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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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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獻給一代奇女子柳如是,一位愧殺絕大多數男兒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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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活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真品跟贗品一比,就算不用聽音,只是看表象,也能有所發現,真品的光澤和制造工藝,跟粗制濫造的贗品是沒法比的。

  看著那失魂落魄走出院子的青年,韓孔雀也只能搖頭。

  “你還真是個好人,這種一眼假的東西,你也給他解釋的通透。”江林見過太多的專家教授,也找過很多專業鑒定師外出尋寶。

  那些人的眼睛往往都是長在頭頂上的,他們的鑒定完成之后,絕對不會多說什么。

他們信奉少說不錯,一般都是那么幾個評語,像真的,看不好,就是這么幾個字,他們是絕對不會給你解釋,這東西怎么真,又怎么是假  “你們在干什么?那么多人拿著東西呢?怎么不鑒定?”韓孔雀看著江林他們,他們身邊雖然也有以些人,但那些人都是沒帶東西過來看熱鬧的。

  而圍攏在他身邊的,卻都拿著東西,這一時之間,韓孔雀有點摸不著頭腦。

  聽到了韓孔雀的問話,江林無語,而他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則道:“剛才七叔又拿來了一只銅碗,那個老爺子鑒定了一下,說值十塊,所以就沒有人找他們鑒定了。”

  “銅碗?十塊?”韓孔雀還是一頭霧水。

  這時,上午賣給他第一件藏品的那個老頭又擠到了他身邊:“一百塊,我賣給你。”

  韓孔雀也是無語,這樣的銅碗他實在是不想要啊!

  這時他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這老頭肯定是不太信任韓孔雀,所以明明有兩只銅碗,上午也不過是賣給了他一只。

  下午他看人多了才又拿來了另外一只,肯定是想要賣個高價。

  不過,給這老頭做鑒定的鑒定師,也肯定是不想要這東西的,但他也不能明說不要,要不然后面的鑒定就要受影響,所以他就隨口出了一個低價,想要讓老頭知難而退,自己滾蛋。

  不過他這么一來,可就壞了這么做肯定會讓村里人心存懷疑,畢竟那是銅碗,就算賣廢銅,也能賣個一二十元,你現在出十元,這肯定是要做奸商的節奏啊!

  這些村民雖然不懂古玩的價格,但他們可是知道廢銅的價格,一件就算賣廢銅都能賣二十元的銅碗,你只給十元就想收到手,那不是奸商是什么?

  所以受到那位鑒定師的連累,高大山一行人的跟前,現在一個找他們鑒定的也沒有了當然,偶爾過去一個,也足以把他們氣死。

  因為過去找他們鑒定的人,就算鑒定完了他們出個高價想要收購,人家也不賣給他,全都拿著東西,又跑到韓孔雀這辦排隊來了。

  之所以找他們鑒定是閑著沒事,先找找自信,反正他們所有人的鑒定都是免費的。

  當韓孔雀鑒定幾個手鐲時那個舒為民那里又接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一件珠冠珠冠就是一頂用珠子裝飾的帽子。

  說珠冠也許你還沒有什么印象,但說起鳳冠你就知道了,放在舒為民桌子上的就是一頂鳳冠,只不過這頂鳳冠不是金玉制品,上面也沒有鑲嵌寶石,而是一頂用珍珠串起來的鳳冠,所以也可直接叫成珠冠。

  本來這頂珠冠是送到了高大山手里的,因為他對珠寶不算在行,所以就轉給了舒為民,不過此時舒為民被人調戲了幾次,正在氣頭上,所以他看到這頂珠冠,根本就沒用正眼看。

  現在誰還用珠冠?

  最后一批用珠冠結婚的,也要追朔道六七十年前。

  保存了最少六七十年的一頂珍珠帽子,而且還保存的不當,上面的珍珠已經完全變黃。

  所以舒為民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珍珠已經沒有了處理修復的必要。

  所以,這么一頂沒有價值的珠冠,落在了舒為民的手里,自然是沒有一點贊美。

  “珠冠,上面用珍珠串成,珍珠已經變黃,沒有修復的必要,帽子上使用了一些金銀線,不過不多,這樣的帽子除非是宮里的鳳冠,要不然是沒有一點價值的。”舒為民幾句話就把那人打發了。

  雖然韓孔雀正在鑒定手鐲,不過這些手鐲不是金銀的,就是玉石翡翠的,民間的東西,質量就沒有很好的,不過東西倒是真的。

  這些東西一般都是祖傳的,所以那些人拿來,也不過是想讓韓孔雀鑒定一下,詢問一下能夠值多少錢,至于賣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韓孔雀鑒定的很輕松,那邊舒為民被調戲,他自然也看到了,等舒為民幾句話,就把那頂珠冠判了死刑,韓孔雀就樂了。

  另一邊的高大山他們也感覺不好,不過還沒等高大山開口,韓孔雀就先開口了:“那頂珠冠先拿過來給我看一下吧!”

  韓孔雀剛說完,高大山在一邊也開口了:“拿過來我看看吧!”

  那個捧著珠冠的男子,看了看韓孔雀又看了看高大山,最后還是把珠冠送到了韓孔雀面前,畢竟韓孔雀的人品,比那些老家伙要堅挺點。

  韓孔雀笑呵呵的看著那頂珠冠,只是搭眼一看就能看出,剛才舒為民說的都是對的,雖然是對的,但你不能這么說,你這么說不是傷人嗎?

  人家祖輩傳下來的傳家寶,被你貶的一文不值,是誰心里都不舒服。

  韓孔雀道:“看樣子傳了很多年了。”

  錢種樹又當起了解說員:“這是我們家族的長房,別看他比我小不了多少,論輩分他得叫我爺爺。

  韓孔雀也是農村出身,所以錢種樹一說,他就知道為什么了,以前長房結婚是最早的,又因為長房分家獲得的財產最多,所以一般長房的日子都比別家要好。

  這條件好了,自然就會早婚早育,這樣經營幾代人,長房每代都會早婚,所以他們這一房傳承的就格外的快,所以歲數相當的人,長房的孩子輩分就要小。

  錢種樹繼續道:“這珠冠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它最少也有三百七八十年的歷史了,是我們錢家世代相傳的寶物。”

  “生綃一幅紅妝影,玉貌珠冠方繡頂。歲月不饒人啊!哪怕你芳華絕代,也經不起歲月沖刷,幾百年光陰一瞬即逝,物雖在人以亡。”韓孔雀看著這頂珠冠,十分感慨的道。

  高大山幾個老頭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幾個人也就大體猜到了這頂鳳冠的來歷。

  “你知道這頂珠冠的來歷?”那個中年漢子道。

  韓孔雀道:“剛才我說的那兩句詩,是清代袁枚贊柳如是的《題柳如是畫像》詩,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珠冠是不是這頂,但柳如是有一頂價值千金的珠冠是肯定的。”

  “柳如是的珠冠,怎么會是我們家的傳家寶?”錢種樹道。

  韓孔雀笑道:“錢謙益的孩子都是有記錄的,而柳如是歷史上記載只有一個女兒,這說明當時老錢雖然年紀不小,但還是有本事讓柳如是懷孕的,所以,如果錢謙益想要隱藏起一個孩子,自然是隱藏柳如是的孩子最容易。”

  江林嘆道:“錢謙益娶柳如是時已經五十九歲了吧?這樣還能有孩子?”

  “當然有,這個可是有歷史記載的,柳如是死時,她與錢謙益生的女兒已經十七歲,已經嫁人,所以不要懷疑老錢的能力。”韓孔雀道。

  聽到兩個年輕人調戲他們可能的祖上,錢種樹干咳了幾聲。

  韓孔雀一看錢種樹,立即收起笑容,那可是人家的祖宗,他們在這里調侃人家的祖宗,怎么說也不是太過尊重人家。

  “韓先生還是先說說這個珠冠,你怎么會認為是柳如是的呢?”錢謙益道。

  韓孔雀道:“柳如是有一頂價值千金的珠冠,而這頂珠冠上串了那么多珍珠,這在古代,足可以說是價值千金了。

  再加上你們錢家跟錢謙益的關系,這頂珠冠也就只有可能是柳如是的了。

  要知道錢謙益到了晚年,已經很窮了,他能夠留給后人這么一頂珠冠,也就應該是柳如是的。

  如果錢謙益真的因為反清被抄家,也只有柳如是的孩子,才能成功隱藏在這里。

  他的其他孩子,可沒法隱瞞,所以種種原因結合起來,你們也只有是柳如是和錢謙益的后代,才能隱藏在這里。”

  雖然看不慣韓孔雀的,但高大山他們此時也只有點頭承認,像這種穿滿珍珠的珠冠,在古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戴的起的。

  “剛才那位老專家說這頂珠冠毀了,已經沒有修復的必要,難道這上面的黃色珍珠,還能修復?”這是傳家寶自然是不能賣的,但是能夠讓這頂珠冠重放光芒,他們作為后輩,還是要盡力的。

  韓孔雀道:“珍珠的色澤雖然非常美觀,非常柔和而奪目,但卻經不起長時間的考驗,一般保養的珍珠經過幾十年就會變成普通的黃色,同時失去美麗的珍珠光澤,這就是通常俗話所說的“人老珠黃”。

  這主要原因是組成珍珠的文石礦物的物理性質不穩定,時間一長,它就會變成普通的方解石。

  文石和方解石雖然化學成分一樣都是碳酸鈣成分,然而它們的物理結晶形態和光澤卻大不一樣,這就是時間長久后導致珍珠變色的關鍵原因。

  不過珍珠輕度變黃以后,還有一些補救方法,即用稀鹽酸浸泡,便可溶掉變黃的外殼,而使珍珠重現晶瑩絢麗、光彩迷人的色澤。

  但如果珍珠顏色變得太嚴重了,那這樣子處理也難以逆轉珍珠的靚麗光澤了,深度處理只能破壞珍珠的表皮。

  像這樣的祖輩傳下來的,已經存放幾百年以上的珍珠飾物,已經變成暗淡的黃色,這樣的已經是很嚴重的了,如果深度處理,肯定會破壞珍珠的表皮。

  修復只能對于變黃尚限于表層的珍珠,這樣的已經沒有好辦法修復了,其實這頂珠冠的存在也只是一個紀念,修補修復已經沒有什么作用。”

  “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是柳如是的后人。”錢種樹幽幽的道。

  韓孔雀道:柳如.是可比錢謙益出名多了,而且她也比錢謙益英雄,她雖然出身低,但她做的事情可是不讓須眉。

  柳如是為秦淮八艷之首,明末清初的名妓。她天資聰慧,容貌俏麗,擅長詩文,雖身在青樓,卻憎惡賣笑生涯。

  她喜歡我行我素,儒巾素服做男子打扮,與諸名士高談闊論,寫詩作賦。她的詩哀婉動人,時人稱之‘艷過六朝,情深班蔡’。

  她的畫嫻熟簡約,清麗有致;書法也深得后人贊賞,稱其為‘鐵腕懷銀鉤,曾將妙-蹤收’。她敢愛敢恨,抽刀斷琴,性格剛烈,曾加入抗清的大軍。

  柳如是的一生頗為傳奇,她的情感一波三折,在二十三歲那年嫁與東林黨領堊袖錢謙益。她以一個卑微的藝妓身份被文壇領堊袖錢謙益以正妻之禮迎娶過門,成為尚書夫人。

  有這樣一位女子做祖宗,你又有什么可嘆息的?”

  所有人都瞪著韓孔雀,韓孔雀道:“怎么了?我有什么說錯了嗎?”

  江林道:“你更適合當柳如是的后人,你看他們這些姓錢的,有哪一個遺傳了柳如是錢謙益的文采風流?”

  錢種樹嘆息了一聲站起身道:“我們還真是愧對祖先,韓先生說的真好,有這么一位祖先,我們應該感到光榮,韓先生,你剛才說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想記下來,給我們的這位老祖宗刻碑立傳,讓我們所有的后人,都看到她的作為,她一位女子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們這些后輩都應該做的更好。”

  韓孔雀無語,而江林可是快人快語:“我想你們這點就不要太過認真了,像柳如是那樣的才女,就算送你們架飛機,你們也追不上她。”

  人家柳如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絕,而且豪邁絕倫,英雄無雙,再看她這些后人,一個個畏畏縮縮暮氣沉沉,哪有一點祖輩的風采?

  江林的嘴雖然毒,但他的這些話,也足以鞭策錢家一眾人了。

  正當韓孔雀把那頂珠冠還給中年漢子時,那位中年漢子卻沒有接:“韓先生,剛才那位老先生把我們祖先的這頂珠冠貶的一文不值,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們祖上這頂珠冠,到底值不值錢?”

  韓孔雀拿著珠冠細看:“如果單憑這頂珠冠,價值不會超過五萬,如果加上你祖宗的威名,足值千金。”

  “千金是多少錢?韓先生你不說出來我們也不會算。”中年漢子十分執拗,看來剛才被舒為民氣得不輕,現在這是要打舒為民的臉。

  韓孔雀無奈,不過他心中還是很樂意打那些所謂老專家的臉的,所以他立即出口道:“就按照千兩黃金計算,一兩金子就算三十七克,那也是三萬七千多克,按照四百元一克計算的話,價值也超過一千五百萬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韓孔雀在打自己的臉,但舒為民還真沒法反駁,柳如是的鳳冠,值不值一千五百萬?

  這還真不好說,如果這頂鳳冠上拍,肯定有很多人因為柳如是,甘愿高價收到手,不說別人,只是韓孔雀就十分想要這頂鳳冠。

  柳如是這個女人雖然現代人都不可能見到,但她實在是太過有名了,這樣的一個女人的東西,只要有點能力的男人,都會想要的吧?

  “謝謝韓先生,晚上韓先生不要走了,到時候我一定敬韓先生一杯酒。”中年漢子道。

  說完,他就想仲手拿回珠冠,就在韓孔雀伸手把珠冠送出時,珠冠居然一軟,一邊塌陷了下去。

  這種情形,立即引起了韓孔雀的注意:“等等。”

  韓孔雀又收回了珠冠:“這珠冠里面好像藏了東西。”

  “藏了東西?”離韓孔雀最近的中年漢子和錢種樹,同時驚聲問道。

  韓孔雀道:“你們也可以摸摸,這其實就是頂帽子,做出來就是要給人帶的,所以里面應該是很軟和的,可現在里面明顯有一處地方很硬,摸著到像是印章之類的。”

  “我看看。”中年漢子拿過那頂鳳冠,仔細看起來。

  “有東西?”錢種樹緊張的問道。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相信自己是錢謙益的后人,但要說是柳如是的后人,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如果在這頂珠冠之中發現了柳如是的印章,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證據。

  作為柳如是和錢謙益的后人,他們錢家可就出名了,他們可是地地道道的名門之后。

  “隱藏在帽子里面,好像不好拿出來。”中年漢子道。

  錢種樹道:“一定要拿出來,就算破壞一點珠冠也沒事,總是能夠修復的。”

  韓孔雀道:“應該不用破壞珠冠,既然東西能夠完整的放進去,那就應該能夠輕易拿出來。”

  “給韓先生,讓韓先生看看。”錢種樹立即道。

  看到珠冠再次落入韓孔雀的手里,高大山、江林、舒為民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還能發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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