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你回如意坊看店去,你最近幾日都在外面玩,該收心好好的練習一下法寶的煉制了。”
“嗷,好吧,師尊,如果那個姐姐再來找我怎么辦?”
“我剛才都如此羞辱她了,她是不會再來找你了,不過下次見面,估計就是死敵了。”
對于皓煙這種自尊心強的女人來說,怎么可能忍受的了白晨那種羞辱。
“哦。”
“快些回如意坊吧。”
阿珠蹦蹦跳跳的離開,白晨把李元周招來。
“先生。”李元周向白晨行禮。
“去幫我調查一個女人,看看她來白鹿城多久了,在白鹿城都做了一些什么。”
“是。”
陳開衫已經快要絕望了,他已經困在白鹿城十二天的時間了。
每天都會有大批的修士追殺他,原本他以為,這種事情頂多持續兩三天的時間。
可是事實就是,他低估了如意坊對他的仇恨,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憤怒。
十二天的時間里,每天都是一個不同的懸賞,每天都有不同的賞金。
而城主府倒是每天都是十萬下品靈石,不曾變過。
而這也導致修士們每天只去如意坊門口看懸賞告示,反正城主府的懸賞告示也不會改變。
可是這可苦了陳開衫了,這十二天來,他一天要被割掉一個部位。
昨天他的左邊耳朵剛剛被割掉,如果僅僅是一邊的耳朵也就罷了,偏偏之前他已經多次遭受到類似的境遇。
前傷未復,后傷又跟著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這幾天下來,陳開衫的戰力也大幅度降低,甚至可以說沒什么戰力可言。
他從如意坊騙來的法寶倒是不俗,幾次殺身之禍都是靠著這件法寶擋下的,可是這件法寶只能被動的防守,只有在對手下殺手的時候,才會發動,其他的時候,不管他如何催動,都無法使用法寶。
至于上品法寶碧波劍,他根本就沒時間祭煉。
而且以他的修為,想要祭煉碧波劍,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元嬰的修為,想要祭煉上品法寶,少說也要十余年的時間。
而他原本的秘密藏身點也被發現了,現在他正偽裝成一個乞丐,躲在一間破廟之中。
雖說陳開衫不是大修士,可是至少也入道一百多年,何曾落到過如此悲慘的境地。
居然要裝成乞丐躲避,而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即便是偽裝成乞丐,他也沒絲毫的把握能夠避開修士的尋找。
一方面是尋找他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追殺,基本上全城的修士,都已經知道了陳開衫這號人。
即便他把修為壓制住也沒用,畢竟他的修為能騙的了別人,可是一旦有修為比他高的人發現他,依然能夠輕易的察覺到。
再者,他現在全身都掛著傷,這些傷根本就無法遮掩。
估計全城只有他一個人是臉上有傷,少一個耳朵、少一根指頭、瘸腳、光頭、后腦勺還被寫上了一個大大的蠢字。
不管他怎么藏,不管怎么偽裝,始終會被發現。
如意坊是擺明了態度,就是要玩死他。
“咦,這里有人。”
“是陳開衫,太好了,是陳開衫!”
陳開衫一聽到這聲音,直接彈起來,轉身就沖出破廟。
“別逃,我不割你的肉,你別跑,今天不是要割你肉的…”
誰信啊,陳開衫撒丫子的跑。
可是他這一跑,更多修士發現他了。
“是陳開衫,快追。”
“別跑。”
“今天的任務不是要割肉,快停下。”
陳開衫才不信,局面再次變成過去十二天一樣,他越跑就越多人追。
陳開衫沒注意到,他背后的修士,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枚凝肌丹,這凝肌丹不貴,能夠一定程度上治療外傷。
因為今天如意坊放出的懸賞任務是,給陳開衫服用一枚凝肌丹。
這個懸賞任務看起來是為陳開衫好,可是所有的修士都看出來了。
如意坊這是怕陳開衫被玩死了,所以才發出這么一個懸賞任務。
這也就意味著,如意坊是打算繼續折磨陳開衫。
這也導致,今天凝肌丹的價格突然升高了一倍,幾乎每個修士都去購買了一枚凝肌丹。
最終,陳開衫還是沒能逃脫,左腿有傷,他想跑也跑不快。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今天的懸賞,居然真的不是傷害他,而是給他服用一枚凝肌丹。
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如意坊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給他服用凝肌丹,不是為他好,而是為了讓他堅持更久。
這可就苦逼了,陳開衫不是沒想過去如意坊道歉,可是如意坊根本就不給他道歉的機會。
三天前,他曾經去過如意坊,不過卻被趕出來了。
如意坊根本就不打算原諒他,并且說,他唯一的機會就是自殺。
陳開衫哪里舍得自殺,修仙問道,求的就是長生。
長生未見,如何能半途而廢。
不過只要追殺結束后,他就不需要擔心再有人騷擾他。
曾經有人找到他,然后想要看守他,等待第二天的懸賞,可是莫名其妙的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在陌生的角落。
很顯然,自己身上有某種禁制,能夠在懸賞結束后觸發,確保自己不會被盯梢。
也就是說,他現在只能遵循著這個游戲規則,老老實實的充當著獵物。
“你想報仇嗎?”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陳開衫抬起頭,看到是個漂亮的女人,這女人很漂亮,不過并不算是傾國傾城,可是她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高貴?
似乎就是這種氣質,陳開衫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
“不,很重要,你看起來應該是哪個國家的皇族吧,和如意坊也有仇嗎?區區一個皇族,想要向一個大修士報復,卻是難如登天。”
“那么你是不想?還是不敢?”
陳開衫看著女人:“你來自哪個國家?”
“大磐。”
“大磐?我好像有點印象,那是個弱小的國家,就算是傾其所有,恐怕也敵不過一個大修士。”
“我自然不是以大磐作為籌碼,而是另有計劃。”
“那就說一說你的計劃。”陳開衫目光閃爍的看著皓煙。
雖然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所謂的計劃,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并非完全的放棄希望。
如果能成功固然是好,即便沒成功,聽一聽也是無妨。
也許自己還能慫恿這個女人,去與如意坊硬拼。
“閣下不覺得過分了嗎?你都沒答應我,憑什么讓我說出計劃?”
“過分的應該是你才對吧,你什么計劃都沒有,就想要我追隨你的麾下,未免太過兒戲了點。”
“對我來說,復仇只是順帶的,而對你來說,如果不能弄垮如意坊,恐怕你永遠都無法解脫。”
“說的有道理。”陳開衫笑了笑。
“怎么樣,你是否與我合作?”
“我拒絕。”
皓煙愣了一下,她本是自信滿滿,覺得陳開衫絕對會接受的,卻沒想到,陳開衫的回答是拒絕。
“你拒絕?”
“是的,我拒絕。”
“為什么?”
“就如你所說的,你的計劃才是根本的目的,復仇不過是順手,所以我不覺得,我有必要跟著一個別有所圖的人合作,甚至是成為你的麾下。”
“你會后悔的。”
“我不會后悔。”
陳開衫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可是同樣的,他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從他明白自己的處境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在積極準備著,準備著自救。
至于說皓煙,對陳開衫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我們走著瞧吧。”皓煙找陳開衫,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可是陳開衫的態度讓她非常的不爽。
陳開衫的言辭之中,完全暴露了他對皓煙的輕蔑與不屑。
這種感覺和面對白晨的時候很像,都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仿佛自己這個公主在他們的眼里,是這么的不值錢。
“你就好好的享受著如意坊給你的恥辱吧。”皓煙已經把陳開衫也給恨上了,轉身就走。
陳開衫冷笑的看著皓煙的背影,皓煙的這種激將法頗為低級。
他可不會惱羞成怒,然后失去理智與判斷力。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如意坊的對手,報復也不是時候。
他需要幫手,至少是能夠與如意坊匹敵的幫手。
而皓煙顯然不是一個好幫手,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試圖說服自己,讓自己追隨她。
“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就在這時候,陳開衫的背后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看起來你在白鹿城過的不錯,居然還有女人主動找上門。”
陳開衫聽到這聲音,不由得一喜:“你來了…來了多少人?你們有什么計劃?”
“大當家要的東西呢,你拿到了嗎?”
“拿到了。”陳開衫拿出碧波劍。
空氣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碧波劍,可是陳開衫一收,碧波劍已經被收了騎起來。
“拿給我,我去交給大當家。”
“呵呵…我要你帶我出城。”
“沒問題,不過你先把碧波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