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濃于水!當李順說出這四個字時,趙艦略微感受了一下,發現對方雖然還有一些糾結,但并非完全違心。因此趙艦推測,大概是李順這些年漂泊在外的經歷,再加上人到老年心思故土,所以心境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趙艦不動聲色的盤算了一下,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當初在計劃來巴西之前,趙艦一共想到過會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李順因為當年的往事而對大唐一直懷恨在心,成了鐵桿的反唐勢力頭目,如果是那樣的話,趙艦就只能將對方“斬首”以絕后患。另一種可能就是李順保持了自己在一開始的本心,依舊是想在國外自立門戶。而實際情況也正好是趙艦最希望的后者!
李順逃出來的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低調的積蓄著力量,以圖在南美大陸區建立一個新國家。對于國內他只是偷偷的“吸血”來擴充自己的勢力,很少進行有破壞性的活動。這也是為什么對方從禁地逃出來近30年,卻一直都沒有被大唐情報機關察覺的原因。
于是趙艦在親自見過李順本人后,便決定與其建立適度的盟友關系。
要知道火星一直都是一片讓大唐情報機關頭疼不已的地方,當地都是西方殖民者建立的國家,他們視亞洲勢力為洪水猛獸。代理人前后好一番損兵折將都沒能在這邊真正的站住腳跟,因此情報收集能力也相當有限。
而當年李順來到這里時,卻狡猾的靠著一層“反唐勢力”的外皮,獲取了來自巴西當地前貴族階級的信任與庇護。對方在發生于1889年的那場軍事政變中,因為帝國走向共和而失去過往的權勢。他們希望可以通過拉攏李順這個來自東方的“候選帝”,獲得一個強力的外援。
但李順可打算幫這些“巴西帝國”的遺老遺少們恢復他們所謂的“往日榮光”!他通過前后幾十年的經營,將這些勢力一一瓦解吞并,如今已經成了足以影響巴西政局走向的最大地下勢力。
而李順的下一步計劃,是暗中左右巴西的大選。送一個逗逼上臺執政,讓對方幫他把巴西的國力進一步削弱。最后待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天,就通過一次武裝政變,真正意義上的奪下這個國家。
趙艦在了解了李順的計劃后。當即表示愿協助對方,雙方一拍即合!由李順向趙艦提供火星方面的情報以及某些在碎星區較為貧乏的資源,而趙艦則協助對方建立一支足以成事的海軍力量。
不過雙方談妥后,李順倒是很好奇趙艦的“野心”是什么?
“小伙子,老夫有些好奇。一個人無論做任何事,終歸是有其想要達成的目的。你這么辛辛苦苦的忙來忙去,想要達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我說自己是為了祖國的安定和世界的和平,你信嗎?”
“你看老夫像白癡嗎?”李順微笑著反問道。
“切!不信拉倒!偉大的理念在真正實現之前,肯定是要面對諸多的誤解,這一切我早就已經料到了。自然也不在乎。”
事實上趙艦的理想還真就有那么點中二傾向,他希望建立一個獨立的秘密組織,這支組織不會幫助大唐爭霸世界,只負責在暗中守護這個國家,同時繼續探索有關古代人的科技。趙艦甚至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將部分非軍事領域的技術逐步放出去,人為加速這個世界的科技進程。
不過在具體實施之前,趙艦還要先解決很多問題才行。
沒有在“理想”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趙艦也不指望李順能明白自己那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時髦想法。
雙方在初步達成同盟協議后,趙艦和真正李順就換了一個更適合談話的茶室,雙方各自的手下都守在門外,那些被解除麻醉的廓爾喀士兵臉上雖然滿是不爽。但面對裝備上的絕對壓制,他們也不敢再輕易造次。
而李順也對特戰隊的外骨骼裝甲印象深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說真的,你那些手下的裝備真不賴,是自己研發的嗎?”
“是的,不過用了一些特殊技術。”
“賣我幾套怎么樣?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這個還是稍后再議吧!那套盔甲不是穿上就能變超人的。得經過專業訓練才能熟練駕馭,否則反而會弄傷自己。我這次來除了想來確定一下您老的真實意圖外,還想打聽一下有關四王爺的事情。他在兩年前的那場動亂中逃出大唐,至今仍不知所蹤。”
“你想從我這兒打探他的下落?”
“是的!我目前并不知道他是否和您碰面過,不過您要是不想出賣自己兄弟的話。也可以不說,我保證這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盟友關系。”
畢竟兩個王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當年雙方處于不同的陣營,也有可能會念一些手足之情,但李順的回答卻讓趙艦發現…自己特么想多了!
“老四嗎?我已經有幾十年沒再見過他了,不過他能活著逃出來我到是一點都不驚訝。當然我們幾個兄弟里面,論才華、膽魄,他老四都是墊底的那個,唯獨‘謹小慎微’這點他擔得起第一!”
“呃…四王爺很謹慎這點我倒是確有耳聞。”
“屁的謹慎、他就是膽小、沒主見!那點聰明才智都沒用對地方。國內那小丫頭要是擔心她四叔祖在外邊東山再起威脅大唐,那你趁早放一百個心!他啊成不了大事的!”
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四哥埋汰了一頓,李順似乎相當的瞧不起對方,但趙艦卻通過資料得知,當年大王爺用來坑了自己七弟的計劃,就是出自四王爺之手,可見這膽小之人也并非一無是處!
沒有因為李順對四王爺的輕蔑就放松警惕,不過趙艦在得知這兩個王爺并沒有碰面,也沒有聯手后多少放了一些心。
這時茶室的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個相貌俊秀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方看長相屬于是東亞人種,穿著一身干練的束身灰色風衣,年約17、8歲左右,唇紅齒白的冰山系美少年一只。
趙艦在盯著對方看了足足有5秒鐘,總覺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對方,而且應該就是在不久之前,但又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于是他從嘴里蹦出一句相當逗逼的問題。
“帥哥你誰啊?”
9號要去沈陽考試,特么丹東的出發時間定在早上4:50…這個季節的早上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