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玩了兩個多小時,趙艦和山本五十六聊了不少,而后來的得弗林格除了一開始過趙艦外,后面的話并不多,對方做的最多的兩件事就是喝酒和加注。從這兩人身上,趙艦仿佛看到了一些日本和德國的縮影。
德國是戰敗國,一戰的失敗和隨后受到的壓制,讓他們一直渴望著翻身的機會。而日本則是戰勝國,從明治維新過后,所歷經的大小對外戰爭均以勝利告終。這兩個國家就像是兩個賭徒,一個總是輸、一個總是贏,但都著魔一般的渴望著勝利。
“可惜啊,你們終究都是要輸的。”
“少爺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挺晚了,我們也回家吧。話說那三個小逗比哪去了,怎么到現在都沒看到他們?”
目送山本五十六和得弗林格被各自的人強行拽走,趙艦四下張望了一番,并沒有發現“黃賭毒三基友”的身影。于是他拿上籌碼,領著紅菱下樓尋找,結果兩人剛一下樓梯,就看到角落里三個中年大叔正劈頭蓋臉的訓斥著那三個倒霉蛋。
“啊嘞!這‘三堂會審’的情況是腫么回事?”
幾個小伙伴是偷偷來賭場玩的,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家的老爹竟然也“組團”來放松了。兩幫人不期而遇的時候,雙方的表情那叫一個喜感。
趙艦本想替他們解一下圍,但還沒等過去,就發現對面三個家伙一個勁兒的朝自己使眼色。于是心領神會的趙艦回以一個堅毅的點頭,默念了一句“好兄弟、夠意思”,拉上紅菱就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三基友:我們特么的是叫你趕緊過來救急啊QAQ!
5月2日一大早,趙艦領著秦恒、劉青陽等一干手下來到青島造船廠接船。平波號3天前就已經全面完工,放在那里等油漆晾干。船廠的人希望等節過完再交船,但趙艦他們有急用,所以2號就自己帶人過來拿船,準備4號開出去直奔日本。
平波號的船體設計采用的是當下最流行的“通用模版”,船長80米,寬14米,滿載排水量3150噸,有4個600立方米的封閉貨倉,如果是在大氣層內航行,還能裝的更多。另外這艘船在《大唐商船自衛權》所能允許的范圍內,前后各加裝了一座12.7mm雙聯裝高射機槍,因此具有一定的自衛能力。
接船的過程中,趙艦需要負責的一共就兩個步驟,一個是在匯款單上簽字,另一個是往核心室按裝神核。而第二個步驟,趙艦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心情特別激動,直到平波號的天女出現才勉強平靜下來。
“唉!三頭身啊,這差距實在太明顯了。”
看著手心上那個一尺來高、歡快的轉著圈的大頭娃,再一想昨天接觸到的那些世界級艦娘,對比產生的失落讓趙艦不由得的長嘆一聲。
要知道神核與船體的匹配是有一套講究的。
首先會有鑒定師根據一塊神核的體積和色澤推斷出這塊神核的“理想值”,這個理想值由神核所能匹配船體的滿載排水量表示。神核所能同化的上下限一般是這個數值的50,船體超過或達不到都無法完成同化。
而一旦超過理想值的20,神核會為了保證船體的同化完全,大幅削減天女的體型和智力。超過30則連船體都無法堅固,變成所謂的“高速貨輪”。民運船只一般為了增加運量,船體會故意超過理想值的25,但三頭身的萌物根本不具備獨自控制艦船的能力,所以只能由人類水手代為操控。
三頭身的平波外表和趙艦曾經見過的亨通很像,但發型是非常有愛的包子頭。趙艦越看越覺得她這模樣好像在哪里見過,稍微想了一下很快便恍然大悟,然后從兜里掏了一只記號筆,在平波的兩個包包上寫下“A”和“C”兩個大寫英文字母。
“這樣就完美了。”
“少爺,這啥意思啊?”
“呃…好看而已。老薛這兩天你帶著弟兄們盡快熟悉操作,捎帶手的把那些‘特殊裝備’都弄好,4號咱們要出發去一趟日本大阪。”
“少爺,用不著這么急吧?”
“這個事越快弄完越好,拖大發了我擔心會玩脫。”
交代了手下們一些需要注意事項,趙艦迅速趕回比賽場。但剛一回來,他就發現青島商會代表的觀眾席上竟然坐著他的頭號仇家戴冰,而他的那兩個高官姐夫也陪同青島市長一起出現在主席臺上。
戴家自打吞并趙家的茶園后,生意的規模是越做越大,不但成了江北茶區的新茶王,最近甚至還有向海運業務拓展的傾向。但對方卻一直在暗中打壓趙艦,時不時的就會給他下個絆子,讓趙艦恨的牙癢癢,但又郁悶的拿他沒有辦法!
直覺告訴趙艦,對方的生意肯定有“不干凈”的地方,因此他雇了私家偵探,暗地里對戴家進行調查。但可惜這些家伙的水平太次,忙活了這么長時間,愣是沒能發現一點有用的東西,還差點牽連到自己。
幾乎是同時發現的彼此,居高臨下的戴冰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微笑。論個人資產,趙艦可能連對方的三分之一都不及,社會名望也無法與其相提并論,但實際上,戴冰卻相當忌憚小自己25歲的趙艦,并且不止一次對其進行打壓。
1年多前,戴冰略施手段便奪去了茶園,還搞的趙家分崩離析,百年家業毀于一旦。
在他看來,就算趙艦不像他那些廢物親戚一樣渣,想要恢復元氣怕也是要等個十幾年之后。但令他沒有料到的是,趙艦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年時間就重新有了起色,從那時起,戴冰便將他視為一個還在成長中的“大患”!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趙艦知道自己現在實力還不夠,索性不去理那個礙眼的家伙。這時他注意到了歐洲代表的看臺上,昨天晚上和他們一起賭錢的得弗林格正一臉菜色的仰躺在座位上,和旁邊那些正襟危坐的德國軍官形成鮮明的對比。
酒精對于艦娘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物質,理論上百毒不侵的她們,唯獨對這個沒有絲毫免疫力。趙艦想了想,叫人調了一杯具有醒酒效果的果汁,親自給還在宿醉的得弗林格送去。對方一口全灌下去后,終于恢復了一些清醒。
“謝謝,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不用謝,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喝醉的天女,也算是長見識了。”
“這只能說明你接觸過的天女太少了。”
趙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雖然他只認識北方艦隊的大小姐們,但相較于一般人,他所接觸過的天女已經是他們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的數量了。
“喂,小弟弟,看在你這杯飲料的份兒上,給你提個醒好了。注意你斜后方一個穿灰色風衣的中年大叔,那家伙在監視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得弗林格用的是漢語,而且一直在目視前方,聲音也不是很大。對方看似隨意的這么一說,趙艦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馬上想到昨天見到的那個怪蜀黍。于是他借著抬頭看天的機會,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果然是那個人。
“謝謝,我會注意的。”
又給得弗林格留了一盤水果,趙艦轉身要走,但才剛邁出去幾步,身后兩個德國軍官的交談便讓他止住了腳步。兩人的德語說的很快,趙艦聽的不是很完整,但一些關鍵的字眼卻拉住了他的注意力,其中一句更是讓趙艦在心里暗道了一聲“不好”!
“意大利人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