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昨晚煉制五行升龍丹,引發天劫異象,而且由于雷霆擊散了大部分的丹力。
導致那些被擊散的丹力從天空中擴散,一夜的細雨蒙蒙,又落回地面上。
第二天大清早,不少人便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異乎尋常的氣息。
其中更有不少處于瓶頸中的人,一夜之間,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破了瓶頸。
如果是個別的一兩例,還不足以引起大部分人的關注。
畢竟在縣城里,如今高手的密集度非常高,每天總有幾個幸運兒。
可是今天不同,因為今天突破瓶頸的人達到數百人。
這個數據就顯得非常的不尋常了,很快就引起了相關研究機構的注意,并且對縣城內的各項指標進行了采集、分析。
最終得出一個非常驚人的結論,今天縣城里的空氣質量,蘊含了以往所不存在的東西,丹力!
而這種丹力一般人是非常難以理解的,可是有一點他們能夠明白,在這里一天的時間,相當于其他地方五年到十年的苦修。
不過這種丹力也在快速的揮發稀釋,在未來的三天時間里,丹力將會徹底消失,空氣質量也會回歸到正常水平線。
這個消息在第一天上午,一個專業的科研機構公布出來,當天下午,就再一次引起了一股入縣熱潮,第二天這股熱潮隨著新聞傳播度的增加而變得更加狂熱,第三天則是略有回升,不過依然遠遠高于正常水平。
即便是三天過去了,這股熱潮依然沒有消退。
所有人都在猜測,到底這丹力是哪里來的。
當然了,也有機構對丹力進行了詳細的解釋。也算是普及了一下這方面。
還有人猜測,這是某些神丹出世的征兆,只有神丹才有可能散發出如此濃厚的丹力。
狼牙作為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則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只是,就連張先仁都沒想到。白晨一次煉丹,就能引發如此驚世駭俗的連鎖反應。
隨著更多的人.流進入縣城,縣城的各項設施也是備受考驗。
可以這么說,如今在縣城里只要能夠拿到經營酒店的許可證,那么就保準有賺無賠。
在這里可不存在淡季與旺季之分,在這里一年四季都是旺季。
全世界的人如果考慮長途旅行,第一個考慮的,必定是這里。
白晨現在在縣里也算是個名人了。所以白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正常出行的時候,都不會以真面目出行。
作為一個老師,白晨的閑暇時間還是很多的。
如果在學校里沒有事情,白晨就會帶著莫心在外閑逛。因為白晨和白芯雅是輪流照看莫心的。
因為莫心的表面年齡,所以白芯雅是不允許白晨將莫心獨自留在家里,任何時候都必須有一個成年人照看莫心。
雖然白晨知道,其實這個要求毫無意義,可是拗不過白芯雅,又不能和她如實的解釋。所以只能應承下來。
不過不得不說,莫心已經越來越習慣自己的這個身份。
即便是在白晨的面前,正常情況下。她也會表現的與自己的年齡相符。
“哥哥,我要吃那個。”莫心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攤位,那是一個賣手抓餅的。
不過攤位的老板,卻是不久之前,剛剛與他們有過接觸的駒春暉。
當駒春暉看到這兩個孩子出現在他的攤位面前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像是剛用洗腳水沖了一杯咖啡一樣難看。
“你…你們…”
“給我兩份手抓餅。”白晨就像是不認識駒春暉一樣。
駒春暉咽了口口水,老老實實的做了兩份手抓餅,白晨丟下兩張十塊錢的紙幣,就牽著莫心離去。
駒春暉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孩子。自己還擔心他們是有什么事情找上門來的,結果他們是真的來買手抓餅的。
“看起來除了騙人。他做手抓餅的手藝也是相當不錯。”白晨一邊牽著莫心,一邊點評著手中的手抓餅。
“希望他逃跑也能有一手。”
現在縣城里的街道衛生管理非常嚴格。有專門的街市和商場提供給商販,不允許街道上隨意擺攤。
而他們前腳剛走,后腳駒春暉已經被城管追趕起來。
就在這時候,前面蜿蜒的開來一個車隊,而車隊的前方是四輛警車開道,隨后是一排紅旗轎車。
突然,中間的那輛車毫無征兆的繞開了車隊,前后的車子全都緊急剎車,中間那輛轎車停靠在路邊,停在了白晨和莫心的面前。
車上下來一個老人,那老人驚喜的看著白晨:“石頭,是你!?真的是你?”
“哦,是你啊。”白晨看了眼老人,看著這位中國最具權力的老人。
這時候,其他車子上的保鏢全都跟著下來了,其中還有狼牙的成員,以及張先仁。
“元首,您認識這個孩子嗎?”張先仁小跑到老人的面前。
他非常驚訝,老人在這里居然還有認識的人,自己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石頭,你住在這里?還是來這里玩的?”
老人記得上次在首都相遇的時候,石頭也是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
所以他不確定,石頭到底是出來玩的,還是說就住在這里。
“我住在這里。”白晨坦然回答道。
老人這時候發現了白晨身邊的莫心,不禁蹲下身子:“這是你的妹妹嗎?”
老人剛要伸手去摸莫心的腦袋,莫心突然躲到白晨的背后。
白晨微笑道:“我妹妹,她怕生。”
莫心可不是怕生,而是怕老人的氣運。
莫心也許可以殺死老人,可是她卻擋不住老人的氣運。
如果她在這種情況下與老人接觸,絕對會原形畢露。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好嗎?”
“不了。我們是出來閑逛的。”白晨淡然說道。
對于眼前這個孩子,老人再次面對的時候,心情是非常的復雜。
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并不似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當初自己的漸凍癥不藥而愈,而他一直懷疑。是這個孩子做的。
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他非常清楚的記得,那日在車子上,這個孩子神神叨叨了幾句話后,當時他只當作玩笑,可是在去醫院檢查后,卻發現絕癥已經治愈了。
這聽起來玄乎其玄的故事,卻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老人一直試圖找出其中的答案。可是即便是兩位國師也無法給自己滿意的答案。
“那我陪你們走走?”
“不要,我妹妹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走動。”白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老人的要求。
“那你什么時候來首都?我請你吃餛飩。”
老人至今依然記得,他們的相遇是在那個小胡同里的餛飩灘。
即便是現在,他依然每天都會去那個小攤子上吃一碗餛飩,他總是期待著,也許什么時候會再遇到那個奇怪的孩子。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遇到了這個孩子。
“那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你的病好了,而你的承諾可還沒有兌現。”
“額…”老人的臉上露出難堪與尷尬。
當初老人只是當他們的約定當作一個玩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的病真的能夠治愈。
漸凍癥所有人都知道,是無藥可醫的。可是自那天之后,經過多次的檢查,他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病真的好了。
“元首。”張先仁不知道老人與這個小孩的交情,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約定,不過這次他們急匆匆的從首都趕過來,可不是為了與一個小孩敘舊的。
老人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張先仁,又看向白晨:“那你住在哪里?我怎么樣才能找到你?”
“我們又不熟。”白晨翻了翻白眼,牽著莫心調頭離去。
這可能是老人唯一一次主動索要別人的聯系方式而被拒絕的。可是面對這樣的小孩,他又能怎么樣呢。
“元首。如果您想要這個孩子的聯系方式,我們可以幫您查出來。”
“不用了。”老人搖了搖頭:“還是正事要緊。那個人現在在哪里?”
“元首,我還未告訴他,您的到來,如果我們現在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很可能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我想…”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辦吧。”老人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在對面沖過來一個推著手抓餅攤位的人,后面還跟著許許多多的城管。
所有的保鏢立刻就警惕起來,那人正是駒春暉,可是駒春暉看著前面那么多的人,明顯陣勢非凡,依然不顧一切的推著攤車往前沖。
這時候,那些保鏢已經看出,這個人是沖著他們來的。
所有保鏢和警察都拿出了手槍指向駒春暉,駒春暉卻非常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們就開槍了!”最前面的警察舉槍發出警告。
可是駒春暉依然往前沖,駒春暉只能閉上眼睛,這時候前方的警察已經向天空鳴槍示警。
在鳴槍示警無效后,他們終于選擇了開槍。
可是子彈在距離駒春暉半米距離的時候,卻毫無征兆的彈開了。
“對方不是普通人!你們退開!”雷芳大喝一聲。
她與幾個狼牙的同伴出手了,可是駒春暉就那么橫沖直撞,頗有幾分橫行無忌的姿態。
雷芳全力一擊,卻沒有任何的效果…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結果,駒春暉的周圍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保護著他。
“保護元首!”雷芳眼見阻擋與攻擊都無效,全都退回到老人的身邊,想要護送老人上離開。
可是駒春暉已經到了老人的面前,所有人都看向駒春暉,看著他推著的推車。
是炸..彈嗎?所有人都開始擔心起來。
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如果發生爆炸的話,老人將非常難以幸免。
駒春暉終于停下了腳步,氣喘吁吁的看著老人。
“你們…你們要找…要找的那個人叫叫…叫我來的…”駒春暉當然認識眼前這位老人是什么人,他沒想到那兩個孩子居然認識這位大人物。
“你是說…”張先仁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眼周圍,又頓住聲音。
“他說他不想見任何人,不過…他希望這片縣城出現任何的動蕩,希望你們能加大這里的治安管理。”
“你是什么人?”老人問道。
“我…”
“他是一個職業騙子。”雷芳說道:“不過看起來他已經被那位教訓過了。”
“那你現在為他辦事?”老人看著駒春暉問道。
“我現在負責這里的部分治安…”駒春暉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你很強!有沒有興趣加入狼牙?”張先仁忍不住的拉攏起駒春暉。
“我一點都不厲害,是那個人給了我一塊玉佩,說這個可以暫時保護我。”駒春暉拿出一塊淺綠色的玉佩:“而且我不被允許離開縣城。”
“你應該認識元首吧,他是特意過來見你背后的那個人的,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是前來傳達他的意思的,抱歉…我要離開了。”
駒春暉看了眼背后的那些城管,那些追趕的城管遠遠的看著駒春暉,不敢過來。
看起來他們比駒春暉更加害怕,這車隊上百號人,而且還有不少的警察在其中,顯然不是普通的車隊。
“他還說…如果有國之危難再找他,如若是些許小事,就不要來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