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安龍的修士得到主人的命令,上前一步,拍了拍腰間袋子,袋子里立刻躥出兩只貂,一黑一白,看起來非常的可愛,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仇一秋卻驚呼起來:“白晨,不要與它們接觸,它們是貘!白色的是夢貘,黑色的是魂貘。”
這兩只貂又名貘,白色的夢貘只要與人接觸,會瞬間潛入人的腦海中制造幻象,黑色的魂貘則會吞噬人的魂魄,比夢貘更加危險。
只是,白晨卻在這時候伸出手招了招,兩只原本氣勢洶洶的貘遲疑了一下,三步兩步的向著白晨接近。
安龍冷笑一聲,也不阻止,他的很多敵人都低估了這兩只貘,以為它們只是寵物,可是直到被它們撕成碎片后,那些人才會幡然醒悟,也許連醒悟都做不到,因為更大的可能性是死在夢中。
可是,劇情并沒有如安龍所想的那樣發展,兩只貘在接近白晨后沒有如以前那樣發動攻擊,而是跳到白晨的手掌上。
白晨在兩只貘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安龍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還給我…把貘還給我!!”安龍突然發狂怒吼著撲向白晨。
白晨看向安龍:“你要我把它們還給你?好啊…”
安龍的臉色再次一變,想要轉身逃跑,可是這時候,黑色的魂貘已經化作一只巨獸,朝著安龍撲了過去。
一切來的太快了,快的所有人的腦子都沒轉過來,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黑色魂貘回到白晨的懷中,白晨雙手輕輕撫著兩只貘,就像是寵物一樣。
仇一秋傻眼了,原本她還擔心兩只兇惡至極的貘會把白晨啃的骨頭都不剩,可是結果卻與她以為的截然相反。
不過白晨沒給仇一秋解釋,而是看著另外一個修士:“是誰讓你來的?”
那個修士的臉色驚恐萬分:“你敢動我的話,我師尊可不會放過你!”
白晨就站在那里,笑而不語,輕輕的撫著兩只貘。
可是這兩只靈獸似是感覺到了新主人的心意,轉過頭看向那個修士,雙眼露出兇光。
那修士驚恐萬分,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卻非常清楚,這兩只貘有多恐怖。
死在它們手上的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了。
而且這兩只靈獸不止喜歡血食,并且還吞魂噬骨,死在它們的嘴下,那絕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突然,一股恐怖的靈壓從天而降,就像是對準了白晨的腦袋落下來的一般。
白晨早有所聞,不過也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翻身避開了這股靈壓。
與此同時,白晨原本所站的位置,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掌印。
幾個身影從天而降,其中一個人就是白晨先前在鑒寶閣見到的那個鑒定師,不過他不是帶頭的,帶頭的是一個元嬰修士。
不用說了,這幾個就是鑒寶閣的人,恐怕自己出了鑒寶閣后,他們就盯上了自己。
“元嬰修士!”仇一秋臉色劇變。
元嬰修士之強,可絕對不是結丹期修士能夠對抗的。
元嬰修士最強的還是神念,神念籠罩的地方,恐怕一花一葉都將無所遁形。
結丹期修士再強十倍,也不是元嬰修士的敵手。
雖說仇一秋知道白晨能夠越級對抗,可是筑基修為打敗結丹修士,這在理論上并非不可能。
可是結丹修士要想打敗元嬰修士,這難度恐怕就要比前者難上百倍不止。
“交出丹方,饒你不死。”元嬰修士高高在上的昂著頭,彷如上蒼的神靈許下的旨意一般。
“丹方?什么丹方?我先前就說過,我沒有丹方。”
“還想要狡辯嗎,你先前在鑒寶閣收購的那些材料,就是用來煉制丹鼎的,可見你先前拿來出售的丹藥也是自己煉制的,為的就是煉制那些丹藥。”
仇一秋雖然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當這元嬰老怪說到白晨收購那些材料的時候,她反應過來了,白晨為她收購的那些材料,被人誤會是要自己煉制丹鼎,從而以為他身上藏了什么丹方,現在又要逼迫白晨交出丹方。
“你們鑒寶閣不是一向自詡公道嗎?如今也干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白晨的目光掃過鑒寶閣的這幾個人:“這人也是你們故意泄漏出去的消息吧?”
“小子,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識相的交出丹方,老夫可沒那么多閑情雅致陪你聊天。”
“你們要的丹方在我手上!”仇一秋這時候拿出一張古樸的紙皮,上面的確是有些字,不過因為被仇一秋卷著,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仇一秋警惕的看著對面眾人:“讓他們走,我就把丹方給你。”
“小丫頭,這世上沒有人能和我討價還價!”元嬰老怪冷冷的看著仇一秋:“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留下來給本座當鼎爐。”
白晨看了眼仇一秋,說道:“把丹方給我。”
仇一秋看著白晨,漠然許久,最終還是把手上的古卷交到白晨手中。
“誰想要這丹方的,過來拿。”白晨握著丹方,目光掃向四周。
“去將丹方拿來。”元嬰老怪對身邊的修士下令道。
還是那個鑒定師,他也是結丹后期的修士,顯然,他并沒有把白晨放在眼里。
在他看來,白晨再強也于事無補,自己身邊有元嬰修為的長輩,所以根本就毫無顧忌。
那個鑒定師直接走向白晨,可是當他走到白晨前方不足兩丈距離的時候,白晨突然將丹方拋向鑒定師。
“接著。”那個鑒定師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丹方,可是這時候白晨動手了,白晨的速度快絕無比。
“小心!那小子耍詐!”元嬰老怪大叫,可是看自己的手下似乎來不及反應,立刻閃身沖向白晨。
白晨的眼中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就在元嬰老怪伸手要抓向白晨的瞬間,白晨的身體變幻姿態,雙掌已經扣住了元嬰老怪的肩膀和脖子。
“小子…你…”
白晨的目標原本就是這元嬰老怪,就是逼他與自己近戰。
元嬰老怪最強大的地方就是神念,如果拉開距離的話,自己要想與他近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果讓他主動和自己拉近距離呢?
很顯然,元嬰老怪上當了,他太自信了。
他覺得即便是近戰,自己也沒有任何需要擔憂的地方。
白晨撕裂了元嬰老怪的脖子和肩膀,元嬰老怪到死也想不到,會被白晨瞬殺。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滿臉駭然的看著白晨。
看著半個身體被白晨提著,所有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
那可是元嬰老怪啊!
白晨一把抓住元嬰老怪的元嬰,他還想要遁走,可是白晨的手早就準備著,他一脫離肉身,就被白晨逮個正著。
“元嬰老怪的元嬰可是很好的煉丹主藥。”
“放了我,快放了我…小子…”元嬰老怪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還打算繼續用自己的身份來壓迫白晨。
可是白晨手上力道立刻就加大了幾分,幾乎要將元嬰老怪的元嬰捏碎:“我聽不清,你說的清楚一點。”
白晨回過頭看向仇一秋:“給我抓著這個老東西,我先把這些雜碎收拾一下。”
仇一秋也有點怕白晨,因為就在剛才,白晨剛剛把一個元嬰老怪撕了。
雖然是用計謀,可是卻無法否認白晨的強大…恐怖。
這么強大的元嬰老怪,就這樣死在白晨的手上。
而且幾乎是瞬間被斬殺的,換做是在過去,她幾乎不敢想象。
也怪這元嬰老怪太大意了,完全就是目中無人,仗著自己的修為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可是卻遇到了白晨這個怪物,根本就不和他講道理。
并且這次,白晨都沒有用劍,而是用雙手,直接手撕元嬰老怪的肉身。
那幾個與元嬰老怪同來的修士,臉色全都露出驚恐之色。
那個鑒定師臉色也是慌張,可是卻沒有退縮之意:“他只是一個人,而且他剛才是用計謀傷的老祖,我們一起上,未必不能殺了他,把老祖的元嬰奪回來!”
只是,他看向元嬰老怪的元嬰之時,眼中卻閃過一絲貪婪。
他當然不是為了救元嬰老怪,而是想要吸收元嬰老怪的元嬰。
即便不用來煉丹下藥,直接吸收元嬰內的真元,對于修士來說也是大補之物。
不過這種手段多是魔修才會干的,雖說正道之中也有人這么做,可是大家都是私底下做,彼此心照不宣,卻不會拿到臺面上說。
其他幾個人似乎也是這個想法,所以經過那個鑒定師一吆喝,大家頓時又恢復了勇氣,一股腦的沖向白晨。
仇一秋適時的退開了戰圈,她知道自己上去也只是累贅。
白晨連元嬰老怪都能弄死,這幾個結丹修士,在白晨的眼里恐怕和一群羔羊沒什么區別。
要知道白晨在筑基后期的修為,就能斬殺結丹后期的修士。
如今結丹成功,修為大進,更不可能輸給這些人。
所以她對白晨一點都不擔心,白晨果真如她認為的那樣,狼入羊群。
直接就大開殺戒,而且白晨下手非常的狠辣,招招致命,根本就不給活路的。
那些修士發現肉搏是打不過白晨,想要拉開距離,可是白晨卻直接貼上去,他們誰要想逃,第一個就要身首異處。
戰斗并未持續太久,從慷慨激昂到潰不成軍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戰斗基本上就已經呈現出一面倒的局勢。
白晨秉持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深的理念,所有的敵人全是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對此,仇一秋等人倒是沒什么意見,他們也是修士,自然知道修仙界的現狀。
如果放跑了任何一個人,他們回去之后通知身后的勢力或者長輩,很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