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性格直率,手下也招募了一群脾氣火爆的人。
其中不少人,都是受恩于白玉的。
有些人以前的身份,并不那么光彩,不過被白玉調教一番后,都已經老實了不少。
還有幾個曾經坐過大牢,不過其中一個名叫熊天的人,是白玉的副手。
他曾經被陷害入獄,白玉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幫熊天洗刷冤屈,而且還把那幾個罪魁禍首送進大牢,和他關在一個房間。
自那以后,熊天就唯白玉的命令是從,就連白玉要騎馬,他都要先去給白玉當踏板。
白玉說過很多次,熊天也不懂得收斂。
不過后來一次抓捕逃犯,白玉小露身手之后,熊天就不怎么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樣,一點點小危險都要擋在白玉的面前。
白玉一回頭,就看到熊天正在往桅桿上爬。
“熊天,你怎么在上面,給我下來,都沒搞清楚狀況,就跑上去了。”
熊天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糙漢,回頭咧嘴一笑,就跟小孩子一樣。
“頭,剛才都來過一次了,一個人都沒有,能有什么事?”
“我看這船上下都透著一股邪氣,你給我滾下來,這艘船看著像是玄門或者隱門的手段,那些人的手段詭異著,誰知道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頭,你不是也會點法術么,怕啥?”
“我就會殺人術。”
這時候,身邊的隊員也湊上來:“隊長,你到底哪個學校畢業的?我家那孩子也想學點傍身的手段,你推薦推薦唄…”
“現在那么多門派,都是廣招門徒,你兒子想學玄門或者隱門的,進哪個門派都一樣。”白玉隨口說道。
“上次報紙上都曝光了,說是現在的玄門和隱門都是藏著掖著,真正高明的法術,根本就不傳給普通的弟子,我兒子進個門派指不定能學的到多少。”
“這我就愛莫能助了,就算進了我的那個學校,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學到本事?”
“那可不?不說像頭你這么厲害,有你一半就成。”
“我那學校學的雜,你看李隆基,看周建明,他們也都是我同學,你看他們吹陣風都能把他們刮倒了。”
白玉抬起頭:“熊天,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滾下來。”
“好好好…我下來。”
熊天看白玉有點發怒了,只能順著桅桿下來,可是爬到一半,手沒抓牢一溜的失去了平衡。
“糟了。”白玉和眾隊員大驚,就見到熊天那塊頭從數米的地方砸下來。
眾人連忙登上船,卻見熊天把船板砸出一個窟窿。
窟窿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白玉沖著窟窿叫道:“熊天,你怎么樣?給個話,死了沒?”
“隊長,你下來…快下來,這…”
里面傳來熊天的叫聲,白玉以為下面有危險,立刻就跳了下去。
只見在甲板的下面,還藏著一個密室,只是這個密室看起來卻非常的恐怖,至少對普通人來說,給人的感覺就是觸目驚心。
在這個房間的墻壁上,遍布著一顆顆黑色的心臟,而且這些心臟還在不斷的跳動著。
黑色的液體從這些心臟上滲透出來,就如蜘蛛網一樣,盤結在墻壁上。
“隊…隊長…這…這到底是什么邪門的法術?”熊天的臉色沉重無比。
白玉的臉色異常:“這看起來不像是中原的法術。”
“不是中原的法術?”
“應該不是,我感覺有點像是西洋的法術。”
“頭,你不是說你不會法術嗎?”
“沒辦法,我的師父帶我修行之前,讓我認了半年的法術,說是讓我先有個底,好知道遇到什么法術要怎么對付。”
“那現在怎么辦?”熊天看著這詭異的場面:“要不一把火燒了?”
“先別燒,我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弄的這個法術。”
“管他什么人的法術,看著這樣子,就絕對不是什么好人,還是一把火燒了,省的夜長夢多。”
“胡說,這世上沒有邪惡的力量,只有邪惡的人心。”
熊天一看白玉與自己較真了,腦袋一縮,撓了撓鼻子不再說話。
不過,看著這些跳動的黑色心臟,熊天只覺得頭皮發麻。
熊天拿著刀,想要嘗試著用刀捅一捅,可是立刻就被白玉攔住。
“你做什么?”
“我看看把這個東西捅破了,會怎么樣。”熊天咽了口口水。
“都沒弄清楚是什么法術,如果著了道怎么辦。”白玉喝斥道:“先出去,派人把這里給我看死了。”
白玉與熊天出了窟窿,立刻就奔著縣辦公大樓過去。
“先生,長福縣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發現了一艘船,在船的里面發現發現了一個房間的心臟,這些心臟全部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活的一樣,那邊認不出是什么法術,所以發訊息回來,問問我們這邊知不知道是什么法術。”青煙看著白晨說道。
白晨一詫,疑惑的說道:“黑色的心臟?奇怪了…那些人怎么跑這邊來了?”
“先生,您知道是什么法術嗎?”
“嗯,知道,長福縣那邊的負責人沒亂搞吧?”白晨問道。
“沒有,他們不敢亂來,所以才發訊息回來詢問的。”
“行,那我過去一趟。”白晨說道。
說罷,白晨瞬息間在青煙的面前消失,對于白晨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青煙也早已見怪不怪。
下一瞬,白晨出現在了長福縣,不過當李隆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時,白晨還是頗為意外。
“你就是長福縣的負責人?”白晨愕然的看著李隆基。
李隆基滿臉驚愕的看著白晨,十年!十年的時間,白晨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這十年,李隆基也從來沒忘記白晨的樣貌。
同時還有那份,對白晨的敬畏。
“白…白先生…”
白晨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笑容:“既然是你,那我就看看你把長福縣的政務處理的怎么樣,把長福縣的資料給我。”
李隆基不敢遲疑,連忙把所有的資料,全部放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拿起資料文件就看,最初的時候,白晨的眉宇還露出一絲驚訝。
李隆基一直都在觀察著白晨的神色,他其實何嘗不想在白晨的面前表現一下,讓他能夠對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觀。
只是,看到第二份文件的時候,白晨的眉宇皺了皺。
第三份文件的時候,白晨的眉宇已經完全鎖緊。
李隆基的心頭不由得緊張起來,白晨側頭用眼角掃了眼李隆基。
李隆基心臟更是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因為太過緊張,以至于背后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你在這里干了幾年了?”白晨問道。
“六…六年…”李隆基低著頭,語氣都有些顫抖。
“第一年和第二年做的不錯,可是從第三年開始,長福縣就出現了漏稅的情況。”
“漏稅?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高麗居運送過來的貨物,大部分都是木材吧?”
“是…高麗居幾乎沒什么資源,就是樹多。”李隆基連連點頭回應道。
“可是他們運送過來的花鈴木屬于低廉的木材,從高麗居運送到這里,他們連個運費都不夠,你說他們是不是傻了?”
“啊…這…可是港口的統計人員對每一艘貨船都進行了檢查,他們運送的的確是花鈴木啊…”李隆基辯解道:“也許…也許他們真的傻了呢…”
白晨直接就將文件摔到李隆基的臉上,臉色陰沉的看著李隆基:“你傻了他們都不會傻,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
“可是…”
李隆基剛想要辯解,就被白晨打斷了,白晨提高音量,怒喝道:“可是什么?你還想解釋什么?港口的統計員沒想明白,你作為長福縣的負責人難道也想不明白嗎?”
“你這些年學的都到狗肚子里去了嗎?”白晨更是大怒。
其實要是認真的算起來,這都不算是李隆基的失責,只不過是白晨看李隆基不順眼,僅此而已。
“你看看長福縣的木材市場,看的出來問題嗎?”
李隆基拿著文件,卻不是很清楚,他學的本來就不是經濟學,他是學管理的,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當這個縣長。
所以白晨把文件丟給他的時候,他也是看的一頭霧水。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白玉走了進來,看到白晨正對著李隆基發脾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就不怎么好了。
“你誰啊?在這里撒什么野?”
白晨和李隆基都是有些錯愕,很快,李隆基就回過神:“白玉,你閉嘴,出去,這里沒你的事。”
“什么叫沒我的事?你是怕我惹麻煩?哦…我知道了,他是從長安過來的吧?”白玉瞥了眼白晨:“看你年紀不大,應該是哪個達官顯貴的子嗣吧?來這里耀武揚威來了?”
“白玉,出去。”
“出去什么?師尊可是教過我,被欺負了就找回場子,管他天王老子,陛下還是我們的師伯呢,有什么事有師伯頂著,怕他個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