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司南巽追上了白晨的腳步:“你為什么要對付關山樰?你們之間有很大的仇怨嗎?”
“不,我們沒有仇怨,只不過是彼此打了一個賭。”白晨微笑的回答道。
“打賭?”
“她想要將我趕出幻獸學院,一個月的時間里。”
“她這么做太過分了吧。”
“她太驕傲了,驕傲的女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過分的。”
“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司南巽認真的看著白晨。
“你問的是哪句話?”
“難道你前面說過的話里,還有假話嗎?”
“當然沒有,怎么可能,呵呵…都是真的。”
就在這時候關山樰追了過來,當她看到白晨安然無恙的站在地上之時,心中的怒火在瞬間爆發出來。
本來她心中還有點慚愧,自己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居然還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讓這個小孩子兵行險招,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
可是當她看到白晨一點傷都沒有的時候,再也無法克制怒火。
“小子,我要殺了你!”
“等等…關山。”司南巽突然叫道。
“讓開,司南巽,這里沒你的事。”
“關山,我喜歡你。”
司南巽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瞬間就讓關山樰愕然的愣在原地,張著嘴看著司南巽。
“什么?你說什么?”
“我…我喜歡你。”司南巽鼓起勇氣的看著關山樰,不過相比起第一句話的時候,氣勢要稍微的弱上一些。
“司南巽,你沒事吧?”關山樰愕然的看著司南巽。
“唉…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白晨長嘆一聲:“關山導師,你還不知道吧,司南導師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你。一直到今天,他才鼓起勇氣,把心里話都說出來。”
“這又與你有什么關系?”關山樰徹底的糊涂了。愕然的看向白晨。
“當然與我沒關系,我只是作為旁觀者而已。司南導師,送你一句話,愛就瘋狂,不愛就堅強。”
關山樰是徹底的糊涂了,司南巽?
他喜歡自己?
對于司南巽,關山樰是沒太深的印象,他與她只是點頭交,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關山樰也從未想過。司南巽會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司南巽是普通的導師,自己是高級導師。
從身份上來說,他們就門不當戶不對。
等等…
這事會不會有什么詭計?
關山樰的目光轉向白晨,白晨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果然是有詭計!
難道司南巽也被他收買了嗎?
他是打算用美男計?
不對,司南巽就是個榆木腦袋,不過以自己以往對他的了解,司南巽太憨厚了,不可能會與這小子合作對付自己,自己與他無仇無語,他不可能會對付自己。
那么有可能是司南巽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歡自己。
看來本姑娘的魅力還是有的…
不過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關山樰的目光不由得轉向司南巽,司南巽雙目堅定并且熾熱的看著關山樰。
關山樰連忙移開目光,轉而怒視白晨:“石頭。你又搞什么鬼?”
白晨聳聳肩,攤開手道:“我能搞什么鬼,這是一個無果的告白而已,你傷了一個仰慕者的心。”
司南巽木訥的轉過頭看向白晨,白晨同樣轉過頭看向司南巽:“看什么看,我的確是騙了你。”
司南巽身形晃了晃,整個人在瞬間都變成了灰暗。
“對不起…”司南巽失魂落魄的邁著步伐,搖搖晃晃的離去。
看到司南巽的落魄樣子,關山樰眉頭微微擰起。隱隱有些不忍。
“小子,你為什么要把不相干的人拖進來。你要對付我就對付我,為什么要去欺負一個老實人?”關山樰怒喝道。
“我以為你已經足夠了解我了。了解我的陰險狡詐,了解我的不擇手段。”白晨微笑的回應著關山樰的質問。
“你會毀掉他的。”關山樰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
“嗯,從此以后,他會一蹶不振,永遠的消沉不起,他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我愚弄,然后又被你拒絕,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可悲的故事。”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打擊一個不相干的人,對你有什么好處?”
“對我沒好處,就是覺得他是一個笨蛋、廢物,一無是處,平庸之極,偏偏又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只是在告誡他清醒過來,讓他徹底的明白,他配不上你。”
關山樰召喚出幻獸,這次她是真的動了殺念。
殺掉這個小孩,殺掉這個混蛋!
“怎么了?動了惻隱之心了嗎?奇怪了…他有什么好可憐的?”
白晨多說一句話,關山樰的殺意就強上一分。
其實不是關山樰喜歡司南巽,是司南巽喜歡關山樰。
當時關山樰從樓上沖下來的時候,司南巽看到關山樰的目光里,帶著的是愛慕。
白晨的欺騙,讓司南巽鼓起勇氣向關山樰表白。
“你這種人怎么明白人的情感?”關山樰冷哼道。
“你要殺我?你難道要食言嗎?不要忘記我們的賭約,你如果動手殺我,那就輸了,而作為賭注,你就要聽命于我。”
“聽命一個死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關山樰一步步的走向白晨。
“你知道嗎?如果我贏的話,我就會命令你做一件事。”
“你永遠沒機會命令我了。”
“我會命令你接受司南巽。”白晨笑著說道。
關山樰的目光閃爍,臉色復雜。
她同情司南巽,可是對司南巽卻沒有太多的感情。
關山樰隱隱感覺,白晨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單純。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關山樰收起幻獸,身上的殺氣已經斂去。
“你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為什么會毫發無傷?不對…你先前的腳摔斷了,為什么現在一點傷都沒有?”
白晨抓住自己的左臂,咔嚓一聲。把自己的左臂扭斷。
關山樰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白晨已經扭曲的手臂:“你做什么?”
白晨左肩抖了抖。手臂隨著擺了擺,骨頭已經重新接上,將手臂重新修復。
“你看,這不就復原了么。”
“看來你并不相識我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至少我所見過的六歲的小孩里,沒有哪個小孩能夠做到你這種事情。”
白晨聳聳肩:“拖延了這么久,該帶我去見我的導師了。”
“你確定沒問題嗎?”關山樰審視的看著白晨。
“你現在算是在關心我嗎?”
“我只是怕你死的太早了。”關山樰冷哼道:“你的那位新的導師,可沒有那么好對付。也許你會真的受傷。”
“看來這就是你的底牌了吧,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關山樰看了眼白晨轉身就走,白晨跟上關山樰的腳步。
“我的那位導師很特別嗎?”
“他是個高手。”
“高手?你應該不會好心的給我安排一個高手作為導師吧?”白晨懷疑的問道。
“當然不會。”
關山樰帶著白晨來到了一片湖泊前,周圍什么都沒有。
白晨納悶的看著關山樰:“關山導師,你不會是打算將我帶到這里來,然后沉入湖底吧?”
“如果我想要殺了你,早就動手了…雖然我的確想殺了你。”
關山樰重重的哼了聲,朝著湖面方向喊道:“東熬導師。”
“在湖上嗎?”白晨疑惑的看著關山樰,這湖面面積倒是不小,可是卻一個影子都沒有。這么大的面積,她叫的到人么?
就在白晨疑惑之際,湖面下突然慢慢的浮起一塊石頭。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長的像是石頭的東西…
那個東西慢慢的伸出水面,白晨看到了那個東西,居然是一個腦袋,只不過腦袋上覆蓋著巖石。
這個腦袋的主人慢慢的從水面下站起來,一個高大的身軀出現在湖面上,這個人的身高至少有五米以上,腦袋上沒有頭發,只有嶙崎不平的巖塊。
這不是一個人類…
“東熬導師,這里有個小子。他想要成為你的學員。”關山樰看著東熬說道。
“學員?這只是個小孩,你確定要讓他成為我的學員嗎?”東熬問道。
“當然。這是他自己的決定,而且他通過了測試。你覺得怎么樣?”
東熬轉頭看向白晨,伏下身子,腦袋湊近了白晨:“小子,你確定要成為我的學生?”
“這就看你的決定了。”白晨聳聳肩道。
“可愛的小家伙,不過我更喜歡你成為我的食物。”東熬咧開嘴,露出滿嘴的獠牙,伸手將白晨抓在手中,然后湊到嘴邊。
白晨不為所動,東熬也只是故作姿態,在將白晨放到嘴邊后,就沒了動作。
“你不害怕嗎?”
“你演的真假。”白晨吐槽的說道。
“東熬導師,這小子的膽子很大。”
“有多大?”
“我們認識的第一天就結仇了。”關山樰毫不掩飾自己與白晨的恩怨過節。
“果然很膽大,居然敢和關山導師結仇。”
“需要我為你修理他嗎?”
“如果您愿意的話,我當然很高興。”關山樰笑著說道。
白晨開口了:“如果你接受我作為你的學生,那么你為了一個外人而毫無緣由的處罰自己的學生,那么你就沒資格作為一個導師,如果你不接受我作為你的學生,那你又憑什么處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