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毀我靈劍!我要殺了你!”令涵已經暴怒了,剎那間,她身上閃過一道藍光,一件奇寶出現在掌心之上,那是一盞明燈,燈芯散發藍光。
“令涵,收起青藍盞!你給我住手!”令聿怒喝道:“快點給我住手!不然我動手了!”
只見令聿的手中也多了一盞燈,不過她手中的燈燈芯發出的是紅光,顯然也是一件奇寶。
“師姐,你便要處處與我為難嗎?”令涵惱怒的看著令聿。
“你該當知曉,青藍盞的重要!”令聿顯然沒把話說全,言詞之中隱隱的提醒自己的這個沖動的師妹:“更何況,既然是比試,你的修為本就比他高過一大境界,如今還要仗著法寶壓人嗎?”
“他不是也是仗著法寶毀我靈劍。”
“那我就收起法寶便是了,可敢與我比劍?”
穆北相當的激靈,知道如果對方拿出那個叫做青藍盞的法寶,自己必無勝算。
畢竟對方都沒催動法寶,那青藍盞就已經散發出駭人的氣息,他都搞不清楚那青藍盞到底是什么品級的法寶,若是真與之相斗,絕對是輸多贏少。
所以他果斷的挖坑,誘引對方與他斗劍。
要論斗劍,除了白晨之外,他還真不怕旁人。
不過穆北的話,倒是讓令涵找到了臺階。
令涵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師姐,借我你的飛劍。”
令聿看令涵將青藍盞收了起來,也大方的將自己的飛劍借給她。
青藍盞關系重大,只要自己的師妹不用青藍盞,那么什么都好說。
“看劍!”這次令涵率先發動攻擊。
令聿來到白晨和周冰的身邊,面帶一絲笑意:“兩位道友,看來這次我師妹要把得罪道友的師弟得罪的更甚了。”
“令聿道友對自己的師妹很有信心嗎?”白晨笑道。
“道友恐怕是不知道我坤敦山素有以身鑄劍之道,而令涵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再者本身修為就高過你師弟,此番比斗,勝負已定。”
“以身鑄劍?”白晨眼中精光一閃:“倒是有幾分獨到之處,可惜…”
“可惜什么?”
白晨并不多言,有些事白晨明白,可是令聿卻未必明白。
白晨僅憑令聿的言詞,以及令涵的身手就大致能夠推敲出一二。
令聿口中的以身鑄劍,其實就是將劍氣煉化融入氣海之中,與真元相溶相交。
此法雖然能夠讓坤敦山的獨門法術威力更勝尋常修士的真元,可是同樣氣海也會因此受損,畢竟劍氣乃是凌厲之物,若是沒有足夠的肉身,如何能承受的了劍氣灌體。
如果坤敦山有一門修煉自身氣海,鞏固肉身的功法倒還罷了,可是白晨并未在令聿的身上看到。
所以她催動真元御劍,自身氣海同樣要忍受劍氣絞痛,所以此法反而得不償失。
比劍本來就要心無旁騖,專心致志,而令涵本身又沒有太過堅強的意志力,如今受劍氣絞痛,即便是她也無法堅持太久。
更何況,穆北也非庸手,他的劍法可是白晨傳的。
不止是招式凌厲無比,更是蘊含幾分劍意,招招都兇險無比。
令聿看到穆北居然在壓著自己的師妹打,臉色微微一變。
“好霸道的劍招!”令聿忍不住轉頭看向白晨和周冰,心中暗道,這大澤黃門不過是個弱小的宗門,沒聽聞有什么用劍的高手啊,怎地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居然能夠使出如此凌厲霸道的劍招?
就在令聿驚嘆之時,穆北又劃出一道劍花,令涵卻顯得有些狼狽。
不過她還是能勉強擋住,可是氣海絞痛又一次襲來,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令涵已經有點后悔答應與穆北比劍了,這小子的劍招太過詭異,實在難以防范。
若非自己的修為高出他一個大境界,若非自己的速度要比他快上一截,恐怕此刻已經敗于他的劍招之下。
“該死的混蛋!不要得寸進尺!”令涵勉強提起八成真元法力,想要一劍劈開穆北。
可是這時候劇痛更加難忍的襲來,手中劍鋒不由得一凝。
穆北眼見令涵一頓,立刻就抓住機會,將令涵的劍鋒挑開,令涵再想反擊之時,穆北的劍已經搭在了令涵的肩膀上。
“呵呵…你輸了。”
“我輸了…”令涵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輸了?
自己居然輸給了一個筑基中期的小修士?
這可是和自己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自己怎么可能輸?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哪怕她再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師妹先前多有冒犯,還請大澤黃門的諸位道友多加海涵,小女子在這里替師妹說聲抱歉,若是有機會,小女子再與諸位深談,就此拜別。”
既然輸了,那就只能低頭認錯,指望著令涵服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這個做師姐的只能幫令涵賠罪,免得丟臉又丟理。
“保重。”
待到令涵和令聿走后,周冰立刻就轉頭看向穆北:“好小子啊,就憑你那手劍法,就已經不比你師姐我差了,那個令涵的劍法超絕,就算換做是我也沒必勝把握,你居然能夠輕松拿下,白晨,這都是你傳的劍法吧?我現在都想學上一招半式了。”
“師姐說笑了,您若是想學,小弟我便將劍法雙手奉上,不過穆北這次贏也是相當的取巧,卻做不得數。”
“哪里有你這么做師兄的,穆北贏得光明正大,憑什么說他是取巧。”周冰立刻就為穆北打抱不平。
“那個小姑娘自家的功法沒練到家,雖然有結丹初期的修為,可是一身的法力怕是發揮不出八成的水平,再加上手中重寶不能用,原本的飛劍又先被破了,借了她師姐的飛劍,看似沒差,實際上遠不如自己的飛劍那么得心應手,如此一來二去,十成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五成力,穆北豈有不贏的道理。”
周冰暗暗咋舌,沒想到白晨居然看的這么透徹,雖說自己也看出一些端疑,可是絕對沒白晨看的這么明白,心中不禁暗暗評估起白晨的本事。
“贏了就是贏了,哪里有那么多由頭,人家輸了也沒見辯駁,你還為她叫屈?”
“我是怕穆北贏了一場就得意的找不著北,他日若是再相遇,未必就有今日這般好過。”
“你說她的功法沒練到家,這又是怎么回事?”
“應該是和她先前拿出來的那個法寶青藍盞有關系,似乎是為了配合青藍盞的使用,所以她可能不能修習某些功法,以至于她的實力無法發揮出來,具體我也不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我又不是他們坤敦山的人,我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就是看那個女的與穆北斗劍,看出幾分端疑而已。”
“師兄,那個青藍盞好生可怕,還沒催動我便有一種莫名心悸的感覺,若是她催動法寶攻來,怕是我連命也沒了,那青藍盞到底是什么級別的法寶?為何我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那青藍盞與我們無關,管那么多做什么。”白晨淡然說道。
周冰看了眼白晨,白晨明顯是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說。
“我這不是防范未然嗎,如今我們與她們結仇,若是她們來個半路截殺,我們也好有所應付。”
“結什么仇,你以為全天下都是非友便是敵嗎,雖然先前鬧了點不愉快,可是也僅僅是不愉快而已,我看她們也是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在我們的身上浪費時間。”
白晨看向周冰:“師姐,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黃龍山斷水澗。”
一聽到此地名,穆北等四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反而是白晨無動于衷,而且還一臉茫然:“那黃龍山斷水澗很兇險?”
“那是魔地。”
“魔地?什么地方?”
“黃龍山附近超過一百個魔宗山門,而黃龍山斷水澗又是一處靈脈,各種靈花異草生產,所以魔門修士多有行跡,任何人進到里面都要萬分小心,不只是要面對危機四伏的環境,還要時刻防備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魔門邪修。”
“那地方我們能去嗎?”穆北四個人都有些擔心,怕自己等人進去會拖累白晨和周冰。
“去吧,只要不遇到元嬰老怪,在這之下的修士,我皆有把握護住你們。”白晨說道。
“你倒是狂妄,不過那黃龍山斷水澗也不會有什么元嬰老怪涉足。”
“為什么?”
“那地方多是結丹修士去尋找葬心草,元嬰老怪無用,再加上山中彌漫疊云霧氣,這疊云霧氣會損傷到元嬰,所以元嬰老怪更不愿意涉足那片區域了。”
“這就好,反正我們四個人也未必會怕結丹修士。”穆北剛剛打敗了一個結丹修士,所以自信心暴漲。
白晨看了眼他們四個:“若是真要你們對敵結丹修士,至少要兩個對一個,如若不然,就給我往后躲,別以為贏了一個結丹修士,就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被白晨訓了幾句,四個人也不敢吭聲,只能唯唯諾諾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