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偉,我過兩天要出國一段時間,你先去縐胖子那待著。”
“出國?做什么?”
“避風頭。”白晨無奈的說道。
“你干什么事了?”
“昨天新聞報道上說的,警局被歹徒襲擊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你不會就是那歹徒吧?”
“放屁,我是救人的,我救了人,結果那幫孫子恩將仇報,現在有個人跟我說,要不就歸順朝廷,要不就滅了我。”
“你還會怕嗎?”。洪偉對于這種結果并不算意外。
“我真怕,你讓我怎么辦?到時候讓國家出動大軍過來圍剿我?”
洪偉想了想,點點頭:“也是,出去避避風也好。”
不管誰勝誰負,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那你打算去多久?”
“我現在名義上就是去國外留學,你在這邊幫我打聽一下風聲,如果風聲小了,我再回來。”
“沒問題…不過這薪水絕對不能少,該多少還是多少。”
“你們這一個個的,怎么都這樣,你看縐胖子就從來不和我談錢。”
“那是你把他喂飽了,你要一分錢不給他看看,看他和不和你翻臉。”
“好了,國內就交給你了,順便幫我看著小寶。盧三平和安妙兒也幫我看著。別讓他們出了什么意外。”
“聽你這口氣。怎么跟生離死別一樣。”
“烏鴉嘴,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要真死了,千萬別找我,你要變鬼也絕對是厲鬼。”
兩人相互調侃了一陣后,掛斷了電話。
隨后的幾日倒是風平浪靜,除了章暮雨打電話過來告訴他,章沐白已經醒了,其他的倒也沒什么大事發生。
盧三平辦事倒是很效率。第三天的時候,出國的證件就辦理的差不多了。
不同于上次去美國是為了辦事,不到十天的旅程,對于白晨來說,只是一次旅游而已。
這次去美國,基本上就要在那暫時居住了。
“石頭,今天晚上八點的飛機,你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沒什么好收拾的,能帶走的東西我都已經收了,帶不走的丟那里也沒人拿的走。”
白晨看了眼盧三平和安妙兒。安妙兒正抱著小寶,在那哄著他。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好上的?”
最初的時候。白晨還真沒向導盧三平和安妙兒會假戲真做,不過現在看起來,兩人還真的挺般配的。
“還不是我爸,逼著我找個女朋友,說男人有了牽掛才會收斂,一來二去,我們就好上了。”盧三平表現的很是無奈,不過看他的表情,顯然對現在的關系很滿意。
安妙兒并不是那種賢妻良母型,可是人品也不壞,而且她與小寶相處的也非常好。
小寶此刻在安妙兒的懷中,不斷的向著白晨揮手:“咯咯…咯咯…”
“小寶就認石頭,第一次開口就是叫你哥哥,我們教了他半天爸爸媽媽,他也沒學會。”盧三平吃味的說道。
白晨拉過小寶的手,頗為感慨的說道:“等我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小寶還認不認得我。”
“石頭,你只是出去避風頭,又不是去一輩子,至于嗎。”
“小寶還這么小,等他會說話認人了,我不在他身邊,誰知道他還知不知道我這個哥哥。”
“那我們就帶小寶去美國看你去。”
“這樣也好。”
“不過你那個美國佬朋友到底可不可靠?”
“放心吧,他是少數幾個,讓我覺得是個好人的人。”
“既然你覺得他是好人,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盧三平和安妙兒離開后,白晨便拿起電話,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遲疑,一直都在猶豫。
不知道如何和謝霖說,本應該第一個通知她的,可是到了現在,她依然蒙在鼓里。
“喂,謝霖。”
“白晨,你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多天不給我電話?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氣?”
“謝霖,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什…什么?為什么?你沒這么小氣吧?”
“不是,是我的身份曝光了,如今ZF在想著法子對付我,我要暫時離開SH避避風頭。”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許久,謝霖終于開口了:“要去多久?”
“半年吧。”白晨也不知道半年的時間,是否能夠讓自己所造成的影響平息下來。
可是他必須給謝霖一個時限,一個女人最怕的就是無止盡的等待。
“你現在能過來一下嗎?”。
“現在嗎?”。
“是,馬上!我在家里等你。”
白晨想也不想,直接沖向謝霖的家中。
打開房門,謝霖的香唇已經與白晨烙印在一起,白晨撫摸著滾燙的嬌軀,享受著離別前的溫存。
謝霖主動讓白晨也變得肆無忌憚,很快,白晨的衣服已經被謝霖撤掉,白晨也將謝霖的衣服扯的支離破碎。
白晨便如一頭饑渴的野獸,迫不及待的品嘗著可口的美味。
“現在報告一條新聞,一架載滿兒童的郊游校車,在開到環山隧道的時候,發生了隧道塌方,根據校方的統計,目前一共至少有二十三名兒童,還有兩個老師和一個司機被困在隧道中,傷亡人數暫不得而知,市消防大隊已經組織人手,準備緊急救援。市領導也親臨救援現場。指揮現場救援。并且下達指使,務必要確保受困人員的安全。”
白晨突然停下了動作,看著電視里的鏡頭,目光在閃爍不定著。
謝霖本還在親吻著白晨的軀體,可是漸漸的,她也感覺到白晨動作的凝固。
“白晨,你怎么了?”謝霖看著白晨,同時也注意到了電視里的新聞。慢慢的收回目光:“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不得不走。”
“你去吧。”謝霖咬著下唇,此刻她的嬌軀上滿是紅印,起伏的胸口顯得尤為的誘人。
“做個好人真累。”白晨苦笑的站起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謝霖再次熱情的與白晨擁吻在一起。
與此同時,白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白晨一看,是武印的電話。
“喂…”
“白晨,你看到新聞了嗎?”。
“我看到了,我現在正準備過去。”
“不要去,那是個陷阱,是用來對付你的。”
“哦…那就是說沒有被困的孩子?”
“被困的人是真的。可是他們已經在那準備好了,我得到了消息。他們在那布置了兩個團的軍隊。”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白晨,你現在離開,不會有人怪你的。”武印那邊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急切。
白晨微笑的說道:“沒關系,那些孩子說到底也是被我拖累的。”
謝霖不知道白晨在和誰通電話,可是從他的語氣里,大致聽出一些大概。
“白晨,是不是有什么危險?”
“沒有危險。”白晨笑著搖了搖頭,同時對電話那頭的武印道:“該掛電話了。”
“喂…喂…白晨,你聽我說…喂…”
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盲音,武印憤怒的摔掉電話。
在塌方隧道的黑暗中,一輛校車停在中間,校車并未有什么損傷,不過周圍的玻璃窗都已經碎掉。
其中還有許多孩子驚恐的哭聲,兩個女老師不斷的安撫著學生。
“不哭不哭,陳曦,沒關系的,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其實她們此刻也非常的恐慌,不敢隨意下車,就在剛才,司機原本是下車查看情況,結果一快落石把他砸死了,然后所有的孩子徹地的失控了。
這些孩子全都只有六七歲,他們還只是一年級的學生,本來這次是校方組織的郊游,前面幾輛車過隧道的時候都很順利,可是偏偏到了他們這最后一輛車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然后就看到隧道前面在不斷的坍塌。
幾塊大石頭砸在車頂上,還好這輛校車的質量過硬,可是整個車子都已經完全變形,車門都被堵上了,半個車子都被落石壓住。
好半天,孩子們的哭聲才漸漸的平息下來,兩個女老師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她們已經連續安撫了快兩個小時的時間了,一刻都沒休息過,此刻已經是口干舌燥。
南宮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此刻車廂內有些悶熱,她不得不給這些漸漸安靜下來的孩子煽扇子。
“南宮,你過來一下。”另外一個女老師黃佳佳低聲叫道。
“怎么了?”南宮燕走上到黃佳佳的面前,不解的問道。
“我懷疑剛才的塌方是人為造成的。”
“什么?不可能吧?”南宮燕捂住嘴,滿臉的不敢置信。
“我剛才在車頭,正好看到塌方的時候有火光,還有就是,這里有火藥的味道,而且我能聞的出來,這是軍用的火藥。”
“你能聞出來?”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是聞出來了,我懷疑這次的塌方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弄的。”
“可…可是這怎么可能?這車子上都是孩子,誰會下這樣的毒手?”
“我不知道,我只是說出我的推斷,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吧。”黃佳佳無奈的說道:“我們現在正處于隧道的中間部分,而好巧不巧的,前后同時出現塌方,把我們困在這里,這種幾率實在是太巧了,從概率學上來說,這是非常微小的概率。”
“可是…可是到底是誰要害我們?”
“我懷疑設計出這個陷阱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了殺我們,而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什么目的?”
“先假設這場塌方都是人為操控的,而塌方的時間也是遙控的,如果那個引爆的人想要殺我們,只要再晚零點一秒,我們就會徹底的被落石殺死,而這種精度的把握,除非是軍方的爆破專家,不然的話在社會上實在是找不出這種人。”
“你越說越離奇了,軍人干嘛要害我們。”
“我只是說一種可能,當然了,這種人也有可能不在軍隊里,而為某些人或者某個組織服務。”
“那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們?”
“以目前國內的救援技術來說,在五天之內,是無法完成救援的,也就是說,這個時間段里,我們車子上的大部分孩子恐怕…”
咚——咚——咚——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從黑暗中的隧道傳了過來,這聲音來的實在是太突兀了,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因為在這種環境下,這聲音就顯得非常的明顯。
“你聽,這是什么聲音?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南宮燕驚喜的問道。
“奇怪…這是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