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都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望白晨的,居然會是文碧琳。
“白先生,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舉動,非常冒險嗎?要知道,那可是五層樓,如果有一點點的閃失,我想會更成功的,不過代價是不是慘烈了點?”
文碧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聽說白晨入院的時候,她就猜到了白晨的意圖。
她現在有點明白章沐白對白晨的評價了,俠客。
是啊,這家伙實在是太不要命了,居然敢冒著這樣的風險,只為了維護那個女孩。
“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而且我想現在你應該可以更順利的幫小蘭把監護權從她的舅舅舅媽手中拿走吧。”
“我說過,我有自己的辦法,雖然你的舉動,讓這個過程變得更加順利。”
不可否認,白晨這次的計劃,的確讓她的計劃變得更方便。
以余如蘭舅舅和舅媽的心性,現在估計都要嚇的半死,只要稍微威脅一下,就可以把監護權拿走。
可是,文碧琳不敢想象,如果白晨從五樓摔下來,如果摔出個好歹,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得意。
“這是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白晨看了一下合同,就簽下了名字。
“酬金呢?你說過可以提前支付的。”
白晨拿起手機,便將酬金轉給了文碧琳,非常的干脆。
“我現在把機會都給你創造好了,接下來可就不要讓我失望了。”
“如果這么簡單的糾紛,我都不能處理完成,那我可以放棄律師這個職業了。”文碧琳依舊那么的驕傲自信:“不過,這可不代表另外一個案子,我就會放水。”
“你要有能耐,就把我送進大牢里。”
“你的路子太野了,并不適合放到臺面上。”
“那要看我的對手是什么人,如果是那種三教九流的人。我能把他們玩到死。”
“那我呢?你又打算如何對付我?”
“如果我和你玩陰招,我估計林濤絕對會比我先進大牢。”
“你倒是很自信。”
“哦,對了…我也已經請了律師,好像還挺有名的。”
“哦?不知道是哪位大律師?”
“和你是本家。也姓文。”
“在我的印象里,目前業內與我同姓的律師,似乎并沒有哪個名氣能高過我。”
“是這樣嗎?看來這家伙是打著虛假廣告,他居然說他的名氣非常高,還是美國普雷斯集團的法律顧問。還經營著一家圣英律師事務所。”
“什么!”文碧琳的臉色變了,因為她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文泰如,國際司法機構的名譽主席,號稱中國第一律師。
同時,也是文碧琳入行以來,唯一一次敗北。
那次的打擊,對于文碧琳來說,絕對是今生難忘的案件。
因為那起法律糾紛,是她入行后的第一個以正式的律師身份接手的案子,可想而知。這個失敗對她的打擊,以及今后的心理陰影。
而最主要的是,這個文泰如,就是她的父親!
“你怎么請的到他?”文碧琳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先在了解了你過去的成績,發現了你唯一一次的失敗,然后就發現了這位文泰如大律師,然后就聯系上了咯。”
“算你狠!”文碧琳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那種恨意絕對不是裝模作樣,絕對是發膚之痛,深入骨髓的恨意。
只是。文碧琳心中還是有點僥幸,因為自己父親已經多年未曾涉及國內的司法審理,一直都在忙于他自己的國際律師事務所。
而且如今的自己,已經不比當年。自己絕對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叩叩——
這時候,病房的門敲了敲,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留著一撮小虎子,頭發半黑,眼中透著幾分銳利。嘴角掛著一道與文碧琳相似的微笑,更加淡然卻更加從容。
“爸…你…”
站在門口的這位,正是文碧琳的那位父親,文泰如。
“文碧琳律師,我現在代表白先生,正式向你遞交律師函,你涉險違規代理,難道你的導師沒有教過你,作為原告方的代理律師,是不能夠與被告有著過多接觸的,更何況是又接受了被告方的代理。”
“可是這兩個法律糾紛并不沖突。”
“這我不管,反正你已經違規了,希望在開庭前,你還能保留律師執照。”
“你不能這么做…我可是你女兒。”
“不,我們現在是對手。”文泰如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好了好了,文律師,不要這么嚇唬你女兒了,這么玩下去就沒意思了。”
“白先生,我受英普利斯總裁的委托,是來幫你贏下這個官司的,至于過程我并不在乎。”文泰如很認真的看著白晨。
“我在乎,我不喜歡這種快刀斬亂麻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就不好玩了,那我當初就不會應下這個律師函,我更喜歡看著你們父女在法庭上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一定非常有意思,哈哈…”
“白先生,我們可不是猴子,在法庭上配合著你耍猴的心理。”文碧琳不甘的說道。
“文大律師,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吧,畢竟這可是英普利斯交代你的。”
文泰如顯然也不是很愿意接受白晨的要求,只是他的臉色非常的猶豫。
“如您所愿。”
終于,文泰如還是妥協了,而他也有著不得不妥協的理由。
“爸,你怎么可以…”
“記住一點,代理人的要求是你的第一任務。”
其實在這點上文泰如和她的女兒態度一樣,他喜歡抓住對手的一切漏洞,然后以雷厲風行的方式,將對方擊潰,而不是慢騰騰的你一刀我一槍的打來打去。
一場法律糾紛,真正的戰場并不是在法庭上,雖然結果會在法庭上產生。
而作為白晨的代理律師,文泰如感覺白晨完全沒把這個官司放在心上,仿佛這只是一場游戲而已。
其實,白晨對于文泰如與英普利斯的關系,也是非常的驚訝。
他最初只是尋找文碧琳唯一一次失敗的官司的律師,結果居然找到了英普利斯的頭上。
而英普利斯也把文泰如目前的狀況告訴了白晨,文泰如最近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因為他幫助國際刑警,將一名原本證據不足的毒梟定了罪,導致他現在受到毒梟的威脅,而他不得不尋找一個靠山保護自己。
不過英普利斯現在在恐怖之島上修煉,并不能長期的待在美國,所以英普利斯這次把文泰如送到白晨的身邊,也是變相的保護文泰如。
“好了,你們父女應該很久沒見面了,不要一見面就跟仇人一樣,去吃頓飯聊聊天,我要休息了。”
文碧琳和文泰如出了病房,兩人就像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樣,雖然并肩走著,可是卻又互不搭理。
剛走出走道,突然幾根黑洞洞的槍管指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什么人!把證件拿出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哼道。
兩人立刻舉起手,文泰如要更鎮定許多:“我們是律師,你們是軍人。”
“你們在這層做什么?”其中一個軍人端著槍,依然警惕的看著文泰如。
“這層的病房里,有我的代理人,這是我女兒。”
“把槍放下,他們不是。”
這時候,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開口說道,身上穿著軍裝,目光卻毫無感情,只是在他們的身上掃了一眼,兩人仿佛被放在X光下掃過一樣。
文泰如和文碧琳發現,在這些士兵的后面有幾個擔架,蓋著白色的被單。
不過,擔架下面的東西,露出了一個角,是一個毛茸茸的爪子,兩人也認不出是什么動物的爪子。
“看什么看!立刻離開這里。”
面前的士兵立刻喝斥道:“把這些東西抬進去。”
兩人依然沒有離去,看著那些士兵進入樓層病房區。
這時候,那個女人停在了白晨的病房門口。
然后病房的門就開了,其他的士兵就把那些東西抬進了白晨的病房中。
白晨看著眼前幾個擔架上的東西,看了眼軒轅羽,又看了看竹山平:“這是什么情況?”
“我還要問你,這什么情況,我和竹司令來看你,結果我感覺到這里潛伏的東西,就順手揪出來了。”
“怎么可能,你能感覺到這些家伙,我怎么感覺不出來?”白晨感覺有點丟臉,同時又非常的意外。
“因為他們躲在太平間里。”
“難怪了。”
白晨走到其中一具尸體面前:“這個狼人是高階狼人,這個女人是魔法師,他的尸體上留有很重的魔法波動,奇怪的,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嗎?”
“應該是沖著你來的,我在殺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手上有你的資料。”
“白老師,我聽說您被人推下樓了,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對您下手。”竹山平只關心這些事,他帶這么多人,也是向白晨表態,只要白晨一句話,他保準把人全抓起來。
白晨翻了翻白眼,軒轅羽看了眼竹司令:“你以為就憑那些人,真能把白晨推下樓?肯定是白晨自己估計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