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知道躲不掉,這時候如果再遮遮掩掩,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天籟 “石姬知道如何培養更多的蠦,陸壓想要石姬用蠦來席卷天下,陸壓想要蠦來重塑天下。”
“把它弄出來。”白晨說道。
“什么?”
“把他身上的蠦弄出來。”
“唯一能夠禁錮蠦王的金琥珀已經沒有了,如果這時候將蠦王從他的身體里拿出來,蠦王就必須找個宿主來寄生。”莫蘭顫抖著聲音說道。
白晨的這個要求讓她感到為難,白晨和他身后的那三個年輕人顯然不會是宿主,這里除了白鶴就是自己了。
難道他想讓自己變成那個宿主嗎?
“你…你要讓我變成宿主?”
“別想那么多了,我還要你把蠦王送到石姬的手上呢。”
“你還要我把蠦王送去石姬的手上?”
“是啊,我突然發現,你用來欺騙這只大白鳥的計劃,似乎挺靠譜的。”
“你真的不會讓我變成宿主?”
“如果你再和我廢話,我會成全你。”
莫蘭連忙動手,對著白鶴施展了一個法印,白鶴的臉部突然鼓起,緊接著一個黑光破開白鶴的臉皮,朝著莫蘭飛撲過去。
就在這時候,一只手抓住了那個黑光,白晨已經將蠦王抓在手中。
不過下一刻,蠦王居然穿透白晨的手,依舊朝著莫蘭沖過去。
白晨露出一絲驚奇之色,蠦王并不是真正的穿破白晨的手,而是如同靈魂穿墻一樣的方式穿過去的。
如果換做是一個靈魂,是絕對不可能穿得過白晨的手掌的,可是這只蠦王卻辦到了。
“救…救我…”
莫蘭嚇得連連退后,白晨看這那只蠦王,即將撲到莫蘭面前的剎那。
白晨突然打了一個響指,莫蘭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卻發現自己回到白晨的身邊,那只蠦王撲了個空,又回頭看向白晨。
它似乎具有著一定的智商,在看了一眼白晨后,就放棄了將白晨視作它的施主,它又把注意力放到莫蘭和白鶴的身上。
不過白鶴和莫蘭都距離白晨太近了,它思考了一下,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蠦王又將目光轉向小喬、沐子魚和關平三人的身上。
白晨似乎是在思考著,蠦王已經朝著三人撲過去了。
蠦王的攻擊目標是關平,小喬和沐子魚的護體真氣雖然籠罩了關平,可是卻毫無抵擋的效果。
就在蠦王接觸到關平的剎那,白晨瞬間醒悟過來。
“原來如此。”
白晨指向蠦王,蠦王已經撲在關平脖子上,卻怎么也鉆不進去。
白晨指頭一收,蠦王瞬間就被白晨拉回到了面前。
莫蘭驚疑的看著白晨,她雖然知道白晨很強大,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可是她覺得即便是白晨,應該也無法收服蠦王。
畢竟蠦王是無形無質的,任何的攻擊都對它無效。
可是白晨卻再次顛覆了莫蘭的想法,蠦王被白晨拉到了面前,一個看不見的罩子將它禁錮著,蠦王不斷的沖撞那個看不見的罩子,卻怎么也撞不開。
蠦王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無形無質,只不過它是在獲得第五性后,本體夾在了位面的夾層之中,所以肉眼可以看的到蠦王,卻接觸不到它。
不過,當它要鉆入宿主體內的時候,它還是會現形。
當然了,只要知道了其中的道理,要捕捉它就不再是難事。
白晨伸出指頭,蠦王停靠在白晨的指尖上。
莫蘭驚奇的發現,蠦王居然沒有攻擊白晨。
難道就連妖蟲這種幾乎沒什么智慧的東西,都會懼怕這個凡人嗎?
突然,蠦王毫無征兆的炸裂掉,莫蘭愣了一下。
她不明白白晨怎么把蠦王殺了,他先前不是還說要將蠦王給石姬的嗎?
不過,更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蠦王的殘軀居然又開始生長,然后恢復成了蠦王原本的樣子。
莫蘭臉色再次一驚,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晨。
起死回生?這可是超越了法術的范疇。
哪怕是一只蟲子,這也是相當的不可思議。
“好了,隨便找一塊琥珀。”白晨指尖一彈,蠦王落到莫蘭的掌心中。
“那…那我…我現在…”
“怎么?你還需要在濱海城休息一日嗎?”
“不,我馬上就出發。”
“去吧,不要讓我等太久。”白晨揮了揮手,然后回過頭看向白鶴。
“閣下,我愿意成為你的仆人。”
在見識到白晨的神通后,白鶴已經有些后悔,魯莽的來找白晨了。
白晨搖了搖頭:“不用,你走吧。”
“走?你放我走?”
“當然,我們又沒什么恩怨。”
“多謝閣下的寬宏大量,他日必有回報。”
白鶴喜出望外,正要轉身離去,突然白晨又道:“對了,你叫什么?”
“我叫白鶴。”
“你也姓白?”
白鶴臉頰抽了抽,他沒有姓氏,他只是妖怪,哪里來的姓氏。
不過這個人既然這么說了,他自然要順著話接下去。
“是啊,真巧。”
“我討厭姓白的,徒弟們,給我斬斷他的手腳。”
“什么…等等…你什么意思?”
白鶴臉色大驚,只見小喬、沐子魚和關平已經氣勢洶洶的上前來。
“你說話不算數…你騙我…”
“我不是在騙你,你根本就沒資格讓我騙,我是在耍你。”
莫蘭回頭看了眼白鶴,眼中帶著幾分憐憫與譏諷。
如果是自己的話,絕對不會在路上吃那么多人,讓自己身上沒有半點的血腥氣味。
不過莫蘭顯然沒有去提醒白鶴,白鶴這一路上可以說是敞開了肚皮,見到人也吃,見到妖怪也吃,見到老人也吃,見到小孩也吃。
“要殺我?你也配?”白鶴顯然是打算殊死一搏。
白晨已經笑著轉身離去,背后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
汪汪——
白晨看了眼幾只野狗圍上來,白晨踹開其中一只:“上次給你們吃的,你們便記上我了。”
那幾只野狗還跟著白晨,圍繞在白晨的身邊,似乎知道白晨還會給它們吃的。
白晨笑了笑,隨手丟下一個血淋淋的東西:“算了算了,給你們,算我怕你們了。”
白晨回到濱海城,剛進城門就見城門口窩著一人。
那人渾身邋遢,也不知道多久沒整理了,如今濱海城這樣的乞丐不少。
這個人和那些乞丐沒什么區別,不過白晨還是多看了幾眼這個人。
“是你。”白晨突然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人。
這個人就是兩次給自己傳信的人,兩次找到殷府的時候,都偽裝成自己的親戚。
鴿子抬起頭,愣了一下,也認出了白晨。
白晨走到鴿子的面前,發現他的雙腿斷了。
白晨蹲在鴿子的面前,查看鴿子的身體:“怎么回事。”
鴿子立刻用雙手在地上爬著躲開白晨,白晨立刻就拉住鴿子。
“干什么,你上次不是還說是我哥哥嗎?”
白晨直接把鴿子拖回到自己的面前,鴿子大叫:“你認錯人了,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作為一個奸細,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誰效忠,可是他還是知道很多規矩,養他的鐵匠與他說過,在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如果與一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接觸,那么自己會死的很慘。
雖說他現在已經非常慘了,可是他顯然是沒打算死。
而鴿子更怕的是,白晨會殺了他滅口。
“干嘛嚇成這樣。”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會把那件事說出來的。”
白晨滿臉詫異,這人是把自己當作滅口的了?
他以為自己是特意來找他,殺他滅口的?
“咦,白先生,您怎么在這?”就在這時候,諸葛亮和關羽從城內出來。
不過兩人很快就發現,白晨正拖著一個乞丐。
“這是…”
“這是我一個朋友,他似乎以為我是來殺他的,我與他還算有些淵源,打算帶回去醫治。”
“哦,原來如此。”
兩人也奇怪,白晨怎么會和一個乞丐為難。
不過他們倒是很好奇,為什么這個乞丐會覺得白晨是來殺他的。
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誤會,如果白晨要殺他,恐怕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諸葛大人,快救我啊…他真的要殺我…我知道他的秘密,他想滅口…”
白晨揉了揉額頭,諸葛亮愕然的看著那乞丐,又看向白晨,苦笑不已:“白先生,這…”
“算了算了,諸葛先生,這人你就代我照顧,這個丹藥給他服下,可治愈他的雙腳。”
“好的,白先生。”
白晨也不想強人所難,這個人既然對他有所提防,自己也無可奈何。
既然他相信諸葛亮,那就交由諸葛亮照顧就是了。
關羽與白晨點了點頭,擦身而過。
關羽一只手拉起鴿子,將他放到肩頭。
“這位小兄弟,你別鬧了,你這身子骨要是摔地上,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你們要替那人殺我嗎?”
“放心吧小兄弟,白先生沒打算殺你,我們更沒打算殺你,白先生若是要殺你,你焉能活到現在?”諸葛亮說道。
鴿子還是不放心,不過關羽實在是孔武有力,將他背在背上,一只手摁住他,他連掙扎都掙扎不了。
“你們真不是要殺我?”
“要我說多少遍,我們不殺你,白先生是囑托我們照顧你,我們也沒膽殺你。”
“諸葛大人,你可得保證,我可是您的子民。”
“怎么,你還認得我?”
“濱海城誰人不知道您,您對濱海城百姓可是有再造之恩。”
“你與那白先生有何淵源,怎會覺得白先生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