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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形的巨腳落在地上,方圓數百丈內,轟隆一聲,地動天搖。一股磅礴的氣息從到有,突然出現在楊紀的感知道。
“嘩啦啦!”
下一刻,狂風大作,樹葉滿天,一排大樹驟然分開,就好像被一股形的力量壓的倒向兩邊般。咔嚓嚓折斷聲不絕于耳。
就在楊紀震撼的目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目光高遠冷漠,緩緩的從白稽右側的樹林里走了出來。
大紅袍,玉冠、金腰帶,一股凌厲的氣勢透體而出,令人不寒而栗。
轟隆隆!
五雷劈頂!
看到這道身影楊紀臉色唰的一白,驚得蹌踉倒退。就算天陰教的人出現在這里,楊紀都不會感到如此的震驚。
“楊玄覽!——”
楊紀渾身緊崩,血往上涌,不可置信的看著樹林中走出的這道身影。從樹林里走出的這道身影,居然是楊紀視為大敵的楊玄覽。
白稽一步步把他引向城外深處的樹林,居然是為了楊玄覽。
“嗡!”
幾乎是同時,空氣震蕩,一股磅礴的意識跨越重重虛空,嗡的一聲,仿佛閃電般迅速鎖定了楊紀。
楊玄覽雙目冰寒,那張俊美的臉孔上沒有絲毫波動。楊紀可以感覺到,只要自己有一點點動靜,下一刻必須就是楊玄覽毀天滅地,石破天驚的一擊。
“他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已經投靠了我。”
楊玄覽負著雙手,淡淡的聲音好像陳述一個很平常的事情。楊紀盡管早已有了預料,但是聽到楊玄覽親口說出這句話,心中依舊是翻江搗海。極度的震驚。
白稽居然是楊玄覽的人,堂堂白頭山的弟子居然投靠了楊玄覽…,這一切完巔覆了楊紀之前得出的所有印象和結論!
兩個不相干的人居然牽連在一起,這是楊紀怎么也沒想到的。
從之前的布局,到擂臺上的故弄玄虛,再到后箭引誘…。一步一步,一環套一壞,白稽和楊玄覽把自己勾引到城外,顯然沒準備讓自己再活著回去。
“哈哈哈,很難理解嗎?”
白稽失笑道,似乎知道楊紀在想什么,看了一眼身側,踏著層層的樹葉,主動的走到了楊玄覽的身邊:
“楊大人可不僅僅是瑯琊郡的將軍。同時還是朝陽駙馬。當今響當當的太淵王的女婿,日后封王做侯,自然是前途量,我跟著大人他很奇怪嗎?”
“強將手下弱兵,我們白頭山的弟子哪個不是前途廣大,地位尊崇?大家都是出身白頭山,連七師兄這樣的人物也謀了差事,要奪取這次的武魁首。借著忠武侯這條線,搭上軍部的戰爭軍督。可惜。這么大一個布局,這么好一個戰略,被你破壞了。”
白稽說著看了楊紀一眼,詭異一笑,接著道:
“不管怎么樣,做師兄的這么努力。我這個做師弟的,自然也不能甘于人后。不管是為了替我們白頭山報仇,還是為了我自己。投靠楊大人這么前途量的人中之龍,自然是佳的選擇!”
說著,雙手作揖。對著楊玄覽深深一躬,恭恭敬敬道:
“大人!——”
聲音中帶著幾分洋洋得意。他和朝陽駙馬這條線搭上,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早在太淵洲府中,他就已經投靠了過去。
只可惜,白頭山中居然人瞧破。只有七師兄隱約瞧出一點端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白稽近在頭疼的,是怎么樣投其所好,向這位朝陽駙馬遞過去自己的投名狀。
只可惜珠寶玉器,法器丹藥,這位朝陽駙馬統統都看不上。也是,白頭山再財大氣粗,還能比得上堂堂的太淵王嗎?
還好,終于還是被自己找到了機會。
幫這位太淵洲的貴解決楊紀這個心腹大患,應該是好不過的投名狀了吧?
“哼,這件的事情你做的不錯,沒有留下什么破綻。等瑯琊城的事情結束,你就隨我回朝陽郡府做事吧。”
楊玄覽衣袖一拂,淡淡道。
“多謝大人!”
白稽大喜,腰彎的低了。
楊紀看著這一幕,沉了下去。
“白稽,你只問你,白圓圓到底是什么事?你說的這一切,統統都是為了騙我嗎?”
事到臨頭,楊紀知道逃不掉了。索性目光狠下心來,盯著白稽。
白稽側對著楊紀,一言不發,一雙眼睛卻是征詢的看著楊玄覽。
“即然他這么想知道,就在他死之前,讓他死個明白吧。”
楊玄覽淡淡道,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
他雖然看著白稽,但是一縷意識一直落在楊紀身上。只要他有一點點動作,那就是自取死路。
“嘿嘿,知道了,大人。”
白稽嘿嘿一笑,直起身來。看著楊紀,得意笑道:
“楊紀,即然大人發話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雖然是騙你不假,但是關于圓圓師妹的事情卻統統都是真的。要是滿腔的假話,也不可能把你騙得上當了。”
白稽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狡黠,楊紀發現真是一點都不認識他了。能把另一面掩飾的這么厲害,楊紀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他會得到楊玄覽的重用了。
“圓圓師妹私自下山,參加平川城的科舉。沒有成功就算了,還被你揭穿女身。不過,雖然宗主震怒,便其實也算不了多大的事。真正的問題是,黑水涯的那位太子爺不知道腦袋出了什么問題,居然瞧上了圓圓師妹。”
“本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們白頭山和黑水涯一向是宿敵,這種事根本沒人當回事。可偏偏黑水涯的那位以化解世代仇怨為借口,說什么只有婚姻才能化解仇恨。可偏偏宗主他老人家居然同意了。你說奇不奇怪?小師妹現在正在那里鬧絕食呢。你現在知道,七師兄他們為什么這次和黑水涯的人特別不待見,擂臺上拼得那么狠吧?”
白稽嘿嘿笑道。
“嗡!”
楊紀心中頓時沉了下去。回首這次武科舉白頭山和黑水涯的表現。確實在擂臺上表現的異常激烈。
白韁和李黑一戰斗的汗流浹背,體內、血氣都耗盡了,而且完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楊紀當時只想著這兩派是世仇,拼的激烈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想來,有些細節上的東西,自己居然完沒有在意。
事實和自己當時想的。居然完不一樣。
“這么說來,白巨鹿他們當初警告我,不讓我接觸白圓圓其實是一片好意?”
楊紀心中沉了下去。
“誰知道呢?”
白稽聳聳肩,以一種很輕松的語氣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七師兄他們想保護小師妹,不讓想你和她來往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她都是要嫁給黑水涯的人。你也不可能救得他,不是嗎?”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你們兩人早點斷絕關系。豈不是對兩個人都好?”
白稽一臉戲謔道。
“那那封信呢?也是假的嗎?”
楊紀沉聲道。
“信也是真。”
白稽從身上掏出一封黑色封皮的信,晃了晃,又收了進去,得意洋洋道:
“小師妹也真是夠單純。七師兄要她刀斬亂麻,宗主的命令不可違,讓她嫁給黑水涯。小師妹不聽,自此都不理她。我順從她的意思,說正好要來瑯琊郡。看到時候能不能想辦法找到你。讓你幫忙想辦法。嘿嘿,小師妹對你還真是夸獎有加啊。什么沉著、冷靜、智慧、聰明、殺伐果決…,我當然是順著她的意思來。——她居然就相信了!”
“混蛋!居然連同門師妹都要騙!”
楊紀臉色鐵青,眼中怒火熊熊,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白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嘿嘿,這可不是騙。我答應小師妹要把消息送到。這我送到了是不是?七師兄他們雖然和小師妹關系好。但跟你吐露了一個字沒有。所以,楊紀,你還真是得好好謝謝我。”
白稽怪笑道。
“夠了!”
楊玄覽衣袖一振,打斷了白稽的話。
“是,大人。”
白稽笑容一斂。連忙低頭退了下去。
“楊紀,他說的應該已經夠明白了吧?”
楊玄覽緩緩的向前走了兩步。
楊紀心中一凜,不動聲色的往后微微退了兩小步。
楊玄覽漠然的瞥了一眼,冷笑一聲,卻停下了腳步。
“楊紀,我警告過你,只要你退出武科舉,返回晉安城,收回你那些瘋魔的語言,我還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依舊是兄友弟恭,可以為天下表率。你之前在宗族里的那些瘋狂行為,我也可以計往不咎。可惜,——你不聽!”
楊玄覽看著楊紀,眼中閃過一抹耀眼的精芒,很就慢慢平息:
“我并不總是這么有耐心。即然你選擇了和我做對,選擇了背叛宗族,那就怪不得我了。楊氏一族容不下你這樣的忤逆。”
“忤逆?”
楊紀笑了起來,眼神中卻現出一股深深的憎惡:
“楊玄覽,記住,不是我背叛了宗族。而是宗族背棄了我。如果你們真的曾經把我當過同族,今天我們就不會站在這里互相對立。”
“一派胡言!”
楊玄覽淡淡道,眼神中顯出一股教化的神色: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虧你讀的圣賢。沒有宗族,哪里來的你?就算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了宗族,個人的犧牲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