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目睹了那一切,她也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桃花的修為和她相差無幾,可是就連桃花在那個姓白的面前,都顯得弱不禁風,莫蘭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耐打敗姓白的。
那姓白的實在是太恐怖了,莫蘭現在都是躲著白晨,生怕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綻。
不過石姬給她的新命令又讓她更加為難,也許就連石姬都不知道,莫蘭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的忠心。
至少莫蘭并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石姬,比如說自己找到的那枚玉佩,而是自己偷偷的做研究。
關于這塊玉佩的來歷,莫蘭有所了解,不過也僅僅只是有所了解,在見到這枚玉佩之前,莫蘭甚至懷疑這枚玉佩是否真的存在。
“莫蘭,將這幾卷書送去白先生的院子。”隆衫帶著幾卷書卷放到莫蘭的面前。
“是,大總管。”
莫蘭其實心中很不愿意接近白晨,可是事到臨頭,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畢竟如果拒絕的話,反而會更麻煩。
莫蘭來到白晨的院子前,白晨正仰靠在一張靠椅上,一本書蓋在他的臉上。
莫蘭對白晨的作風早有耳聞,這位教書先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聽說他曾經因為別人打擾他睡覺而大開殺戒。
不管是大總管還是家丁丫鬟,都曾經與她說過,絕對不要在白晨睡覺的時候去打攪他。
如果因此激怒了白晨,后果自負。
很顯然,他們不是在開玩笑,他們是非常認真的警告自己的。
莫蘭小心翼翼的走到白晨的旁邊,如果要殺他,這時候一定是最好的機會。
不過莫蘭不敢,誰又能知道他是否真的睡覺了呢。
更何況,他這樣一個強者,反應絕對異于常人,恐怕自己稍稍的流露出一絲殺氣,他就會覺。
不敢想象,如果被他現了自己的身份,他會如何對付自己。
莫蘭將書卷放到旁邊的石桌上,然后便束手束腳的轉身離去。
可是或許是太過緊張,以至于莫蘭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石子,石子滾動的聲音不大,可是在這寧靜的院落中卻格外清晰。
“我很可怕嗎?”白晨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莫蘭渾身炸毛了,這聲音對她來說,就如惡鬼一般。
當莫蘭回過頭的時候,白晨已經醒過來了。
“沒…沒…奴婢是怕打攪到先生休息。”
“你是哪里人?”白晨又問道。
“奴婢就是濱海城人氏。”
“家中可有其他人?”
“有,家中還有老母親一人。”
“你這么漂亮的女子,為何會來殷家府上做下女?”
“奴婢除了這張臉之外,并無其他出眾之處,對奴婢來說,要么就出賣皮肉,要么就只能做下女。”
白晨早前已經試探過不少殷家的下人,莫蘭只是其中一個,不過她也有著可疑的地方。
因為她太漂亮了,漂亮的難以形容。
白晨見過很多的美女,也有不少有莫蘭這般姿色的,可是她們的身份都比較高。
至少在白晨看來,實在是沒有哪個如此容顏的女子,會去做一個下女。
不過莫蘭的回答的確有些道理,也許是自己想的太過片面了。
白晨之前追蹤石姬,是因為她偷了自己的東西。
可是現在,白晨卻有不得不除掉她的理由。
這樣一個大妖怪在外面游蕩,而且還圖謀顛覆這個天下,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今正值亂世,天下已經夠亂了,如果再有這么一個大妖怪參合進來,那么天下還真有可能被她顛覆。
“對了,去屋內幫我拿一本書出來。”白晨說道。
莫蘭心中升起幾分擔心,走到屋前的時候,莫蘭突然現,自己陷入了一個陣法之中。
而這個陣法正是三十六煞渾天大陣,莫蘭心頭一驚,不過她卻裝作什么都沒現,徑直的進入屋內,剎那間,莫蘭就陷入了三十六煞渾天大陣。
緊接著莫蘭便開始裝模作樣的驚呼一聲:“啊…生什么事?”
白晨一直在鎮外觀察莫蘭,看看她的反應。
可惜,白晨沒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莫蘭的反應和其他人一樣。
不過白晨沒有急著救出莫蘭,而是拖了三刻鐘,這才解除了陣法。
這時候莫蘭已經嚇得坐到地上,臉色煞白無比,這可不是她裝的,她是真的害怕。
她本困在三十六煞渾天大陣中可是接近兩千年的時間,如今重新陷入陣中,她又重溫了那種可怕的感覺。
她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的魯莽,為了掩蓋身份而故意進入這可怕的陣法之中。
如果這個陣法不是白晨所布置的呢?難道自己真要在這陣中困守千年嗎?
與此同時,她也對白晨更加的恐懼。
白晨絕對不是普通的習武之人,他居然還會陣法。
要知道在常人的觀念中,武與道是分開的,完全不同的道路。
一個習武之人,習練武藝幾乎占據了他大部分時間,哪里還有功夫鉆研道法。
可是白晨不但武功強的離譜,而且還會這陣法。
“好了,起來吧,別窩在地上,旁人若是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
莫蘭瑟瑟抖的站起來,雙腿依然軟弱無力。
白晨扶了把莫蘭:“站好了。”
“先生…剛才…剛才生了何事?為何…為何我會見到奇異的景象?”
“你可能ao老過度,所以頭昏了吧。”
莫蘭明知道是什么情況,可是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好了,我這里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好好的休息一日,不要再bsp;白晨揮了揮手說道,莫蘭小心翼翼的行禮告退。
白晨看著莫蘭離去的背影,雖說莫蘭的表現與常人無異,不過這并不能打消白晨的懷疑。
她依然是殷家府上少數幾個值得懷疑的對象,如果她也是石姬派來的人,那么她可就難纏了。
至少比起先前的那個桃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除了她之外,白晨還有幾個懷疑對象,不過暫時還不能做出結論。
而這時候的濱海城,一艘海船停靠在碼頭上。
這艘大船一靠近碼頭,立刻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因為這艘船的旗子掛著的是江東孫家的旗,這也就意味著船上的人是江東孫家的人。
大喬從船上下來,身后跟著不少人。
大喬的身邊跟著一個俊朗的少年:“嫂嫂勿憂,哥哥定會沒事的。”
這時候的大喬的頭已經盤著婦人髻,所以她現在已經是孫家的人了。
大喬長嘆一聲:“希望白先生能救的了你哥哥吧。”
“嫂嫂,那姓白的也不過是個武夫而已,這救人何必來找他?我早已派人去尋那華陀,若是能尋的到此人,定能治得好哥哥的傷。”
“白先生神通廣大,當日他便告訴我,讓我保留著那個人情,說是我在不久之后,肯定會用到這個人情,到時候再來求他,我猜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會生這件事。”
“他又不是神仙,如何可能知曉幾個月后的事情?”孫權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姓白的雖然不是神仙,可是他的能力卻如神仙一般,某那日去過常山山上后,便覺得這世上再無一人能及得上他…”太史慈感慨的說道,又看了眼身邊的周瑜:“都督莫怪,卑職是實話直說。”
“無妨,我與白先生也有過一面之緣,當日的確是被他那蓋世鋒芒所折服,若是有人說他是神仙中人,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次周瑜也跟來了,除了是跟著來保護大喬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想再嘗試一下拉攏白晨。
雖然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渺茫,可是事在人為,他還是想嘗試一下。
這次他們一行人說多不多,說少也是不少,畢竟這里可是集結了江東三分之一的重要人物,所以必要的保護還是需要的。
“探子回報說,那人現在就在殷家,還當起了殷家的教書先生。”孫權撇了撇嘴:“我看他也太過不務正業了,如今天下紛亂,他這等才能不去護國安邦,卻當起了小小的教書先生,實在是不知所謂。”
“內弟,莫要再說這等不敬的話了。”大喬皺著眉頭說道:“白先生是高人,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以你我的心思如何揣測的透,更何況我們此來是來求助的,你這般說他,莫要傳入他的耳中,他這人的心胸可不怎么寬廣,莫要讓他找上門,到時候有你苦頭吃。”
“找來便找來,我正想會一會他,看看他是否真如你們說的那么英雄蓋世。”
“你要與他比什么?仲謀,你便消停一會,如今你哥哥還在病榻上,你再這般胡鬧,便回船上去。”周瑜頗為不滿的說道。
周瑜與孫策、孫權都是從小便認識的摯友,孫權的才學、武藝也都不弱他的哥哥,唯一缺乏的就是穩重,也許他們孫家的人都缺少這點。
“我也就這里說說,你們不愛聽,我不說便實力。”
“好了好了,前面就是殷家了,等下你可得放老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