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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 陪判團.法官.檢察官.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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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吉案在漢唐法院一號法庭庭審這一天,像是一個隆重的日子。頂點小說,x.

  上千名普通的福建百姓在漢唐法院的廣場前為年輕的鄭吉叫冤求情,確實是這樣的,若是他知道是韃虜強盜集團來買軍火的話,肯定不會賣的!

  且不說韃虜強盜集團在別處屠城了,就是同安之屠那都是鄭家集團的痛啊。

  1648年八月十六日,韃虜強盜集團的“靖南將軍”陳泰、“浙閩總督”陳錦、“福建提督”趙國祚在福建同安縣進行了一次大規模屠城。

  當時,韃虜軍隊進攻同安,鄭家軍的援軍因風向不利受阻。

  同安城破后,守城將士悉數殺身成仁,韃虜軍隊開始屠城,血流溝渠。

  大約有五萬平民被屠殺!

  那都是多少有一點親戚關系的平民啊!

  所以,這個血債無人能忘!

  而且明知道自己親人也要上戰場,如何可能賣給韃虜強盜軍隊軍火?

  這些時日,《福建時報》上連篇累牘地報道同安之屠,n多的反抗韃虜大軍的事件,n多的韃虜大軍兇殘的事件。

  熱赤大城當然可以看福建時報了,那個年輕的檢察官徐元文在預審階段就對鄭吉提出了叛國投敵的指控,這個是可以要了鄭吉性命的罪名!

  西方范院長馬上叫停了他,和他談了一下。

  西方范院長說:“明明鄭吉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漢唐集團為何還要如此走一遍流程?巡警部要重新偵查,我們呢則要預審這里面一個原因是表明我們漢唐集團一切要以漢唐法律為最重,這二呢,則是考驗我們巡、檢、法三方面的配合,所以,我們的指控一定要嚴謹,你知道資料的,漢唐集團從來沒有搞過嚴打,因為我們的法律一直是在一個框架內,一個標準內,沒有嚴或不嚴之分。

  所以,你的指控不能過嚴重,既然是真正的依法了,就沒有從重從嚴處理,不可以有彈性。”

  年輕的檢察官徐元文是聰明的,他認真地對西方范院長說:

  “院長,我只不過想表達出犯罪者必須要為他的罪行負責的態度,而且因為他還做了致死致傷我安保人員的罪行!”

  西方范院長知道,漢唐集團管治下的的年輕人,無不對安保大隊懷有好感和敬意,不是因為身上的衣服帥氣,也不是因為工資不低,而是因為他們面對韃虜強盜時,是可以給對方毀滅性的打擊!

  這是讓人想一想就熱血沸騰的感覺,我等的安保隊是全世界最強大的!

  天下無人可敵!

  所以,只是因為一個人就給他們帶來了傷害,這是不可忍受的怒氣!

  當上千普通的福建百姓在漢唐法院前為年輕的鄭吉叫冤求情時,當地也有年輕人對著高喊:

  “必須嚴懲鄭吉!”

  “安保隊的血不能白流!”

  好吧,兩面都是在漢唐法院的廣場里示威,沒有影響他人,也沒有影響交通,更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巡警部出動了兩支小隊,他們把自己的警用自行車擺在廣場上,排成兩列來,告訴兩面不可越過,然后無聊地搖動著丁字拐警棍,來回走動,

  他們中還有一組女巡警,胡翠花隊長領著一個組的女巡警也來了。

  她們的警/服顏色與男巡警相當,但是樣式卻端莊秀麗,可算是17世紀中期的時髦樣式了。

  男巡警在巡視的過程中,沒有人理會那兩幫子人在喊著什么,他們之間有時會對著那個胡翠花隊長的身影眨一下會意的眼神。

  這個妹子不尋常,在年年進行的槍械考核中,她的五子轉輪手槍三十米固定靶,二十米移動靶,從來都是冠軍!

這個可是男女混合項目  而且,她的分筋錯骨手相當厲害,徒手散打中能對付兩名男巡警!

  而且還漂亮,身材還好一個漢唐集團的人經常給她寫信,你懂的。

  當然,這些男巡警的調皮是不可能讓憤怒的人群看到的,熱赤大城的年輕人更熱血了一些,他們在表達他們的憤怒,

  所以說,人們的情緒不可能不影響到檢察官的情緒,更不要說才是二十歲的檢察官!

  西門范院長知道這次審判的整個過程中,漢唐集團的人沒有一個人參與,最多指導一下,大家當時在網上也都認同讓明人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當然,要在他們規定的框架內。

  因此,西門范院長不能這讓這個熱血的明人小青年跑太遠。

  最后他決定以商業受賄罪、非法販賣軍火罪、資敵罪三種罪名同時指控鄭吉了。

  西門范院長還想勸勸他,他雖然熱血了一些,但是至少還是聽從自己的教導,還是過重了可是后來他想了想,如果不讓他自由發揮一下,這也不利于他的成長。

  誰沒有年輕過?誰沒有熱血過?誰沒有把天下的壞人都送進監獄的想法!?

  一切罪惡都要受到懲罰!

但是,總要有一個不變的固定的法律  當金圣嘆訟師明確知道了這三項罪名的指控后,他拎著皮包帶了一個助手就去法院的羈押室里見了委托人,說:

  “所有的證據,不論是鄭家集團提供的,還是漢唐巡警部提供的,非常確鑿而且都對你不利,本著為你利益最大化的考慮,我勸你認同前兩項罪名,并同時要有改過自新的表現,主審法官我調查過,他對于有表現改過愿望的年輕人量刑偏輕。

  至于第三項,我勸你不要認十至二十年的徒刑,甚至可能是死刑的代價太重!”

  鄭吉原本灰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說:“我竟然有可能不死”

  金圣嘆訟師皺了一下眉頭說:“沒有陪判團的認同,沒有法官大人的量刑,誰能定你的罪?!”

  鄭吉嘴角露出微笑,說:“我以為我死定了,永勝王都沒有見我,我小時候他最喜歡我”

  金圣嘆訟師說:“現在,大明天子也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就是漢唐的法律!本著全心全意為委托人服務的原則,我建議你拒絕承認第三條”

  鄭吉眼睛也帶著笑意了,說:“我來時,鄭則仕大哥說,讓我老老實實聽漢唐法院的話,問什么就說什么”

  金圣嘆訟師用一根手指點著桌子說:“他那是為鄭家集團的利益考慮,你是我的委托人,我只考慮你的利益你沒有主觀上的故意,你是被欺騙的!”

  鄭吉臉上閃過一絲恐慌,向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其實后來我也有了點察覺,我賣給黎朝反對勢力的軍火也不少,但是報紙上為何卻沒有任何有關黎朝內部的戰事有一天,她睡覺說夢話了,分明是用韃虜語言說的!

  我害怕了,但是已經停不下來了,想停之時,那個男人說要向永勝王舉報我,讓我最后再賣一次,又一次”

  金圣嘆訟師馬上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助手,他趕緊拿出鄭吉所有的證言和口供,飛快地翻看著,果然沒有相關的記載,自己的記憶力不錯。

  金圣嘆訟師笑了,說:“很好,他們沒有抓到那些人,這樣就無法證明你是主觀故意!”

鄭吉害怕了,他向著四處看看  金圣嘆訟師呵呵地笑出聲了,說:

  “這里是法院準許訟師在絕對不受任何監視的情況下與被羈押的委托人見面的地方,我們的談話內容受漢唐法律的保護,沒有人會把它當成罪證”

  鄭吉低聲說:“我須要在法院上說謊嗎?”

  “不需要,因為指控者要自證,而你只須沉默”

  金圣嘆訟師結束了他與被羈押的委托人的會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認真看著最后敲定的陪判團的成員材料。

  這些陪判團成員現在一定在一個聽不到廣播喇叭,看不到報紙,除了法警外,任何人都見不到的地方。

  徐文元檢察官也在認真看著陪判員的個人資料,但是這個是提供給雙方的公開的自然資料。

  徐文元檢察官當然也想要更多,但是漢唐檢察院可提供不了這筆經費。

  他還沖著那些貼在墻上的陪判員的照片,揮了揮拳頭,低聲說:“一定要將犯罪分子重判!”

  第三天,漢唐法院一號法庭開始了正式的庭審。

  這一次的主審法官是黃宗羲,當然,郭子仁市長給人家改名為黃宋義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大家的笑柄了。

  郭子仁市長真生氣了,他看錯了,這有情可原,但是你倒是直說啊,這個中年大叔還不挑明,分明是丟自己的人嘛。

  當然,大家也能理解,一開始時,畢竟不理解漢唐集團的情況,這也是有情可原。

  先前,劉原官組建法院時,提出要一批沉穩的中老年明人知識分子,這樣好溝通,而且不能熱血。

  法官要是也來熱血,那個完蛋了!

  但是還不能迂腐,老好人的性格也不行。

  這樣挑來挑出也沒有幾個了但是黃宋義承認自己是黃宗羲的笑話傳出來后,一下子就引起了劉原官的注意,這是一個合格的人選。

  太適合當明人法官了于是把他調到熱赤大城,進行了一番培訓,然后又放到了臺州城,他最熟悉的地方歷練了一下,看案例,尺度把握的不錯。

當然,漢唐集團的各項法律都和這個時空的常識性的事情不發生矛盾,也很容易讓人理解  鄭吉案的庭審正式開始前,庭審中所有的當事人都要將自己的右手放到《漢唐大章程》上,發誓自己要遵守它。

  黃宗羲法官是最后一個,只聽見他用沉穩的聲音說:“吾深知《漢唐大章程》的內容,愿意遵守它”

  感謝老朋友黃金盟主甜甜葡萄、盟主蕭湘、悅曉、凌步虛、我是映霓的支持。

低聲要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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