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的大院足夠大了,投奔潘家的行商們都能住得下。[燃文小說][][在潘家的大型洗手間里,哥倆個一起給老爹搓了澡,還按摩了一會兒。
家里有專門做這個的,但是哥倆個還是自己親自動了手。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泡澡時說了一句話:“這水是何味?”
潘家的大公子潘琦說:“漢唐集團的清潔劑…”
潘家兩個公子用心給老爹搓澡時,才發現老爹的后背上竟也有傷。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說:“像你們這樣大時,跟著你爺爺跑海,被風浪帶起的木板砸傷過,險些命亡大海…”
潘家的大公子說:“爹爹,今后不用再這樣辛苦了…”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在洗手間的大鏡子中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后背的傷疤,竟然發現它是如此的嚇人。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說:“爹爹,漢唐集團從這鏡子的生意上就大大掙了一筆,我有所悟…”
潘家兩個公子用心給爹爹按摩后,三個人穿著絲棉家居服,坐在了家里三層樓的房頂花園里,一架葡萄下。
潘家四公子喝著咖啡,爹爹和大哥喝著茶。
澳門的葡萄牙商人和馬尼拉的西班牙商人,一直都想找到體積和重量都小的商品,就像漢唐集團的玻璃制品,鏡子,火柴,紙張還有酒之類的。
特別是漢唐集團的染料,它們不僅顏色純正,竟然還能不掉色啊!
但是他們很難找到,要知道從印度運回牛,馬和大米,很吃力的,羊還好一點,有關西班牙人的火雞和草泥馬之類的更容易一些…還好漢唐集團提供進口退稅加配額…比如非常難以買到的染料,只要運來臺灣指定產品,都可以提前獲得…
如果這染料運到歐洲是多少倍的利益?這個看心情。
1645年威尼斯出現了全歐首家街頭咖啡館,此時富有豪華色彩的品嘗咖啡的東方儀式和絢麗考究的咖啡餐具,正在風靡歐洲。
那些商人不經意間發現漢唐集團竟然也要咖啡和可可,當時高興了,這個時期咖啡豆價格不菲的但是讓人遺憾的是,只有一些人需要,并不是全部。運來半船咖啡豆的商人急得要跳海最終,漢唐集團的人看不上一個大老爺們在哭泣,于是,用一些雪花膏與他交換了,這家伙還掙到了呢。在土耳其土王那里這東西相當受歡迎。
此時微風習來,那房頂滿架子的葡萄葉子輕輕擺動。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說:“南宋時,我大宋商業發達,乃為世界首富,國民生產總值舉世第一,然卻亡于蒙元;我大明人口過億,仍為世界首富,國民生產總值舉世第一,然則…”
潘家的大公子潘琦笑了,說:“我等苦心經商既可…管他大宋大明…言多恐有失…”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想了想,笑著說:“這空中花園之中,只有我父子三人…言多無妨,與他人要多笑少言…”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說:“受教了…我以為,我潘家應該轉型!”
潘家的大公子潘琦看了爹爹一眼,說:“四弟,輕浪了…”
還好,潘家的家主潘擇臣面無表情,微閉著眼,似乎正享受這房頂的清涼,他擺擺手,示意四兒子說下去。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說:“我潘家低收高出,賺取其中的差價,貨源、運輸、買家,三個環節缺一不可,一處有失,合盤盡失…我想,為何我潘家不把這環節減少一些呢?”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忽然睜開了眼睛,說:“你想多開加工廠?!”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說:“正是,孩兒確實是這樣想的。”
潘家的大公子潘琦想說些什么,又看到爹爹的表情很怪,馬上閉了嘴。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又說:“漢唐集團有糖,不用他們販、賣,自然有人踏破門檻;漢唐集團有玻璃鏡子,不用他們販、賣,自然有人踏破門檻;漢唐集團的種種之物,不用他們販、賣,都是有人前來販、賣!
他們在其中大掙其利,更重要的是,他們越做越大,越做越強…這不同于越做越富…”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在藤椅的扶手上彈著手指,雙目又閉上了,說:“加工廠占有成本,見利慢…危難之時…”
“若是國難臨頭…如何都不行了,我潘家現在不也是逃離嗎?在臺灣我卻不怕…想必爹爹也不怕,不是這樣,如何將全部身家都隨船運來了?”
潘家的家主潘擇臣心里笑了笑,四子這些時日見識長了不少,但是還有些年少氣盛…假以時日吧。
最終潘家的家主潘擇臣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四公子潘峰也沒在意,他只要爹爹知道他的打算就可以了。
潘家四公子潘峰獻上了自己這些時日的筆記,潘家的家主潘擇臣那一段休養時期,就是看四兒子的筆記…大公子潘琦好生后悔,以前四弟給自己看過的,卻沒有認真看,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簡單。
潘家四公子領著爹爹到處走了走,讓爹爹對加工廠和作坊的區別,有一點感觀認知。
潘家四公子潘峰說:“加工廠與作坊式經營最大的區別不在于規模…而在于對機器的利用…爹爹看到我在河口的木器加工廠了吧?那里的工人現在操作起來無比熟練…”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點點頭,從賬目上看,這家木器加工廠贏利頗豐…但只是賬目,四兒子買了太多漢唐集團的機器了。
潘家四公子潘峰說:“加工廠與作坊還有個區別就是在于對技術的運用…我家的水泥廠產品暢銷廣州,常常是供不應求吧?就在于我家水泥廠水泥的質量比較好…我對原料的預處理和燒制的過程要求比較嚴格。”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點點頭,從使用的效果上看,比不上漢唐集團產品,但是比鄭家產品要好些,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有關系,潘家水泥如何能賣過鄭家?
潘家四公子潘峰說:“加工廠與作坊的區別還有就是對工人的管理上,對生產過程的管理上…這都是一門學問。”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點點頭,四兒子所用之人都是我潘家的外線關系,他不知道…
這一大圈走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也花出去了…臺灣市面上有鯨魚肉賣了,也有鯨油燈賣了…而且照明效果比過去的油燈要好。
在縱橫酒樓上,爺兩個吃了一頓大餐,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胃口一直不算太好,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幾筷子,然后就看著兒子大口,大口地吃著。
潘家四公子潘峰說:“比如說這鯨油燈…他們小作坊便是幾個人打制,一天能打出多少?而加工廠呢?有車床,有動力…每個工人加工一部分,一組合便是一個…這成本一下來,他們怎么能做過我們?”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他輕輕地對著潘峰說:“我的兒子,你可知道這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的道理?”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看到四兒子的臉色有些變白,心疼地說:“莫事,這潘家家業雖然還是交給你大哥操持…但并非你沒有機會…”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高興地看見兒子的臉色有些興奮了,繼續說:“雖然你在臺灣沒有掙下銀兩,但是,你掙下的是若大的基業…爹爹我活到這個年紀還分不清銀兩和基業哪個更重要的話,我白活了…我現在操持這個家業,做最后一個決定,從潘家銀庫中,再貸給你一筆銀子…從現在起,你名下的產業…加工廠的賬目與潘家賬目分離…你敢不敢?”
潘家四公子潘峰高興地站了起來,大聲說:“謝謝爹爹!”
潘家主家之人潘擇臣看見兒子的身子好像又長高了一些…這是催得我變老啊。
潘家四公子潘峰想做一筆大生意…
漢唐集團第一臺手工版的手扶拖拉機問世后,很是震驚了明人。
鯨魚牌手扶拖拉機渾身亂顫地從明人的身邊走過…它飄著炒菜的香味…不用安裝喇叭,二里地外就知道它來了…路上的明人沒有不主動躲開它的。
駕駛它不用考駕照,它就一個速度,當然這得看車斗里的載重量了,總之沒有跑步快;鯨魚牌手扶拖拉機也不用參加年檢,一周就得檢修一次…它為漢唐集團的夏季雙搶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要運輸就運輸,要抽水就抽水,要脫粒就脫粒,總之吧,哪里出現了問題,它就能去臨時給解決了。
當時安江內海造船場的吳杰廠長和樊修技術員比較不高興,吳廠長說:“啊呀,這個大飛輪可是為海軍交通通信艇專門設計的…你們怎么也不打聲招呼就擅自改變交通用途了呢?”
樊修技術員小聲支援說:“就是,就是…總是木帆船,我們都好沒有存在感了…明人水手比我們玩得好!”
赤嵌農業基地的建國安董事說:“我的吳廠長啊,現在是雙搶啊,你看那些移民才剛來兩天就不得不參加勞動…完成了這個任務,我農業口的生產能力上升一大截…當然知道你工作也很重要,先緊著農業口吧。”
吳杰廠長看見自己的安江內海造船廠表現出存在感了,也就滿意了,大聲說:“我們安江內海造船廠當然知大體,識大局了…一切為了雙搶!”
說完,他又回頭對樊修技術員說:“小樊,咱怎么沒注意大飛輪不太適配我們交通通訊艇呢?”
樊修技術員小聲說:“沒辦法,大飛輪如果抖動性太弱,不利于生物柴油的流動性…在陸上可以隨便抖,咱們這船體的動力輸出端口受不了啊?”
“那不便宜陸運部門了?要不咱們求助吧…下次他們再來人,咱不管飯了。”
樊修技術員說:“沒事兒,我再琢磨一下,反正造木頭船,他們都有經驗了,我們還指導個啥?”
潘家四公子當然不知道漢唐集團內部這些事情,他實在是被那個大飛輪迷住了,他覺得提高自己那些加工廠生產能力的關鍵就在這里了…水力傳動,整個結構他看得明明白白…大飛輪是個好物件。
謝謝點娘的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