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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宅里的汪姨娘、曹姨娘正想方設法想爬上稅長庚的床,要不是被她盯得緊,早就得逞了。在她懷上子嗣前,絕不會讓他們先有孕,長子為嫡出,這才是正理,也才能坐穩她的嫡妻位。
素妍的轎子起行,她看了眼身后對韓、曹二女橫眉冷對的韓絡,嘴角一揚,帶著幾許的笑意。
韓秀驚道:“絡姐姐要送我去威遠候府?”
韓絡反問,“你不想去?”算起來自己與韓紀是堂兄妹,韓秀算是韓紀的族妹。韓秀去威遠候府,又不是正經秀,最多算是個寄人籬下的無依孤萍,就算如此,韓絡也不想養閑人,光是家里的汪、曹二位姨娘就夠她心煩了。她雖說服稅長庚回皇城書院念書,可她亦瞧出來了,稅長庚靜不下心。
韓秀心想:去了也好,他日說不準能尋個更好的婆家。韓紀的兄弟姐妹少,自會拿她當秀對待。可是她亦聽說韓紀最喜女色,總不能就這樣過去,好歹得給份見面禮,目光一轉,就落到身側的曹玉娘身上,“絡姐姐,能帶個服侍丫頭么?”
送她過去就不錯,郡主府還貼了二百兩銀子的贖身錢呢。
韓秀不待細想,指著曹玉娘道:“讓她做我的服侍丫頭如何?”
去一個少一個,省心!
韓絡想著正不知如何打發曹玉娘,今兒讓她領走兩人,想必就算稅長庚知道了也不會怪她。“你要她?”
“是,我就要她。”
曹玉娘長得如花似玉,也是嬌俏動人,要是將她獻給韓紀,不僅有了見面禮,到時候還能與曹玉娘在威遠候府站穩腳跟。
韓絡冷聲道:“行!你帶她去。”
曹玉娘也是秀。這會兒卻要做韓秀的丫頭,氣得她咬牙。
韓秀卻已近身,低聲道:“將來,你富貴了。可別忘了是我幫你。”
“你…”
“沒聽說么,我族兄襲了爵,人又年輕,如今才雙十年華,可不是你的機會。給我族兄為妾比跟稅大爺強多了。”
曹玉娘正恨著,聽她一說,“秀,真的么?”轉瞬之間就改了口,韓秀笑道:“孺子可教,要是去了那邊。你還如此機靈,早晚要做威遠候貴妾。”
韓絡挑起轎簾,犀厲地瞪了韓秀一眼,韓秀立即規規矩矩地跟在轎子側。
韓絡可沒想到今兒又要領走兩人,一直在猜剩下的兩個許是大郡主給吳廣久備的。原來依舊是給稅長庚。做母親的給兒子成家立業,只是再不愿見兒子了。這事也怪稅長庚,當初怎么就聽了葉大老爺夫婦的…
想到葉家,稅長庚派去的下人還是晚了一步,待下人趕到時,葉大老爺、章氏已經染病身亡。下人只得買了兩副弊,因是夏天。又不能運走尸體,只得就近尋了墳地埋了。
葉大老爺沒了,章氏也沒了,就留下葉大爺、葉四爺,還有同樣庶出的兩個兒女,葉家三房的葉三爺因橫行鄉里。失了左肩王府的庇護,同樣被發配北邊白塔口,行了沒幾日,就只剩半條命,押送他們的官差不打即罵。稍有不中意,就給他們苦頭吃。
稅長庚要替父守孝,要在家里設靈堂,被韓絡給勸阻了,皇帝賜他姓稅,便是要他與葉家斷了往來,這樣一來就是對皇帝不敬,要是再被傳出去,只怕要獲罪。
稅長庚害怕,只得在家里挑了間僻靜屋子設靈堂,就連給葉大老爺、章氏敬香都得偷偷摸摸的。
自王府大門而入,轎子停駐在二門側,白燕攜著白茱等人迎了過來,扶素妍下轎。
白燕低聲道:“韋侍衛將刑部天牢都打點好了,今兒一早就派人去無色庵請了大三太太,這會子許已到刑部了。”
早前素妍就想讓孟氏去天牢見宇文軻母子最后一面,可是叛黨案鬧得太兇,多有顧慮,如今徐州大捷,叛軍被剿滅,宇文琮失蹤沒了下落,成為朝廷緝拿的欽彵。
素妍見接二連三的叛黨案定罪,方令韋雄去刑部天牢打點。他亦是隨宇文琰在西北打過仗的,在天牢里認識幾個從西北回來的獄卒,有他們幫忙,倒也得易,更重要的有幾個的獄卒的媳婦還是素妍張羅說成的,他們亦念著這份恩情。
孟氏沒想素妍會同意讓她去天牢見孟桑青,先是一愣,當即令婆子收拾了一些東西,備酒、備飯菜,這才擰著籃子上了來接她的馬車。
韋雄親自打點了獄卒,使了零碎銀子,雖是相識的,還是給了茶酒錢,低聲道:“大三太太先進去,只得兩刻鐘,到了時辰就得出來。獄卒們不易,不好為難他們。”
自刑部大牢偏門而入,看到的是一層層堅固的石墻,時不時傳出一聲慘叫吶喊聲,讓人寒毛倒豎。
孟氏應聲,提著籃子進了詔獄石砌高墻下的小門,以為能見到一間間牢房,卻只看到空曠地擺著一張木桌和四根條凳,一側有個方形的地道入口,她提著籃子進了地道,里面很昏暗,頭頂只幾個巴掌大小的天窗,陽光從天簾映入,能望著藍天白云。地牢里掛著一只九盞蓮花油燈,常年不滅的燃燒著,顯得有些昏暗。
每一間牢門是用最堅實的鐵棍鑄就,上面掛著沉重的鏈子,透過鐵欄門能看到里面的人,有的關押著一人,亦有的關押著兩人,她一面尋覓,一面靜靜地行走著。
“桑榆!是你嗎?桑榆…”
她已走過,卻聽身后傳來一個蒼老而無力的呼喚聲,孟氏退了回去,這是一間不大的牢房,長寬約有丈許,里面有一張破榻,榻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婦人,懷里抱著孩子,還有一個婦人正躺在草垛里,一臉污濁地睡覺。
“堂姐。”孟氏輕喚一聲。“我今兒是特意來看你的,備了些酒菜,晉陽候…沒與你關在一處么?”
孟桑青指著對面牢房,“他…被移到下面那層牢房里。”
濟候、淮陽王、慶候、宇文軻…還有曹、韓兩家的當家人、重犯都被關在下一層牢房里。孟桑青聽人說刑部大牢分很多重。他們所呆的地牢只是最上面一層,越往下走,越陰森,最低下一層是水牢,常年積水,有的犯人被關在里面活活的用水給泡死了。
孟氏蹲下身子,將酒菜一一取了出來,從欄桿縫隙里小心地遞入。
“啊!有好吃的了!終于有好吃的了!”躺在草垛的女人貪婪地呼吸著空氣,飛快地奔了過來,伸出臟兮兮的手就要抓牛肉。孟桑青抬手就擰了一把,“你這個賤蹄子,整日就知道吃,映波,拿些肉吃。你吃好了,孩子才有奶水。”
映波,宇文軻的正妻。聽說成親數載不孕,不曾想竟在天牢生下了一個孩子。早前在晉陽時,想盡了法子也懷不上,坐了天牢竟是懷上了,到底是個命苦的。做了母親。原是好事,可在這天牢里,她吃不飽,孩子因奶水不足,也長得瘦巴巴的,半歲多了。還不抵人家剛滿百日的孩子大。那是一個瘦弱的孩子,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臉蛋小得還沒孟氏的巴掌大。
孟桑青輕嘆道:“那么多年,一直以為她不生,沒想到了天牢竟懷上了。”她取了兩盤肉。擺到牢里的桌上,惡狠狠地對另一個女子道:“不許與映波搶,你再敢胡鬧,我不饒你。”
那女子吐了吐舌頭,“婆母,這么多好吃的,你好歹也讓我嘗嘗。我今晚還要去服侍爺呢。”
孟桑青遞了一盤鹵切肉給她,女子也不客氣,抱著盤子就抓了起來。“真是可憐的,上回載爺他們要逃獄,有幾個姬妾不聽勸,跟著眾人出去…就再沒回來,連著那幾個孩子也平白丟了命。”
四、五月發生在天牢的暴亂,孟桑榆聽百姓們說過。她所聽到的是,天牢的欽犯、重囚的聯合賊匪意圖逃獄,他們如何心狠手辣殘殺看守的獄卒,居然沖出了天牢,幸好御林軍及時趕到,方才阻止了一場暴亂。更有百姓們,天牢里關押的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要是被他們逃出來,不知道多少無辜百姓又要受害,好在被官府給止住了。事實是,只死了可數的幾名獄卒。宇文理的兒女就就剩下宇文軻一家尚在,靜王世子宇文載、廣平王宇文軟及其他靜王庶出子女全都在這場暴亂中被御林軍射殺。
孟桑青問:“聽說宇文珉被赦,還封了郡王?”倘若他們家一也得恩赦,不盼做親王、郡王,哪怕是個候爺,她也就知足了。
孟氏應道:“皇上隆恩,給中順郡王賜了府邸、賞了田莊,還過得不錯,嫡次子又被封了世子。”
孟桑青眼簾低垂,眸光里跳躍著火苗,“皇上會不會赦免了我們母子?我們被關在這兒三年了,這里可比圈禁皇陵還要辛苦。”
孟氏不語,將一只裝有酒的羊皮袋遞了進去,“你們的罪和中順王不同,中順王的嫡長子藏有龍、鳳袍。”這事,原是中順王夫婦都不知情。“宇文軻將宇文理的幕僚舉薦給宇文琮,意欲動搖朝廷的根基。”宇文軻算是兩度犯過,第一次助了宇文理,這一次又把宇文理培養多年的幕僚給了宇文琮,新皇又怎會恩赦。
讀友大人,該文進入尾聲部分了,大結局后又另有后續終章故事,有親說這文太拖沓了,本來想刪一部分的,試著刪過,又發現這樣一來許多要交代的事就沒說清,不過關于文拖沓的硬傷,在往后的文里浣浣會盡量改正的,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