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蠻衣、蠻秀,求見前輩。”
蠻衣與蠻秀兩人在山下傳音,既然知道這山是白晨的洞府,他們在沒得到白晨的應答之前,可不敢再如上次那樣,肆無忌憚的在人家頭頂上亂飛。
“進來。”
兩人這才敢邁步進去,而且他們也不敢御空飛行,只敢提起身形飛馳。
幾刻鐘后,兩人到達白晨的洞府外,依然規規矩矩的出聲求見,在得到白晨的應答后,這才進入洞中。
“拜見前輩。”
“何事?”
“晚輩與內子蒙得前輩收留,不勝感激,所以特來答謝前輩,區區薄禮,請前輩不嫌禮輕。”蠻衣拿出陳蒼渡橋,這陳蒼渡橋不過巴掌大小,不過有諸多古典都有記載這件法寶,可惜兩人修為淺薄,無法煉化陳蒼渡橋,所以始終無法展現陳蒼渡橋的功能。
白晨伸手一接,陳蒼渡橋已經落到他手中,懸浮于掌心之上。
“有意思的小玩意,這個法寶叫什么?”
“陳蒼渡橋,這是晚輩與內子在一處古跡尋得,因為實力不濟,所以未能煉化,不過晚輩二人翻閱了一些典籍,所以知道這法寶名叫陳蒼渡橋。”
“哦?這名字又有何典故?”
“這陳蒼渡橋乃是遠古先賢所制,專門用來鎮壓強敵,只要被陳蒼渡橋所鎮壓的強敵,若是正面正壓,橋洞之內便會涌出陳良苦水,反面鎮壓橋洞則會冒出蒼云劫火,陳蒼二字便由此而來,而所謂的渡橋便是臨觀潮氣,渡盡劫波之意。”
“這東西不錯,我喜歡,便留下吧,我手上倒是沒什么適當的回禮,不過你們將來若是遇到什么難處,皆可來我這里,我若是在便盡力幫你們解決一次,這個承諾任何時候都有效,若是遇到強敵也可來此避難,我近日將要出去一些時日,也許是三五年,也許是三五十年都有可能,我洞府中有聚靈陣,比外界的靈氣要充沛許多,你們也可以來我這里修煉,算是幫我看家。”
“是,多謝前輩。”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隨便來,不過這里畢竟是我的住所,我不喜歡別人隨便改變我的居所擺設。”
“晚輩不敢。”
“那就好。”
兩人恭恭敬敬的拜別,蠻衣對白晨的答復倒是挺滿意的,可是蠻秀卻覺得這個前輩小氣,送了那么珍貴的禮物,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空口承諾。
白晨不知道兩人心思,不過他這次出門,就是要隱姓埋名,去尋幾個門派加入。
如今法則不全,而補全法則的重任不只是在白晨身上,也在這世上每一個修士的身上,當這些修士將自身的功法修至至高后,領悟自身道途與法則,如此便可補全一項法則。
只是,能夠修至至高境界,恐怕十萬年也未必能出一個,除了功法的流傳度以及修士的天賦悟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功法的缺陷,缺陷越大,那么就越是難以修煉到至高境界。
如果單靠白晨自己來補全的話,恐怕又是無數年的時間,畢竟三千大道,可是大道何止三千,所以要補全規則大道,便需要讓這個世界的修煉更加興盛。
白晨從靈剎等人的口中得知,穹天大荒大陸的頂尖門派也就寥寥幾個,頂尖修士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當然了,這里所說的數得過來的,也是那些盛名在外的,有不少修士則是隱世不出,雖然修為不弱,可是卻隱而不發。
按照這里的境界來劃分,真正接近規則的修飾至少也要度過天劫之后合道成功,成為天人境的修士,可是天人境能夠參悟的規則少之又少,甚至只能算是入門。
這就好比是一個小學生,讓他去研究相對論,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而境界階梯越是往上,人數就越少,在合道以下的修士,數量之巨何止千萬,可是合道之后的修士卻屈指可數,天人境的修士可能還有千人以上,可是到了天外境的知名修士卻不足百人。
天外天境界的修士,更是只有個位數,當然了,真實的數量肯定不止這些。
因為到了天人境之后,修士的壽命就大幅度的增加,只要不沾染太大的因果,只要因果不累積到一定地步,那么很少會無故殞命,這也是為什么大部分天人境之后的修士都隱世不出,就是不愿意沾染因果。
這不是白晨設定的,而是天道自我演變誕生的規則。
這也算是天道的自我保護機制,畢竟到達天人境以后,修士的實力與破壞力都以幾何倍數的提高,若是這些修士動不動就來一場大戰,即便穹天大荒再大,早晚有一天也會支離破碎。
而且不管是天人境、天外境還是天外天的修士,所能參悟的規則大道都太少了,可以說是希望渺茫,真正有希望補全天道的,也只有天元境界的修士。
當然了,也僅僅只是有希望彌補天道,并不是百分百的成功。
要想讓天道補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更多人能夠達到天元境界。
那么白晨所需要做的就是打下一個基礎,讓大部分的修士可以不走錯路,而這一切關鍵所在就是功法。
就白晨目前所接觸到的功法,所有的功法都存在著大大小小的錯誤。
而這些錯誤很可能會致使一個修士,甚至整個門派的修士在某個境界就再也無法寸進。
這樣一來,整個門派的修士都斷絕了向上之路,也斷絕了他們原本有可能成為彌補法則的替補。
或許一兩個門派,影響不了大局,可是如果所有的門派都如此,那問題就大了。
或許其中有一兩個不世天才,能夠通過自己的決心與悟性還有紀元,彌補功法的缺憾從而繼續向上,可是大部分人卻沒有這種能力,也沒有這種機緣。
除此之外,白晨自己也要通過別人的功法來感悟規則,當然了,白晨是直接感悟,而不是別人那樣萬年十幾萬年才能夠做到。
而且一旦白晨發現了某些規則的缺失,那么只要找到相對應的道,就可以極快的彌補這種規則缺失,這也是白晨與修士最大的不同。
而對應的道則需要從那些門派的功法中尋找,也許是某些絕頂功法,也有可能是某些弱的不能再弱的功法,甚至有可能是普眾的功法都有可能。
這就好比普通人費勁心事的賺錢,而世界首富考慮的則是怎么把錢投資出去。
白晨出了洞府后,沒有什么目的的向北飛,飛出至少有萬里之遙,這才落了下來。
這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不過白晨感覺到,這小城中有數十道明朗的氣息匯聚一處,應該是一個宗門所在地。
只是不知道這宗門怎么會設立在一個沒太多靈氣的普通小城之中,白晨觀察幾眼,也沒見到有特別出奇的地方。
這小城城門口也有守衛,不過并沒有上次去大羅城的時候被人阻攔的事情發生,順利的進入城中。
剛進城白晨就發現這城中人人都是面如死灰,個個都是印堂發黑,顯然是厄運之象。
如果只是一兩日倒也罷了,可是個個如此,不管男女老幼皆都是厄運之象,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城中有問題了。
這時候幾個御劍修士從天空中落下,那幾個修士一落下,原本街頭行蹤的百姓頓時大驚,立刻就驚慌的要逃走。
可是這時候其中一個修士大喝一聲,一道劍光便連斬數人。
“誰敢再逃!立斬不饒!”修士這一招果然見效,那些百姓也不跑了,全都驚恐的跪在地上求饒。
“哈哈…見到我等膽敢逃跑,那你們就全部跟我回去當藥引。”那修士自得,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不過轉了一圈,卻發現白晨還站著,若是平常看也不會有人覺得白晨面貌清奇,可是現在唯獨白晨一人站著,那就相當的突兀了。
“你是何人?見到本座膽敢冒犯本座?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見到尊貴之人要見禮嗎?”
白晨左右看了一眼,看著那些瑟瑟發抖的普通百姓,抬起頭看向那修士:“持強凌弱的人怎么尊貴了?我倒是沒看出來。”
“放肆!”修士冷哼一聲:“久光,去!”
飛劍立刻便朝著白晨當頭斬落,白晨皺了皺眉頭,伸手便將那飛劍抓爛。
只見那修士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了。
其他同行的修士見狀,立刻大叫起來:“大膽,你可知道我等是誰?敢在此地放肆,還不束手就擒!”
“你們是誰?”白晨問道。
“我們乃是耀光青山的門人,你敢冒犯我們,便是我耀光青山死敵,將儲物袋留下,自斷一臂,我等也不與你多做計較。”
“如若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那就連命都給我等留下!”幾個修士直接就將白晨包圍,顯然是打算和白晨做過一場。
“要我的命,就憑你們幾個恐怕還不夠!”
“哼!那如果加上我呢?”
又見一人從天而降,此人身著華袍,一副貴公子模樣,顯得尤為顯赫貴氣,手持一把白扇,若是平常走在路上,多半會以為是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