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座城市的觀點就是,生命、應該在光榮或者丑惡中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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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擾的游塵,迷惑的旅人,大地的怒吼,天穹的呼喚。空間的意念,混亂的重生,狂野的力量!背逆了一切的定理,違反了亙古的常規,以虛無大召喚師的名義,您的仆人克勞迪婭,祈求虛無之王,圣殿之主的降臨!”
遵循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亞倫的眼波流動,就像一潭神圣且擁有神奇力量的湖水。
聽起來這像是對虛無之王奎托斯的召喚,但是感應到對方的召喚師等級,擁有決定權的只有真正的圣殿之主。
克勞迪婭這個名字,令亞倫感到熟悉。當他兩邊的眼梢微微地向鬢角挑去,亞倫心中升起一絲疑惑,“一個虛無大召喚師,她的召喚,不應該兩次都達到禁咒級的效果。”
正如亞倫所了解的那樣,初級召喚師,可以召喚一個圣團戰士。
中級召喚師則可以召喚兩個,依此類推高級召喚師召喚四個。
一個大召喚師,只能夠召喚八個圣團戰士。
而只有圣召喚師,在召喚十六個圣團戰士的同時,才有一定的機率可以觸發禁咒。
一個虛無大召喚師的召喚,還不足以引起亞倫的重視。他完全可以向目的地,派出虛無之王奎托斯,或者十六個斯巴達圣團戰士。
但是在短暫的猶豫之后,抱著一抹新奇和疑問,讓他還是決定響應了對方的第二次召喚。
距離荒蠻大陸遙遠的另一片名為西境的大陸。
白茫茫的飛舞飄散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
又像是無數幼小而不可名狀的生命,在蒼茫、渾濁的半空中顫動、沉浮、蕩漾。
風越刮越緊,雪越下越大,天氣也越來越冷。但卻絲毫不能冰凍五米高的看臺上,數萬觀眾的熱情。
“殺了她!”
“殺了這個造成雷德學院血案的罪徒!”
“一定要先輪BAO她,哈哈哈!”
這里是西境大陸最大的斗獸場,不管是北境大陸,還是南境和東境,中央帝國每一個被判處罪大惡極的罪徒,都會被送到這來。
經受世間最殘酷的對待,舉行人與獸或人與人之間的血腥搏斗。
“快啊,殺了她或是摧殘她!”伴隨著瘋狂的叫鬧聲,整座競技場呈橢圓形,層層升高的觀眾席將舞臺圍于中心。
這座龐大的建筑可以容納數萬人數的觀眾。作為中央帝國最大的斗獸場,其建筑規模無與倫比。
只細節方面,大約就有300噸的鐵,被用來制造將石頭連接起來的抓鉤。
“殺!殺!殺!”由于太過激動,太過興奮,太瘋狂。窮人和奴隸最無底線,其中不乏,有人站在座位上,一邊吼叫,一邊脫掉褲子,向臺下漏出自己整個白圓圓的臀部。
視線里的整座競技場共有3層座位;下層,中層及上層,頂層還有一個只能站著的看臺,這是給地位最低下的社會成員準備的。
女人,奴隸和窮人。
但即使在其他層,座位明顯也是按照社會地位和職業狀況安排的。上層人士擁有特殊視角,和溫暖華麗的包廂。
“嗚嗚嗚嗚!噢噢噢噢!”
巨大喧囂匯聚成一個節奏的聲浪,不管是貴族,還是普通的公民,商販、還是沒有地位、冬日里連鞋子都不穿的苦力。
不論男女老幼,每個人都臉色通紅,高喊著不同的聲音,每一張扭曲的面孔下面,都有一顆瘋狂跳動的心臟。
西境大陸的民族,崇尚英雄和勇武。
看看這座競技場的記錄就知道,不是一個英雄殺了一群怪物,就是一群野獸撕裂了某個勇士。
以這座城市的觀點就是,生命、應該在光榮或者丑惡中埋葬。
對于西境大陸‘白樹林城’的臣民們來說,用幾個銅幣就可以高高在上,更深切地感受到眼前發生的殘酷格斗和搏殺,而這一切,給每個人都帶來一些原始而又野蠻的快感。
特別是在眼下的場上,陷入弱勢的一方,嘴角掛著血絲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雷德學院血案的制造者,一個窮兇極惡的罪徒。
她的對面,則是六個肌肉發達的職業角斗士。觀眾的呼聲,一度從“殺了她”變成“輪BAO她!!!”
六個角斗士的臉上,掛起殘忍和猥瑣的笑容。
………
用巨石砌成的圍墻下面,閘門的出入口。
一股猛烈的北風卷著飛雪,向穿著鎧甲的騎士迎面撲來,他們的臉和手早已麻木,似乎骨頭都凍透。
長矛上斜掛的旗幟凍裂了。戰馬凍得不敢嘶鳴,只能踏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地踱步。
“認輸吧。克勞迪婭,你只是一個大召喚師,想要跨越等級地召喚禁咒,可不是光靠運氣那么簡單。”
套著鎖子甲,握著實心釘錘的騎士,守護著競技場的閘門。
“現在認輸,起碼可以活命…”
話剛說出口,騎士就有些暗暗后悔。按照競技場的規矩,女人投降可以活命,卻要承受對手的輪番施暴。
他無法想像,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能在六個肌肉大漢的摧殘下幸存。
騎士盯著他眼里的女孩,只有無奈的苦笑。作為競技場的一個守衛騎士,在他漂亮的胸甲前,別著一枚七色麋鹿的徽章,但那卻不代表這枚徽章的佩帶者,擁有終止決斗的權利。
視界里,克勞迪婭冷冷地望了騎士一眼,沒有說一句話。她的眼神冰冷到瞬間似乎可以冰凍住一切,并且霎那間崩裂。
競技場的呼聲,讓克勞迪婭的心已如冰窟,心中已無半點猶豫與憐憫,讓眼前的一切丑惡徹底從眼前永遠消失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但是咒語過去半天,卻沒有一絲的反應,這一幕讓她的瞳孔微縮了一下,眸子里散發出淡藍色的寒氣。
當六個角斗士緩緩逼近,空氣被冰封的不敢流動,風也不吹了,只剩下克勞迪婭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一下快,一下慢。
想到即將遭遇什么,她的心臟嗵嗵嗵地大聲跳動著,耳中有刺耳的聲音開始響,她想躲,但眼睛卻被六雙殘忍的瞳孔,深深抓住一般,不能離開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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