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酒吧斗毆事件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古人二貨定遠侯鄭聯也是在海盜中歷練過,刀槍中拼殺過,盡管喝了不了的酒,但是反應也算快,他一扭身子偏下頭,想躲過去,但是鄂玉喜隊長的拳頭還是刮到他眼眶了,畢竟是他先出手。
定遠侯鄭聯忍住眼睛的劇痛,隨手扔過去搪瓷缸子,順手想拿起坐下的椅子時,才發現那個椅子是固定的。
這時候鄂玉喜隊長的第二拳也到了,定遠侯鄭聯馬上慌忙用胳膊架住了,反手抓過了鄂玉喜隊長,口中高叫著:我是定遠侯!
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誰也施展不開手腳了。
這時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眾人上前趕快把他們拉開了,大家聞到那鄂玉喜隊長也是一身的酒氣,他在別的酒館里喝過悶酒了。
事后的處理結果是這個樣子的,通過董事會的工作,鄂玉喜隊長向對方說了對不起,當時看錯人了,要賠一百馬票。
定遠侯鄭聯青了一只眼睛,卻百分之一百的信了,因為他聽到對方好像喊什么在逼他,聯系到自己在臺灣時英明神勇,大大方方,絕不可能逼迫別人,尤其還是漢唐集團的人,加上對方定是喝多了三星白蘭地,兩人摟抱之時,他都聞到了那特別的酒味。
定遠侯鄭聯豪氣萬丈地說:“漢唐集團的人就是古怪…竟然能讓女子逼迫得傷心…想必南極洲大城的女子都如鬼狐一般,真是令人向往,我老鄭實心想領教她們一翻,看看如何能讓我傷心,那滋味一定不錯。”
在場負責解釋的人,聽了后,沒有一個不翻白眼,心道,若是他鄭二真能去那面的世界來一場戀愛,實在想像不出是什么樣子,芙蓉姐姐可否般配?
在處理此事的先前,伍大鵬董事長對鄂玉喜隊長說:“不管如何,那個二貨是來到我們的地頭,在我們的軍營旁邊,你這打他不太合適。”
鄂玉喜隊長臉色有些紅,馬上說:“對對,這一點我老鄂做得不好,要打也得去泉州打他才對。”
伍大鵬董事長贊許地說:“這才對嘛,要是在那里,你給他一頓胖揍,整個漢唐集團給你背書!但是在我們這里…”
鄂玉喜隊長不好意思地說:“這事兒我又辦砸了,我的錯!”
伍堅強部長有些不滿,他生氣地說:“咋就打青了一只眼?你身手也挺好啊,本領都讓狗吃了?”
鄂玉喜隊長又不好意思地說:“當時也是真喝多了一個人不該喝悶酒。”
伍堅強部長說:“是,認錯了人,以為是他把你女朋友搶跑了”
“就這樣說?”
“靠,要不是在咱們的地頭上,打了,就打了,按理說他中秋節就死在鄭成功的手下了,現在跑俺們這里來活蹦亂跳的”
事情就這樣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事后,情報部部長范例把相關材料傳給了伍大鵬董事長。
伍大鵬董事長看了看,笑著說:“這野雞侯爺真沒有他三弟精明,人家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二貨直接約呢。他拉走了幾個?”
范例部長低聲說:“從他主動提到的軍事指導團成員看,好像有兩個過去是鄭家的手下,這就是我們放任他自由行動的代價!”
伍大鵬董事長感受到范例部長的情緒,說:“你認為我們太大方了?呵呵,自己精心培養的軍事人員,白白去為人家服務,還可能被人拉走?”
范例部長真心佩服伍大鵬董事長的洞察力,靠,這小子很敏感。
伍大鵬董事長意味深長地說:“你猜猜,他大哥會怎么想?會認為我們傻逼嗎?
想想吧,在那面的世界,任何在正規場合下怪異的言論和行為,我指的是有一些地位的人,他們背后都是有原因的,唯一不可能的是:他們是傻逼!
那么一直就是崇拜使用陰謀詭計的大明人,喜歡靠各種算計來取勝的民族,更會這樣想了,讓他們去想吧,說不定對我們是好事情。”
“他們絕對不是認錯人了!”
在永勝伯鄭彩的書房里,永勝伯鄭彩笑呵呵地看著二弟的樣子。
“定是了,大哥,你想想,他們早都簽了合約,軍需品現在也都啟運了,我是在碼頭看到那臺灣船開出后,方才回來坐東方明珠回來再說了,那個姓鄂的隊長要是真想傷我,還用拳頭嗎?他可是漢唐集團的人!”
定遠侯鄭聯的眼睛現在還是有些青,這時候本應該更是戴上墨鏡之時,但是大哥絕不可能讓他戴著墨鏡進他的書房,他自己卻可以帶著漢唐集團的老花鏡,真是不公平。
永勝伯鄭彩放下手里的鉛筆,收起了他描繪的福建地圖,那是他刻骨銘記的圖形了,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閉著眼睛都可以畫出來,那上面有無數的箭頭。
永勝伯鄭彩透過老花鏡的上方,盯著二弟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突然狠狠地說道:“依你在臺灣的所作所為,換做我,會讓你有一百種死法!”
定遠侯鄭聯一下子不說話了,三弟也曾經痛心疾首地勸說過他,可是,一到了那個場合,他就感覺身心輕松,就想由著性子來,當然,不要違反了他們的規定就行。
“哪里有任由別人到自己的軍營邊上拉人的?拉人的方法有一百種,為何你選了最蠢的方式?打青你一只眼睛,我還要感謝他們,一年之內你休想再去臺灣!”
“大哥!”
“閉口!再說說就兩年!”
“你公然在酒吧里犒賞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這是尋死啊!他們就是真因此殺了你,我等都無話可說你我死了無妨,你至鄭氏家族于何地?!”
定遠侯鄭聯坐在沙發上搖著大腦袋想,或是自己真錯了,但是當時好像還有漢唐集團的人也在場,他們還好像非常高興,沒有人生氣啊?
“你又用回回女去色誘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擾亂軍心,殺你一百個來回我都沒有話說,何況只打你一拳?留下了這般大的回圜余地,好計策啊,好計策,漢唐集團的人都是小小年紀,行事有理有節,他們背后定有高人,點到為止如此,真是讓我等汗顏。
哼哼,若不是我事先將秀文送去,他們能輕易放過你?你捐助赤嵌小學是一步好棋,除此,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定遠侯鄭聯垂頭喪氣地坐在那里,感覺不是大哥說的那樣,但是順著大哥的話去想或是可能,媽蛋的,自己這個腦子真的亂了。
“你看三弟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偏差,那個李子強董事恐嚇我等,說要印上四萬億紙鈔,如此我等囤積的馬票便一文不值,暗示他們要掠奪我等的家業。
他當時駭然,隨后在調查中發現,漢唐集團竟然不是想印便印!”
永勝伯鄭彩說到這里停了分析,捋著胡子微笑不止。
定遠侯鄭聯不記得這事,但記得當時是說將生鐵變成白銀,將黃銅變成黃金。
他這一回想,沒有搭上大哥的套路。
永勝伯鄭彩拉著長音“嗯”了一聲,不怒自威。
定遠侯鄭聯忙搭上套路,說:“為何?”
永勝伯鄭彩說:“他們的中央銀行是一大掣肘!他們的會計師事務公司又是一大掣肘!
他們如果想要印四萬億馬票,那是妄想,這個恐嚇之辭,是想讓我等放出馬票來!”
定遠侯鄭聯此時真的吃驚了,說:“中央銀行我知曉,金銀馬票存到他那里,只收些許費用,好像要比泉州等地的錢莊便宜,而且取出時甚是方便,在臺灣各地方都可以那個會計,會計”
永勝伯鄭彩嘆了口氣說:“你不知曉了吧?王家女婿梅樂芝經理為何長時間不出頭了?在廈門之時,我這個證婚人,他可是親自來拜訪,而你去臺灣,他可拜訪過你這個送婚之人?”
“為何?我現在才想起此事!”
“哼哼,他們內部出現了紛爭!有名為強國權者趁梅樂芝經理婚慶之時,奪得中央銀行行長一職,想必便是漢唐集團的大掌柜。
那梅樂芝經理回歸時,發現自己的經理職位已經被架空,管不了金銀馬票,何來財務公司?
于是他便頭懸梁,錐刺股,深入研究,廣招會計,聲稱要搞出會計師事務公司來,要另起爐灶。
其對王家祖賢曰:‘汝視吾筆在乎?汝思想在乎?吾生之年,當定下均衡之法,以制強國權之中央銀行!’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其志大也!”
定遠侯鄭聯聽了后莫名其妙,說:“我見過王家祖賢,她拜見我時,未曾說過只言片語,我看她那時豐腴紅潤,以為生活和美如何有爭權之事?”
“哈哈,我何必用王家祖賢來得到消息?二弟,你真是蠢笨之徒,漢唐集團之人有言,不受約束的權力必然毀滅這就大大不妙了!”
定遠侯鄭聯聽了后也是惱了,說:“大哥,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何來的約束?他們這是自尋死路,內亂可待矣!”
永勝伯鄭彩緩緩地站了起來,深沉地說:“漢唐集團若是內亂,不合我意!”
定遠侯鄭聯想了想在臺灣的經歷,說:“不太可能吧,我見他們的安保大隊平靜如水。”
永勝伯鄭彩嘆了口氣,說:“漢唐集團之亂,不在其安保大隊,而在其蕭墻之內他們集體領導,必然互有異心,中央銀行與會計師事務公司之爭只是紛爭的萌芽,不是好事啊!
你沒有受到伍大鵬董事長的接見,他們是在等我親自前往,到時定會問計于我。如今韃虜在外,穩定壓倒一切!”
過了幾天,永勝伯鄭彩給漢唐集團的伍大鵬董事長發了公開的電報,在電報中,他痛罵了自己的二弟,認為是他酒后鬧事。
并且高度評價了伍大鵬董事長的領導,認為他是漢唐集團發展的核心力量,是臺灣穩定的關鍵之處,鄭家集團堅絕擁護伍大鵬董事長的領袖地位!
其實還說了很多話,大概就是這些意思了…
漢唐集團的人看著都直發愣,有技術員對伍大鵬董事長說:“我說董事長,他是不是想招你做女婿?”
伍大鵬董事長說:“滾!我看是想招你…”
永勝伯鄭彩發完電報后,又等了幾日,收到了董事會發回的感謝電報,心想,自己的勸告或起作用了…隨后,他全心投入到謀取福建全地的策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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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