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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別秦入疆】

熊貓書庫    陽光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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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棟離開的同時,白家莊也在準備一場大遷移。

  其實這原本就是在計劃之中的,這個時代的西域植被繁茂,沙化戈壁化的地區并不多,比起后世的生活環境可要好多了,現在又是西君封地,白家莊日后就是白家在櫟陽的臨時落腳點了,真正的生活地應該在西域。

  白棟的骨子里還是有一種來自穿越者的優越感和自我保護意識,雖然他這一世的肉身是屬于秦國的,可他更愿意在關愛祖國的同時盡可能置身事外,至少是表面上的抽離;而驪姜自作聰明的舉動只是一份催熟劑,讓他下定了決心而已。

  華夏進入‘銀本位’時代后,無論政治、經濟、軍事方面都會有極大變化,綜合力量會得到質的提升,當累積到一定程度時,有些白棟期待的事情會在潛移默化般出現,在‘儒教’還沒有統一中國時,華夏是精彩紛呈的,任何可能都會出現,而白棟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隨手添上幾把柴,讓這個火熱的大時代更快來臨。

  白棟離開櫟陽的時候,嬴渠梁沒有出面相送,老甘龍、杜摯、白崇等一干與白棟相厚的臣子個個都帶上了家里自釀的美酒和風干的佳肴,杜摯拉著白棟的手痛哭流涕:“這是怎么了?好端端就奪去了你的爵位,白子、你是老杜的好兄弟,快悄悄告訴我,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讓老杜心里有個底......”

  “有個屁的底,你比誰不聰明?十三房女人都悄悄安置了罷?我聽說你現在每天都在裝窮,別人騎馬上朝,你偏要騎驢?每餐也不吃魚肉了,專吃野菜粗糧,這樣做有用麼?誰不知道你是老秦有名的富豪?”

  白棟其實挺喜歡老杜的。這家伙精于盤算是個小人,可自從他做了大司空,老秦的碩鼠再也沒有了任何機會。因為他們遇到了行家中的行家;而且這家伙雖然自私貪婪外加不夠血性,卻還是有真感情的。拉著自己哭得稀里嘩啦,那是真傷心啊。

  “你要保重,我......我會去西域看你的......那個,我就走了,你嫂子還在家里等我。”抹干眼淚就準備開溜,現在白棟落勢,這家伙能趕來送行已經頗為不易,不能要求他太多。

  與老甘龍一眾灑淚而別后。白棟跳上馬背輕輕揮手,心中卻早就樂開了花,最近有多忙啊,終于可以過幾天安逸的小日子,西域,我來也。

  白家車隊一行西向,走到午時將至,眼看就要出了櫟陽所屬,剛剛停下來準備打個尖,忽見遠方旗幟飄揚。馳來百多名軍士,當先一人正是美面如花的景監,跟在景監身后的那人白面長須。氣質凝沉,卻是許久不見的衛鞅。

  白棟瞇起眼睛看了看衛鞅,這家伙終究是不簡單的,自己與二哥瞞得過旁人,卻是瞞不過他。

  來到老秦三年,衛鞅的氣質大有變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身入秦的飛揚青年,如今已經是老秦變法大臣,嬴渠梁眼中的第二紅人。

  “見過白子。”

  衛鞅站在白棟面前。心情很是復雜,正是這個人讓他對老秦產生了興趣。也是這個人力薦他成為老秦變法大臣,有了實現自己胸中抱負的機會。卻也正是這個人壓制了他整整三年,原本該是他衛鞅被天下人矚目、相比管仲百里奚,可現在無聊是華夏還是秦國,人們議論最多的還是這位白子;哪怕這位白子被君上所忌,仍然可以轟動華夏、令人人側面。

  每當站在這個人面前,衛鞅總會有種莫名的自卑感,所以他總是會刻意‘躲避’著白棟,就算是今天,他也是猶豫很久才決定遠出櫟陽等待白棟,因為他心中還有疑惑要向這位白子請教,若是當著滿朝文武,會被人笑話他這個變法大臣什么都不懂,事事都要詢問白子。

  “左庶長是來送我,這就奇怪了,為何你不與上大夫他們同來,卻要遠行至此?”白棟是明知故問,衛鞅這個人從不做無謂的事情,他繞了這么一個大圈來堵自己,可見必有要事。

  “在白子面前就不必隱瞞了,這次天子正名,諸國聯手建立‘華夏銀業總司’,各國都派了重臣前去,齊國的鄒忌去了,還請了慎道同行、魏國的惠施去了,申不害也以韓國之名前去、楚國的安陵君也去了,君上則要我前去。衛鞅不才,自認為才智皆不及白子,是以欲請白子指教......據衛鞅所知,各國所蓄白銀有限,尚不及白家十一之數,想來這‘華夏銀業總司’日后總是離不開白銀罷?”

  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目光炯炯地望著白棟。以衛鞅的能力,自然一眼就能看穿銀本位帶來的巨大好處,而且還看到了好處后隱藏的權力,他現在要弄清楚白家手中的白銀究竟夠不夠用?是勉強支撐還是任取任予?如果是錢者,白家這樣打壓銀價就沒了道理,什么華夏銀業總司還并不是個笑話麼?如果是后者,則白家明明可以控制這華夏歷史上第一個‘同樣的中央鑄幣組織’,為何卻不主動參與?雖說現在參與組建‘華夏銀業總司’的都是國家,似乎是國家層面的問題,可他相信以白家的實力是沒人可以阻止的。

  “哈哈,哈哈哈!”

  白棟深深看了衛鞅一眼,忽然仰天大笑:“左庶長,看在你不遠百里相送的情意,我勸你一句,凡事當如順水行舟,不可處處力爭上游,否則難免會被權勢熏心、待人待己流于刻薄。你也不用探聽我的口風,因為你無論如何詢問我也是不會說的,你只要記住一點,現在的老秦還不是天下至強,與其去爭奪一個‘總司’的名頭,還不如靜坐旁觀,讓魏、楚、齊那樣的強國去爭奪,老秦不需要這樣的名分,明白了麼?怎么這次楚國的安陵君也要去麼?呵呵,‘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姿媚,言笑吐芬芳,攜手等歡,宿昔同衾裳......這人名氣可大得很,據說有‘知時’之明,左庶長并不要以為他曾經是楚共王的男寵就看輕了他,應該多多與他接近,這個人在楚國脈絡極廣,若得他為友,對秦國是有極大幫助的......”

  說這話時白棟偷眼看了看景監,見他一副面如桃花的模樣,心中暗道:“奶奶的,我說安陵君你臉紅什么?不過此次衛鞅去洛邑,多半還是要你陪同,只怕是早晚要見到這位安陵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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