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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管家好手屬胡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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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柳技術員入駐了廈門商站后,幾天之內廈門商站就有了大變動,就像單身漢的家里有了女主人的樣子。

  她把商站里的若干女服員們召集了起來,把各種工作責任一一落實到人頭,并且寫到了白紙上,貼到了墻上。

  這叫責任到位和上墻。

  她在整個商站的內部以及大院子中,找到了數十個衛生死角。這么說吧,如果院子里有雞犬的話,那一定會是雞犬不寧了…雞飛狗跳了。

  她去了廈門商站的商店,又找出數十個衛生死角,當時,所有的售貨員都立刻加入了衛生大清掃工作。

  然后,她馬上回來檢查商站內部和院子的大清掃,又找出五六處毛病,批評了兩名女服務員,表揚了三個。

  再然后她又去商店,看那里的情況。

  李錚站長和賀陽技術員此時正在屋頂上釘鴿子籠。

  這里面將裝臺灣送來的信鴿,大概明后天就能送到,還有一個專門養鴿子明人勞工。

  李錚站長笑著說:“可能更怕我們偷吃。”

  二層行溪地區的王國濤站長說過,他在島內測試時,信鴿往返的準確率過了百分之六十,達到可以運用它來傳達信息的能力了。

  但是跨越海峽的往返情況,還要經過實際檢驗。

  有技術員不太明白,就:“這玩意成功率也太低了吧…有意義嗎?”

  王國濤站長如實地說:“你別被電視電影上的情節騙了…這玩意可不簡單,要是民間娛樂不算啥了,就玩玩…這要是和軍字搭上邊,我都不太會訓練,只好用條件反射訓練法了。

  如果想要傳信,我這面只喂水,定點那面只喂食,然后放飛,讓它們飛回到熟習的地方解決問題。

  關鍵是有的信鴿在道上自己就解決問題了…這樣的,飛回來也得宰殺掉,喂軍犬了…留下堅決回家解決問題的,就算有偷嘴一些也在容忍之內。”

  但是要過海峽時會怎么樣,這個就要測試了,到時候還得專門為它做準備,廈門商站的人以為個信鴿就是撒手就放,你妹的,這還要準備一個小時以上,他們還要做相關記錄。

  鴿子籠是找明人木匠定制的,聽說現在明人工匠行業紅火…可這個鴿子籠的水平實在不算好。

  賀陽技術員說:“僅比我的木匠水平強一點…”

  李錚站長摸著下巴揣摩道:“怕又是想勾引老鄭家上當,來向我們討要…又能敲他們一筆了…”

  賀陽技術員皺著眉頭說:“李哥,自從你參加了那個法治小組…說話陰陽怪氣的,神色都不對了…你說,你多少天沒管那個機械式計算器了?”

  李錚站長的臉色陰了下來,說:“我們不是都搞定了嗎?所有零部件都畫成圖紙了,找個手藝好點的明人工匠就能打制成…還研究什么?”

  “難道我們不想法子讓它的功能再多一些嗎?”

  “小陽,你啊不知道,科學技術啥的不重要,意識形態是個大問題,這是決定我們將來要走什么路的問題。”

  賀陽技術員覺得李錚的身上冒著寒氣,他退了一步。

  這時,胡柳技術員的聲音又在院子里響了起來。她的聲音清脆,歡快地在空氣中四處流淌。

  在屋頂上,李錚站長掏著左耳朵,賀陽技術員掏著右耳朵,兩個人蹲在房沿看著眼下的胡柳技術員像一只蝴蝶一樣飛來飛去。

  李錚站長悠悠地問:“小陽,你喜歡這樣的女人嗎?”

  賀陽技術員的臉色有些紅,說:“真心喜歡——”

  李錚站長同情地看著賀陽技術員,心里道,小白,你臉還紅了。

  屋頂上的李錚站長說:“她不會讓你在家里吸煙的——你只能蹲在樓道里抽,陽臺都不行。”

  院子中的胡柳技術員喊道:“三娘,你快快把磚縫里的煙頭弄出來,這是怎么進去的?!”

  “不管多晚多累,你不洗腳她一定不能讓你上床;你可能還要幫她洗衣服,做飯——那面時空的女人一點也不值得留戀——”

  院子中的胡柳技術員又翩翩地飛進了屋子。

  賀陽技術員說:“李哥,你說得好傷感——可是做到這些不算什么啊,這也是人之常情——”

  “她絕對不會讓你找小妾的!”

  “李哥,我賣過a、V碟——北歐狂野,南歐多情,東歐生硬,西歐死板——美國變態,小日本藝術,棒子國機械——香港商業。

  區別這么多,可我只想說,世界的女人都一樣,我更在乎她的情感。

  我賣a、V碟只為了生存,而且絕不會賣給年紀小的,李哥,你知道我是個有底線的人。”

  “呵,呵,沒有人笑話你這個,我對人的下半身,態度不同。我的江鐵生組長嚴防死守,強國權會計呢,有道德潔癖,我則認為應該順應天性。”

  賀陽技術員剛想說什么,胡柳技術員忽然出現在院子中,她仰頭喊道:“喂,你們兩個干完活了嗎?”

  那張臉很年輕,很漂亮。

  賀陽技術員一緊張說不出話來。李錚站長懶懶地說:“好容易才釘完,這活兒挺麻煩。”

  “噢,你們累了,那我上去吧,屋頂也收拾下!”說完胡柳技術員就要爬那梯子。

  李錚站長笑笑,沒說話,賀陽技術員卻急了,說:“不用了,我和李哥就收拾了——”

  屋頂上也沒啥,有不知道是誰亂丟的汽水竹筒,現在都是一次性的了,有明人百姓買回家里當水杯用,現在連廈門本地都有做這個的了。

  也還有些鳥糞,還有幾塊賀陽技術員抹太陽能板時丟下的抹布——再就是釘鴿籠子時,留下的木工垃圾。

  “好吧,我扔個掃帚上去!”胡柳技術員隨手找了一個掃帚,那明人的掃帚竟然和那面時空里的是一樣的。

  胡柳技術員扭身麻利地丟了上去,姿勢太美了。

  要不是李錚站長手快,搶先接住,那掃帚都砸到賀陽技術員了。

  賀陽技術員卻又搶過李錚站長手里的掃帚,一個人一包子勁地干了起來。

  李錚站長看著賀陽技術員的樣子,心里想笑,這就是愛情?看了一眼就愛上了?小陽還是太小白了,下一次再開會,怎么也要把他拉去——

  晚飯時,鄭家忽然送來了一桌子菜,說是永勝伯鄭彩這幾天沒有空過來探望大家,表示歉意。

  永勝伯鄭彩確實是沒有時間來這里,這可不是古人的謙詞。蘇波團長回來時,廈門這面已經知道時間,永勝伯鄭彩還和定遠侯鄭聯親自來接船。

  臺灣和廈門的定點航班,就算是帆船,差不多整個廈門的人都知道大約什么時辰能到,再像以前那樣接船,有些做作了。

  前后差不了多久的,明人百姓心里都有數。

  但是沒有人敢說永勝伯和定遠侯雙雙接船是做作的行為。

  現在好多文人評價這哥倆在若大的閩南地區內都是深得民心。

  閩南人民熱愛永勝伯鄭彩!

  這哥倆的軍隊到哪里,沒有一處村民居住處不簞食壺漿,無處不沿途歡呼,就差來一群打小旗的人了,如果有可能做出來的話,橫幅定會有的。

  好吧,漢唐集團捏著鼻子贊同鄭家深得民心。

  蘇波團長等一行人下了船后,永勝伯鄭彩遠遠地做了個揖,待蘇波團長回揖后,他們走到近前,熱情地互相握手。

  比手勁兒,蘇波團長是不怕的,不過真要是回到原先的年紀,恐怕還真不是這位大叔的對手。

  老鄭力氣不小。

  蘇波團長說:“還好,你這次沒舞獅子又放鞭的——那樣多讓人不舒服,清兵不是還在吹集結號嗎,你別慌。”

  “何慌之有?”永勝伯鄭彩淡淡地一笑,不慌不忙地說,“蘇團長,那漳、泉兩城,皆用水泥加固——吊民伐罪之后,兩城民心可用,周邊之民皆收容入城,攻城可用之木,皆毀之——斥候早早放之百里之外,配以望遠鏡,不用近觀韃虜——我老鄭何慌之有?”

  沒想到的是,蘇波怪叫了一聲:“啊呀,老鄭,你吊民?你弄老百姓干什么??嗯???累死你也掙不出軍費啊!”

  看著蘇波要跳腳的樣子,永勝伯鄭彩小聲說:“吊,安撫也。”

  “哈哈,我和你開個玩笑了——千萬別搞群眾運動,任何罪行一定要公布于眾,讓大家伙看明白——別遮遮掩掩地搞手段,我是大老粗,你別在意。不用往我身后看了,后天軍需才能到——”

  “哪里,哪里。”

  當時,定遠侯鄭聯則和范大海船長卻也談得歡氣。

  “老范,要妹子不?”

  “不要。”

  “老范,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為毛泉州機帆船一直沒有直通臺灣?差什么,你直說——”

  “水文。”

  “老范,我重金打賞可否?”

  “不行。”

  “老范,為毛?”

  “安全。”

  “老范,165o式火銃啥時到?”

  “后天。”

  “老范,那你們竟沒帶過來幾枝?!”

  “樣品。”

  “在哪里可見?!”

  “船倉。”

  “我可否自己搬運下來?”

  “隨便。”

  當時,定遠侯鄭聯隨即擦身而過,沒有再理范大海船長,幾步便跨過跳板,找到船倉,進去一看,兩名漢唐集團的搬運工正在那里準備兩人一起抬起一個長條木箱。

  定遠侯鄭聯一看,這兩家伙是明人勞工,他把眼睛一瞪,說道:“滾開,蠢貨,搬個東西如此之慢!”

  他一哈腰,抱起長條箱子,順手上肩。真是蠢貨,不到三十公斤的東西,要兩人抬。

  當時,胡柳在旁邊疑惑地說:“范船長,你平常不是這樣說話啊——好像有個楊技術員這樣說話。”

  “你看看,那些軍事顧問團的人把他的語言都變成什么樣了——我不喜歡這樣,不想讓他學我們的詞匯,在那面的時空,滿口的網絡話會讓人詞匯量降低的,我家偉業有一陣子就這樣,惡心死我了,但又沒辦法——”

  “你真是個好爸爸。”

  “嘿嘿,我也是后來反省的。”

  鄭氏兄弟拿到貨后,好幾天沒理廈門商站,這突然又加送一桌飯菜,定是有原因了。

  胡柳聰明地判斷說:“古人和我們一樣都好有功利心哦!”

  眾人深然之。

  感謝老朋友美樂芝、胖馬123、guozhiyin、omega的支持。

  大家莫怕,文責自負,一切責任都是我寫手一個人承擔,無論如何也與訂閱者無關,這個我可以保證。如果實在害怕,去看盜版吧,那個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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