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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八百三十八章 怪異的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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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陳開衫變色,那人更是張狂。

  “哈哈…怎么,你還想動手?在白鹿城我割過你幾刀,怎么在這里你還沒學乖?”

  黃衫拉了拉陳開衫,對方是元嬰修士,陳開衫在這里與對方發生沖突尤為不智。

  他倒是有把握,可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戰力。

  陳開衫強摁下怒火,的確,他和黃衫的修為都不夠,與眼前這個元嬰修士沖突,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這里可是強盜窩,可沒有什么法律可以約束他們,技不如人,被殺了也是活該。

  “我們走。”陳開衫陰著臉色離去。

  雖然心頭火冒三丈,可是他還是摁下怒火。

  黃衫看著眼前的地宮,這地宮沒有出入口,要想進來出去,只能使用土遁。

  這也讓這里尤為隱蔽,外人如果沒有人領路,根本就找不到這個地宮。

  這個地宮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小型城池,估計這里有數千人居住。

  而這里也崇尚著另外一種秩序,強者為尊。

  突然,黃衫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逼近,黃衫猛的抽劍。

  “怎么了?”陳開衫不明白,黃衫為什么抽劍,不過他倒是沒懷疑黃衫,更不會以為黃衫要與他動手。

  黃衫卻猛的轉身,一劍朝著空氣劈去。

  “桀桀…好凌厲的劍氣,好敏銳的感知。”

  “鬼先生!”陳開衫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陳開衫,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從白鹿城逃出來。”

  “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會呢,本座可是非常的關心你這小輩,尋思著如何將你救出來,卻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倒是省了本座的一番手腳。”

  “有勞鬼先生費心了。”陳開衫一點都不信。

  事實上,鬼先生的確是在謀劃救出陳開衫,不過主要不是為了陳開衫,而是碧波劍。

  大當家派了不少人搜尋碧波劍,可是誰又能料得到,碧波劍會被自己麾下的陳開衫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搶先一步弄到手。

  在千面大盜團伙中,每一個當家都有一支人馬,鬼先生作為軍師,自然也有一支人馬。

  而陳開衫就是鬼先生的直隸麾下,只不過大家都是殺人越貨的強盜,有好處不可能讓出來,不要指望強盜會忠誠,陳開衫對鬼先生也沒有絲毫的忠誠可言。

  所以之前鬼先生與陳開衫接觸,就是想獨占找到碧波劍的功勞,可是陳開衫卻要求鬼先生先把他救出白鹿城。

  這也讓他不得不想辦法先把陳開衫弄出白鹿城,卻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沒執行,陳開衫就自己逃出來了。

  自己倒是小瞧了他,鬼先生此刻雖說看不清楚容貌,可是想必心情是極度不爽。

  “這個小家伙是誰?”

  “與我一樣,被白鹿城如意坊懸賞的,我們是一起逃出來的,而他現在走投無路,所以我引薦他加入我們。”

  “呵呵…這個小家伙倒是不凡,雖說修為不高,可是實力卻不在你之下。”

  陳開衫不由得多看了眼黃衫,他倒是沒想到,黃衫居然有此等戰力。

  接觸了這么多日,他都以為黃衫的修為一般,戰力也不會高到哪里去。

  卻不曾想,鬼先生居然有如此評價。

  “小家伙,要不入本座門下,本座定然將一身神通法術傾囊相授,如何?”

  “我的師承不弱,不需要雜七雜八的傳承。”黃衫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道。

  鬼先生愣了一下,陳開衫卻是一陣暗笑,沒想到鬼先生主動想要收對方為弟子,黃衫居然這么干脆的拒絕,這可是讓鬼先生顏面無存了。

  鬼先生雖然有些惱怒,不過并未失了分寸。

  “罷了,本座不過是看你小子天賦不錯,才升起幾分愛才之心罷了,既然你不愿意,本座亦不愿意強人所難。”說完,鬼先生便消失在兩人面前。

  黃衫問道:“此人修為如何?”

  “他叫鬼先生,是大當家的軍師,合道渡劫,距離大能只差一步之遙。”陳開衫說道。

  “我剛才那番話,可會有什么后患?”

  “有又怎么樣,以你我修為,根本就拿他沒辦法,便是想除掉后患也辦不到,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他直接對你出手,此人行事向來鬼祟,卻鮮少正面與人動手的。”

  “先去見你說的那位大當家,可有什么忌諱的地方,先與我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惹怒大當家。”

  “沒什么避諱的,只要你沒異心便無事。”

  “異心?沒有異心是指要絕對的忠于他嗎?”

  “呵呵…這世上哪里有絕對的忠誠,如果大當家要絕對的忠誠,恐怕麾下就完全沒有人了,大當家可以容忍麾下人的野心,只要不對組織產生威脅,他可以放任一切私底下的手段。”

  “這位大當家還真是心胸寬廣。”

  黃衫心頭卻是在打鼓,不會是這個大當家有什么神通吧?

  陳開衫帶著黃衫到了一個大殿上,大殿上空無一人,而且也沒有掌燈,雖說昏暗的環境與他們兩個來說,并不影響視力,可是這種氣氛卻讓人非常壓抑。

  “小人,陳開衫,求見大當家。”

  剎那間,大殿亮了起來,一盞盞燈火點燃,然后大殿席位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然后樂聲響起,大殿中央幾個婀娜身姿在擺動著,周圍席位上的人在喝酒吃肉。

  黃衫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陳開衫卻完全沒有意外,理所當然一般。

  顯然,他不止一次的遇到過這種奇景。

  這些人并非幻象,他們是一個個的,真實的人,真實存在著。

  “陳開衫,你小子回來啦,來來來,喝過這碗酒…”一個大漢醉顛顛的跑到陳開衫面前,拉過陳開衫,就將碗里的酒往陳開衫的嘴里灌,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陳開衫根本就躲不開,修為差距太大了,灌的滿嘴滿臉都是。

  “哈哈…這才乖。”那大漢拍了拍陳開衫的肩膀,轉身回到席位上,與身邊人飲酒作樂。

  黃衫低聲問道:“這是什么神通?先前明明空無一人,怎么轉眼間,大殿上便出現這么多人。”

  “不知道,不過他們都是我們組織的人。”

  陳開衫搖了搖頭,雖說他不止一次的見過此情此景,可是他依然不明白這是什么法術神通。

  陳開衫轉頭看向大殿主座上,主座上依然空空如也。

  陳開衫再次道:“小人陳開衫,求見大當家。”

  大殿的場景再次變幻,那些飲酒作樂的人消失了,不過燈火未息,大殿主座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青年書生模樣。

  那書生手握一柄長劍,另一只手握著綢布在輕緩而認真的擦拭著劍鋒。

  “見過大當家。”

  黃衫打量著這個書生,這個就是大當家嗎?

  與他以為的音容完全不同,原本黃衫以為,會是與之前那些人一樣五大三粗,卻不曾想居然是一個翩翩公子。

  當然了,大家都是修士,黃衫也不會以為,書生的打扮就真是書生。

  那劍只是一柄普通的兵器,并無什么出奇之處。

  陳開衫站定了原地,那書生不回應,他也不說話。

  過了半餉,書生丟掉手中的劍,從主座上走了下來。

  先是隨意的看了眼陳開衫,然后又來到黃衫的面前,黃衫不敢動,那書生就直接俯身將耳朵貼在黃衫的胸口。

  黃衫頓時大,這大當家不會是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吧?

  大當家抬起頭看了眼黃衫:“我沒有不良嗜好。”

  黃衫愕然:“你怎么知道…”

  “噓…”大當家做了個噓聲,然后繼續的貼耳在黃衫胸口。

  黃衫心中大驚,他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好…

  不能想…不能想…

  可是越是不想,黃衫就越是害怕,害怕大當家聽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

  “奇怪,怎么聽不到了?你身上有禁制?”

  黃衫愣了一下:“什么禁制?”

  “呵呵…沒什么。”大當家笑了笑。

  “來,坐。”大當家返身回到主座上,而歌舞再次出現,只是那些飲酒作樂的人卻不再出現。

  黃衫與陳開衫落座的時候,面前出現了滿桌的酒菜。

  “隨意,這些都是真的,不是幻術。”

  陳開衫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黃衫一想,也不知道大當家是什么想法,他到底從自己心中聽到多少秘密,不過這時候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哪怕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大不了一死,就算死也做個飽死鬼。

  黃衫也開始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起來,吃飽喝足后,陳開衫這才開口道。

  “大當家,小人幸不辱命,已經拿到碧波劍了。”

  “哦。”大當家似乎是走神了,沒怎么注意陳開衫的話。

  陳開衫拿出碧波劍,雙手捧著呈上。

  “做的好。”大當家的回應很平淡,也很敷衍:“我麾下能人不少,卻沒想到被你小子辦成了。”

  “是小人應該做的。”

  “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你既然立了功,那就必須重賞,賞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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