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這孤兒院都窮到這份上了,你還給這孤兒院增加負擔。”戒殺鄙夷的說道。
“你要是覺得很空閑,就回靈魂石去,別又回我身體里來。”白晨威脅的說道。
戒殺立刻就默不作聲了,因為那次戒殺移動整艘母艦,力量消耗太大,元神幾乎都要潰散,只能回白晨的身體里修養。
“算了,該是時候離開孤兒院了,孤兒院把我養大,也是我回報的時候了。”
“別忘了剛才那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戒殺提醒道。
從某個方面來說,戒殺和白晨都是一種人。
“忘不了。”白晨瞇起眼睛,冷冷的說道:“敢跑到劉奶奶這放肆的,我就沒打算讓他好過。”
“把那畜生留給我。”
“這是我的事,關你屁事。”白晨顯然是不想把那個陳書鵬讓給戒殺。
“灑家一向樂于助人。”
“不過…有個麻煩事…”白晨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什么事?你不會是回了趟家,做事就開始畏首畏尾了吧?”
“不是,我不知道那個溫仁孤兒院在哪里。”白晨略顯尷尬的說道。
“去找個人問一下。”戒殺說道。
“這三更半夜的,而且我現在。”
“沒什么不方便的,辦事效率點。”戒殺催促道,以戒殺的性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懲戒那個陳書鵬了。
白晨很無奈的聳聳肩:“那好吧。”
白晨的身影漸漸的沒入黑暗之中,仁愛孤兒院地處城郊,所以白晨這些日子來,一直都沒有進城。
而這是他第一次回到這座燈火輝煌的城市。sh,這座久違的城市。
此刻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就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
白晨一直沒有去尋找另外一個自己,因為白晨還不確定,自己應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或者說自己是否應該出現在他的面前。
白晨漫步在去往市中心的公路上,即便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路上依然絡繹不絕的過往車輛。
白晨站在路邊招了招手,一輛跑車停在了白晨的面前。
一個性感豐滿的女子搖下車窗,轉頭看了眼白晨:“小孩?這荒郊野嶺的,哪里來的小孩?”
“大姐姐。我迷路了,能載我回家嗎?”
女子猶豫了一下:“你家住在哪里?”
“溫仁孤兒院。”
“你是孤兒院的孩子?”女子愣了一下,打開車門:“上來吧。”
白晨坐到跑車上,發動機發出轟鳴的聲音,在公路上疾馳著。
“小弟弟。我會不會開的太快了?”女子轉頭問道。
“不會,我喜歡這樣的速度。”白晨露出燦爛的笑容:“姐姐,你很趕時間嗎?”
性感女子露出一絲遲疑,笑容有些僵硬:“送你回家的時間還是有的。”
“若是姐姐趕時間的話,只要把溫仁孤兒院的地址告訴我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別說傻話了,你一個小孩子,又是三更半夜的。我怎么可能把你丟下。”性感女子微笑的說道。
這時候,女子的電話響了,女子接起電話:“喂…嗯。我知道,我現在在趕回去,快了…真的快了…馬上就到…光明醫院是吧,嗯,大概三十分鐘吧,額…我真的快到了。現在高速路上堵車,發生車禍了。路段暫時封鎖。”
白晨看了眼女子:“姐姐的家人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了…是快死了…”性感女子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悲傷:“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石頭。姐姐,你呢?”
“石頭?好奇怪的名字。”女子擠出一絲笑容:“我叫若蘭,你叫我若蘭姐姐吧。”
“若蘭姐姐,家里人重要,我就不耽擱若蘭姐姐的時間了。”
“什么?”若蘭愣了一下,前面逆行道上正好有一輛車打遠光,若蘭的眼睛晃了一下,再回過頭卻發現身側空空如也。
一股涼意突然襲上心頭,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滋生著…鬼!?
“再找一輛車吧。”白晨站在馬路上,很無奈的說道。
人家家人重病彌留,自己總不好耽擱若蘭去見家人最后一面。
很快,白晨又搭上了一輛順風車,不過這輛順風車是警車。
章沐白看著身邊的白晨:“小孩,你確定你是溫仁孤兒院走失的吧?我剛才詢問過溫仁孤兒院,他們說沒有小孩走丟啊。”
就在不久之前,章沐白在值夜班的時候,收到路過的司機打來的電話,說高速路邊上有個小孩在攔車,因為那個司機擔心是仙人跳,所以沒有停車,而是給110打了電話。
“溫仁孤兒院走丟的小孩可不少,他們自己估計都弄不清楚,走丟了多少個小孩吧。”白晨笑容燦爛的說道。
章沐白聽不懂白晨說什么,翻了翻白眼,繼續開著他的車。
“警察叔叔,能給我看下溫仁孤兒院的地址嗎,等我下次走丟了,我就知道路了。”
“給。”章沐白很大方的把剛剛查詢后手機收到的地址給白晨看,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叫警察哥哥。”
“好的,警察叔叔,再見,警察叔叔。”
啪——
手機突然落在座位上,章沐白再回過頭的時候,哪里還有白晨的身影。
就如之前若蘭遇到白晨一樣,章沐白此刻的臉色已經嚇得蒼白無比。
“鬼…鬼啊…”然后公路上就看到一輛警車,以超高的速度疾馳,似乎是在逃離這條公路一樣。
“白晨,你這么嚇人。會把人下出毛病的,剛才那女孩和小伙子為人都不差,你這么嚇人家可不好。”
“等有空我就上門賠禮道歉,這總行了吧。”
白晨看了眼不遠處的溫仁孤兒院:“現在,差不多該上正戲了。”
“你準備怎么辦?直接進去吊打那頭衣冠禽獸嗎?”
“你覺得我會做這么沒技術含量的活嗎?”
“其實簡單粗暴一點好。”
“那好吧。那就簡單點,粗暴點,順便再用力點,把大魚小魚全簡單粗暴的揪出來。”
白晨大搖大擺的進入到溫仁孤兒院中,很快,就有個保安發現了白晨。
“小子。你是哪個班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亂晃什么?”
果然是大型孤兒院,連保安都這么沖,白晨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來找陳書鵬的。”
“陳院長?你不是我們這的?”保安疑惑的看著白晨。
“我是來給他指點前途的。”
“小屁孩,說什么胡話呢。”保安看著眼前小孩。
不過。由于這個小孩低著頭,所以讓他看不清楚這小孩的樣貌。
“我原本是死在這里的孤兒…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白晨緩緩的抬起頭,只是此刻他的臉色蒼白的滲人,而他的眼角正淌著血淚。
保安咽了口口水,下意識的退后幾步:“你…你不要亂說,我從來沒聽說…沒聽說這里有死過小孩…你不要在這里惡作劇…”
白晨緩緩的掀開自己的衣服,保安看到這小孩的胸口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的心臟被陳院長挖出來。然后賣掉了,我要我的心…我要我的心…你還給我…”
保安已經快要哭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來找我啊…媽呀…早知道就不來這當保安了…嗚…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好好的大少爺不當,跑這里當什么保安,爸…媽…我錯了…”
啪——
保安的肩膀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走快…快走開,不要過來…”
“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我又沒說要殺你,冤有頭在有主。我找的是陳書鵬,你那么緊張做什么?難道這孤兒院里的勾當。你也有參與?”
“沒有!絕對沒有…我才來這上班不到三天,我對天發誓!我絕對!絕對沒干過違法勾當的事情!”保安驚慌失措的大叫著,雙手使勁的拽著掛在脖子上的玉觀音,這個玉觀音似乎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你打個電話,把陳書鵬叫來。”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保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不過剛掏出手機,又瑟瑟的回過頭:“你真的是鬼吧?”
突然,白晨的身體燃燒起火焰,背后又出現了一對手臂,獰笑的看著小保安:“你說呢?”
“喂…陳院長嗎?是我…我是盧三平…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小保安說了幾句,為難的看著白晨:“陳院長不愿意這時候過來,怎么辦?”
白晨接過手機,對著電話的那頭說道:“喂,是陳書鵬嗎?”
“是我,你是哪個班的小孩?盧三平怎么把手機給你了?”電話的那頭傳來陳書鵬疑惑的聲音。
“我是三班的石頭,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剛才在后院里發現了一些好可怕的東西,你能過來一趟嗎?”
后院!?電話那頭的陳書鵬心頭咯噔一下,難道后院下面埋的東西被發現了?
“你還有沒有告訴別人?”
“沒有,我現在很害怕,所以你能不能快點過來。”
“好,你在那里等著,我馬上就到,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這事,記得嗎?”
掛斷電話后,白晨笑盈盈的將手機丟給了盧三平。
盧三平戰戰兢兢的看著白晨:“后院…后院埋了什么?”
“你跟過來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