結的系帶,輕輕一扯,衣袍散開,露出內里的粉色中衣。一邊輕吻她的脖頸,尋找她的敏感,又小心翼翼,不讓她防備地解開中衣上的系結。中衣散開。露出她白凈的腹部,胸前挺拔的圓潤飽滿,她的容色含醉,如同一朵最妖嬈的醉紅牡丹,又是天色染了醉色的彩霞。

  他俯頭,含住她鮮紅如花瓣的唇。猶如蜻蜓點水。素妍睜大似水星眸,并不閉眼,直直的望著他,于他而言,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最致使的魅惑。

  “怎么了?”宇文琰捧起她的纖指。輕輕地吮吻,“我想要!想狠狠地要!”

  他迫不及待的褪去自己的衣袍,這次入宮又是六日,每次歸來,見著她都有一種從未有沖動,而今次更甚,她明知有人和樂,還敢彈完一曲,他生氣!很生氣!

  她只能與他琴瑟和鳴,旁人…誰都不行!

  這個小妖精,居然明知他吃味,還再三追問那人是不是唐觀。他定要折騰得她哀聲求饒,定要狠狠地占據她的身心。他身上緊繃,不由重重吻上她的唇,把她將要出口的拒絕堵了腹中。

  素妍雖有無奈,卻不得不由得他去。含笑閉上眼,反手摟緊了他,婉轉相就。此時此刻,她不必想那么多,只要緊緊地抓住與他相處的點滴。身下猶如騰云駕霧,宇文琰已一把抱起她來,他的肌膚在燈光下反射出光彩,再一次細瞧他的身子、胸肌,健碩精壯,突地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素妍問:“你倒是說話!南邊住的是不是唐觀?聽府里的人說,有個怪人花了高價買了高家一塊不大的宅基地建了座二進小院…”話沒說完,宇文琰發泄似地貫入身子,她整個人一驚,瞪大眼睛,頗不敢相信這是她一慣溫柔的夫君所為。

  “你再問一句,我便好好收拾你這妖精!”他奮力地搖晃起來,直疼得素妍咬緊雙唇,這是一種從未有過陌生感,感烈地,像暴發的火山。

  他的眸里,蓄著滿滿的怒意,是怒火,已經噴發的怒火,不可淹滅!

  “瘋子!你這個瘋子…”素妍啟唇罵著,他的動作又粗重了幾個,似乎要她陪他一起瘋,一起狂,一起痛…

  她只是想知道那和曲的到底是不是唐觀啊?

  真小氣,問一下都不成!

  他含住她的唇,咬、啃、吮,反復地,熱烈如火的,仿佛要將她在瞬間燒為灰燼。他低哼似地道:“說!你這一生,唯愛我一人!”他與她二合為一,看著她微蹙的雙眉,她知他很痛,成親六年,她的身子還是如此令他著迷,但如今日這般失了理智還是頭一回。

  這一刻,他才方曉,他是這樣的深陷。

  他不許她心念旁人,哪怕只是一個無干的人也不行。

  他要她心心念著他、牽著他…

  “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近乎沉吟,嘴里發出醉人的淺喘,他的動作又溫柔了幾分,憐惜的、歡喜的,“琰郎,你若負我,我便恨你、放下你。你要是看其他女子一眼,我便看旁人兩眼…”

  這也要計較?

  宇文琰心下一氣,又重了幾分,仿佛要與她生生世世這樣糾纏下去。“你喜歡我不?”她卻沒有回答,“我、喜、歡、你!”他鄭重其事地道出這個事實,她已經聽了多回,卻每一次像現在這般給她的震動之大,眉眼含情,似從胸腔里迸發出來的。

  “傻瓜!”她淺吟低笑。張臂抱住了他赤露的上身,依在他的胸膛,“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她一遍遍地重復著,只聽得他一陣狂喜。想要將她揉入體內,自此再不分離。

  她說著,紅唇主動吻住他的唇。宇文琰眸中漸漸沉暗,她的輕輕一個吻,就勾起了他心中無數的欲念,腦海里浮現與她在一起的點滴。

  她美眸半閉,雙頰嫣紅。他的手一扯,褻衣飛去,抱住她的腰,灼烈的吻飛落。如細雨密密,如陽光溫暖,所到之處,都似落下一枚星火,直將她點滴燃燒起來。

  她白皙柔媚的玉臂環抱他的腰。猶如無骨的美女蛇在他身上主動點燃火焰。

  他無疑很懂得她,,緩慢中帶著張力。

  素妍只覺得自己在波濤中茫然被引導著前行,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妍兒,我的妻,好好享用夫君的服侍,一定會很美妙。”

  她微闔上雙眸。這樣生死相依的感覺,再沒有算計,是他的真心,是她的深情。

  她喜歡他,身心俱付。

  他唯戀她一人。

  他的吻纏綿得像江南的梅雨,一點點的糾結。一寸寸的探入,舌尖啟開了她的嘴,進入她的嘴中,兩舌糾結,擾她的心一片凌亂、凌亂…

  素妍茫然睜開眼。淡淡不知所措。他已重重嘆息一聲,再度沒入她的最深處。這樣的纏綿,最讓人他沉陷,成親幾年了,像這樣瘋癲、狂怒的,還是頭次,讓他們彼此都覺得新鮮還帶著莫名的害怕。

  她迷離一笑,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身子抬起,覆上他的唇。在他的搖晃下,傳出動人的樂曲,他仿佛是技藝高超的樂師,以她的身體為器奏出了世間最美妙的弦律。

  理智隨著磨人的呻吟漸漸消散,帳中人影繚亂,光影浮動,一室春光旖旎。

  他大汗淋漓,成功控抑了自己。

  素妍披撒著長長的發,如潑墨一般纏在她白膩如雪的身上,黑與白,竟有一種極詭異的美感。帶著幾許狂野與放縱,在他身下傳出美妙的聲音,更讓他渾身的血液奔流、叫囂,她猶如嗜血的妖精,每一個吻都幾乎要吸盡他所有的精魄。每一個淺吟,都似沙場的戰鼓,催人奮進。

  她的雙頰已經緋紅,眼神如春水脈脈,美得驚心動魄。夫妻十指相扣,每一下,恰到好處。

  “上來!”他忍著幾乎要爆炸的感覺,硬聲命令。

  素妍微微一笑,跨坐在他身上,一點一點,納入了他的。

  即使有了之前那一輪前奏,可她依然覺得脹痛,剛想退出,他猛地一頂,深深地沒入了她的身體。

  “啊——”素妍失聲驚呼,是一種痛,更是一種蝕骨,他放緩了撞擊,倍加憐惜地問:“受不住了?”可她的臉上,卻洋溢著魅異的笑意,還有她那迷離的眼神,不由他放緩。

  霞光里,輕紗在眼前飛舞,她仿佛看見了最美的幻覺。身下已經酥麻,一種眩暈襲來,她汩汩的春水滋潤著他的,令他更加亢奮,仿佛烈焰將要煮沸一鍋水,他更加賣力的侍候,如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肆意的飛揚著,奔馳著。“妍兒…”他猛地咬住她的香肩,不由得失聲呼喚出聲“啊——”這一聲驚呼,似飄上了半空,似飛升成仙,而他整個人停凝了下來。

  他緊緊地擁住她,任她貼俯在自己的胸前。

  她低低地說:“我快受不住了,就這樣,行么?”她心下迷茫,他以往溫柔得讓人無法抗拒,可今次霸道、強勢。

  像是告饒,像是哀求,宇文琰讓她扒下,從身后深深地融入,“娘…今兒又說孩子的事了。耀東總帶著小廝往江家跑,我們…是不是該給耀東添弟弟妹妹了…看來…我只得再辛苦些了。”

  素妍低斥一聲,“不知打翻了多少醋壇子,還說得義正言辭…”她想反駁幾句,被他動作弄得斷斷續續。

  二月初的風,輕輕地拂過,開滿杏花的花枝在院中亂顫,一股杏香撲鼻,賞月閣里傳出男女的嚶嚀糾纏之音,如這風柔柔地飄過耳畔。

  又一月。

  因是十五。素妍與宇文琰在靜堂陪凌薇用膳,一大早兒,耀東又吵鬧著去江家了。有時一去就是三日,有時倒也回來。睡一覺醒來又跑。對此,凌薇頗是無奈。

  凌薇吃了幾口,輕嘆一聲,“你們倆倒是用心些!”

  素妍微愣,不解凌薇這莫名的話從何而來,眨著無辜的眸子。

  唯有宇文琰時,凌薇倒可以說得直白些,這幾年下來,她倒似更看重素妍,雖也疼宇文琰。但兒子是自己的說話可以隨意些,唯獨對素妍有疼愛,有憐惜,更有小心,畢竟兒媳不是她的女兒。萬一說得重了,傷了兒媳的心,宇文琰還不得和她鬧。

  凌薇語調一軟,輕聲道:“妍兒,你們得再生幾個孩子,耀東太孤單了,連個和他玩的人都沒有。整日往江家跑,這樣下去不成的!”

  宇文琰生怕素妍生氣,與凌薇說了多少回,這種話與他說就行,別在素妍面前說,雖然姚妃后來生了位四郡主。事實證明,姚妃的毒已解。佐怒天給素妍開了一樣的方式,應是也解了的。可宇文琰心里還是沒底,萬一素妍真不能再生,這不是鑿中她的痛處。反駁道:“娘,我們也想再生幾個,可…這又不是我們說了算。”

  凌薇神色轉肅,耀東大了,越發愛玩,小時候還能由她抱著、疼著,如今一轉眼就跑不見了,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廝整天也圍著他轉,還能把看他的小廝累得半死。“要是妍兒再懷不上,到秋天我…就替你納妾!”

  這么多年,凌薇一直不提納妾的事,她往江家去得多,也喜歡江家各房的后宅安寧,這根本的原因就是沒有侍妾,各家都安心過著自己的日子。

  不逼逼他們倆,只怕沒往心里去。

  說完了話,凌薇卻是有所膽怯地看著素妍,生怕她多心,她只是想逼逼他們,誰讓他們這么不用心,凌薇甚至懷疑是素妍背著她又吃了避孕丸。

  宇文琰大喝一聲:“要納你納!我是不會納妾的!”

  素妍心頭一暖,立時歡喜起來,她相信,就算她不能生,宇文琰也不會納妾,她已經替宇文琰生了耀樂。

  凌薇倏地起身,她真的急,趁著她年輕,還能幫他們帶孩子,為什么他們就不生了呢。多幾個孩子不是挺好,瞧江家,子孫繞膝得多熱鬧。“你…你…”

  凌薇原是很喜歡素妍的,可如果再不給耀東添個弟弟妹妹,就算再喜歡,她瞧著也著急,她想帶孫子,想替兒子、兒媳再多帶幾個孩子。如今連凌修婉嫁給江詩允都生了一個兒子,這第二個八月就要出生了。凌修潔嫁入楊家也都有了兩個兒子了,怎不讓她著急。

  早前,凌修潔的婚事總是定不下來,后來鎮國公府小傅氏保媒,說了楊家族里一個文武兼備的后生,名喚楊文壽,竟是一說就成了。在凌修齊娶了陳王府三郡主的次年三月,凌修潔便嫁給了楊文壽為妻,成親后,倒也是舉案齊眉。

  凌薇氣得不輕,直吐著粗氣,可這事兒她也不能挑素妍的不是,她只說自家兒子,一早就與虞氏說好的,要是素妍有做不好的,她可尋了虞氏說話,讓虞氏來教素妍,而她只能管自己的兒子、孫子。這也是她和虞氏請教來的婆媳相處之道,據說虞氏在江家也是這么管教她的兒媳們,有什么不是,找兒媳們娘家的母親或嫂子、姐妹說話。

  素妍輕喚一聲“婆母”,低聲看著自己的腹部:“我…似懷上了。”

  凌薇立時“啊——”了一聲,原本的著急化成了如花的笑,“妍兒,是真的么?多久了?”

  “這幾年,我的小日子原是很準的,可二月沒來,因未滿三月就沒說。”她想了又想,定是上回宇文琰在賞月閣獸行大發那回懷上的。以前她總是糊涂,但這次她一沒來小日子就留了心。

  宇文琰比凌薇更希望能替耀東再添個弟弟或妹妹,這樣府里就能更熱鬧些。握住素妍的手腕便診起脈來,越診就笑得越是燦爛。“你懷上了?真的懷上了?”

  宇文琰突地抱起素妍轉圈,親吻她的額頭,是喜脈,雖不是很明顯,但診得越久,他便越是肯定。

  凌薇忙道:“你倒是小心些!別傷了她肚子里的胎兒…”

  很快,靜堂和琴瑟堂上下都知素妍懷上了。

  又過了半月,素妍的胎脈更像了,經佐觀主一診,被告之“雙脈之兆”,這就預示著,素妍肚子里懷的是兩個,這回可樂壞了凌薇,一天三趟地往琴瑟堂里遣嬤嬤、丫頭,叮囑素妍好生用膳,又派了嬤嬤專門盯著,要是素妍不聽,立時就是一套能煩死人的說辭。

  為防萬一,凌薇又派了孫嬤嬤回身邊服侍,變著花樣地煮了好吃的照顧素妍。

  童英助老王爺修好衛河大碼頭后,經宇文琰引薦入了工部為官,去了西北黃河沿岸督造修建河堤。白菲依舊住在王府北巷里,她如今已是一對兒女的母親,素妍在童英去西北前賞了白菲自由身,為她脫了奴籍,做了皇城三家鋪子的管事。白菲家里買了一對無依無靠三口之家的奴仆為下人:父親做了她小家里的管家,妻子做了婆子,女兒則成了白菲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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