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記載,崖州城在宋朝以前為土城,南宋慶元四年(1198年)始砌磚墻,紹定六年(1233年)擴大城址,開東、西、南三個城門。
古城后經宋、元、明三代擴建,成為南疆規模較大的堅固城池。
宋末元初著名的女紡織家黃道婆,居住在崖城水南村近40年之久,向當地黎族人民傳播紡織技術。
崖州城又有“幽人處士家”之稱,宋朝的丁謂、趙鼎、盧多遜、胡銓,元朝的王仕熙,明朝的王個、趙謙等人都在這里反過省,受過罪。
歷代的文人墨客,圣賢學者,達官名流的流配謫居,廣東、浙江、福建等發達地區的商賈留居落籍,對崖州城的興盛,具有重要的影響。
到了明代時,崖州城已具有“弦誦聲黎民物庶,宦游都道小蘇杭”的盛況。
此時,有許多外國商船因為海禁的原因無法在內地登岸貿易,便選擇在海南島登陸。
例如,洪武七年“有番舶人貢,謊稱遭風壞舟,漂至海南”,而實質上乃是外商借口在海南進行商品貿易。
這些外國商船在海禁時期漂至海南,成為海禁時期海南海上貿易的重要部分。
同時海南作為東南亞國家入貢的中轉站,常負起輔護番舶的責任,崖州城也就時常有外國商船停靠。
明代因海禁和海寇活動頻繁,雖然沒有在海南設立市舶機構,但規定只有外國朝貢船只才能進入國境,并特許海南各地海船以廣州作為入國境的貢道,因而海南各處也被特許為外國貢船的寄港地,朝廷還派出了專門官員來管理相關事務,后來大多由本地官員兼辦。
此后海南島上各個港口的興起和繁榮,也直接反映了它在對外貿易方面的發展和變化。
僅據萬歷《瓊州府志》所載,崖州之望樓港有“蕃國貢船泊于此,其桅如林”的盛況。
這個望樓港便是漢唐集團海程中重要的一站,他們的船隊中,竟然還有一直在崖州城里開分號的海商,這個明顯可以看出這次商業活動還是有計劃有組織的。
海安1號和海安2號在完全順風的情況下,可以輕松達到十節,但是這在護航中沒有用,他們的補濟船跟不上不說,明人和葡萄牙人的商船也跟不上,同樣情況下他們最多六節,當然,商船從來不是拼速度的。
孫瑜大隊長認為這是一個練手的好機會,他在對講機里和海安2號的船長王成商量著各種戰術演練。
兩只帆船時而共同突前,時而共同回轉,時而交插對行,但是還是主要把逆風中的動作操練一下。
王成船長大聲說:“老孫,老孫,我明白操縱帆船的真諦了!”
孫瑜大隊長翻了一下子白眼,這個怪家伙又有話說。
他按套路不得不回了一下說:“什么?”
“就是一個k!”
“對,快調帆、快擺舵就行了。所以我們還沒有充分利用上鍋駝機,僅把它當成升帆和吊放的動力,太浪費了!”
孫瑜大隊長嘟囔了一句說:“那你意思是一直燒著鍋舵機?吳杰廠長沒有說過…”
王成船長說:“大家都是摸索著來呢…只要沉不了,咱們就使勁折騰!”
“呸,呸!不吉利的家伙!”
“哈哈!”
崖州城的望樓港是一個天然良港,有唐以來這里就有開港的記載,但是近千年來的開發,這里的規模水平還是不足為奇,但是還是能讓遠洋的帆船停靠一下,不用泊船轉運了,在那天然的港灣里,還是有一些破破爛爛的木棧橋,也停靠了一些大大小的帆船。
當這一支船隊出現在港口時,碼頭上一片忙亂,從岸上大大小小的木屋里鉆出了不少的人,他們拿著破刀破槍,還有的推出了兩門火炮,看那銹跡斑斑的外表,真懷疑能不能打響。
這一群人中,有十幾個穿著明人小吏制服的,腰下挎著制式刀具。剩下的人都是穿著破爛麻布。
孫瑜大隊長放下望遠鏡想,這他媽的是個窮地方呢。
漢唐集團的遠洋船隊慢慢都靠上了破爛木碼頭。
按照事先的計劃,大家在這里再補濟一下,順便把計劃里的事情辦了。
漢唐集團安海大隊要在這里建一個煤炭水補濟站,買塊地,建個房之類的。當然同時要結合著商站來,規模不小。
大家上了碼頭后,那十幾個小吏又擁著一個匆匆趕來的官員上前了,他們后面還跟著那一大幫子人。
負責這里商站兼補濟站的人,是一個事先聘用的小明商,他對這份一邊能干私活,一邊又能干公活的工作無比熱忱。
他顛顛地先迎了上去。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還有補濟船船長也下了碼頭,大家在這個亂哄哄的碼頭上抽著煙,享受著陸地的安穩與平和。
遠處是那個官員有些指手劃腳的樣子,未來的崖州城站長一直在點頭哈腰,后來一些其它商船的船長們也上去了,變成一群人在點頭哈腰。
孫瑜大隊長說:“操,大明都沒了,一個小官還這么牛逼。”
王成船長說:“慣性,改不了的,你看他們指著我們說話呢!”
三個人一起看去,看見那個官員正指著他們三個人的方向在跳腳說什么。
“怎么啦?”
他們剛想過去,只見明人站長小跑過來了,說:“孫瑜大隊長,王典史說要加收我們三成的停泊費用,而且海安一號和二號也要當成商船來收。”
孫瑜大隊長想了想說:“他為什么要加收?”
“王典史說,我等的商船都是超過規定大小了。”
“原先有這個規定?”
“按慣例如此。但是我說海安一號和二號不是商船,他不信,如果不交的話,他要上船檢查…”
孫瑜大隊長看了看那個手里挎著刀,在遠處挺胸腆肚的王典史,心想,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翻在地。
但是口中說:“好吧,我們都照他要求的交,但是要發/票。”
明人站長拱手說:“自然,按照慣例,他們會給回執。”
明朝縣一級行政單位里分官、吏、役三種。
官:領導同志,吏部在冊的(主要由科舉產生,個別的可以蒙蔭繼承,少數的可以出大錢捐官),工資由財政支出。
縣令(縣委書記)、縣丞(常務副縣)、主簿(府辦主任)、典史(公安局長)、巡檢(縣里的開發區主任)非常設.一句話,只有這四個人算官。
大縣會加一兩個縣丞或巡檢.
吏:六房的頭頭.有定編的,永遠無法升職為官;職權相當于現在的副科級.
役:無編制,無工資(可能會有補貼).是為政府盡義務.相當于義務兵.雜活,累活,打人的活,基本都是他們干,屬于臨時工。
師爺:縣令自己掏錢聘請的私人秘書.當然是無編制,無財政支出了.
所以說,如果真和那面的世界比,這個王典史還真不是一個小官。
沒有人去關心他們如何交涉的。
王成船長要孫瑜大隊長陪他去崖州城的市場買幾只雞。
王成船長是一個熱愛大海,但是吃海鮮卻過敏的人。
他在那面世界的海軍退役后,有一次去東北一個海邊城市吃海鮮,吃完后突然上吐下泄,掉了十多斤肉,從此坐下了病根。
孫瑜大隊長說:“行啊,還能去東北吃海鮮…”
“屁,我那是去拉訂單,累得像驢似的。”
熱蘭遮醫院中心馬軍院長曾經給他看過,說:“有的人原本吃海鮮沒事,但當他們進食了不新鮮的海鮮時,由于海鮮后產生大量類似組胺的物質,被人體吸收后就會引起過敏,你當時在東北吃的海鮮不新鮮吧?”
“新鮮,絕對新鮮…我親眼檢查的。”
“那你這就是個例了,以后再沒有吃過?”
“可不敢吃了,我當一個不吃海鮮的海軍也沒有事情。”
馬軍院長聳聳肩說:“隨你了,不過我感覺你可能是心理應激反應過大,吃河鮮呢?”
“那一點事情也沒有,不吃海鮮就不吃了。”
于是,王成船長的飯菜,就偏重于陸生、河生生物,他們海安2號整體上也變成這樣了,什么樣的官就能帶出什么兵,什么樣的船長就能帶出什么樣的船。
所以,海安2號與海安1號在伙食上就有了微妙的不同,進而影響到其它。
交完了錢后,商船上的人慢慢都下來了,連那兩艘葡萄牙商船的水手也都下來了,大家干什么的都有。
崖州城離這里有兩公里多,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兩個人溜溜達達地走著去了,夾在上岸人群里的他們兩個還不算顯眼。
城門口沒有守門士兵。
難道他們不怕海盜偷襲嗎?隨行的老海狼微笑著說:“孫大隊長,他們在碼頭那里不是有防衛了嘛。”
孫瑜大隊長回想了一下,是啊,那幫子人看到了商船時,反應夠快了,一下子就聚堆了,不過那戰斗力可太差了。
進了城以后,他們隨著各條商船負責采買的人員逛了逛市場。
一座普通的明人城池,遠沒有廈門大,磚瓦房還算整齊,但是木板、竹子棚戶還是有些亂,空氣里有一種腐爛的味道。
那市場兩邊的商鋪還不少,大多是賣香料的,賣干制海貨的,逛的人不多,但是亂哄哄的。
老海狼微笑著說:“這里常常有會安、嘉定、暹羅的海商路過,所以香料居多。”
孫瑜大隊長聽了聽這里人說話的口音,竟是以閩南口音居多,雜以廣東方言。
那條老海狼微笑著說:“兩位大人,到了會安后,那里也是如此。”
好吧,沒有語言上的糾結最好了。
王成船長看中了兩籠雞,但是那販子竟然一只竟然要四分銀子,媽蛋的,這比臺灣物價還高!
那條老海狼微笑著用閩南地區中的廈門話說:“三分一只我們全包如何?”
那小販低頭想了半天,說:“若是馬票方可…”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
那條老海狼微笑著同對方爭執了一下本地的銀子和馬票的匯兌問題,最終談妥了價錢,那小販子愉快地擔起的挑子要跟著他們走。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又看了看市場上的東西,真的沒啥了,還能看到一些漢唐集團的產品,竟還有賽璐珞裝飾物,一些黎人女子在那里挑撿。
大家就往回走了。
這時,那個去辦事的明人站長忽然滿臉是血地跑了過來,大哭道:“孫大隊長,安保大隊救命啊!”
跑過來就跪到了地上。
兩人連忙把他拉起來,說道:“這是怎么了?”
“安保大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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