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突至,形勢劇變!
馬超本已傾盡全力,縱動真氣而出,以期在一招之內,解決了王離。
誰曾料到,半路之中,竟是殺出了敵方援手,而且還是一個真氣境的高手。
此刻馬超所有的真氣,都已轟擊而出,若是給那真氣敵將轟中,非受重傷不可。
“可惡!”
馬超暗罵一聲,強行催動意念,將已經發出去的真氣,硬生生的收回了三層。
下一秒鐘,頭頂那塵暴巨斧,狂斬而下。
一聲巨響,塵霧騰濺而起,竟是化成了一道塵土的蘑菇之云,沖擊波將周圍百步的地面,都震得分崩離析。
這一擊的真氣純度,竟是超越了馬超,就算馬超以全力相擋,也要稍稍受挫,更何況現在是以三成的真氣相擋。
那沙暴—無—錯—之斧,輕松的撕破了馬超的真氣護壁,余力未消,直接轟中了馬超。
咔嚓嚓!
馬超身上的飛行戰甲,應聲碎裂,肉身也遭狠狠一擊,嘴角鮮血浸出。
強勁之極的沖擊力下,馬超身形無法再穩住,向著地面狠狠的跌落下去。
但就在瞬息間的功夫,馬超其余的七成真氣,已盡數收了回來,搶在落地之前,向下噴薄而出,緩沖住了墜落的身形。
雙足好容易落地,馬超生恐那半道殺出的敵人,趁勢再攻,急是身形后縱。退住百步之遠,方才舉槍戒備。
抬頭之時,只見那中年秦將,卻并未追擊,而是穩穩落地,以一種傲慢厭惡的目光,瞟視向馬超。
“離兒,你沒事吧。”那中年秦將,頭也不回道。
生死關頭闖過一遭,那王離驚魂甫定。方才認出了出手相救之人是誰。
“父帥。”王離大喜。幾步竄了上去,拱手拜見。
那中年秦將似有幾分不悅,冷哼道:“離兒,你怎的被一個無名小卒。逼迫成這樣。也太損我王家顏面。”
“這…”王離面露羞愧。辯解道:“父帥,非是兒不盡力,只是此賊乃是真氣境的武道。兒實在不是他對手啊。”
“又是一個真氣境,偽齊國中,除了那個袁方,竟然還有神力武者?”那中年秦將目光射向馬超,厭惡之色更重。
此時馬超,已抹干凈了嘴角的鮮血,昂首挺胸,傲對那父子秦將。
聽得那中年秦將之言,馬超哈哈一笑:“你們這些兵馬俑,太過自大,自以為無敵于天下么,哼,我大齊國中,不僅齊天大帝武道超凡入圣,更是藏龍臥虎,高手如云,你們想復辟秦國,當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哈哈——”
“嗯?”中年秦將勃然變色,戰斧一指,厲聲喝道:“小子,休要猖狂,本將的斧下,不斬無名之卒,報上你的姓名來。”
馬超也不畏懼,昂首道:“我乃大齊車騎將軍馬超是也,我馬超的槍下,也不斬無名之鬼,你又是誰?”
中年秦將不屑一哼,冷冷道:“原來你叫馬超,很好,本將記住你的名字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我王賁今天就收拾了你這個狂妄的小子。”
王賁,原來這個中年秦將,就是秦國赫赫有名的大將,王翦之子。
如此看來,那個以“兒子”自稱的神力武者,就應該是王賁之子,王翦之孫王離了。
直到此時,馬超才從他們的對話出,認出了這父子倆的身份。
馬超雖非文人,但對歷史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又豈不知王賁王離父子的身份。
當年王賁可是追隨其父王翦,南滅楚,東滅三晉,在秦始皇一統六國的戰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其子王離,更是秦末大將,與章邯率軍橫掃關東,大破諸路的義軍。
只可惜,和章邯這個倒霉鬼一樣,巨鹿一戰,他們都碰上了霸王項羽,結果遭逢慘敗,把秦軍幾十萬主力,都輸得干干凈凈。
史書有載,這個王離在兵敗之后,乃是被項羽所殺。
不過秦末的歷史,多半不可信,照現在看來,王離并沒有死,而是隨著他的父親一道,也封印在了兵馬俑之中。
“原來是王賁父子,秦國將門啊,怪不得這么囂張,只可惜,四百年雨打風吹去,今時已不是你們的時代,這里沒有你們囂張的余地。”
馬超也是將門之后,生性本就是驕傲之人,碰上王賁這樣傲慢之徒,又豈甘示弱,當然是要比王家父子,要更傲,要更狂。
此番狂言諷語一出,果然是激怒了王家父子。
王離惱羞成怒,臉脹成通紅,怒罵道:“好你個馬超,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諷刺我王家,我撕了你。”
暴喝聲中,王離縱身而出,揮縱大斧,發動神力,疾攻向馬超。
這王離本非馬超的對手,且幾度被馬超真氣轟中,身已負傷,原本還是一腦子的逃跑念頭。
如今仗著他父親這個援手到了,王離傲氣再生,竟然還敢搶先出手。
馬超嘴角斜揚,掠起一絲不屑,銀槍遞出,浩浩蕩蕩的真氣再擊而出。
真氣境就是真氣境,哪怕馬超已然負傷,又豈是王離可以撼動。
那真氣之槍,直徑百步,排山倒海而來,輕松的壓倒了王離的神力巨斧,以威不可擋之勢,直取王離。
“離兒小心!”
關鍵時刻,王賁眼見自家兒子,有性命之憂,再也坐視不住,只得縱身出手。
喝聲未落時,王賁已閃身擋在了王離之前,巨斧一攪,掀出了一道土屬真氣,巨山般的真氣之壁。迎擊而上。
轟隆隆——
氣流相撞,天崩地裂,巨響回蕩于天地之間,久久不攻。
反力的沖擊之下,馬超身形微微震動,后退了兩步,而迎面處的王家父子,卻皆穩立不搖。
王離能夠站得穩,那是因為有他父親擋住了這一擊。
王賁屹立不動,是因為他的真氣要比馬超雄渾許多。實力上占據有優勢。
而馬超這邊。本就要弱于王賁,而且適才已身負有傷,面對王家父子這聯手一擊,又如何能擋得住。
王離見馬超后退。愈加得意。狂笑道:“馬超小兒。讓你再小瞧我王家,今天本將就把你碎尸萬段。”
話音方落,王離縱身而上。再度的殺向了馬超。
“這個離兒,性子還是太急,我王家父子聯手殺了此賊,傳將出來,聲名何在!罷了,也只有如此了。”
王賁本想自己出手,誅殺馬超,誰想自己的兒子,這般的性急,非要撲上前去。
為了兒子的性命,王賁已顧不得什么王家的聲名,只得決定出手。
“罷了,今日我父子聯手,共誅不臣之賊。”
低吼一聲,王賁身形一縱,大腦中的真氣鼓蕩而出,配合著自己兒子王離的神力,合攻向馬超。
山崩地裂,風云變色,在這關中大地之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就此展開。
這一場激戰,馬超著實處于下風。
王賁自己的實力,本就是要稍勝于馬超,如今再加上一個神力一重的王離,馬超就更處于下風。
激戰未久,方圓數里的范圍內,已被神力和真氣轟擊到慘烈之極,到處是溝壑,到底都是深坑,仿佛被流星雨洗禮過一向。
又是一道神力與真氣聯手之攻,馬超的真氣難以抵擋,真氣之壁被破開,身體被余力重重擊中。
馬超翻滾倒退,飛出百余步,方才停穩,胸中氣血翻滾,張口又噴出一汪鮮血。
迎面處,王家父子咄咄逼人,不給馬超半點喘息的機會,未等他落定,再度雙雙飛縱撲來。
“形勢極是不利啊…”馬超劍眉深凝,決毅的目光,終于浮現幾分忌憚。
面對這般不利的局面,若馬超的飛行戰甲未碎,他必定選擇不戀戰,當即飛行撤走。
有飛行戰甲在身,縱然是那王家父子聯手,又豈留得住他。
只是,如今飛行戰甲已碎,馬超又受傷不輕,移動速度不及王賁,陸地撤退,又豈能走得了。
“罷了,我馬超乃大齊之將,今若敗走,豈非損了大齊威名,助長了這些石頭人的囂張氣焰,齊天大帝啊,今天我馬超,就為你戰死在此,讓他們知道我大齊的軍魂之威。”
心中,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意志,如狂火狂笑。
馬超再無畏懼,擦盡嘴角的血跡,無畏的迎著王家父子殺去,手中銀槍縱出,傾盡全身的真氣,憤力迎擊。
轟!轟!轟!
爆炸之聲,再度響起,數不清的深坑被轟出,數不清的溝壑,四面八方的被斬出。
真氣在流逝,鮮血在飛濺,馬超一次次的遭受重擊,受傷已深,眼看已支撐不住。
“父帥,別跟他玩了,最后一招轟殺了那小子。”王離狂傲的大叫。
“好,我們各出全力,一擊斃了此賊。”
王賁暴喝一聲,率先縱上數十丈高空,手中戰斧轟出,挾著狂暴的真氣之斧,鋪天蓋地的轟向了馬超。
王離也一聲大喝,立定身形,手中大斧橫掃而出,一股磅礴的神力之斧,從下方斬向了馬超的腰際。
王氏父子二人,一個高空一個地下,傾盡全力同時發出了攻擊。
此時的馬超,已是受傷不輕,真氣消耗大半,即使凝起全力,也休想擋下這一擊。
這一擊過后,馬超必死。
“罷了,我馬超大不了戰死沙場,也算一條好漢!”
馬超起了赴死之心,一咬牙關,欲傾盡最后的力量,拼死而戰。
正當這關鍵時,天空之中,一道金光射下,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射至了馬超跟前。
袁方,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