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出來了…畫面出來了。”
在白晨忙碌了半個多時辰后,巨大的屏幕上,終于出現了眾人翹首以盼的畫面。
這是一場武道大會的比賽錄像,早已過去了數天的時間,可是這個畫面卻再次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所有人都震驚的合不攏嘴。
這場比賽雖然精彩紛呈,可是卻遠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每個人看到的而是這個畫面出現所代表的意義。
白晨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白心,你去城南的白鶴樓外清場,準備第二塊屏幕的安裝,三天之后就是全明星開賽的時間了,要趕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安裝一百塊屏幕。”
仇白心同樣是滿臉的興奮,她感覺自己所做的工作是劃時代的工作。
這時候仇千嵐帶著一隊人迎了過來,熱情的看著白晨和仇白心:“小王爺,您忙完了吧?下官是來接您與白心,去府上赴宴的。”
白晨和仇白心同時皺了皺眉頭,仇千嵐來的還真是不適時宜。
因為仇白心是白晨的弟子,所以這半年來,仇千嵐倒是順風順水,官運亨通。
如今自己的女兒不聲不響的進京,而且又與這位近來聲望頗高的小王爺相熟,他自然是賣力的拉攏討好。
“爹,女兒還在忙,石頭也沒空,你還是回去撤了宴吧。”仇白心冷著臉說道。
仇千嵐委求的看著仇白心,他可是廣邀賓客,如果這兩位主角不來,他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仇千嵐,你這官是不是做膩味了?”白晨皺著眉頭冷哼道,他可沒功夫陪著仇千嵐賺臉面。自己在京城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彌足珍貴。
白晨寧可去和那些商人吃一頓飯,也不會和仇千嵐喝一杯酒。
“正好本王最近在組建開山隊伍。你是不是要去做湊個數?”
“下官只是想…”
“別想了,不管是我還是白心。都沒空陪你玩那些花花腸子,打哪來就打哪去,別來攪合,本王一秒鐘幾百萬兩上下,你算算你府上能湊出幾個百萬兩銀子。”
白晨說完,也不管滿臉驚魂的仇千嵐,調頭便走向葉蒼天。
“葉莊主,我現在時間有限。昨天與你商量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小王爺,在下已經與同門長老商量過了,他們已經同意了您的提議,還有,在下發現了鑄鐵門最近在京城中活動,好像是在做什么不法勾當。”
“本王不管他做的是什么,你說的又是什么,本王要的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不用與本王說了。”白晨頓了頓,又道:“至于我們的合作,相信我。不論是葉莊主還是藏劍山莊,都不會失望的,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白晨倒不是在葉蒼天的面前耍大牌,而是的確是時間緊迫。
“對了。”白晨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過頭:“希望葉莊主能在豪雄杯取得好成績。”
葉蒼天看著白晨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這個看起來行事隨性的小王爺,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樣年少無知。
做事條理分明,而且又被朝廷委以重任。
而且又手握重權。可以說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
如果藏劍山莊與之合作。顯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
連這種匪夷所思的時光倒流的技術都掌握著,也難怪會得到皇帝的寵信。
顯然。葉蒼天把這種即時播放技術,當成了是時光倒流。
不過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恐怕也是如葉蒼天一樣的想法吧。
整天下來,白晨已經安裝了十幾塊屏幕,分部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并且為了擴大武道全明星賽的影響力,白晨已經先一步開始將一些宣傳投放到這些屏幕上。
街頭的那些百姓路人,不少人已經在武道會館內,見過這種屏幕。
可是現在是在大街上,依然有許多人并未親臨武道會館,如今看到這些屏幕上的畫面,一個個都驚為天人。
幾乎每塊屏幕都擠滿駐足圍觀的人群,為了補充播放內容。
白晨和老皇帝,可是忙活了好一陣,所有人都對這屏幕內的內容充滿了好奇。
白晨一直忙到傍晚,這才收工回府,可是還沒踏進府大門。
就看到老王急匆匆的前來,老王與白晨已經非常相熟,也一直都把白晨當作自己的晚輩。
對于一個老太監來說,最珍貴的就是親情。
老王可以對任何人冷酷,卻從來不會對白晨表露出一絲的不滿。
事實上,他對白晨的寵愛程度,甚至超過了老皇帝。
“石頭,隨我進宮,陛下在宮里等你。”
“我都忙了整天了,皇帝爺爺還讓不讓人好活了?”
老王對一臉疲色的白晨,也很是心疼,只是老皇帝的命令,他也沒辦法。
“算了算了,白心,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的工作量更大,我現在進宮去。”
白晨已經是內功的熟客,幾乎所有的內侍和侍衛,對于這個孩子,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般來說,外官或者皇室,是不允許在深夜出入內宮的。
不過白晨是個例外,不管他多遲出入內宮都不會讓人意外。
前幾天還有一個諫臣上書彈劾白晨,結果被老皇帝當眾一陣臭罵。
就連魏如風和丁山也沒給那朝臣好臉色,至此就再也沒有人敢拿白晨說事。
白晨剛到御書房前,就被一個小鬼攔住了。
這小鬼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身金袍,袖口鑲金絲,胸口繡著一條白龍。
這是個皇子,白晨愣了一下。李貞岳不是最小的皇子么,怎么又冒出一個皇子來。
“你就是我父皇最近封的那個王是吧?”
白晨瞥了眼這小皇子:“干什么,你有什么意見?”
“大膽。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一個外姓王也敢在孤王面前端架子!”小皇子大喝一聲喝斥道:“孤王聽說你會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明日到孤王府上也弄一個,就是你在街上弄的那個,會出現人模樣的東西。”
白晨笑了,原來就是個貪玩又自以為是的小子。
看著那屏幕好玩,就以為可以憑著身份,讓自己去給他安裝一個。
“你有多少錢?”
“錢?你是說孤王要裝一個那東西,要給你錢?”小皇子瞪大眼睛,滿臉驚訝的看著白晨。
要知道。以往不管他做任何事,要任何東西,可從來沒人找他要錢。
“孤王沒錢,也不會給你錢!你要是識相…”
白晨突然提起腳,一腳揣在小皇子的大腿上,直接痛的這小皇子躺到地上哀嚎不止。
“沒錢你叫個卵子,要不是你姓李,小爺我現在就廢了你,你知道那屏幕一塊要多少錢?一千萬兩!!你以為你的面子很大嗎?在小爺面前囂張個屁啊,你去找你幾個哥哥那打聽打聽。他們都不敢在我面前囂張,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真當我是泥捏的啊。”
“王常…王常。你個狗東西,你沒看到孤王被人欺負了嗎…”小皇子抱著大腿,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同時還不忘對著身旁的王常叫罵著。
老王撇過頭,瞥了瞥嘴,低聲道:“石頭,他是前幾日剛剛獲封的凌王,是陛下最小的皇子。”
就在這時候,一個雍容婦人風馳電掣的沖過來:“凌兒!凌兒。你沒事吧。”
這婦人抱起凌王,頭一抬對著白晨便是一臉怒容:“大膽。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敢在這內宮傷害我家凌兒!王常。你這閹狗,還不將這小子拿下!”
老王淡然抱拳行禮:“容妃這是在為難老奴,老奴身份卑微,這位是平燎王,奴才不敢得罪。”
容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狠狠的瞪了眼老王,又看向白晨:“小雜種,不要以為得了個王號,便敢在這內宮之中放肆。”
白晨上下打量了以下容妃,便大致知道了容妃的老底。
容妃現年二十多歲上下,不過手掌有繭,顯然是以前做過粗活,在宮中的身份卑微,如今一朝受寵,便有點太忘我了。
可是身上首飾都是簡練便宜貨,就連臉上的胭脂,也是次等貨,很顯然,她在宮中的日子并不好過,又沒有雄厚的家族撐腰。
宮中的用度是固定的,而后宮的妃子又多,能夠分到她手上的銀子并不多。
不過看起來,這容妃受寵的時日不短,應該不短于十年的時間,或者說是在老皇帝恩寵的時間有那么幾年,而后這個凌王出生,母憑子貴,便月上枝頭獲封了妃號。
“容妃是吧,你可知道這個月后宮的月供是誰送進來的?”白晨冷笑的看著容妃:“你又知不知道這個月,每個嬪妃的月錢多了兩百兩銀子,又是因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這小拳頭上,已經沾了三個皇子的血,而這三位皇子,如今都在我的手下做事,你知不知道本王最近在招收挖山的苦工!你這凌兒細皮嫩肉的,千萬不要落到本王的手中!”
不管是容妃還是凌王,聽到白晨的話,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容妃原本指示凌王過來羞辱白晨,是因為她以為白晨是老皇帝的私生子,所以打算給他個下馬威。
根本就沒想過眼前這個孩子的可怕,平日里她也就在后宮之中玩玩宮心計,根本就是兩耳不聞朝堂上的事。
只是隱約的聽過下人說過,皇帝最近封了一個小孩為親王,而且很受恩寵。
她本就是個妒婦,自然不喜歡一個來歷不明的小鬼,分走老皇帝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