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與火之中,白晨站在廢墟中。=雜∥志∥蟲=
不得不說,白晨還是小瞧了神火教的實力。
他在三個兵器工廠所控制的兵器,居然全部拼光了,可是神火教依然鼎立。
而神火教的高層,也像是消失了一樣。
就只是殺一些小角色,顯然是無法滿足白晨的要求。
白晨心頭的怒火,還無法平息。
在白晨的面前,還有一個被白晨撕斷手臂的人。
白晨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這才抓住他的。
神火教的三大主祭之一,婆羅。
白晨看著婆羅,婆羅的傷勢很重,不過還不足以致命。
“現在愿意說了嗎?”白晨看著婆羅。
原本婆羅看到白晨身邊的那些兵器死光的時候,他麾下還有兩萬的狂信徒。
所以當時他還得意洋洋,覺得他能夠為神火教立下大功,可以將白晨這個大敵除掉。
可是,他顯然低估了白晨,雖然白晨的兵器都死光了,不過白晨還是親手將那兩萬的狂信徒一個個的斬盡殺絕。
婆羅這才明白,白晨之所以成為神火教的大敵,不是因為他控制的那些兵器,而是因為他本身。
這也讓婆羅受到驚嚇,看著這座號稱永不陷入的要塞,如今卻只剩下廢墟,同時一同被毀滅的還有兩萬多的狂信徒。
因為這座要塞位于荒島之上,導致那些被嚇破膽的人,根本就無路可逃。
“我說出神火教的高層藏身地,你可以放過我?”
“之前我已經放過一個,我不介意放過第二個。”
“我曾經收到指令,是由教主親自頒布的命令,讓我將這座要塞的狂信徒全部調遣到密庫。”
“密庫?我之前也收到消息,那個密庫好像只是你們神火教存放財富的地方吧?似乎最近才打開的。”
“沒錯,不過那只是表面,其實那里才是神火教真正的總部,如果神火教發生意外的話,只要關閉密庫的入口,那么外人就絕對無法打開密庫,而如果敵人已經進入密庫,那么也可以用來困住敵人,然后高層再通過密道離開,這樣就能徹底的困死敵人。”
“既然那個密庫那么重要,而且又那么隱蔽,為什么你們還要打開密庫,同時還暴露了密庫的位置?”
婆羅不說話了,白晨凝視著婆羅:“這個消息也是你故意說的?為了把我引去密庫?”
“你怕了嗎?”婆羅抬頭看著白晨。
“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謀劃的?”白晨好奇的問道。
不得不說,婆羅偽裝的很好,只是白晨能夠感覺的到,婆羅并無恐懼,甚至之前問自己,能否活命的時候,他也未曾真正的恐懼,至少他不畏懼死亡。
“我所能告訴你的,并且知道的情報就這些,神火教的高層全都藏身于密庫之中,你如果敢去,那就去吧,如果不敢的話,那么我也無話可說。”
“我倒是很好奇,神火教憑什么覺得,區區一個密庫,就可以滅掉我。”
“如果你無所畏懼,大可前去看看。”
“我賭得起,你們神火教賭得起嗎?用神火教的高層來作為誘餌,如果我將那些人殺光了,神火教應該也會就此覆滅吧。”
“你可以試一試,我已經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接下來,就不再是我的事了。”婆羅閉上眼睛。
“嗯,不過你已經看不到結果了。”
嘭——
婆羅緩緩的倒下,雖然他也是一名強大的力士,可是終歸有限。
白烈已經感受到了,局勢正在變的更加緊張。
或許是那個人對神火教的打擊更為激烈,所以神火教的反應也變得反常。
不過不是變得更為激烈,而是趨于平靜。
不,不是趨于平靜,更準確的說是消失。
神火教的高層,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
原本部署于皇城周圍的力量,一個個的消失不見。
白烈終于還是做了一個決定:“阿德,幫我下一個命令。”
“陛下…三思啊。”
“我先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居然想要靠著一個外人,獲得最終的勝利,這是我們白熾國的戰爭,我沒理由坐視不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也許是時候賭一場了。”
白烈已經下定決心,這是一場豪賭,贏了,那么贏家通吃,白熾國重回巔峰,輸了…那就輸掉了一切,也許皇族會從此被屠盡,甚至是整個白熾國都會因此滅亡。
不過,白烈這次不再選擇逃避,想要看戲贏得最終的勝利,這是不可能的。
在一個貧民窟內,張海與他的妻女在吃著晚餐。
張海只是一個普通的苦力,而他在港口以幫人搬貨物維生,而他的酬勞也僅僅只是夠妻女的吃喝。
雖然妻子因為生了一個女兒,始終對張海非常的歉意。
可是對張海來說,他更喜歡女兒。
甚至他曾經祈禱過,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女兒,而不是兒子。
不過他的妻子始終不明白這是為什么,自從女兒出生后,妻子一直試圖勸張海再與她生一個男孩,可是張海始終不愿意。
張海一直說,他們的家庭狀況,再生一個孩子,未必養得起。
叩叩——
一個敲門聲傳來,張海的妻子站起來,嘴里嘟囔著:“這時候了,什么人來我們家?”
妻子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穿著看起來應該是個權貴。
妻子嚇了一跳,低聲道:“請問,這位貴人找哪位?”
這個陌生人看了眼里面的張海,微微笑了笑:“張兄弟,我欠你的錢,我帶來還你了。”
說著,這個陌生人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到張海妻子的手中。
張海的妻子嚇了一跳,就這重量,她就感覺到不對勁,這里面至少有兩百枚惠幣。
“海子…”張海的妻子回過頭,求助的看向的自己的丈夫。
張海淡淡的看了眼門外的陌生人:“多謝。”
“不客氣,我就不打擾張兄弟你了。”
說著,那個陌生人就轉身離去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海子,這…”
張海的妻子將錢袋遞給張海,張海倒出里面的錢袋。
除了成堆的惠幣,居然還有一條惠金。
張海妻子臉色更變:“海子,那是什么人?怎么給你這么多錢?”
“哦,那是一個兄弟,與你成家之前,我爹曾經給我留下一條惠金,后來那位兄弟急用錢,所以就借給了他,時隔五年,我都還以為他帶著錢跑了,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他居然重新回來了,而且還付了這么多利息。”
張海妻子聽到張海的解釋,心中疑惑,公公她也是見過的,畢竟他們兩家人都是在這貧民窟住了不少年頭。
張海家祖上三代都是貧困線上下掙扎,哪里來的惠金?
如果有惠金的話,當初張海他爹也不至于無錢治病而死于病床上。
可是現在,張海居然說,他爹給他留下一條惠金,這本來就不正常。
只是這錢現在就擺在她的面前,她想也想不明白。
不過本能的覺得,這錢似乎不簡單。
可是,張海說了兩句后,就沒再說,他似乎也不愿意多談這件事。
“把錢都藏好了,惠金等阿花長大后,給她當嫁妝,這些惠幣就留著平常開銷好了。”
“哦…好…這錢真的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問題的,這又不是賊贓,干凈的很,放心用。”張海微笑的說道。
那位陌生人離開張海家后,在一張名單張海的名字上打了個勾。
這份名單上有一百個人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打上勾了,一小半的名字則是打叉。
“繼續下一家,力莫…”
他是專門為皇族效力,而他每去到一家,都是以還錢為借口。
這份名單上的人,全部都是皇族所培養的死士家族。
這些四十家族的成員,全部都是父子相傳的。
每一代的長子,都會作為繼承死士身份,暗中加以培養。
這個傳統已經傳了數百年的歷史了,而大部分的死士都不會斷絕傳承。
因為這些死士,不只是普通的死士,同時還是皇族的血脈。
所以原則上來說,他們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身份。
當然了,即便是他們已經對這種傳承疲倦了,也不會背叛。
而當他們一旦被啟用,那么他們的妻兒都可以重新獲得皇族的親眷身份,從此不再會受人欺負。
不過,重新啟用也意味著他們將要執行一項危險的任務。
如張海這樣的,他本就沒指望依靠皇族的身份來生活,甚至不愿意繼續傳承這種身份。
所以張海寧可只要一個女孩,讓她無憂無慮的成長,而不是要一個男孩來繼承他的身份與傳承。
與他同樣想法的死士家族不在少數,畢竟人心難定,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選擇。
不過,張海還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說他根本就無法拒絕。
那個陌生人給他的錢可不是欠款,而是賣命錢,也就是撫恤金。
當然了,如果能不死最好,就算死了,他也能沒有后顧之憂。
張海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沒什么指望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妻女能夠生活的好一些。
而有那一條惠金和兩百枚惠幣,以及皇族的身份,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妻女不會被人欺負,這是皇族的承諾,只要皇族還在,那么他們就不會違背這個承諾,因為如果他們違背了這個承諾,就不會再有人為皇族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