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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 抓周

熊貓書庫    家和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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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妃可惡,可妙昭訓明知狠毒卻沒有阻止,同等可惡!

  也就是這一年的九月,妙昭訓在佛堂染上風寒,藥石不靈,不久后病歿。

  初冬時,姚妃從皇城歸來,腆著肚子,歡喜地迎接著從衛河大碼頭歸來的老王爺。

  老王爺連裝出的溫情也不愿再裝了,冷冷地掃過她的臉,“把你手頭握有的店鋪房契、田莊地契都交出來吧!”

  姚妃以為聽錯了。“大碼頭上差銀子了?”她可是聽說,原有一千萬兩銀票,他只拿了一半,還有一半留在宇文琰夫婦那兒。

  老王爺微微一笑,就算是笑也自有一股肅冷,“都交出來,你的嫁妝留下。”

  姚妃還想多問,可她瞧得出來,老王爺的心情不好。令姚嬤嬤取了房契、地契來。

  老王爺喚了大管家來清點。

  大管家對照了一番,道:“比兩年前是多了些鋪子、田莊。”

  老王爺低哼一聲,“把傅承儀、珠承儀、蓮昭訓、杏奉侍都叫過來。”

  幾位女眷都到了。

  老王爺掃過幾個女人,“今兒叫你們過來,有些事要說。珠承儀育有紅霞,蓮昭訓、杏奉侍沒有嫁妝,可你們的日子也過得不算寬裕。”他頓了一下。從中挑了兩張田莊出來。又挑了兩家鋪子。一樣一張著丫頭遞給蓮昭訓,“這兩樣是給你的,往后就由你打點。”那是一張約有五百畝良田的莊子,又有一間不大的雜貨鋪。杏奉侍亦得了兩樣,一座三百來畝的莊子和一家茶肆鋪子。

  老王爺目光看著珠承儀時,和暖了許多,從中挑了十來張,“這是三處田莊。又七家鋪子,往后由你打點。將來紅霞大了,可做她的嫁妝。”

  珠承儀遲疑地看著傅承儀,又看著一臉驚色的姚妃。

  怎么就分了呢!

  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或許再過幾月就能生下個男孩,她是母親,得給自己的兒子置備一份像樣的家業。

  珠承儀并沒有接手,老王爺催促道:“這是給你們母女的,收下吧!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大管家。”珠承儀確實不懂,“還是老王爺幫我管著吧。過幾日妾和紅霞還要隨你去大碼頭呢。”

  老王爺莞爾一笑。當真是個沒心機的,其他幾人個個都巴不得多得幾樣呢。“你收下。我會讓大管家幫你打理著。”

  珠承儀見推辭不過,這才伸手接了。

  臨到傅承儀,老王爺道:“你原是有嫁妝的,但亦得給你分些。”取了六張出來,遞給了傅承儀。

  傅承儀沒有推辭,接手一看,是兩家田莊,約有一千畝良田,又有四家鋪子。

  最龗后,臨到了姚妃。

  老王爺蹙眉看了眼她的肚子,“無論你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我亦只能給十家了。珠承儀母女統共才十家呢。”他又挑了十張出來,遞給了姚妃,看著手里的房契、地契,這些原是姚妃從葉家手里奪回來,“姚妃,你若生下男孩,自會襲爵,更會擁有兩、三縣的封地,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小物。本王將七成家業給阿琰夫婦。”

  說是七成,包括送給姚妃、傅承儀等人的田莊、鋪子所有家業的七成,這樣算來,老王爺手里剩下的最多就是之前的兩成。

  姚妃瞪大眼睛,想問:為龗什么…

  老王爺道:“珠承儀去皇城時,聽皇城王府的下人說過,為了籌措修渠建路的銀子,阿琰夫婦變賣了不少田莊、鋪子,就是王妃的書法丹青也賣了不少。人都要講良心,阿琰夫婦從未在本王面前叫嚷半句,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視若無睹。”他目光一轉,“若是你們再生下兒女,自給他們留下足夠吃飽穿暖的家業。”

  蓮昭訓與杏奉侍此生都做不成母親了,這也是老王爺為甚只給了她們可數的一座田莊、一處鋪子,其實只要她們打理好了,自己生活是足夠的。

  姚妃心頭一痛,如果是大碼頭缺銀子,賣掉一些收益,她也無話可說,可老王爺卻是要給宇文琰,“老王爺忘了,衛州原是王爺的封地,他在這里花多少銀子本是應該的。”

  “衛州原是阿琰的。衛州的田莊、鋪子原就該是他的。”

  姚妃氣悶,為龗什么要給宇文琰那么多。

  宇文琰襲了親王爵,還要得到大半個家業。

  就因他是長子,就因他是老王爺最心愛的兒子。

  老王爺道:“都下去吧!”

  眾姬妾起身告退。

  蓮昭訓和杏奉侍很歡喜,得了兩樣,總比什么也沒有的好,這可都是她們自己的了,只要她們打理好了,下半生也算有了依靠。

  珠承儀抱著紅霞,老王爺還是疼著紅霞的,拿紅霞當心愛的女兒。

  傅承儀卻瞧出姚妃很不高興,老王爺說如若她生了兒女,自給一份吃飽穿暖的家業,也就是說,她要是生下孩子,還會補上的。

  姚妃滿是心憂,“夫君,為龗什么…”

  “閉嘴!”老王爺厲喝一聲,“你不配叫本王夫君,從現在開始喚本王‘老王爺’。”

  他不是疼寵著她么?

  他一句話,推她千里之外,再不讓她喚他“夫君”,拿她與其他姬妾一樣對待。

  老王爺低斥道:“你是如何害死葉氏,害得傅承儀落胎,本王全都知龗道!”他早前敬她,是因為她還算善良。他厭惡被人利用,更厭惡這些算計。既然她做了。就得承擔這個后果。“本王沒有說破。那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情面上,往后好自為之。本王會下令幾位姬妾,讓她們每年交一份到王府公中庫房。本王亦會擇出其間的鋪子、田莊,令你與傅承儀共同打理。”

  他的目光看著她突起的肚子,“你連失兩胎,怎么就能對傅承儀的孩子下手?珠承儀早產也是被你害的,你怕她生下兒子…”他一臉失望,生怕別人生下孩子。居然下藥接二連三地害人,原以為她是個賢惠的,原來不過如此,“往后安分些,再有下次,可別怪本王不念夫妻情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孩子。“你說過,如果我生下兒子,候爵是他的。”

  “你是側妃,若真有兒子。理應是他的。”

  他不會再如從前那待她。已從心底里將姚妃打入冷宮,任她是生下兒子還是女兒。他不會敬他如從前,甚至連半句暖話都不會說。

  老王爺大喝兩聲,有下人進來:“老王爺有何吩咐?”

  老王爺道:“佛堂倒也清靜,著人收拾一下,明兒本王搬到佛堂居住。”

  衛州王府的上房,他可以留給姚妃。

  但他,不會再和從前那樣對姚妃了,他對姚妃最龗后的好感已經消失殆盡。

  姚妃一驚。

  老王爺又道:“不用等明日了,現在就收拾吧。”

  葉氏死了,就算他恨過、怨過,但她依舊是他心上的最重。

  姚妃想說什么,目光相對,才發現老王爺的目光是這樣的冰冷,似要把她凍凝成冰,再無曾經的和暖。

  老王爺走了,留給她一抹孤寂而驕傲的背影。

  自這之后,姚妃很長時間都再沒瞧見老王爺,就算他回府了,他亦不愿見她。

  冬天在不知不覺間來臨,左肩王府后花園梧桐樹上的最龗后一片落葉飄零。

  耀東滿周歲,府里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周歲宴。

  江舜誠夫婦,又有江書鴻、江書鵬都來王府湊趣,聞雅云、石小文姐妹亦都到了;崔珊并未來,卻提前一日令人送了份賀禮;凌修齊領了新婚妻子三郡主來做客。

  靜堂花廳中央,擺了偌大的桌案,是三張方案拼接而上,上面放了書籍、筆墨,又有木刻的刀劍、算盤等物,眾人嘻嘻哈龗哈,將能想到的東西都擺在案上。

  耀東會走路了,走得搖搖晃晃,相比會走路,他似乎更喜歡爬,此刻正在大案上爬著,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臉寵。

  宇文琰拿著木劍:“兒子!過來,拿爹手里的木劍!”

  素妍輕斥一聲,“哪有這樣的,得讓他自己抓,快放下!”

  “他爺爺是武將,我亦是武將,他將來還得做武將…”

  凌薇希望耀東做個文臣,再別像他祖父、父親一樣,整日武刀弄槍的,拿了本書,誘道:“耀東,來拿奶奶的!”

  何氏抱著湘君,笑道:“輝世子,快來抓君姐兒,抓住了她,給你做媳婦…”話還沒落音,江書鵬憤憤地瞪了一眼,她立時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耀東在桌子上爬著,對于筆,他自來就有一份好感,拿了筆,在桌上劃拉了幾下,又用另一只手去抓顏色鮮艷的脂粉盒。

  聞雅云笑道:“瞧瞧這樣兒,只怕大了,亦是個風流世子呢。”

  只惹得周圍一陣哄笑。

  耀東丟了脂粉盒,又被一側涂成棗紅色的木馬感興趣了,抓在手里,不過片刻又抓了書,但那筆一直都拽在左手里,從未放開過,抓了大約七八樣后,目光就停在算盤上,抓了算盤,一動就響,立時雙眼放光,放下筆抱著算盤玩耍起來,左右上下的搖晃著。

  江傳達笑聲,“這小子長大了像我,是個做生意的料。到時候表哥教你賺銀子!”

  宇文琰一臉不悅,“我兒子才不做生意。”阿九的臉色有些微變,難不成你瞧不起做生意的?宇文琰又道:“就算要做,那也做皇商,哈龗哈,這才夠體面!”

  正議論著,耀東又棄了算盤,繼續拿著筆在桌上劃拉著,一筆又一筆,似在寫字一般。

  凌薇喜道:“還是我孫子有出息,手不離筆,將來要考個狀元郎回來!”

  眾人說笑了一陣,在府里用了周歲宴,直鬧到未時后方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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