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四公子潘峰在前幾天就預約過伍大鵬董事長,并且得到了他的準許。[
在臺灣,人人都知道現在漢唐集團正忙著珠江口的難民事情,要不然求見伍大鵬董事長可以直接在門房登下記就可以了。
在伍大鵬董事長的辦公室里,他把自己的要求如實說了出來。
伍大鵬董事長笑了,雖然他都為珠江口的移民事情忙死,但還是認真聽完了這個小家伙的話——從他之前的表現看,還不好輕視他呢。
他對舒服地坐在漢唐集團式沙發上的四公子說:“你這種想法是好的,你準確地看到了未來發展的趨向,但是,你知道這里的技術含量么?你知道成本的概念么?”
“我等有漢唐集團的幫助!”
“好!我贊同你的觀點…這樣吧,你可以去找李子強董事幫忙…對了,漢唐集團還要為你們家族能主動幫助我們運送難民而表示感謝!”
小家伙擺擺手說:“休要再提此事——上天有好生之德!”
說完便告辭了。
伍大鵬董事長看著這個初中生一樣的富二代的背影,露出老狐貍一樣的笑容。
他拿出步話機和李子強董事商量了一下。
李子強董事聽了伍大鵬董事長建議后,說:“這有點損吧?人家花了那么多銀子和人力…到時候用處不太大…咱們別騙古人的糖吃,不值得…”
伍大鵬董事長說:“怎么能這么說呢?大明版車床不需要升級么?這個開發的過程中,不就是他們技術升級的過程嗎?順道解決我們的原料問題,不好嗎?”
李子強董事翻著白眼說:“歷史上也沒有這樣升級的…你這叫怒上科技樹了!”
“對,怒上,就怒上了…誰敢來咬我們啊?”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得算…”
潘家四公子潘峰走出了熱蘭遮城,現在是個大太陽天。
過了城門口后,一個車夫把漢唐集團版自行車式黃包車從一棵榕樹的陰影下拉出來了。
那個車夫戴著閩式竹斗笠,穿著漢唐集團版大褲衩大圓領衫,他笑著說:“四公子,今天辦事很順當啊…接下來…”
潘家四公子潘峰溫和地說:“我等去紅星工業區…”
說完熟練地上了車,順手把絲綢雨篷拉上了…天有些曬人了。
自行車式黃包車和人力黃包車的技術一點點難度也沒有,也不費事情。
漢唐集團也沒工夫給它配上鏈條,他們冷軋鋼板的強度還遠遠不夠,索性直接整了個曲軸式的,前大后小,讓車夫用力蹬去吧。
輪子更好辦,粗鋼低壓鑄造的,輕便結實,沒有配杜仲膠圈,抗震就用了板簧,別看我們彈簧鋼的質量不咋的,彈簧小型化的質量不過關,但是用來加工成板簧卻正是合適。
同樣也把人力黃包車搞出來了。
隨后兩種車子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前者,商人自家買的多;后者,分期申請運營的人多。
一開始,在漢唐集團的計劃中,轎子這狗屎一樣的東西必須清除掉,一是它占用勞動力,每一個勞動者都是寶貴的,要完全發揮出他的作用,只為一個人的交通,動用兩個人或者四個人,太他媽的浪費了;二是它的交通功能太差,單位時間的運輸能力,可以以負數來表示了,因為它占用了別人的通過空間——這是誰他媽發明的這狗東西?!
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年輕啊,有朝氣啊,熱蘭遮城到赤嵌地區,十幾公里,說走著去就走著去,還樂顛顛的——但是一般常來常往的商人們不愿意了。
當三爺鄭斌把自己所謂的涼轎都帶過來的時候,漢唐集團馬上啟動了人力車計劃——說實話,畜力還是有一些,但是漢唐集團都用在農業上了。
千萬不要忘了,這是一個牲口比人都金貴的時代。
如果漢唐集團不來這里,或者以后還會這樣?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還這樣?
用二層行溪地區的主任王國濤的話說:“我到赤嵌辦事,有時候不舍得騎二八大杠,都是走著走,誰還想要四輪馬車來當交通工具?!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吧,就用人力黃包車了,確實是黃包車,那竹架帆布車篷都是浸過桐油的——別人買回家改裝的不算。
漢唐集團把黃包車乘客的體重和行李以及黃包車本身的摩擦力和行進阻力,按照100千克質量每人次位移的距離,來計算拉黃包車車夫的卡路里付出,還有他們至少還要承擔一個人的生活費用來折算車費的計費方式——當然,如果客人認為車夫什么都好,另外給的打賞錢不算——
那時梅樂芝經理還沒有結婚,當他出、臺了黃包車的計費方式后,李子強董事不高興了,在網上發貼子說:“這是干什么?我們機加工的水平有這么差嗎?那軸承你們自己親自試過嗎?憑什么把摩擦力和阻力的比重算得那么大?!這可沒有科學的精神了——人家是市場經濟,你這指導價一出——算什么?”
梅樂芝經理回話說:“市場經濟只能建立在雙方自然人對所屬的商業行為的結果的共同認同,并且雙方對商業行為的發展、過程和結果的了解與預判基本一致,否則,這不能算是。”
李子強董事當時就高興了,這個梅經理這是給自己拉仇恨值啊!
李子強董事說:“那么,請您給我們的的目前經濟發展定下性唄,算是計劃經濟呢,還是市場經濟呢?”
梅樂芝經理當時心里一笑,還想讓我說大長句子啊,我才不上當呢。他簡潔地說:“就一個詞:科學經濟——這一點,伍大鵬董事長有深刻的認知。”
啊呀,他會轉移目標了。
好吧,李子強董事無語了,我們既不是計劃經濟,也不是市場經濟,我們是科學經濟——言外之意,我們怎么合適怎么來唄?!
在這個時空,我們就是掌握了宇宙真理,不服便來戰。
漢唐集團在想解決交通的問題時,也想把解決就業的問題同時打下個伏筆,一舉多得從來是漢唐集團的追求。
但是漢唐集團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簡陋之極的交通工具一生產出來就大賣,特別是鄭家集團,一開口就是兩百輛!就好像他永勝伯鄭彩知道在那面的世界,出租車運營公司是暴利收入似的——這就有點討厭了,怎么也要先以解決我們臺灣的交通為主吧?
但是永勝伯鄭彩說:“我鄭家在龍巖又發現了一個煤礦——我鄭家在安溪又發現了一個鐵礦,煤鐵供應量我是加一倍好呢,還是加兩倍好呢?”
好吧,你是地主,你贏了。
漢唐集團并沒有提供給對方福建礦產資源圖紙,真是人家自己發現的。
就這樣,廈門、漳州、泉州三城率先實現了城市交通黃包車化。
漢唐集團發現,在這三座城市中,黃包車的出現狠狠打擊了轎子行業,從中釋放的勞動力,都被永勝伯鄭彩投入到道路修建和開礦行業中。
永勝伯鄭彩完全看明白了,這個煤鐵就是他鄭家集團的糧食,是他鄭家集團的安全——只要一提這個,漢唐集團往往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但是黃包車并沒有完全擊敗轎子行業,不是太顛了,轎子比它還顛,而是它太響——尤其是黃包車走上石板路后,那真是“雷霆乍驚,黃包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
永勝伯鄭彩有自己的辦法。人家在輪子上墊了兩層野豬皮——鄭家集團不斷地向山區進軍,這樣的獵物就是收獲之一。
漢唐集團的女生胡柳看見了永勝伯鄭彩的專車后,驚奇地說:“輪子上墊這個也不耐磨啊?!”
永勝伯鄭彩的眼睛看著遠處的云朵,今年又是一個大旱之年啊!他輕聲說:“磨壞了,我等可以再換!”
永勝伯鄭彩對這個小女子一直大為頭痛,一是她竟可以獨自一人上門來找自己談婦女工作,二是她竟可以與自己談話時直視自己的眼睛!
豈有此理!
然而——
漢唐集團的女生胡柳又說:“你把車把手的有縫鋼管換成了檀木的,這不是增加了整車的重量嗎?!”
永勝伯鄭彩的眼睛看著地上的水泥路,這個廈門環島大路終于修建完畢了,廈門這時才算鐵桶一般了!他輕聲說:“那車夫是我精兵中的力士!”
漢唐集團的女生胡柳這時也感覺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了,她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再見就離開了。
永勝伯鄭彩飛快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中暗想,下次來廈門商站,定要尋人探聽好此女子在是不在!
永勝伯鄭彩不喜歡聽那輪子的隆隆聲,但是定遠侯鄭聯卻喜歡的了不得,他還專門命人走石板路。
這一點讓坐著另一輛黃包車,不得不跟上的胡靜戈站長百思不得其解,說說看,這算是啥愛好?
你說炫耀吧,他鄭家的勢力還用得著在泉州如此?
就是變態。
不過定遠侯鄭聯的其它愛好,胡靜戈站長認為不變態。
比如上個酒樓啦,上個戲樓啦,上個青樓啦,胡靜戈站長認為這都很正常,也喜歡他時常來叫上自己,這個工作嘛,是不能分場合和時間的。
但是,這個影響工作就不好了。
泉州商站周邊全是石板路!
古人睡得早起得早,并且認為這樣身體好,好像他們的壽命比現代人長似的!
泉州商站還是最繁華的地方,自從上了黃包車項目后,這懶覺就沒法睡了!
胡靜戈站長實在受不了后,去找定遠侯鄭聯了!
定遠侯鄭聯說:“你雙目赤紅,可否要泄一泄火——那個妹子可是你專項使用——”
胡靜戈站長說:“老鄭,別說廢話——你手里有多少死刑犯?”
“老胡,你想要多少?”
“——算了,你手下有沒有暫時十年八年不用回鄉,可以一直在荒郊野外啦,海島上啦工作的?”
“老胡,你想要多少?”
“——最好全是自愿的,別逼迫——”
“老胡,你這話不地道,我鄭家什么時候逼迫過別人了?”
“——好吧,你安排六百個人,去這里——”胡靜戈站長在定遠侯鄭聯的辦公桌上,把那個大地球儀轉了一下,說,“就這個地區,找一個有水能住人的小島,土質還要好一些,去開荒等著!”
定遠侯鄭聯仰身靠在沙發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雙手合在腹前,兩個大拇指繞來繞去。
“那里可是菲律賓地區,雖然西班牙人不可能發現我等在一個小島子上,但是,那里可是熱帶呢,這人去了會是九死一生,死人的事情可不好啊——”
“老鄭,你小樣吧!說說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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