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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直,我大齊在雍涼二州,可有一個姓秦的將領嗎?”袁方目光望向了法正。
    法正出班,拱手道:“稟陛下,我大齊在雍涼二州,確有幾位姓秦的武官,但這些秦姓武將,職位最高者,不過是偏將軍而已,根本沒有調動數萬兵馬的權力。”
    法正是雍州扶風人氏,對于關隴的文武官員情況,較為熟悉,他說沒有,自然就沒有。
    “這就奇怪了,既是如此,怎么平白無故,會突然冒出幾萬叛軍來?”
    “而且,事先還沒有關點征兆,好像神兵天降一般,就出現在了長安城外。”
    “這事實在是太過蹊蹺,其中必有疑團。”
    大臣們議論紛紛,一時都對這支打著“秦”字旗號的叛軍,甚為不解。
    這時,法正卻拱手道:“陛下,臣以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追究這支叛軍的來歷,而是即刻起大軍西征,掃平叛亂,收復長安。”
    “孝直言之有理。”袁方一拍案,拂手喝道:“傳朕旨意,速調八萬中軍,克日起程,朕要御駕親征,兵出潼關,收復長安。”
    旨意傳下,武將們立刻又興奮起來。
    一片興奮中,馬超卻豪然道:“一眾叛賊而已,何勞陛下御駕親朕,臣愿統一軍入關,不出十日,必掃平叛賊,收復西京。”
    話音方落,一員御林義從,匆匆奔入大殿。拱手道:“稟陛下,潼關馬子岳將軍急報,日前十萬叛軍正向潼關推進,聲勢極為浩大,馬將軍請陛下速發援兵相救。”
    十萬叛軍!
    這最新的軍情,令大殿之中,群臣一片嘩然。
    袁方也眉頭一凝,目光射向姜維,“姜伯約,先前你不是說。叛軍只有幾萬兵馬嗎。怎么突然間冒出十萬大軍來?”
    “這…臣也不知啊,當時攻打長安的,的確只有幾萬兵馬,臣也不知為什么短短幾天功夫。就會增加到十萬之眾!”姜維也是驚異不已。顯然不知為何。
    袁方沉默了下來。思緒飛轉,漸漸意識到,這場叛亂。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幾萬人的叛亂,事先沒有半點征兆,叛眾神兵天降一般,就殺到了長安城下,還打著什么“秦”字的旗號,這本來就夠蹊蹺的了。
    而根據姜維描述,那些叛賊士兵,極為陰森詭異,還個個都穿著連大炮都轟不破的盔甲,這就更奇上加奇。
    要知道,就算是飛行戰甲,也扛不住大炮一轟,放眼天下,除了袁方之外,就只有達到半步武圣以上的幾個將領,可以用外放的血氣,抵擋大炮轟擊。
    而那些叛賊,竟然幾萬人都擁有擋得住大炮轟擊的鎧甲,大齊中若有這樣的鎧甲,袁方早就用來對付美帝入侵了。
    最詭異的是,原先幾萬人的叛軍,幾天之間就增長到了十萬之眾,而且還一路向著潼關殺來。
    袁方記得清楚,整個雍涼二州的駐軍,連正規軍加上郡兵,加起來也不超過十萬。
    這也就是說,整個二州所有的駐軍,忽然間全都叛變,加入了叛軍。
    這可能嗎?
    啪!
    袁方拍案而起,決然道:“關中叛亂事出可疑,這支叛軍絕非那么簡單,這一次,朕非得親自出馬不可。”
    當天晚上,袁方便調集了駐扎于洛陽的五千飛虎軍團,在他的帶領下,先行飛往潼關方向,馳援馬岱。
    其余的七八萬鐵騎之軍,則由張飛等大將率領,隨后趕往潼關。
    大齊的飛行軍團,只有三萬之眾,五千飛虎軍,已是袁方最快能夠調動的兵力。
    而且,這飛虎軍團,用來對付美軍還可以,但若用來對付那十萬使用冷兵器的叛軍,除了機動性之外,其實并無多大的優勢。
    原因很簡單,因為美軍雖有飛機大炮,但他們的士兵,卻沒有武道。
    正因如此,一旦美軍的遠程火力網被突破,讓大齊戰士們近身,一個鍛骨武道的大齊戰士,就足以滅了他們一個連。
    而這伙叛賊,根據姜維的描述,卻同樣也是個個擁有鍛骨武道。
    賊軍武道相當,飛虎軍團武道上的優勢,自然也就發揮不出來。
    潼關。
    洛陽距潼關很近,袁方率飛行軍團西出函谷關,不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飛抵了潼關。
    此刻,潼關的一萬守軍,在馬岱的率領下,已是嚴陣以待。
    五千飛虎軍團,徐徐降下,袁方也從天而降。
    “臣馬岱,拜見陛下。”馬岱上前參見。
    “平身吧。”袁方衣袖一拂,便將馬岱扶起,“關內叛賊的情況如何了。”
    馬岱指著西面道:“這幾日間,朕已派出斥侯,嚴密監視叛賊動向,斥候們報稱,自幾日前叛賊攻陷長安后,就一路向東挺進,接連攻陷三輔諸縣,今兵鋒已在三十里外,數量約有十萬之眾。”
    袁方微微點頭,又問道:“那些叛賊,可有傷害各縣百姓?”
    “這倒沒有。”馬岱搖頭道:“臣聽那些逃入潼關的百姓稱,那些叛賊們,非但沒有燒殺搶掠,反而就地任命新的縣令和郡守,并向百姓征收糧草以充軍用。”
    頓了頓,馬岱又道:“而且,臣還聽那些百姓說,這些叛賊的軍紀極為嚴明,所奪城池都秋毫無犯,沒有發生一件入室搶掠百姓的事件。”
    一支軍紀嚴明的叛軍?
    袁方劍眉微凝,心中,那隱隱的猜測,更重了幾分。
    自古以來的叛軍,帶頭者為了鼓舞士氣,往往許以重賞。通過破城后燒殺搶掠,來誘使叛兵們追隨。
    而這支打著“秦”字旗號的叛軍,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是對百姓秋毫無犯,軍紀之嚴,竟似超過了齊軍!
    “叛賊到底有多少,你確定是十萬之眾嗎?”袁方再次問道。
    馬岱重重點頭,鄭重道:“臣豈敢胡言,這十萬的人數,是臣多股斥候偵察。才估算出的數字。而且,這幾日來,叛軍的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還在不斷的增加?
    “整個關中的兵馬,就算都反了也沒有十萬之眾。叛軍怎么可能有十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加?”袁方身旁。姜維也質疑道。
    馬岱聳了聳肩,苦笑無言。
    “到底有多少叛兵,朕一看便知。”
    話音未落。袁方足下一點,整個人已御使著非攻戰甲,竄上了九天。
    袁方懸浮于幾千米的高空,向著潼關西北面方向,俯視而去,真氣境界的超遠視力,盡開無余。
    他的目光穿越幾十公里的境界,很快就搜尋到,那一片土黃色的人潮。
    叛軍的形勢,袁方立時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姜維所描述,這些叛軍的確都陰森詭詭異,一個個都灰頭土臉,深埋在土色的鎧甲之中。
    叛軍密密麻麻,排著整齊的隊伍,結成數百個方陣,機械似的邁著統一的步伐,正向著潼關方向逼近。
    鋪天蓋地,密如烏云,數量至少也有十萬之眾。
    叛軍頭頂的天空,“秦”字的旗號,果然在耀武揚威的舞動。
    “果然有十萬之眾,只是這些叛軍的模樣,看著怎么有些熟悉,好像我在哪里見過似的?”
    天空中的袁方,越看越疑,總覺得這些土色的敵人,在哪里見過。
    驀然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絲靈光。
    “莫非,這些兵馬,竟然是…”
    袁方臉色已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為自己的猜測而震驚。
    很快,袁方卻又平靜下來,徐徐從高空降下。
    “陛下,叛賊形式如何?”馬岱問道。
    袁方也不多言,揮手道:“敵軍來勢洶洶,不可小視,傳令全軍加緊備戰,另外,再傳旨給后方,讓大部隊加快行軍。”
    “諾!”
    潼關之上,號角聲響起,守關之軍,無不忙碌。
    關中已太平多年,經年不見戰亂,甚至連匪患基本也沒有,如今突然之間戰火燃起,難免讓這些長年無事的關上守軍,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袁方望著關內,望著地平線那一頭,那鋪天蓋地,漸漸逼近的敵人,臉上不覺已蒙上一層陰影。
    兩天后。
    馬超、龐德、顏良、文丑等大將,率領著八萬步騎,晝夜兼程的趕至了潼關。
    關內的十萬敵軍,似乎有恃而無恐,并沒有急于攻關,直到今天才逼近至關前數里。
    這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時,位于天空的偵察斥候,便發現十萬計的敵兵,已列陣向著潼關逼近。
    關中鑼聲響起,萬的將士迅速登城,嚴陣以待。
    日出東方,金屬遍染關中大地。
    朝霞照耀之下,袁方和眾將士立于城頭,極目遠望。
    只見金霞遍染的關西大道上,密密麻麻的敵眾,排開十余里的方陣,邁著整齊劃一的步邁,緩緩逼近。
    砰!砰!砰!
    敵兵的步邁,實在是太過整齊,節奏驚人的一致,十萬之眾同時踏步,每踏出一步,竟是震得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連潼關都在微微晃動。
    “叛軍的紀律,竟然如此之嚴?”馬超不禁奇道。
    袁方卻冷冷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叛軍。”
    不是叛軍?
    聽得天子這話,眾將皆是狐疑叢生,一時不解袁方言外之意。
    不多時間,十萬叛軍,已列陣于關外三百步外,肅然不動,靜寂的陰森嚇人。
    敵軍陣中,數匹戰馬,拉著一輛戰車奔騰而出,于關前百步停下。
    戰車之上,那一員巍然的敵將,昂首面向城頭,傲然喝道:“大秦帝國先鋒章邯在此,關上賊兵聽著,開關投降,便饒你們一死,否則,本將就把你們連同這關城,一并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