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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 娶妃建議

熊貓書庫    家和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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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爺出身皇家,血統優良,雖年有四十又三卻自有風情,身上流露著成熟男子的魅力。昨兒,雖是他醉后要了杏奉侍,但杏奉侍也是半推半就,只要她愿意逃,一把推開醉了的老王爺也能脫身,但她留在會客廳里,承了寵,還做了王府的末等小妾。

  王府的主子不多,雖是末等小妾,那也是主子了,得由下人服侍,就是繡房的管事也得敬她兩分。

  這一日,誰不說杏允一步登天,從賣身給王府的賤婢做了主子呢。

  老王爺伸出手指,點來點去,就點到一個長得珠圓玉潤的丫頭,“長得有福相,不錯!就她了!”

  這丫頭雖然眉目清秀,可與其他幾個一比,當真少了份清雅之氣。

  她愣了一下,連連欠身:“謝老王爺!”

  “現在開始,你就是王府的奉侍,明兒一早就讓青霞郡主給你一座單獨的院子,也和新奉侍一樣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大管家的女人道:“你們都下去。”

  丫頭們應聲退去,眼里流露出對杏允、豐盈丫頭的羨慕。

  次日一早,左肩王府又多了一位奉侍。

  青霞郡主奉命,又新挑了丫頭、下人去新院子里服侍,賞了兩身奉侍穿的緞袍、頭飾。

  散了朝會,江舜誠喚住楊秉忠,輕嘆道:“唉,這左肩王府怎么就鬧成這樣了。”

  把宇文琰寫的信給楊秉忠看了。

  江舜誠今兒一出二門,就由門丁遞了書信來。

  楊秉忠問道:“讓你出面去勸,這可如何使得?老王妃正尋安西的不是,勸住的倒好,要是勸不住,還不得怪到她頭上。”

  素妍救了皇后母子,楊秉忠一直念著這份恩情。加上楊云屏與素妍交好,他又是長輩,也使素妍當晚輩子侄一般看待。因著兩家女兒關系好,江舜誠與楊秉忠也是朋友。楊秉忠與江書鯤自是更好了。

  “這樣罷,我去勸勸老王爺,比你管用。”

  楊秉忠正要走,江舜誠說了句“老將軍留步”。

  他停下腳步。

  江舜誠將他拉到一邊僻靜處,笑道:“不必抬丫頭、侍女為妾,老王爺想納承儀、昭訓的,嘿嘿,也得納個和老王妃同等出身的不是。”

  這哪是勸人,分明就是要出騷主意。

  江舜誠想到老王妃給素妍添的堵,虞氏這兩天整日都拉著臉。孫媳婦們想著法兒地想逗她高興。她硬是連個笑臉都沒有。

  江家人不是好惹的!

  當面對你恭敬。老子背后使陰招。

  江舜誠道:“聽說你二舅弟家的傅三姐兒許了個年近五旬的老頭兒為續弦,只等及笄就嫁過去?”

  楊秉忠笑道:“你是說…”

  “這不是成人之美的好事么?老王妃喜歡傅三姐兒呢。這老王爺…雖說老,可比你、我都年輕太多了,可不正好的么。”江舜誠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你是知道的,我可從來沒怪過傅右相,他有他的苦衷,傅三姐兒這孩子因為傅妃的事被連累了,我這心里過意不去,你身為姑父,還是給他尋過更好的。”

  楊秉忠心里暗罵江舜誠狡猾:不但不幫忙勸,還出騷主意讓宇文謙娶官家秀為妾。

  要是老王妃被放出來,知曉了實情。還不恨得半死。

  老王妃怎的招惹了江家,還委屈的是江舜誠的寶貝女兒,這老狐貍表面是要楊秉忠去勸人,可這背里就是要勸老王爺娶側妃、納妾侍。

  誰讓楊家欠了江家的情份,就連皇后都拿江素妍當親妹妹一般看待。聽說老王妃薄待素妍,也跟著難受。

  楊秉忠道:“上回說,要把我長孫女許給你家三房的嫡長子傳堂…”

  “我應了!等到沐休日就遣媒婆訂親。”

  這回,楊、江兩家也是孫子女親家了。

  這樣好,江家兒郎不納妾,虧不了他的長孫女。

  楊秉忠將書信還與江舜誠,樂呵呵地出了宮門,直往左肩王府去。

  素妍拿著改好的章程,此刻與宇文琰坐在會客廳上,正眉飛色舞地與大醉醒來的老王爺說衛州的事兒。

  原是懶懶地老王爺,更是被說得熱血澎湃,又有了要上戰場的感覺。

  下人來稟“老王爺,楊老將軍求見!”

  楊秉忠進了偏廳,見老王爺半躺在暖榻上,素妍手里拿著幾張紙,“父王,有力的出力,無力的就出錢,你覺得這一本不算合理吧,就按一畝多少銀出。對于一些沒有田地的百姓,要是建成河渠之后,我們根據其上工修渠的天數,還可以贈送田地,比如說,告訴他們你修通一里的河渠,我就可以給你二畝良田…”

  楊秉忠聽到這兒,立時就明白了,“要在衛州修河渠了?”

  素妍故作神秘地將紙手到袖口里,道:“楊老將軍安好!”

  楊秉忠又重復了一遍。

  宇文琰道:“這不正規劃著嘛,皇上那兒已經同意了,從工部選派了三名官員去衛州,今兒只怕已經上路了。過完年朝廷就要撥款…我們不僅想修河渠,還想修條大路,把貧困七縣貫通,到時候各縣的水果、糧食都能增產,還能運到皇城、衛州城等地售賣…還想著要修…”

  素妍捂著嘴“咳”了一聲。

  宇文琰道:“你咳什么?楊老將軍又不是外人,說了也沒關系。我們還想著在衛州建一座大碼頭,讓運河的船只能直達衛州,這樣一來,衛州也能和江南一樣,變成富庶之地…”

  楊秉忠想到衛州現在的地價便宜,除了衛州城附近最富庶的五縣外,其他縣的地價居然三百錢就能買一畝,要是水源豐富,交通便捷,這地價還不得翻上好幾番。

  衛州,離皇城只得一百八十里之遙,離云州、登州、燕州、冀州都不到二百里的距離,一旦水上有碼頭,交通便捷。便是九州通忂之地。

  素妍苦著一張臉,“戶部剛下了官文,就有人走漏了消息,聽說衛州的田地短短幾日就漲了一倍。”

  宇文琰道:“一倍算什么,待修成之后,那邊的地價一畝地也能賣到十五兩、二十兩甚至三十兩銀子一畝。”

  素妍笑道:“父王,皇上可是拿我們衛州當‘改田法’的試驗地了,要是成了,各地薄地變良田,天下的百姓都不怕餓肚子。這可是先帝在世時。最想辦成的大事。父王可不能再呆在皇城。這才幾日,衛州地價就漲了一倍,那邊沒人坐鎮,到時候河渠還沒修。就漲到五兩銀子一畝,這可如何是好?還有衛州那十二縣的縣令也得盯著,萬一私下里把官田私賣,鉆了空子,這不負了皇上重托么…”

  先帝的遺愿…

  老王爺想著先帝,先帝一去,老王爺就像失了主心骨,就似一個沒了爹的孩子一樣。

  楊秉忠道:“就是!你可不能再喝酒誤了先帝、新皇的重任。實施天下的大計,都先在衛州實行了。你這一喝下去,得有多少百姓餓肚子。”

  素妍見楊秉忠幫著勸人,心頭大喜,感激地看了楊秉忠一眼。

  楊秉忠道:“瞧瞧你這樣子,好歹也是堂堂皇族。怎么連使喚丫頭都看上了,一連就抬了兩個為小妾…”

  素妍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悄然退去。

  宇文琰坐在一邊,不支聲,只靜默聽著。

  楊秉忠話題一轉,對宇文琰道:“你先出去,我與你父親說說話。”

  宇文琰出了偏廳,心里暗惱:不就是男人間的事兒,他又不是三歲孝,支他出來做什么?

  楊秉忠問:“你恨葉氏?”

  老王爺驚道:“我為什么要恨她?”

  “我們都是男人,你就別否認了。你一直以為她是不慕榮華,愛上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這王爺的身份,可是,你本身就是王爺哪里能分開。你若真恨她,也不必再三抬丫頭為妾來報復,你要報仇,就來個夠份量的。”

  老王爺疑惑地看著楊秉忠,這楊元帥什么時候會說這等話了,好似不認識一般。“什么是夠份量的?”

  “你抬丫頭為妾,名份、出身都難得一比。實在太沒份量了!你得納妾,娶上幾個官家秀,甚至這出身比王妃還體面,嘿嘿!就算你給的不是妻位,妾位也得是側妃、承儀、昭訓什么的,要漂亮,和她年輕時有得一比;說出身,比她還尊貴…這才能氣著她,而你自己又有體面。”

  “你抬丫頭,她雖是氣,可想她們和自己無法比,指不定還在心里笑你幼稚,居然使出這等手段,那你的魅力去哪兒了?好歹也得魅惑幾個妙齡秀回來,迷得她們為你爭風吃醋,吵吵鬧鬧,這才叫痛快嘛。”

  老王爺雖然不喜歡爭心斗角的事,可一聽楊秉忠說這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你這主意是誰給你出的?”

  自然不能說是江舜誠,萬一老王爺犯了耳根軟的毛病,就跟素妍惹麻煩了。

  楊秉忠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是昨晚,我回去提到你的事,為你難受嗎?我內人一聽你抬了丫頭,就笑你幼稚。我就問她,你若是老王妃,你會怎么想。她就老老實實地說了,說身為正妻,最怕的就是夫君納上一兩個和自己出身相近的女子,而且這女子還比自己年輕、漂亮…”

  楊秉忠道:“我是瞧在我們倆幾十年的交情,才與你說。唉,你自個瞧著辦。說實在的,就是我,我內人也抬了兩個通房為妾。哪像你,守著一個騙了你的女人還在這兒老老實實過日子的。”

  到底是女人了解女人呀!

  楊秉忠這話可都是真心的。

  女人最怕的就是和自己出身差不多的女人共侍一夫,你想壓住對方,這很難呀,兩人出身相近,只是在夫家名分不同,有了名分地位的,要拼命保住,稍差一點的就會想:我憑什么要被她壓著,我的出身可不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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