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奉上,總算補齊更新!
孫妙曦冷冷掃了孫妙蕓一眼,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仗著肚子里的孩子去羞辱娜姨,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猜到了?”
孫妙蕓笑得嬌媚動人,用手輕撫小腹:“是,我是懷了二郎的孩子,我就是要告訴她這件事,讓她這個多年無所出的嫡妻早點讓位。”
孫妙曦再厭惡孫妙蕓,也不會遷怒她腹中孩兒,但這不代表她沒法子折騰孫妙蕓。
“我有一千種折磨人,卻又不會影響到腹中孩子的方法,你想試一試?”孫妙曦說著猛地上前一步,揪住孫妙蕓的衣襟,再次冷聲警告道:“帶著你的孩子離娜姨遠一點!”
事到如今,塔娜公主知道真相一定會傷心不已,她再想幫她也無法改變這一點,只能警告孫妙蕓少到塔娜公主面前蹦跶。
“還真是護得緊啊!你既然這么喜歡替她出頭,那你可得趕緊跟過來守著才行,我對她可是不會心慈手軟。”孫妙蕓丟下這番話便徑直離去,似乎篤定孫妙曦一定會跟過去。
孫妙曦原本是不想理會孫妙蕓,但卻又有些放心不下塔娜公主,最終還是打發元宵偷偷跑一趟,去摘星閣打探情形。
元宵很快就折了回來,稟道:“姑娘,塔娜公主果然在摘星閣,六姑娘也已經到了,她們二人不知在談些什么,亞娜公主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孫妙曦得了消息哪還坐得住?
也顧不上這是不是孫妙蕓設的另一個局,立刻帶著元宵趕了過去。
孫妙曦趕到摘星閣樓下時,竟碰到了睿王妃,她還來不及向睿王妃行禮請安,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尖叫聲…
她和睿王妃一起循聲望去,發現孫妙蕓正從通往摘星閣的階梯上滾落下來,而依舊站在閣上的塔娜公主則是一臉盛怒。
孫妙曦不由暗道了聲“糟糕”!
她內心隱約感覺不對勁。模模糊糊的猜到孫妙蕓的用意,一時間卻又抓不住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只能暫且拋開,跟在睿王妃身后趕了過去。
孫妙曦趕到階梯盡頭那片空地時。孫妙蕓正一臉驚恐的捂著肚子,哭得十分凄慘:“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
睿王妃一面命人去請太醫,一面命人將孫妙蕓扶住,語氣帶了幾分焦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無端端的你怎會摔下來?”
“是…是塔娜公主推我的,她說我別想搶走她的正妻之位,她還說…說我肚子里懷的孽種,不該生下來,她最后大聲尖叫說要殺了我和我的孩子,然后就用力將我推下樓,我想躲卻躲不開…”孫妙蕓低垂著頭。斷斷續續的說道,說完背對著睿王妃得意的看了孫妙曦一眼。
孫妙曦一下就看懂她這一眼的意思,她想說———“看你這次如何護塔娜周全”。
孫妙曦忽然間豁然開朗,之前的不對勁逐漸清晰起來———塔娜公主應該沒有推孫妙蕓下樓,是孫妙蕓自己摔下樓來的。她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用腹中孩子換塔娜公主的正妻之位!
她千防萬防,卻防不到孫妙蕓竟如此心狠,拿腹中孩兒來當籌碼算計塔娜公主。
這種手段她以前在視劇見多了,但她總以為那不過是編輯、作者為了劇情需要而編造出來的…她覺得沒有哪個母親,會愿意犧牲自己的骨肉來算計別人。…
沒想到是她太天真了。
真的有人會這樣做。
事發時,摘星樓只有塔娜公主和孫妙蕓在。連丫鬟都被打發到下頭候著,沒有第三個人能夠證明塔娜公主的清白———這是一個死局,是讓塔娜公主百口莫辯的死局。
孫妙蕓夠狠夠毒,所以她贏了。
孫妙曦憤怒的握緊藏在袖子里的雙手,很想不管不顧的狠揍孫妙蕓一頓,卻被元宵緊緊的拉住。
這時。閣樓上突然傳來塔娜公主的聲音:“沒錯,是我將她推下樓的。”
孫妙曦一臉震驚的朝塔娜公主望去,發現她今日竟沒穿中原女子最愛的小襖和長裙,而是一身干凈利落的東胡女子打扮。
她手里握著一根烏金軟鞭,踏著木階一步步的走下來。晨曦透過樹梢枝葉灑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仿若被鍍上一層碎金,一掃之前違和別扭之態,宛如女王駕臨。
“塔娜,你剛剛說什么?”睿王妃一臉難以置信。
“王妃,我說———”
塔娜公主說著刻意頓了頓,隨后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把她推下樓的,我不但推她,還要抽她…啪啪啪!”她上一刻還在答王妃的話,下一刻卻毫無預兆的甩起金鞭。
她自小玩鞭,手法十分嫻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客氣的在孫妙蕓身上抽出數十條鞭痕,且鞭鞭都抽在她的臉以及四肢上。
“塔娜你瘋了嗎?!快住手!”睿王妃怒喝道,同時命人上前攔住塔娜。
塔娜公主以往是因為要努力像中原女人靠攏看齊,才會收起她一身本事,讓別人誤以為她雖出自東胡,卻是個溫順沒脾氣的人。
上前攔她的丫鬟不由有些輕敵,非但沒能攔住塔娜公主,還讓她推得倒了一地。
塔娜公主繼續拿鞭抽打孫妙蕓,邊抽邊一字一句的質問道:“你當初故意接近我,與我交好,教我如何討展慕白歡心…一切一切,都只是想讓我當你的陪襯,對不對?”
“我…”
“你從一開始就覬覦我的正妻之位對不對?你如此教我,是想讓我自慚形穢,自覺配不上展慕白,最終自請下堂對不對?”
塔娜公主并不傻,她以前只是被情愛蒙住雙眼罷了。
此時此刻,她徹底覺悟后,自然一下就猜透孫妙蕓玩的那些手段。
其實早在孫妙蕓約她之前,她就已經去找過展慕白,親口從他嘴里得到答案。
展慕白一臉不屑的把所有事攤開———他說這些年他看她。就像是看一個可笑的小丑。
他說他心里從未有過她的位置,說她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他還說,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展慕白的話將她的心割成碎片。卻也讓她徹底醒悟———這些年,她活得多可笑多憋屈,多沒有自我啊!
既然他有眼無珠,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留戀下去了。
但抽身之前,不抽孫妙蕓一頓,實在是難以讓她解氣。
她原本看在孫妙蕓懷有身孕的份上,想著等她生產完,再好好的找她算一算賬,誰曾想孫妙蕓竟如此心急,連多等幾日都不愿意。甘愿以腹中孩兒算計她。
她既然連主動跌落樓梯的勇氣都有,想來也不會畏懼她這幾鞭子。
塔娜公主下手更加不留情,一鞭比一鞭重,很快就讓孫妙蕓身體開花。
睿王妃是過來人,只一眼便看出孫妙蕓從樓上跌下時。肚子里的孩子就沒了。…
她原就不待見孫妙蕓,更是瞧不上她的所作所為,如今她肚子里的護身符既沒了,她自然也就不會再費心護著她。
相反身為正妻,睿王府反而更加同情塔娜公主,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憑孫妙蕓挨抽。
塔娜公主抽了孫妙蕓一頓出氣后,也不再讓睿王妃為難。徑直將一紙休書丟到地上:“王妃,請替我轉告展慕白,就說我塔娜要休夫。”說完徑直越過血淋淋的孫妙蕓揚長而去。
這時,孫妙曦方才上前一步,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睿王妃:“娜姨的性情王妃也知曉,她是做不出對一個還未成形的孩兒下毒手的事。孫妙蕓一定不是娜姨推下樓的…”
“娜姨不過是想通一切,決意做回自我,不屑為這些事做解釋罷了,”孫妙曦一臉鄙夷的掃了孫妙蕓一眼,嗤笑道:“孫妙蕓若不是假孕。就是早已得知腹中孩兒保不住,所以自己從樓上滾下來栽贓陷害娜姨…她如此沒皮沒臉,還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孫妙曦的話讓孫妙蕓大驚失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孫妙曦居然猜中她的用意!
這不可能!
她的確是懷孕了沒錯,肚子里的孩子也的的確確是展慕白的。
但因二人第一次歡好時,是在她被展慕白護送回京的路上,她當時因亂曾幾次從馬上跌落,受了嚴重內傷需定期服藥調理。
那藥極其霸道,害得她打從覺察有孕后,下身就一直斷斷續續的出血。
她喬裝改扮的去找大夫瞧過,幾個大夫都斷言這個孩子遲早保不住。
她原是不打算說出此事的,免得讓展慕白白歡喜一場,一直到先前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不得不改變初衷,主動捅出有孕一事。
孫妙蕓想著她的孩子反正早晚保不住,還不如將孩子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譬如栽贓陷害塔娜公主———塔娜公主一旦背上謀害展慕白唯一子嗣的罪名,嫡妻之位自然不保。
而塔娜公主一被休,她就可以立刻請太后懿旨,風光嫁給展慕白為妻。
可惜她千算萬算,算不到塔娜公主最終會自己覺悟,徹底撕破臉,不管不顧的主動休夫。
甚至沒算到孫妙曦竟會看穿她的意圖,對睿王妃說出那么一番話。
孫妙蕓自然死都不能承認,立刻尖聲反駁道:“我沒有!你含血噴人!”
“你急什么?我只是把我的猜測說出來罷了,”孫妙曦原本還真只是根據孫妙蕓的所作所為做出猜測,如今見她突然急紅了眼,立刻意識到自己猜中了,嗤笑道:“真相如何,王妃自會明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怕什么?”
“好了,先把孫六姑娘扶回去歇息,再去把二爺請到王爺書房。”事已至此,孫妙蕓沒了孩子,能不能嫁進睿王府已是兩說,王妃倒不必急著徹查此事,得先解決塔娜休夫一事才是。
孫妙蕓被攙扶回去的路上卻是忐忑不安,心思飛快的轉動,很快做出最利于自己的決定———她要盡快尋找機會去求見太后,再睿王府改變主意之前請太后賜婚!
好的,淺淺爭取趕緊把小展拉出來,趕緊讓他們成親,走回言情主線 那啥,淺淺是聽說沒宅斗沒極品,就沒人看啊,這才費盡心思的安排了幾個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