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風水主要關乎宮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選址、座向、建設等方法及原則,原意是選擇合適的地方的一門學問,現在就不好說了。
后來的行軍打仗,預測天氣,選擇戰場、宿營地什么的,也要用到一些風水堪輿之術,所以說古時候的風水師可是絕對的高技術工種。
“今天水廠開工,我們也請了風水先生給畫線,小韓你過去跟他交流一下?他可是我們周圍十里八鄉十分有名的風水先生。”錢種樹有點期望的道。
“我可不會看風水,交流什么的就算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不要耽誤了時辰。”韓孔雀道。
農村蓋房子動工時,都是會找人看看的,一般是讓懂行的給確定方位畫線,不要以為是迷信,其實是確定方位,要知道農村的房子是都是坐北朝南的,如果線畫不好,地基就有可能打歪了。
一座房子如果連地基都壘不好,那這座房子也就廢了。
看著在現場用石灰點出點,后面立即有人打上樁的大師,韓孔雀感覺很新奇,那位大師這樣忙碌了有半個小時,確定了四面墻角,才停下來。
“這也不難嘛!”韓星道。
錢種樹道:“看著是不難,但能夠做這個活的,除了一些老建筑工,就只有請的風水先生了。”
“這個風水先生很厲害?”韓孔雀好奇的問道。
錢種樹道:“當然,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花兩千元請他來。”
“就畫個線就要兩千?”站在一邊的老張咋舌道。
錢種樹道:“你們可不要不信,李信大師可是很厲害的,原來李家集那邊也有一個風水師,就因為看不起他就受到了教訓。
當時李信年輕,剛剛學藝歸來,正好李家集那邊有人跟他們村的風水師有點矛盾,所以蓋房子就沒請他自己村的風水先生,而是找了李信大師。
這樣一來,自然更加得罪他們村里的那位風水先生了,當時李信剛剛出師,所以李家集的那位風水先生就有點看不上他,就堵在他家門口,想要為難李信大師。
當李信大師走到他家門口的時候,正由兩個人說話,一個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還是您做事讓人放心。
那個李家集的風水先生就說:哪里,哪里,我學藝三十年也沒學到什么東西,更不要說毛頭小子了。
聽到這種話,李信大師自然知道是針對他來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客氣,直接說:您老還真是學藝不精,連你自己都是住在一所棺材房子里,這樣的本事怎么能給別人看宅子?”
“棺材房子?”韓孔雀奇怪的問道。
“前大后小棺材形嘛!房屋前面大后面小、前面寬后面窄,形如棺材,風水中稱之為棺材煞。”錢種樹笑著道。
韓星道:“那風水先生的房子真是前面大后面小?”
錢種樹道:“當然,他們當場就量了一下,那風水先生家的房子,南面墻長度比北面墻長了5厘米,而且還高了3厘米,他們當場量了一下,果然如李信大師所說,就是從那時起,我們這邊誰家起房子動工,都是找李信大師。”
“一眼能夠看出這么點差距,還真是高手。”韓孔雀道,他從來相信高手在民間,所以他任何時候,都不敢小看天下人。
“李大師這邊。”看到李信忙完,錢種樹趕忙喊道。
李信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長的不算高,但在南方人中也不算矮,四十來歲正當年,所以,雖然個頭不高,卻有一股彪悍的氣息,在這一點上,他卻一點不像南方人,反而更像是北方人。
“李大師,這位就是這家廠子的主人,韓先生。”錢種樹介紹道。
韓孔雀笑道:“李大師你好,早就聽說過您的威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李信道:“韓先生客氣了,我最近也聽說了韓先生的大名,聽說韓先生是個高手,等有空了我們切磋一下?”
韓孔雀還沒有說話,錢種樹就說話了:“李大師,韓先生可不止是功夫高手,他還懂風水,你們要切磋的地方可多了。”
“哦?韓先生還懂風水?”李信驚異的道。
韓孔雀搖頭笑道:“我可不懂風水,我只是懂一點地質,對地下水脈暗河有點心得。”
“能夠看水?那可是真本事,難道這里就是韓先生看出來的?怪不得韓先生要在這里建設水廠,這邊可是整個錢家角的水眼所在,不過,在這里建廠沒問題,如果想在這里居住,就要小心了,這片地方水煞匯聚,不利居住。”李信道。
“水煞?”韓孔雀看著周圍的環境,水煞什么的韓孔雀不知道,不過他卻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這里水源茂盛,可以說濕氣很重,這樣的地方,確實不利于人們在這里定居。
“韓先生也看的出水煞?”李信道。
韓孔雀笑道:“我哪懂什么水煞,不過我卻知道這邊是八方水源匯聚之地,地下水源豐富,這樣這片山區自然就比較潮濕。”李信更感驚異:“水煞也可以這么解釋?你的說法,就是現代科學的解釋,看來韓先生還真是高手,這樣一來這里打井看水脈的生意,我是做不成了。”
“哈哈,李大師還真是幽默,既然請來了大師,我們自然是有所借助的,李大師看看我這份地下水脈圖,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指教。”韓孔雀把自己探測到的水下水脈圖,遞給了李信。
這些風水師,只要不是騙子,都是有點本事的,也許他還真能幫的上他的忙。
“這是?”李信一接過圖紙,他的眼睛立即一瞇。
“怎么?李大師見過這樣的圖紙?”韓孔雀問道。
李信仔細觀看圖紙,并沒有回答韓孔雀的問話,錢種樹他們等在一邊,一個也沒有不耐煩,全都想看看李信對韓孔雀的圖紙怎么評價。
足足等了一刻鐘,李信才吐了一口氣道:“韓先生真是高人,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副大型風水陣吧?最主要的這個陣法是立體的,這樣的陣法更加龐大,更加復雜,一般還真沒有人敢布置這樣的風水陣。
要知道,這樣的風水陣一個布置不好,就有可能被匯聚起來的風水煞氣沖撞,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樣的結構就是你們說的風水陣?看來李大師是誤會了,我可沒有本事布置出這么龐大的陣法。”韓孔雀笑著道。
“韓先生不是謙虛?”李信道。
韓孔雀道:“這種事情還能謙虛?”
“那么說?”李信轉頭,再次看向周圍的地形。
韓孔雀道:“這里應該是一座天然的風水陣,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是當年真水觀的道人布置的,但不管怎么說,這座風水大陣,卻是可以重新修補好的。”
“韓先生大才。”李信拱手道。
韓孔雀客氣的避過,道:“這可不是我的想法,其實這樣的風水陣,就是一座天然的活性水制造廠,原來這里所謂的靈泉,用現代科學的說法就是活性水。
活性水,利用現代科技手段,也是能夠生產的,只不過,科技手段生產出來的活性水,作用上相對弱了點,不如天然的好。”
“韓先生大才,如果不是你畫出這副陣法,我還真看不清這里的風水,如果我沒看錯,這里是一條潛邸金龍,這是三條小水龍。
金水相生,本來這里是一副上佳的風水寶地,可由于潛邸金龍遭到破壞,讓三條依附它而生的小水龍糾纏在了一起,從而破壞了這里的風水格局,韓先生現在是想修復這條潛邸金龍吧?
只要修復了這條潛邸金龍,糾纏在它身上的三條水龍自然會各自歸位,而這邊真水觀就是水眼所在,只要鎮壓住水眼,那三條水龍就會乖乖的到這邊吐水,這應該是青龍吐水的格局吧?
韓先生真是高明,金生水,水生木,經過潛邸金龍的孕育,三條水龍壯大,最后匯聚生生之氣,形成青龍吐水的格局,造成大水生木精。
而木精自然是具有養生功效的,怪不得這里的泉水會被認為是靈泉,這樣具有生生之力的泉水,絕對是修行養生的至寶。”
看到錢種樹樂呵呵的笑著,韓星問道:“錢叔,你聽懂了?”
錢種樹道:“這又什么聽不懂的?沒聽到說這里的泉水具有生生之力嗎?這還不懂?就是說這里的泉水喝了能夠長生不老。”
韓星無語,韓孔雀失笑:“其實說簡單點,就是這里的地下有一條金屬礦脈,不過這不是純粹的礦脈,而是蘊含著很多種類金屬礦藏的礦脈,在風水學上,這樣的礦脈被稱為金龍,也就是平時你們都知道的龍脈。
至于三條水龍,其實就是三條地下暗河,由于地下金屬礦脈的存在,地面上的水不斷滲透到地下,金屬礦脈不能被腐蝕,所以其他地方就被腐蝕了,這樣就產生了三條圍繞金屬礦脈的地下暗河,這就是金生水,潛邸金龍生出了三條小水龍。
由于三條地下暗河都流經金屬礦脈,所以這里的水中,就蘊含了各種礦物質,最后,三條暗河,進過地形復雜的地下孔洞,形成了活性水,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水生木了,我這樣說你們聽得懂了吧?”
韓星道:“不就是通過復雜的流淌,最終讓一條暗河成了礦泉水嗎?這用風水學上的術語來說,讓人是越聽越不明白。”
“對,其實就是水分在地下反復激蕩,最后形成了具有特殊功能的礦泉水,這樣的水是小分子團水,現在叫做活性水,古時候叫做靈水,反正就是喝了對身體有很多好處的水。”韓孔雀道。
“可是我們需要修補那條被毀了的潛邸金龍,大哥,這麻不麻煩?”韓星擔心的問道。
韓孔雀道:“這不算多麻煩,只要把三條暗河梳理一遍,該堵上的地方堵上,該疏通的地方疏通,三條暗河梳理完了,那條潛邸金龍自然會恢復原狀。”韓孔雀也用上了風水術語,他發現,這樣說還真的十分簡單,如果用現代的術語來解釋,更麻煩。
“韓先生真是大才啊 !沒想到我學了三十多年風水,還不如韓先生看的透徹,說的明白。”李信感慨的道。
韓孔雀道:“術業有專攻,讓我說說地下水脈還成,要是讓我看宅子,畫地基,我卻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韓先生客氣了,這錢家角我來了也不止一次了,每次來,我都會仔細觀察周圍的地勢,可我就是沒有發現,這里居然還隱藏著一條潛邸金龍。”李信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我只是知道這地下的水脈走向,李大師不用太過認真,這條潛邸金龍受到了破壞,看不出來應該不是因為你的原因。”韓孔雀安慰的道。
李信道:“還是功夫不到家啊!我早就應該想到,當年真水觀能夠落在這里,就必然是有其原因的。”
韓孔雀哈哈大笑著道:“這個你可要問錢叔了,原來這真水觀可是他們家的祖先最先修建的,如果有人先看出這里的龍脈,那必然是他們錢家的先人。”
“哦?錢叔,原來這里是你們家修建的?你們家如果真的在這里建立祭祀之地,后人應該會受到影響的,家里雖然不能出皇帝,但出一位位極人臣的高官,應該沒有一點問題,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們家祖上有什么高官?”李信疑惑的道。
“我們錢家搬到這里足有三百七十多年了,算起來應該是明末清初時搬過來的,族譜上記載的只有后來三百多年的事情,以前的祖先,我們還真的不知道,所以說,就算真有高官,也應該是之前的。”錢種樹道。
“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錢叔還真的需要好好查查,也許你們還真就是名門之后。”李信自信的道。
錢種樹雖然十分想要查明祖宗的光輝事跡,可幾百年過去了,這還怎么查?
“我們不說這個了,李大師今天中午留在我們村里吃飯,現在我們先回村里,村里有不少父老可是盼著韓先生光臨呢!”錢種樹道。
“盼著我?那可真是榮幸,走,李大師,中午我們好好交流一下。”韓孔雀對風水不感興趣,但他對尋龍點穴感興趣,要知道,古人可都是靠這個給自己找墓地的。
而古代風水師和現代的風水師一脈相承,古人是怎么尋龍點穴的,現代人也就怎么尋龍點穴,只要找到了好墓穴,不是沒有人用,就是已經有人用了。
不管兩種結果是哪一種,對韓孔雀都是有好處的,沒有人用,這么一副好墓穴,自然是奇貨可居。
如果有人用了,那就更好了,將來考古就來這里好了。
“我現在就不過去了,等中午時再說,既然你們請了我,我自然就要盡一份力,我想,韓先生這幅圖,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夠看懂,不如我就獻丑一番,根據韓先生這幅圖,過去點一下穴,看看我點的準不準?”李信有點心癢的道。
他其實十分想驗證一下韓孔雀的推斷,看看這里是不是真的如他畫的那樣,是一副金龍戲水的格局,如果真是這么一副風水格局,那這里可是有一條實打實的龍脈。
潛邸金龍雖然更適合在其上定居,但在這里埋人,對后代也是很有好處的。
就像剛才他說的那樣,不管誰的祖先埋在這里,其后代出個位極人臣的大官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用在現代,也許就能出一位國家主堊席,這可是僅次于皇帝的大位了。
對于李信的想法韓孔雀到是不知道,不過他卻十分高興有李信來幫忙。
本來他還想在這里耽誤幾天功夫,一一把他點出來的地方,做好標記,要不然打井隊肯定找不準位置。
現在這個李信既然有本事幫上他的忙,那他自然就解放出來了,這讓韓孔雀有了更多的意外之喜。
“那我們就見識一下李大師的本事。”錢種樹可不想走,這樣的事情遇都遇不到,現在碰到了,自然是想要看看,也許他就要見證一段傳奇。
“這可不是我的本事,這是韓先生的本事,既然你們想看,那我們就找個最快出結果的,如果我沒看錯,這處地方地下三米就可以出水,再向下一米,就是另外一條水脈,韓先生是想打通這兩條水脈吧?”李信道。
韓孔雀道:“確實是這樣,這邊應該有一個小小的斷層,原來這是一條完整的水脈,由于斷層的出現,把這條水脈截斷了,你看,這條水脈正好是通向真水觀泉眼的。”
“圖紙是圖紙,真要落實到實處,光看圖紙是不行的,我們過去。”李信道。
“韓星,你過去叫支打井隊,讓他們開始干活。”韓孔雀道。
這時錢種樹道:“韓先生,現在錢大也在你手下干活了,不如讓他來安排,這樣的事情,錢大做的多了。”
“那好,讓錢大哥安排吧!”韓孔雀道。
反正韓星也不能留在這里,有個人接手更好。(